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安分-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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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进相府倒也谦卑,只是依她沈山灵在这隐水山中的作风,这般恭德贤良似乎不是她沈山灵的本性。含玉本待再在话中挑刺,见自家小姐的眼光睨了过来,一时间想起方才小姐的一番话,想着自家小姐还是不要和沈山灵树敌的好,是以冷冷说道:“进了相府自有相府的规矩,哪用得着我提醒?你严格按照相府家法做事,自没人挑你的错,只会说你的好。”
“谢管事教诲。”
不再搭理做作的沈山灵,含玉拉了顾青麦往里屋走去,“小姐,姑爷不是找你有事么?还不快去?免得姑爷责怪给人可趁之机。”
看着含玉和顾青麦远去的背影,沈山灵露出得意的目光,不屑的撇了撇嘴,“死丫头,它日犯在我手中,有你好受。”
擎苍尚未远去,听着话,冷笑撇唇,当作没听到的亦是随着含玉、顾青麦而去。
方入内寝,就见自家相爷正风情万种的躺在黄梨木的床榻上。想着方才的想像只怕是真有其事,要不然他不会有如此慵懒之态?想到这里,掩住心中小小的跳动,顾青麦恭敬的问道:“不知相爷传妾身前来所为何事?”
这般恭敬谦逊,又回到那个成婚之始的相爷夫人了。东方随云翻过身,指了指受伤的腰身,“这几天,为夫睡书房那个冷板凳颇是辛苦,娘子帮为夫揉揉。”
只怕是做那些肮脏龌龊事劳累的吧?虽如此想着,顾青麦仍旧顺从的上前坐到床缘,仔细的替他揉了起来。
“娘子果然恭德贤良,不但细心为为夫挑选妾室,原来还有这般好的按摩身手?早知道就不让山灵替为夫按摩了。”
山灵?叫得真是亲热!顾青麦不屑撇嘴,手上轻一下、重一下的继续揉着、搓着。
“看来娘子特别适应这大山中的生活。赶明儿得了闲,为夫再带娘子来这里修身养性。”
是要回京了?顾青麦没有问出声,只是轻声‘嗯,了一声。
见自家娘子久不出声,而且这段时间对他刻意亲近沈山灵也没多大的反应,东方随云由不得有些恼怒,猛地翻过身,直直的看着自家娘子,“为夫要多谢娘子了。”
不避不闪,顾青麦含笑虚心求教,“多谢?”
“山灵啊。”东方随云细细的盯着自家娘子的眼眸,不放过她眼底的任何波澜,接着说道:“这么多年了,为夫居然不知道山灵如此乖巧懂事。为夫一直以为山灵有些霸道不堪呢。”
仍旧没什么波动,顾青麦‘哦,了一声,似乎这件事与她无关,可有可无。
这番无动于衷的神情再次伤了东方随云,他从床榻上缓缓的坐了起来,摆手示意含玉和擎苍退下,这才看向顾青麦,“好在娘子淑德替为夫纳了她,要不然,这么好的女孩子,为夫可就要错过了。”
自家相爷对沈山灵真的生了情、生了意?眼皮一跳,看东方随云神情享受不似有假,一副男人方方吃饱餍足的神情,顾青麦心中怒火猛生,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把将东方随云推倒,就要起身离开的人却被自家相爷又反手拉回到床榻上。
东方随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娘子终于生气了?”
生气?他是为了惹她生气吗?可看他方才严肃的神情,再想一想沈山灵方才那羞赧的女儿姿态,顾青麦讥笑说道:“妾身哪敢生气?男人三妻四妾人之常情,再说山灵妹子是妾身替相爷纳的不是?怎么可能生气?”
明明是生气之极的神情,却还嘴硬的不承认。东方随云多时没有逗弄她难免有些心痒难耐,他‘噢,了一声,接着说道:“如此说来,为夫方才借用了娘子的床让山灵……”
不待东方随云话说完,顾青麦在他怀中挣扎说道:“相爷所为,妾身非常的赞成,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妾身正为如何让相爷能够宠幸别的女人以传承下相府的香火而大伤脑筋呢。有时罪恶的想着让相爷能够和某些妾室孤男寡女来个相见甚欢,最后按捺不住寂寞骚动来个干柴烈火、生米熟饭、水到渠成……”
努力憋住胸腔中将要发出的闷笑,东方随云说道:“原来娘子如此苦心为为夫着想,为夫真是感动啊。”
“一来妾身不懂风情,总是打消相爷的积极性,二来这具破身子能不能替相爷传承子嗣还说不定,什么调养一月都是空谈。所以,相爷能够宠幸别的妾室也是妾身之福。《妇诫》有交待,七出者嫉、恶、淫、无子……唔……”
好久没有留恋她口中的味道,如今吻来只觉于愿足矣,说话的声音略带着沙哑,“原来娘子吃起醋来是这个样子啊。为夫倒不知道,娘子的嘴是这般的不饶人。”
顾青麦冷哼一声,扭过头,闭上眼。如今因了血蛊,她简直就是废人一个,文不成、武不就、身体一团糟……
随着顾青麦愤怒转头,她粉颈中那细细的吻痕都呈现在东方随云的眼中,眼神不自觉的放柔,低下头又在粉颈中细细密密的啃咬起来。
拽紧拳头,顾青麦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当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冷静就要一拳挥出的时候,只听东方随云说道:“知道为夫和沈山灵方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总不是龌龊肮脏之事?顾青麦冷哼笑道:“总不是男女授受不清。”
又闻顾青麦不冷不热的腔调,东方随云禁不住又笑了起来。伸手扳过她的头,“为夫倒也没有想到沈山灵的胆子有那么大?”
顾青麦露出一个‘果然,的眼神,再度的鄙夷。可是,自家相爷对那沈山灵的称呼由先前‘山灵、山灵,的唤着,忽然转成‘沈山灵、沈山灵,的直呼着,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
“想不想听?”
“不想。”顾青麦回答得有些言不由衷。
“好罢,不想听就不听,既然娘子提及‘调养一月是空谈,之事,不如我们来试试看是不是空谈?”
她的身子表相看着大好,他的腰伤似乎也好得差不多了。自从她被他无意哄得说十分期待他们的孩子长得像谁以来,他厚颜无耻的认为已成功的钓到她了。如今这眼神……不善!顾青麦急忙答道:“妾身很想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轻叹一声,东方随云有些失望的看着顾青麦,“娘子,你这打击之道何日才是个头?何苦总是打击为夫的积极性?”
顾青麦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原来这也算是打消积极性?妾身以为相爷对方才发生的事更具积极性。”
“如果方才的事确实令为夫觉得很是积极,娘子会如何?”
这是试探还是……顾青麦怒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觉得这床已是相当的肮脏了,“妾身会将这张床拖出去销毁了。”
露出一丝欣慰的笑靥,东方随云高兴的亲了自家娘子的脸颊一口,“娘子这番吃醋的模样,也不枉为夫替娘子谋划一场。”
谋划?在这张床上和别的女人暗渡陈仓也是为她谋划?原来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喜新厌旧。顾青麦再度鄙夷的看着自家相爷。
“沈山灵方才说,如果那天为夫死了,她就随为夫一起去死。”
“生死相随啊!妾身恭喜相爷得到红颜知己了。”
伸出手轻轻的揪着自家娘子略微带肉的脸,东方随云也不介意自家娘子那鄙视的眼神,又道:“而且她还有意投怀送抱。”
“相爷高风亮节,胸怀天下,壮志酬酬,怎能不满足一个小女子的可怜乞求?”
再度笑出声,东方随云正经说道:“娘子到底要不要听?”说着话,作势要去解自家娘子的裙带。
顾青麦急忙伸手拉住自家相爷的手,“妾身再也不插话了,一定仔细的倾听,好好学沈山灵妹子的乖巧懂事。”
对于顾青麦这副吃着满天飞醋却仍旧不承认的态度极是满意,东方随云说道:“其实,在沈山灵以‘男女授受不清,为由死乞白赖的要呆在为夫的身边而且娘子也同意纳她为妾那时起,为夫当时心念一闪,不如就成其事实!”
“成其事实?”果然水到渠成了!果然巫山云雨了!只觉得一阵恶心,顾青麦用尽全身的力气急急的推着身上的人离开,趴在床缘边干呕起来。原来是这么个成其事实!说得好听些是给痴情女创造机会,说得不好听些不过是男人的花心而已。
东方随云急忙翻身下床,在桌上拿了茶杯递到顾青麦手中,“快漱漱口,免得反胃恶心,一天吃的都吐出来了。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你看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就不能听为夫将话说完吗?含玉,含玉,进来将这里清扫一下。”
趁着含玉进来打扫的功夫,趁着东方随云去放茶杯的功夫,再也不能在这床榻上呆着了。顾青麦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走到屏风前的屏榻上躺了下来,幽幽说道:“含玉,待会子叫擎苍进来,将那张黄梨木床给扔出去烧了。”
含玉红了眼,一边清扫着污秽物一边回道:“是,小姐。”
“是什么是,竟添乱。”东方随云示意含玉清理干净后出去,又急急的走到屏榻边缘坐定,“娘子胡说些什么?”
推开自家相爷拉扯的手,顾青麦有气无力的说道:“别碰我,脏。”
朗目倏地笑了起来,笑得春暖花开,笑得春雨绵绵,东方随云再度压上自家娘子说道:“娘子嫌弃为夫的身子?娘子以为为夫碰了那沈山灵?”
能不是?都成其事实了都。也是她顾青麦该离开的时候了。她不想再在这里做停留了。既然东方随云不再计较顾家、东方家的仇恨了,既然东方随云有放下顾家、东方家仇恨的心,她再留在东方府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她当初进东方府不就是举着化解两家的旗帜去的么?如今好歹总算圆满的完成任务了吧。
不知顾青麦心中所想,东方随云兀自说道:“如此说来,娘子是想独占为夫,可见为夫在娘子心中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