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二世军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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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我一定要看到敖国平安才能心安。”谢母抓着谢父衣袖,自顾自说着。
谢父转头望了眼背靠门框的谢爱钗,两只小手紧紧地抠着木框,摇摇头,“我和敖业去,你和爱钗在家,不要让敖国担心。”
谢父最后说得担心,让谢母渐渐稳住了情绪,看到忧虑的小女儿,谢母无奈地点头应允,然后擦了眼泪进厨房,大刀阔虎地准备出行路上的干粮和给谢敖国补身体的东西。
与谢家井然有序不同,陶大勇刚跨进门口就听到自己女儿陶籽雪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为什么敖国哥会受伤,什么时候受伤不好,偏偏在我们结婚前不到二个月的时候受伤?以前敖国哥出什么事都不会往家里发电报的,这次为什么——”说到这里,陶籽雪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子冬,敖国是不是——”
守在一旁的陶子冬想到伤重的可能性,不免蹙眉,心里盘旋着最坏的结果:如果谢敖国出事,姐姐的婚事还作数吗?
“子冬,你说话啊!”陶籽雪六神无主地拉着自己弟弟的手,寻求着不一样的结论。
不待陶子冬宽慰,陶大勇一把推开陶籽雪与谢落梅的房门,大声斥责道:“你在说什么?”
☆、一早右眼跳灾
陶大勇粗声粗气地瞪着面色虚弱的女儿,怒其不争地指着陶籽雪,手起手落,最终颓废地放下,“敖国会没事的,不准胡思乱想。”说完,啪地摔门离开。
陶子冬从陶父愤怒的余威中回过神,打量吓傻的姐姐,出言劝慰,“二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多想,不是说已经手术,也醒了吗。”
陶籽雪颤巍巍地说:“大家不是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吗,我一早就右眼跳……”
陶籽雪重度的不安,要从今天一早说起。
陶籽雪一早起来就右眼跳得人心慌意乱,到中午吃饭时更是胸闷气短,有些发黄的脸色变得惨白无血色,吓得陶子冬忙搀扶她回屋躺着。
“有些人就是金贵了些,一不舒服就可以躺下,那像我们,即使不舒服也只能硬着头皮在队里干活……”谢落梅妒忌地说着闲话,不忘翻个白眼。
陶母谢江花不住地点头,对于洛雪留下的这对子女,她一看一个不顺眼,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个下贱的娘,还好意思高攀谢敖国这么高的人家,真是苍天无眼。
陶家小弟陶子夏巴拉着口中的好东西,陈述陶大勇给的解释,“大姐做的饭不好吃——”
谢落梅听着陶子夏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伸手揪过他肉肉的耳垂,“陶子夏,谁是你亲姐?”
陶子夏放下碗筷,一边护住自己的耳朵,一边向陶母呼救,“娘,快救我,大姐又发疯了……”
本来心疼儿子的陶母准备拍下谢落梅肆虐的手,但是听到陶子夏的一句发疯,也生气地不予理睬。
正当返回饭桌的陶子冬犹豫着是否该出手解救时,出门回来的陶父陶大勇恰好看的真切,一把挥下谢落梅的手,锋利地瞪了眼心虚地陶母。
看到陶父回来,陶子夏从开始地被动改为主动,对着谢落梅的小腿用力踢了一脚,“哼,让迷拧我耳朵,我让爹打你。”
面对得理不饶人的陶子夏,陶父此刻没有闲心教育,拎着他的衣襟就丢进他的房间,顺带落锁,“想清楚自己错在哪,如果想不清楚,就不准踏出这个门半步。”虽然陶父这话明着是对陶子夏说的,但是眼神时刻盯着陶母,狠厉地抿着唇。
陶母害怕地低头避开陶父吃人地视线,默默地退回大堂吃饭。
见陶母和谢落梅心有余悸地安静进食,陶父终于沉下心来处理接下来要发生的大事,“子冬,你姐呢?”
陶子冬下意识地望了要陶籽雪的房间,然后快速低眉轻语,“二姐身体不舒服——”
陶父皱眉地凝视着陶子冬不自然的动作,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把接下来的重担交给他是否是个良策,“子冬,你敖国哥出事了,无论外面听到什么都要稳住你姐,知道吗?”
陶子冬一脸惊诧地抬头看向陶父,“爹,敖国哥出什么事了?”
父子俩说话时,浑然未觉关闭的房门开了一个缝隙,陶籽雪附耳倾听,双手握成拳,指尖狠狠地掐进手心。
“军队来的电报,敖国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让谢家去人。”陶父简练地说。
“从来没有听说过敖国哥受伤回家报信,这次怎么……”陶子冬未完的话被陶籽雪房间内的声响打断。
父子俩相互对了眼,心惊地快步向前,从半开的房门探去,陶籽雪横躺在地。
陶父连忙把陶籽雪抱上床,心里的担虑更甚,嘱咐陶子冬照料,自己去谢家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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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籽雪的亲娘
陶大勇生气离开后不久,陶籽雪赶走了担心的陶子冬,然后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缩藏角落,视线虚无地放在窗外苍茫的天色,哀叹自己孤苦的人生,又想起幼时那人狠决的背影。
从有记忆开始,别人家都是紧着子女吃饱穿暖,陶家则相反,陶籽雪的亲娘洛雪永远被陶父摆在第一位,接着是他们姐弟,虽然洛雪也会把吃的分享给子女,但是陶籽雪总觉得感觉不一样。
每晚睡觉,都是陶父替姐弟洗漱,然后一个个把他们裹进棉被,掖好被窝,耐心地哄睡。此刻,洛雪早就入睡,即使不睡,她也会闭上眼假装睡觉。
偶尔有一次,陶籽雪半夜被噩梦惊醒,迷糊间听到陶父与洛雪之间压抑的争吵。
“我只要你在我不在的时候,花一点精力照顾籽雪子冬,为什么你都做不到,他们是你亲生的女儿儿子。”陶父耐着火气质问道。
洛雪痛楚地挥开陶父有力的双臂,大叫道:“陶大勇,痛——”
“闭嘴!”陶父转身拉开门缝瞅瞅子女,确定没被惊扰,才回头瞪了眼不知分寸的洛雪,即使火冒三丈,他还是控制着手劲,避免伤害到她。
陶父冷冽的眼神刺激到了一直娇生惯养的洛雪,开口欲吼,却被陶父一记怒瞪而熄火,只得压低声音火道:“陶大勇,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是怎么说的?”
陶父无奈地点头,他对洛雪做出的每份保证他都记得刻骨铭心。
洛雪的讥讽伴着笑意传进陶父的耳中,“陶大勇,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说陶家要留下香火,发誓我只要喂养,其它什么不用做,我才忍受十月怀胎及剧烈的阵痛生下籽雪和子夏,现在,你居然反过来怪我——”
陶父的火气被洛雪的理所应当吹得无影无踪,嗤笑自己爱的丢失自我,反省自己做的竭尽所能,亦犹豫自己当年迎娶洛雪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不仅搭上自己的一生,也害苦了自己的子女。
“既然这样,陶大勇,我们都不要再相互责怪,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陶父闻此言,欲哭无泪,“洛雪,从你跟我结婚,我就没想过放你离开,所以,放弃你脑中所想的东西。”
尽管陶籽雪听话地不说,陶父也知道下午江泽涛来过自家,不是做客,而是来拐带自己的妻子。
江泽涛,洛雪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一同知青下乡,同甘共苦。
这美好的爱情却在十八岁的时候被打破,因为抵挡不住返城的诱惑,江泽涛留下洛雪独自离开,回家娶了帮自己返城的女人。那个女人洛雪也认识,是比他们前一批下乡的知青,比江泽涛大三岁,因此,洛雪明着暗着怒斥对方的恬不知耻。
不管洛雪如果不甘心,缺了江泽涛暗地里的帮助,她在农村的日子越来越难过,这时,陶父向她伸出了橄榄枝。
为了逃避生活的窘境,二年后,洛雪嫁给了陶父。
一开始,陶父大队副队长的身份确实为他增添了几分光彩,可是这毕竟是个农民,两者身份不同,生活环境不同,教育程度不同,综上所述,陶父并非洛雪期冀的良缘。因此,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无法适应这种穷困潦倒的农妇生活。
伴着两个孩子的出生,柴米油盐的进一步短缺,洛雪的精神被压迫地苦不堪言。
江泽涛的到来,像一道黎明的曙光,带来了光明的希望,所以洛雪一下午都显得比较激动。
☆、洛雪的离开
陶父与洛雪的矛盾在这夜开始彻底爆发,理由不单单是陶子冬的烫伤。
江泽涛后来陆陆续续约过洛雪几次,不是在破败的茅草屋,就是在后山被光处,谈话的内容永远叙述他依旧爱着她,日夜念着她,茶不思饭不想,让她跟他离开,他会对她好,一辈子。
这样的偷偷摸摸直到陶子冬再次出事而曝光。
那一天,江泽涛依约前来,洛雪以自己照顾陶子夏为由打发陶籽雪出去玩,然后再偷溜到后山与江泽涛会面。
洛雪计算着陶子夏的午睡时间,决定就离开一会,只是,她错估了江泽涛的野心。
一觉睡醒的陶子冬没有在床边看到姐姐,喊了几声也没人应,便哭喊着走出家门找人。路过河边时,不小心绊脚掉了河,所幸刚好有人经过相救,不然小小年纪就溺水身亡。
从旁人口中听到消息份的陶父惊吓地跑回家,看到惊慌失措地儿子与女儿,忙细声安慰,眼神不住地寻找洛雪。然后询问女儿,待女儿磕磕绊绊地说完前因后果,他隐忍的脾气彻底爆发。
既然不让他好过,那么就广而告之。
在村里叫了帮人寻人,从村子里一路翻到后山,才找到衣衫不整的洛雪和江泽涛。
这画面一下子震惊了整个村子,大家纷纷指责洛雪的不知廉耻,即使洛雪摇头辩解没做任何出格的事都无人相信。
“洛雪,你太让我失望,既然你不想好好过日子,那么我们就离婚吧!”陶父说完,果断地回家陪伴子女,不愿再多看洛雪一眼。
四周议论纷纷,有轻蔑洛雪的人尽可夫,有讥笑洛雪不知感恩,甚至有人用最污秽地言语咒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