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庶出-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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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店里的伙计也不敢偷懒。否则的话,就算这一回我帮你掩饰过去了,日后还是会出类似之事,毕竟要等你作完月子,还有好几个月呢。”
这最后一句话,就叫赤果果的威胁了。
郁心兰低了头,似是在算计什么,良久,才缓缓抬了头,定定地看向淑妃,问道:“说来说去,娘娘就是想要我店子里的股份是吧?”
淑妃不妨她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俏脸一热,随即又强硬地道:“我入股,也是为了你的店铺好!”
郁心兰的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不论什么原因,我只想问,娘娘是不是想入股我的唯美坊?”
淑妃淡淡地道:“是。”
郁心兰也就不客气了,“那也成吧,我这铺子如今做得大了,股金就按一万五千两一成算,娘娘想占几成?”
淑妃差点没被这个数字给惊到,“一万五千两一股?你不如去抢呀!”
郁心兰歪着头,既诚恳又天真地问道:“原来娘娘不想入股么?本金虽是说多了些,可是日后总能赚回来的。”
淑妃气得再不想跟她转圈子,直截了当地道:“我的确是要入股,不过是占两成干股,日后我就帮你担待这宫里的事儿,定不会教人犯到你的头上。”
“哦?爱妃昨日才说兰丫头店里的货品不好,今日就愿意入股了么?”
建安帝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把个淑妃吓得俏脸煞白,失措得直想大吼,哪个守在门外的,怎么皇上来了不通报?
建安帝背负双手,昂首阔步走进来,脸上还是和煦的笑容,看向淑妃的眼神,也没用半分责备,让淑妃安心不少。
只是皇上身后还跟进来一位俊美的年轻公子,让淑妃有些不明所以,不知该不该避让。
殿内众人给皇上行过大礼,建安帝便笑着拉住淑妃的手道:“爱妃还没回答朕的。”
淑妃勉强挤出了笑容,“臣妾是……是……怕赫云少夫人没有经验,所以……才想入些股,好指点她……”
建安帝似乎相信了,“哦,此事爱妃就不必担心了,再者说,爱妃又不能出宫,如何指点?”然后指着身后的年轻公子道:“这位是医仙的关门弟子,姓吴,在江湖上有神医之称,朕特意宣他入宫,要他为爱妃你请个脉,免得日后脸上留下什么疤痕,毁了这张小脸,朕可是会心疼的。”
说罢,也不待淑妃反应,直接命令蔡嬷嬷,“快点!”
蔡嬷嬷忙指使宫女们将屏风拉开,又在淑妃的手腕上垫上绢帕,才施礼请吴为过来诊脉。
吴为走到屏风边,按住淑妃伸出来的手腕,凝神听了会子脉,便放开手,淡淡地道:“娘娘并非抹了什么东西导致过敏,而是中了毒。”
此言一出,建安帝的脸色大变,腾地便从榻上站了起来,“什么人竟敢对朕的爱妃下毒?是什么毒?”
淑妃的脸色亦是一变,张嘴想说几句,却又怕说多错多。
吴为淡淡地道:“不是什么严重的毒,就是会让人生些痘子而已。每日用清水净面,不要抹任何东西,过阵子就会渐渐消下去。若是想快些医好,也可以服药。”
建安帝十分紧张淑妃的小脸,立即吩咐吴为开方子。吴为提笔飞速地写了一张方子,交给蔡嬷嬷道:“煎药前先用冷水浸泡上半个时辰,五碗水煎一碗,每日服三次。”
蔡嬷嬷恭敬地道了谢,眸光扫了一眼药方,诧异地问,“为何要这么多的黄莲?”
吴为收敛表情作高人状,“黄莲最是下火,我察觉娘娘体内虚火过往,特意开的,否则,热火之躯,难以受孕。”
淑妃原本听说有黄莲,便想向皇上撒娇不吃这药的,听了这句话后,立即吩咐蔡嬷嬷道:“还不快去太医院取药?”
皇上给吴高人赐了座。吴高人坐下后,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目光只盯着脚尖前的那一小方地面,建安帝对他十分有好感,很想收拢到太医院来,“吴公子如此高深之医术,若是浪费了,实是可惜。”
吴为淡淡地答曰,“行走江湖之时,也常常行医,这身医术也不算是浪费。”
淑妃还不知这位吴高人是郁心兰带进宫的,她却是知道医仙的大名的,也起了收拢之心,帮着皇上劝了几句。
吴高人听得不耐烦,蹙了蹙眉道:“皇上为何还不派人搜查此宫?若是寻出些什么古怪的东西,吴某在此,还能帮着分辨分辨。”
淑妃听了心中一紧,就想推辞掉。建安帝却是觉得如何甚好,立即令黄公公带上执事太监进来搜查。
淑妃一听就急了,偏偏蔡嬷嬷已经被她打发去太医院拣药了,身边旁的人又不是很信得过,没有人能帮她将那包东西藏好……
不多时,太监们便从内殿搜出一个小小的牛皮纸包,里面有一些药粉。
皇上令太监将纸包交给吴为,吴为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笃定地道:“正是此物。赫云大少奶奶店里闹事的几人,也是中了此种毒药。你是在哪里搜到的?”
那名太监觉得自己立了大功,立即大声答道:“就在淑妃娘娘的枕下找到的。”
话音刚落,连树上的知了都静了一下。
淑妃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望见皇上的目光投过来,忙支吾着搪塞,“这……臣妾……也、也不知枕下会有此物。……真的,请皇上相信臣妾。”
建安帝的眸光微微闪动,脸上的笑容却是分外和蔼,“朕自然相信爱妃,爱妃又不用铺床叠被,如何会知道枕下放了些什么,定是宫中的宫女干的。”说罢转头吩咐,“来人呀,将梓云宫中一干人等,全部看押起来,交给内廷用刑,直到她们招供为止。”
淑妃吓得一张俏脸煞白,天知道她为了将整个梓云宫的太监宫女收买过来,花了多少银两!虽说此事从头到尾就是她和蔡嬷嬷两人知晓,却担心哪个扛不住刑的,会胡乱说话,只要有人开了口,必定会牵连出一大串来,那她的银子就白花了。再退一步说,就算没查出人来,事后她也得花大量的银钱来安置,免得这些个奴婢心中怀恨。
这厢,建安帝还在温言安慰,“爱妃放心,朕一定会让皇后立即为你补齐宫中的侍人,断不会让人无人服侍。”
淑妃直抹眼泪,“皇上如此疼爱臣妾,臣妾真是感激不尽……只是,此事应当不会是这么多人犯下的,还是不要如此大动干戈吧?臣妾怕因此连累了皇上的一世英名。”
建安帝摇头道:“爱妃真是体贴呐!可是朕若是连心爱的妃子都保护不了,还叫什么皇帝?此事你不必再管,安心服药休养就是。”
正说着,蔡嬷嬷拣了药回来,轻声禀报道:“已着太医院煎药了。”
建安帝点了点头,“嗯,你回来得正好,黄公公,就从她抓起来吧。”
淑妃顿时急了,“皇上,蔡嬷嬷是臣妾的乳娘,断不会做出对臣妾不利之事,还请皇上开恩,放过蔡嬷嬷吧。”
建安帝轻拍了拍淑妃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爱妃不可太过于相信奴才。再者,刚才朕就说了,要将梓云宫中一干人等全数拿下,蔡嬷嬷既是梓云宫的奴婢,岂能出尔反尔,独独放过一个?”
之后,无论是淑妃怎样求情,建安帝都不肯松口,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蔡嬷嬷被太监给绑了下去。
建安帝这才想起来问道:“吴神医,刚才你说,兰丫头店子里,也有几个客人中了这种毒?”
吴为欠了欠身,恭敬答道:“是,只是,她们与娘娘不同,娘娘恩宠过人,叙事被人嫉妒,可她们,却很有可能是想到店铺里来污银子的。”
建安帝这才转头问郁心兰,“是这样么?”
郁心兰这时才作势抹了抹眼泪,“臣妇一直就在怀疑,所以不愿付她们赔偿银子,想等京兆尹大人为臣女申冤。”
建安帝点了点头,吩咐黄公公道:“你立即去京师衙门,传朕的口谕,让刘俭好好儿地审。若真是来讹银子的,就重重的处罚!兰丫头就不必过堂了,使个管事的去就成了。”
黄公公领了命退下。
郁心兰谢了恩,借机告退,临走前冲淑妃一笑,让淑妃本就没有血色的小脸,更加惨白了几分。
京兆尹得了皇上的口谕,自是立即提人审案,问不了两句,就上刑,那几个姑娘哪里受得住,才将刑具搬出来,就吓得什么都招了。
居然是忠义伯府的一位管事妈妈找了她们,给了银两和药粉,要她们去唯美坊闹事。
忠义伯府可是皇上最宠爱的淑妃娘娘的娘家,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哪里敢到忠义伯府去提人?只得立即上折给皇上,请皇上定夺。
皇上看了折后,直接跑到梓云宫,将折奏砸到淑妃的脸上,“你且好好跟朕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淑妃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认的,一口退得个干干净净。
皇上又连夜差人将忠义伯和大王夫人宣到御书房,责问他们是何缘故?
一开始,忠义伯和大王夫人是不肯承认的。
皇上便问,“是不是真的要我派人将忠义伯府中的管事妈妈都抓起来,让那几个人指认?”
此时,大王夫人才不得不认下,是自己干的,但也怕将女儿给绕上,只道是自己见郁心兰赚了些银子,所以眼红嫉妒到了不择手段。
建安帝阴恻恻地问,“不是因为朕宠爱淑妃,所以你们恃宠而骄?”
这个罪名可就大了,而且一个弄不好,就会将淑妃给牵连进去,大王夫人忙自承不敢,忠义伯也急忙表示,他并不知情,回去后,定当严格管教夫人。
建安帝等忠义伯做足了保证,这才道:“嗯,先退下吧。”却也不说是打算放过他们呢,还是要处罚他们。
两夫妻惴惴不安地出了宫。
黄公公笑眯眯地道:“还是皇上英明,一切都翻不出皇上的掌心啊。”
建安帝淡淡一笑,“忠义伯夫人早就该敲打敲打了,也是她自己给了朕这个机会。不过嘛,若不是兰丫头处事妥当,这个机会,朕也没这么好把握。”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