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花奋斗史-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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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虽是他乡相遇,这里心里也不禁生了共鸣之意,明里也好暗地也罢,心中只要存了个“勤”字,长年累月下来,也比了身旁之人要强上许多。
那乞儿见她似乎明白了过来,脸上才显出了几分笑意:“这理儿,想来姑娘也已经想了出来,正是一个勤字,这人在世上,要想活的有些名堂,就得戒掉那些个吃喝嫖赌的习惯,用了勤心勤脑勤看勤问这些好习惯来代替。”
若儿这时已经明白了过来,眼前的这乞丐王,绝不简单。
她心底尚存一问:“先生说的也都在理,既然到了手里如此多的钱财,你又为何给了这寺庙一半,你若是能够积累下来,不是可以早日脱了这个乞丐身。”
乞丐王“哈哈”大笑:“这可是我要和你说的另外一个理了,这世上兴衰荣辱都在了朝夕之间,我这半分银子,封在这里,一是为了答谢这老主持的看管容纳之情,二是为了答谢神恩,就是乞儿也不敢在了佛祖面前只进不出,得了别人的好处,自然是要加倍奉还。”
这也是生存经营的道理,给了他人多少好处,他人才能心念念的长久,这也是个浅显的道理,若儿听罢,嘴里叨叨念着,心底细细体会着。
乞丐王说完满脸和乐,半靠在了自己的那寺庙梁木旁,清闲的哼着调子。
若儿听完这番话,也是得了启发,她犹豫地看了下寺外,见日头已暗,她嘴上告辞,更说道:“先生刚刚说的话字字珠玑,晚辈听了也是谨记在心。”
那乞丐王闭上了眼睛,再说到:“我拿得那钱,却不是为了先前的两句话,这时再送你一句,姑娘这趟出门,前程不明,心思不定。我只是奉劝姑娘,在了外人面前,需谨慎小心,切勿轻易曝露了底细。钱财也罢,身份也好,就是自己心头想的事情也是次,切不可在了人前一下子露了个精光。”
若儿听罢,嘴上再谢了几声,方才转身离开。
乞丐王见她远去,心想这姑娘身子轻盈,眼清目明,只是性子太过单纯,这长久下来,在了这将乱之世中必是辛苦,只怕要吃亏无数。
他在了异乡碰见,也算是有缘,心里顿生感慨,就教导她几句。
他想到这里,再看看殿堂上佛灯闪亮,心里也是生了些想法,也不再发话,而是在了旁昏昏欲睡了下去。
身旁又是一阵脚步声,那乞丐王也不再抬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和来人打过了招呼。
只见来人袈裟披戴,只是头上蓄了发,却是个带发修行的和尚,只是和尚的僧袍之下,却生了副和出家人不相称的精壮的身材。
脸上也是满面红光,想走之间,僧袍鼓动,看着也是精元十足,他见人已走远,也不避讳,对着地上的那乞丐王行了个臣下礼。
佛堂里香火缭绕,那和尚轻声询问道:“王爷,你今日怎么无端和了这么一名过路人说了‘军争’的大道理了?”
那乞丐王睁开眼,说话的语气里却是有了几分感伤:“这可不是行乞久了,得了别人的钱财,不外乎古人说拿人的手软,我在了外头也有了十年了,这瞭苍的境内也是踏破了,这人和事也算是看破了。你去叫上云空,这几年下来,国内国外都是蠢蠢欲动,我听那老头子猜测,这天下很快就是要出了祸乱,我们也该快些回到府里,集齐了力量到时才能有些应对的法子。”
正是这时,外头走进来了一名道士打扮的神棍卜算子,他朝里一看,只见佛堂里头的两人,嘴里说道:“都说着寺庙香火鼎盛,我老道今天也要来粘粘佛光,受些香火,这才可保一家上下富贵。”
里头的两人这时也是脸色一松,说笑道:“佛道两不相干,你这老道不在了城中闲逛,又是要来混香火钱的不成。”
“非也,非也,我可不比不得你们两人,在家是个操劳命,出了门也是个奔波命,我今日可是物色了名佛座金童,你俩且来看看,是否和了眼缘。”他嘴上说着,往身后看去。
佛堂之上果然又走进了一人,只见来人面相风流,身着鹤白秋衫,脸带和善,正是齐堡二少爷…齐傲世。
第185章 今朝有酒君莫醉
偌大的一座避暑城,若儿和傲世兜兜转转居然都到了这座寺庙里,只是两人你前我后,彼此都错开了。
傍晚时分,寺庙里早已经没有了进香的善男信女,这衣着打扮各不相同的四人相顾而视,一时都没了话语。
两人又是如何碰到的。原来傲世先前也是想到了要四处走动,跟人打听些消息。只是他这样的世家少爷,自然不会去观看街上乞丐。其实也不能怨他不曾留神,也不是人人手中都备了本“人之思”,知道这世上乞丐也算得上号人物。
他心想,这百花楼初来乍到了避暑城,人生路不熟,还需要观摩一番此处的酒楼酒肆,短短三日,傲世也发现这酒楼经营的浅显规律。
避暑城中茶水铺子和酒楼大都是成片开着,他脚下也没费去多少工夫,就走完了这里的几间大酒楼。只是他办事历来谨慎,反复查看了几遍,又发现了其中的一些不同。
避暑城中的第一楼,最兴旺的正是松鹤楼。这楼一家独开,选得位置也不是城中市井密集的地,虽说如此,这往来的客人依旧是络绎不绝。
他心里选定了位置,就三出三入松鹤楼,暗中查看起了掌柜,跑堂,酒客。先不论掌柜跑堂的热络态度,那些酒客都是些老面孔。熟客总是在了特定的时间,霸着固定的位置,或是窗边,或者是临近说书先生的位置,轻易也不挪。
他通常也不搭腔,而是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听着别人话家常,酒后大多吐真言,几日下来,他对这城中还真是有了些大致了解。
熟客聚在了松鹤楼中,只因这楼的地段虽然不是最火热的,却也是方便,开店的时间也久,这些人都是有了习惯,多年下来是一丝也懒得挪脚去了其他地。
至于新客,也大多是随了名头而走,喝酒也是认定了这条街的这家独门店,这新老并包,生意还真是点滴不落别人家。
今日,已是商头约定的最后一日,他又到了松鹤楼,临楼梯而坐,看着前前后后上下着的各路酒客。
酒后百人显千态,也是这个时辰,一名穿着墨竹道袍的占卜先生总会悠闲地踱上楼来。
他用了根细竿撑着个褂布卜筮帆杆,却未曾为别人算上一卦,周身轻简,脸如瘦柏,唯有两道眼神显得分外精烁。
这人日日在了午后时分坐在了这全城最好的酒楼里,一壶一杯,独自慢饮上整个下午,傍晚时分,才会踩着醺醺然的脚步出门。
这看着寻常的又带着几分不寻常的占卜先生今日依旧一般举动。只是桌前的那壶酒旁摆放了两个杯子。
傲世心里疑惑,就多看了几眼,哪知那先生正瞧着他,更朝了他摆了摆手。
傲世稍做迟疑,也走了过去,才刚临近了那桌子,那名先生笑道:“这位小少爷,眼若晨星,鼻梁直挺,只可惜人中纹路稍短几分,血亲之谊单薄了些。”
这时茶楼里人还是不多,傲世听罢他的几字面相,眼底微闪,脸上也不动声,只说道:“先生可是真占卜?”
那占卜先生先前还是带了几分好笑的心思,正要逗弄这少年一番,见了他表面丝毫不惊,才多了几分正经的心思。
他敛了笑意,正色道:“我见你双眉紧锁,可是有了什么难为的事,鄙人也算粗懂相术,倒是可以为你指点下迷经。”
傲世这时也不知为何,有了几分亲近的心思,只是说道:“先生眼明,能否看出傲世前路为何,又该投奔哪方?”
墨竹道士听了,提起身前的那酒壶,壶口轻点,他的手腕很是灵活,几个抖动之间,朱红色的木桌上,桌面上落下了一滴酒水,随后又是落下了第二滴,再是第三滴。
他低声说道:“少爷属水命,水之一物易积易溃。少爷这会儿该做的事就是举天下水之力,达成心中之宏愿。”
他抬头看着少年,眼里带着几分思量,最后才说道:“我看你眼清澈明,心虽动摇但意志坚定,若是不弃,可投我主人门下,假以时日,必能完成心愿,成为一方人物。”
傲世看着眼前的道士,说出来的这些话,他一不急于回答,而是坐了下来。
他手举空酒,赏玩一般,随口问到:“先生,我还有一事不明,我有一朋友,想寻一宝地,开间酒楼,我看先生也是个中好手,常年在了各处游走,可否给上一些意见。”
那先生见他问起了其他话来,也知他心里有些迟疑:“你可是问对人了,我平日闲暇,除了拨弄眼前的卦象,最精通的夜莫过于算盘子了。”
傲世先前看他虽是在喝酒,但眼角上下却是落在了各处的客人身上,尤其是门口若是进来了武士,道术师时,他的手下都会慢上几分,看人之时也是如此,这般的人必定工于心计。
墨竹道士笑道:“我听说北陆那头狼群混杂,这位小少爷可知道如何最快地赶上一匹狼的速度。”
见傲世摇头不知。“说来也简单,只不过是与狼共舞,同床而眠,同肉而食,在了这世上,你要成为强者,或成其敌,或成其友。这两者都是一个道理,与能者同行,则视野开阔。你刚才问得何尝不是这个道理。”
狼若化为松鹤。。。傲世再看眼前松鹤楼,这楼群四周,并无毗邻,却也留了一处空地,这道士的意思难道是倚松鹤而再成一楼。
墨竹道士这时再说到:“这位置还是其次,还要有这楼一般的酒水,一般的师傅,才能有一般的客人,只是这事说着简单办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你那名朋友必然要精通这行业的规矩。”
傲世立时明白了过来,好一个与狼共舞,这三日之约,他已经有了答案,先前的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