水之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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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叫塞勒。”塞勒赧然。被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挨得这么近说话，实在是很不习惯。
　　小精灵显得很高兴：“你好，我叫铃，今年52岁，我想我们差不多大！交个朋友吧。”
　　塞勒哭笑不得：52岁……
　　小精灵的脑袋上突然挨了一拳，他不满地向头上看去，却是一个比他大点的精灵。
　　“卡奥！你打我！”铃不满地控诉。
　　卡奥撇撇嘴，道：“笨蛋！你忘了人类的寿命要比我们短的多了，怎么可能和你一样大嘛。”卡奥转身对塞勒笑道：“嗨，塞勒！我叫卡奥，很高兴见到你。你是克里夫德鲁依大人的朋友吗？”
　　“你好，卡奥。我是在这个森林里才碰上德鲁依大人的。”塞勒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是德鲁依的朋友，只好这样说。
　　卡奥奇怪道：“不是克里夫德鲁依大人带你进来的？那你是跟着谁进来的？”
　　“是梵瑞。”塞勒老实说。
　　“梵瑞！梵瑞回来了？”卡奥激动极了。
　　“是的。”塞勒回答。
　　消息很快就在精灵中传开了，精灵们沸腾了。塞勒奇怪：梵瑞不是明明在他前面先回去了吗？怎么大家都不知道？
　　“怎么了，孩子？”克里夫德鲁依看到塞勒的表情，问道。
　　塞勒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他。
　　克里夫德鲁依笑道：“大概他们是直接去找长老了，我们也过去吧。”
　　德鲁依向这里的精灵告别后，带着塞勒退回到精灵们的住处，然后向另一边走去。
　　。
　　精灵长老们住的地方和普通的精灵是分开的。他们常常在这里处理一些族中的要事，所以其他精灵是不可以随便接近的。
　　塞勒到那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梵瑞，她正趴在一位老精灵的身上哭泣着，肩膀一颤一颤的。看着梵瑞这么伤心，塞勒觉得自己心里也很难过。
　　塞勒他们的出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克里夫，你怎么来了，我们正要去找你。”一个苍老的声音说。
　　塞勒这才看到，梵瑞的边上还站着五位须发皆白的老精灵。再看看梵瑞正趴着哭泣的那位老精灵，塞勒敢肯定，那是唯一的一名女性——因为只有她没有胡子。幻之森林的老人看来都喜欢留胡子，而且恐怕还是越长越好。有两位老精灵的胡子甚至拖到了上！塞勒想，那些人一定就是精灵长老了。
　　塞勒还看到了最先碰到的两个精灵——齐恩和简。齐恩看到塞勒，好像松了一口气。而简坐在一边，显得有些愤愤不平。另外，边上还站着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人类，这是这里唯一没有留胡子的老人（女性除外）。
　　“我刚去母树那里看了看，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小家伙迷路了，就带了过来。”克里夫德鲁依指指塞勒，“他说是梵瑞带他来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塞勒，你迷路了？”梵瑞止住了哭声，茫然回头，“你不是跟着简的吗？”
　　“我……”
　　塞勒还没来得及回答，一边的简就猛地站了起来，愤愤地道：“是我不好啦！刚才齐恩已经怪过我了，你们就不要再说了！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帮着这个人类！”说完一跺脚跑走了。
　　塞勒哑然，梵瑞好像什么都没说啊？
　　齐恩苦笑：“对不起，塞勒。简就是这样的性子，讨厌一样事物的时候会连带讨厌所有相关的人或东西。同样的，喜欢一样事物的时候也常常爱屋及乌。所以过一阵子就好了，不要放在心上。”
　　“你就是梵瑞说的救了她的人类男孩？”女长老打量着塞勒，问道。
　　“是的。长老好。”塞勒恭敬地答。
　　女长老点头，然后诚恳地说了句：“谢谢。”
　　塞勒看到，其他的长老也含着笑向他致意。他何时受到过这么多长辈的感谢！一时间有些着慌，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谢。”
　　女长老欣赏地看了塞勒一眼，然后转头对克里夫德鲁依道：“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准备商量一下怎么去营救绮丽她们。”
　　“营救？这是怎么回事？莉莉。”克里夫德鲁依紧张地问道。
　　莉莉长老将梵瑞的话简单地重复了一遍。在路上的时候，未免梵瑞不开心，塞勒总是避免谈及往事。所以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比较详细的过程。
　　原来，最初只是梵瑞对幻之森林之外的世界产生了好奇，于是想出去看看，便趁着几个族人出去办事的时候偷偷地跟了出去。几个族人很快就发现了她，但都笑着宽容了她的好奇心。于是带着她到了附近的一个城镇。到了城镇以后，梵瑞立刻被城镇的繁华和热闹给吸引住了，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身边的几个族人都已经不见了，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在焦急无助的时候，她轻易地相信了一个人类的话，跟着他去找族人。结果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打晕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黑屋子里。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接着门开了，两个人提着一盏灯走了进来。一个她认识，就是骗了她的那人。这时，另一个人对着她举起了魔杖。一阵黑雾过后，梵瑞就觉得好像体内的魔法力都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
　　听到这里，克里夫德鲁依耸然动容。
　　“黑暗魔法！”塞勒叫道。
　　莉莉长老沉重地点头：“没错。后来梵瑞就几乎一直都在一辆马车上向着一个方向走着。那个时候也是我们发现梵瑞不见了，于是派绮丽她们到那个镇上寻找。结果也一去不回。梵瑞在马车上后没几天，就看到绮丽她们也被塞到了马车里。然后她们就开始遭到非人的折磨。他们管这些折磨叫‘调教’，目的是为了让她们成为高价的奴隶！”
　　莉莉长老说到这里愤怒了，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塞勒一惊，脸色苍白地看着梵瑞。他想起了那个奴隶市场的场景。
　　“梵瑞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然后在路上得到这个孩子的帮助总算回到了这里。”莉莉长老没有继续说下去。
　　梵瑞又开始抽泣。莉莉长老爱怜地拍者梵瑞的背脊。
　　“我们现在要做的，克里夫，”一位长老走上前说道，“就是马上赶过去。”
　　“梵瑞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克里夫德鲁依问道。
　　梵瑞摇头，脸上犹挂着泪珠。
　　长老们都苦思起来。
　　这时塞勒忽然说：“也许我知道。”
　　
　　
《　第六章　推测
　　老人们都惊讶地向塞勒看来。
　　“我并不能确定，还只是推测。”塞勒解释道。
　　“说吧，孩子。把你的推测过程也说出来，哪怕只是推测，也是有帮助的。”克里夫德鲁依鼓励道。
　　塞勒看了看他们，见所有人都以急切的目光看着他，于是开始说他的推测。
　　“那次我们遇到那帮强盗后，我和我的老师联系过，他告诉我，那些人曾在格雷特帝国的一个酒吧落过脚，那里可能是他们的据点。看他们行走的方向可能是去沙漠之国兰撒王国，也有可能是去法各提亚或者兽人联盟。后来我们在往这里来的路上，老师告诉我他又看到了那帮人的几个据点。根据据点的分布走向去兰撒王国已经不太可能了，但是去兽人联盟和法各提亚的可能性更高了。再加上刚才我又想起来一件事。在卡萨尔城的时候，为了寻找梵瑞……”
　　“梵瑞又失踪了？！”一个矮小的长老惊道。
　　另一个长老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听下去。
　　塞勒顿了顿，接着说道：“梵瑞是被城主的儿子抓去了。为了寻找梵瑞，我和两个同伴从旅馆老板那里得知了一些线索，其中就包括一个地下的奴隶市场。当时老板顺口提到兰撒王国和法各提亚的奴隶交易不但多，而且是公开的。两相结合，所以我猜想他们会不会就是去了法各提亚？”
　　塞勒说完，不安地看着几位老人，他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
　　“很聪明的推断啊。不过可以告诉我们，你的老师是谁吗？他是怎么发现那些人的据点的？据点又是在什么地方呢？”说话的是一直站在一边没有出声的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此时走了上来。
　　“我的老师……”塞勒突然想起杰西先生的身份好像是个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而那个异空间更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于是改口道，“我的老师是杰西先生，他对格雷特帝国范围内发生的事都可以很快知道。”虽然有点含糊其辞，但这也不算是说谎。
　　那人眼光闪烁了一下，显然并不相信塞勒的话。
　　“好了查加，我觉得小家伙说得很有道理。不论对不对，我们快点赶过去吧。”莉莉长老说。
　　“等等，还是先商量一下。不然等我们到那里反而会浪费时间，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另一个长老说。大家都同意了。
　　老人们和梵瑞都走到一个大圆木前坐好。那个圆木看起来很像一张桌子，但是很明显，那是某种天生就扁平的圆柱形的植物，而桌前的凳子正是它突出地面的虬根。
　　原处就剩下了塞勒和齐恩。塞勒悄悄地问齐恩那个人类是谁。他很在意那人不相信他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对救那些精灵有什么影响。
　　“哦，那是查加德鲁依大人。”齐恩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那里道，“我们精灵族现在有三位德鲁依。克里夫德鲁依大人是操纵植物的德鲁依，查加德鲁依大人擅长和动物们打交道。另外一位斯迪安德鲁依大人是植物和动物都能操纵的，但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传说他才是最强的德鲁依。”
　　“传说？”
　　“嗯，听说那位德鲁依大人在长老们小时候就已经在幻之森林了。现在估计和长老们差不多老了吧。”齐恩两手交叠在脑后，靠着树上说道。
　　“人类可以活那么久吗？”塞勒奇道。
　　“住在幻之森林的德鲁依必须在母树前和精灵们签订契约，然后母树就会让他获得和精灵同等的生命力。”齐恩解释道。不过他又俯下身小声对塞勒说：“其实我不太喜欢那位传说中的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