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一枯荣-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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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煤凰不禁莞尔:“可你这不会是第一次谈恋爱吧?”
韩烨笑了:“倒也不是。可是以前和*女友,吃饭逛街攒局泡吧的时候居多,今天也是突发奇想。你讲起你小时候,我才想到我小时候的愿望。”
“那还等什么呢?有了想法自然是应该马上行动才是。”高煤凰将手包一拿,拍拍手说。
韩烨笑应着走上前一揽她的肩膀:“走!”
韩烨开着车在街上溜,突然看到路边楼体上的大广告牌写着“一切在你手中!震撼电玩全新起航”下面写着一个地址。两人对视一眼,“就是它了!”
这是个新开业的电玩城,很大,设备是全新的,还有记者在采访。两人从架子鼓机、跳舞机玩到推币机、篮球机,最后是摩托车、打地鼠。玩儿得最累了,两个人就去投币抓礼物,两个成年人玩得比十几岁的孩子还要疯狂。
与此同时,宋掷成正坐在云为安的家中百无聊赖地看电视。他心烦意乱地换着台,突然,眼睛定在了屏幕的一点上,眯了起来。
屏幕上是对一个新开业的电玩城的宣传,正洋洋洒洒说话的电玩城负责人身后的那两个人吸引去了宋掷成全部的目光。那是高煤凰——是他熟悉的那个高煤凰,而不是回来之后装腔作势、长着锋利爪子的纸老虎,她是那个灿烂笑意的傻姑娘,那个曾经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傻姑娘。现在,她的身边站着韩烨,韩烨抓出了一个不大的毛绒玩偶,她笑着跳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摇着韩烨的胳膊。
宋掷成的心里生出最最恶毒的妒忌,无边无际。
“掷成,你在干嘛?表情怎么这么凝重?”云为安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清新的像一朵出水的芙蓉。
“哦,没什么。”宋掷成蓦然清醒,把电视机随手关掉。坐在沙发上有些愣怔。
云为安坐到他的身边,一边把毛巾递给他:“帮我擦擦头发好吗?”
宋掷成把毛巾接过去,机械地一下一下擦着头发。
“哎呦。”云为安低声一呼。宋掷成的手越来越重,有些弄疼她了。
“啊!对不起!”宋掷成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声道歉。
“掷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你近来是不是常常熬夜,休息不好?”云为安上前拉着宋掷成握着毛巾的手问。
“为安,我还有些事,出去一趟。今天我就不回来找你了,不用等我!”宋掷成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边说边拎起外套快步走了出去。
“掷成——掷成——”云为安追了两步,宋掷成没听见一样大踏步走了。
云为安颇有些心神不宁。今天好不容易要他来自己的寓所坐坐,刚刚自己还很高兴,这么会工夫他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到底是为什么?她坐在沙发上阴郁地想了一会儿,看到扔在桌子上的电视遥控器,心里灵机一闪。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电视上是一则醉汉当众殴打交警的新闻。没什么呀,到底怎么回事?
夜已深沉。宋掷成坐在车里,看着那个电玩城的出口。等了近一个小时,他期待的身影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男的英俊挺拔,女的俏丽多姿。脸上挂着同样的深深笑意走到停车场。
宋掷成一路跟着韩烨的宾利驶到高煤凰的公寓。看着高煤凰从车上快快乐乐地走下来,快快乐乐地同韩烨作别。两个人黏黏腻腻站着半天也没有分开。宋掷成的车就停在路边树荫的暗影里。车子连带宋掷成的脸上都被枝叶间透射而下的灯光照得明明暗暗,看不真切。
“真是个愉快的晚上。我今天真开心,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韩烨,谢谢你。”高煤凰抬头看着韩烨,笑着说。
“不要让我太飘飘然了哦!要说谢的应该是我吧,哪个女生爱陪我做这么孩子气的事情呢?”韩烨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身姿、长相、态度、谈吐,都是男子中的一流。最最重要的是,每每和他说话、相处,都让人舒服烫贴、如沐春风,该是个恋爱的好对象吧。
高煤凰缩缩鼻子,舒眉一笑:“那我走了,再见。”
韩烨笑着阻拦:“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高煤凰略微一怔,她从没想单独邀请他进自己的房间,上次毕竟有个萌萌在。这……
韩烨笑笑说:“逗你的,快把你的眉头舒开吧,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让你平添了愁容。”
高煤凰被他逗笑了,反而觉得好像是自己不太大方了,暗自着急,慌忙解释说:“其实没关系的,要不,进去坐坐?”语气很虚无。
韩烨轻轻说:“还是算了,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事,一坐又要好一会儿。”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知道不进去实在不是因为明天的公事,却都客气的笑笑不再深究。
韩烨歪头调皮地说:“为了弥补我心灵上的小小创伤,抱一抱我怎么样?”
高煤凰瞪大眼睛扑哧乐了,张开手臂和他抱在一起。
韩烨把瘦弱美丽的高煤凰抱在怀里,看她在自己怀里绽放的微笑,想:看来,我的小龙女,还是没有像我对她一样心动呢!我已经心跳如鼓,她却可以这样彬彬有礼,看来,我依然要努力啊!
宋掷成在黑暗里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静静的,像座冰山。
☆、毒苹果
宋掷成坐了很久很久。看见高煤凰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看着高煤凰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忙忙碌碌。他的嘴角浮现出微微笑意,无论她怎么改变,没有效率这一点真是一点儿没变。来来回回往返了这么多趟也没见她停下来,大概还是没有忙出什么头绪。
屋子里的灯终于黑了。他好像再没有呆下去的理由了。可他依旧盯着那间屋子,凝重的。
他在心里暗暗对着那片黑暗说:如果,你对我说句你错了,恳求我原谅你,我们两个都不会是如今这样的结果。我都不会这么生气,这么恨你。可你偏偏一句话也没有就走了。你是觉得你没有错?你是觉得我可以随意欺骗,随意愚弄?还是你觉得我的恨意对你来说丝毫不重要?难道以前的所有都是假的?我想不通,想不通……
黑暗里,他看见高煤凰房子的门在黑暗里静静打开,她穿着薄凉的丝绸睡衣走了出来,坐到葡萄架下的黑影里,只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轮廓。
他看着那团朦胧的身影,拳头攥得紧紧的。恋爱很兴奋吗,才睡不着?他的心头猛然涌起浓浓恨意,前所未有,将他沉沉淹没,让他窒息得喘不过气来。从今天起,从现在起,高煤凰,我绝不会让你快乐!我已经善心的放过了你一次,这次是你自己走回来,走到我面前的!
对于那个盯着她的人,高煤凰一无所知。她静静坐在那儿,仰躺在藤椅上,盯着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的葡萄叶子。
为什么早前那么开心,现在却还是如每天一样睡不着呢?闭上眼睛就是巴黎街头那双冷冷的眼睛,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才能从自己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他的阴影?
一个夜晚,一个寂寞的、微风、有些凉的夜晚,两个暗怀心事的人,在不到三十米远的地方各自坐着,却咫尺天涯。
翌日,宋掷成在去往机场的路上,秘书和他同坐在车的后座,一路交谈。
秘书问:“宋总,真的不需要我陪同您去吗?”
宋掷成面无表情的说:“收购股权的事,谈到这个份儿上也差不多了。我们只在合同的具体条款中会有些分歧,我想这次谈判,我去先签个意向书回来,不会太久。也不会需要你给我做太多东西,你就留下来吧,我还有事要交代你。”
秘书以为是宋掷成与云为安订婚的事,静等着下文。
宋掷成沉着脸说:“避开高煤龙和傅启然,放出话去,谁和《MarieClaire》有往来,就是和我宋掷成作对。”
秘书迟疑地看着他,若有所思。
虽然总裁的准女友是娱乐天后,他们公司却从未涉足过娱乐圈。本来他还在诧异,这次去香港宋总为什么不让他随行,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件不算事儿的事。
看来《MarieClaire》把宋总得罪的不浅,要知道,他是个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是第一次,不是为了集团的发展、扩张,去大动作打压一个公司。《MarieClaire》以后的日子怕是很难过了。
于此同时,高煤凰正走在静安古寺中。树荫移动,浮云掠影。这座古寺在繁华闹市中自有一方宁静。她是带队来拍外景的,人散后她却不想走了。只想自己在这里走走。在车水马龙的都市里走惯了,在这里走走总是很好。心不会那么沉。
宋古遗风的威严古寺中,游人不多。一路上偶有佛家弟子在提水扫地,劳作修行。一位老妇人走在高煤凰的身旁,手捧香烛,很诚挚。她看见高煤凰漫步游赏的样子,问:“姑娘,今天不是节假日,你不是来旅游的吧?你是来上香的?求姻缘的吧?牟尼殿的男相观音很灵的,很多人不远万里来拜他。你若想得姻缘,就去虔诚求求吧,你这么美,若有菩萨保佑,定会有段好姻缘的。”
高煤凰笑笑:“我是来求心静的。阿姨,你是来求平安的?”
老妇人一脸平和地摇摇头:“我们家老头子没有几日了,我刚从医院回来,看他太痛苦了,路过这里,想求求菩萨,虽我想让他多呆些日子,却不想让他这么痛苦。我都不知道我来求什么的。哎,能让他不疼就好。”
高煤凰点点头,再仔细观察那老妇,真的没有更多表情,大概已被生活磨得惯了。
牟尼殿内,高煤凰仰望着菩萨的金身,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菩萨,您若真有灵,就让我得到清净吧。这么久,也该够了。
走出殿堂的时候,一位老尼和她擦肩而过。突然回头叫住了她:“施主。”
“嗯?大师,请问,有什么事吗?”高煤凰转头问道。
“施主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弘誓深如海,历劫不思议,有枉有佞终会过。施主为一字,‘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