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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泥土飘香-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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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明日喜帕不见处子血,她可就没脸见人了!咬咬牙,厚着脸皮劝霍清端安置吧。只未等她开口,霍清端说话了。他说我还有事,你若累了,先行安置吧。
  这算什么,看不上她?徐青棠一口气悠悠荡荡憋在胸间,实是屈得慌。想了又想,强压火气温言出口:“你,可是嫌我不够美?”
  霍清端抬眼,真真正正看向坐于床沿的徐青棠。他知道村姑多数都不美,但如徐青棠这般少有的样貌美的,却在新婚这日被妆成粉面馍馍,是怕他肚子饿找不着吃食要他对脸充饥吗?不美,一点都不美,这是事实,他不能骗她。所以,霍清端对徐青棠肯定点头。
  徐青棠不过随口客气一问,哪成想霍清端竟真的附合她的不够美,还嫌她不够貌美不肯同床,那悠荡在胸中的郁气更难消散,是直接横梗其中。面上平静不在,她直接问出口:“你欲如何,今日嫁娶明日和离?”自家没想过这婚事走的长远,他怕是也希望她和离再嫁此生再无瓜葛。
  怎么说青棠也是救他之人,他再凉薄,也不会和她新婚合离。摇头,霍清端留下句‘你先行安置吧’后起身欲出新房。
  不想合离,又不肯亲近,还嫌她貌丑,那可是有心爱之人,可是要她主动离开?徐青棠寻思着问出口。男人吗,都是喜欢貌美娇柔之女。常在外行走,俊男美女私相授受的事听多了见多了,不稀奇。天下乌鸦一般黑,难说霍清端没存那种心思。
  霍清端早忘了自己无意中丢掉的茄袋。视线与徐青棠对上时,黑眸里是满满不悦,他冷冷开口:“婚前私情相授,以貌取人,你徐家就这般教人?!”
  霍清端这样说,徐青棠脸上挂不住了。她不过是关心一下新夫君的婚前感情动向,琢磨用不用她体贴退出。这闹的,新夫君反扣一黑锅给自家。这如何忍的?徐青棠小腰一挺,昂首相驳:“我徐家再不会教人,可也不曾教子女傲慢无理,新婚夜冷淡妻子!”
  霍清端深沉视线扫过徐青棠上下,略思索,开口:“土匪仍有余孽,五日内土匪若还不来,我便要去探他老巢。圆房之事,待我回来再说。”
  徐青棠惊疑视线看上霍清端,想起清溪河那个被自己绑在木筏上踹进河里的人。这走哪儿都有人举刀来杀、被人来抓,这人身安全实是堪忧。可非官非将,谁会去主动招惹土匪?她这夫君,到底是什么人?
  隔间浴室,热气腾腾,徐青棠处于浴桶中,拿了葫瓢舀水往脸上浇。徐大夫人一边抓了青棠黑发揉洗一边柔声劝道:“青棠,这嫁了人就不比在家做姑娘,可是要温柔小意才能更得人疼惜。”唉,徐大夫人不放心小女儿,骂了徐大老爷的劝过来的。路上她也想自己是不是不该过来,可过来一看新房里只青棠枯坐,没看到新女婿,她立马知道自己来对了:她的青棠受委屈了,她得开导青棠不能让她钻牛角尖。
  徐青棠嗯一声,继续清洗脸上的胭脂朱粉。
  徐大夫人再说:“这未进三伏天已现燥热,一会儿着那丝衣睡,如何?”
  徐青棠舀水动作顿了一顿。去年途经繁华江南买的丝衣,着身确实舒爽,只是不免轻薄贴身。初初新婚,穿它,有点别扭,还是用穿惯的素绸吧。说过,徐青棠继续舀水。
  浴室水汽渐多,徐大夫人的脸隐在朦胧之后,话音亦饱含水汽:“若姑爷还不肯同床,你欲待如何?”
  欲待如何?能如何啊,霍清端都说了探过土匪老巢回来才跟她圆房。等呗,等十天半个月是好的;等不到他回来也叫正常。徐青棠淡漠说出的同时,眼眶里现出泪花。扔了手中葫瓢,任它在水中飘浮游荡。
  徐大夫人停住搓洗黑发,细细研视过自家姑娘还算平静的秀美面庞,轻声说:“没事,他若真回不来,娘给你做主寻个人再嫁。”
  徐青棠把脸埋进水里,好一会抬脸出来轻声说:“若他真殒命土匪窝,我就不嫁了,给他守着。”顿一下银牙轻咬续道:“除非他说不要我,他要娶别个女子。”
  徐大夫人怔愣,想想那俊美风流的女婿,青棠,这是真心喜欢上他了?
  夜,晚了,徐青棠已然睡熟。新房里红烛亮眼,窗上映出霍清端转身、迈步之影像。再一会儿什么影儿都没了,房内突然传出徐青棠的一声怒喝‘你干什么’,紧接着是长长的刺耳的‘啊’。倚在后墙根大半夜的闲汉们兴奋了,原以为这徐家小女婿是个清冷人今晚听不到什么了,却不妨后半夜里出动静了。唉,热血方刚少年郎啊,再冷清,在那事上也是急性的,还不怎么会怜惜女孩儿。多练练吧,多做几次就能品出对女孩儿多些温存的好了。
  徐青棠从睡梦中惊醒,半坐起身怒视俯身的霍清端,压低声音问一句:“你不说从土匪窝回来后才圆房,现在你这是干什么?”
  霍清端直身,将折叠好放在床头外侧的枕被拽过来,淡漠回一句:“你占了整个床。”
  徐青棠疑惑。霍清端说他从土匪窝回来才圆房,言下之意不就是见土匪前两人要分房而居吗?她独占新房的床,不应该吗?低头看看,自己的枕头已是挪至床里侧。想来刚醒时看到的霍清端抱自己,是要将自己挪到床里侧去。再看看正在床外侧铺枕、被的霍清端,他,竟是也要睡在这张床上?这,这叫什么从土匪窝回来才圆房啊?!徐青棠愤懑问出口的下一刻,嘴便被霍清端捂上。他说墙外有人!
  “有人,是土匪还是小贼,为什么不赶他们走啊?”等霍清端放开她,青棠自觉地挪到床里侧后压低声音问出口。
  霍清端背对徐青棠继续铺床,片刻后薄唇吐出一句:“外边三人,两个背影熟悉,一个陌生。是匪是盗不清楚,观察看看吧。”
  徐青棠垂眼思量片刻,默默钻进床里侧的被里。霍清端出去了近三个时辰,不只是观察那三个人是匪是盗吧。自己嫁他,也不知会不会给家里招祸。
  睡,倒是能睡着。只身边躺个陌生男人,外边还守三个人,这觉如何能睡得安稳?徐青棠基本上是睡上小半个时辰就睁眼迷蒙上小半个时辰。到得近黎明,有人叩窗三下说守着的那三个人走了,她一下子被吓的清醒了。谁能告诉她,自己这新家到底有多少人在蹲守,这叫人怎么睡啊?!睁着眼睛烦恼近一刻钟,青棠熬不住困意,这才又睡着了。但这刚睡着没一会儿就有人推她叫她起来。这么快天就亮了?徐青棠觉得不可能,就继续闭着眼,没一会儿又睡过去。
  徐青棠睡不安稳,习惯独占一床的霍清端,那睡得也不舒服。起始徐青棠睡不安稳就龟缩在床最里侧时,霍清端觉得还好。可徐青棠睡实本能的舒展身体后,那就占了大半个床,将他挤到床最外侧。他稍翻个身就有可能掉下床。这怎么行,叫徐青棠,她哼两声,不睁眼;再叫两声,她直接翻个身拿后脑勺对他,他只能起身把她抱起挪到里侧去。
  接下来,每隔上那么一盏茶半盏茶时间,霍清端就得起身抱起徐青棠向里挪一次。如此挪四次,霍清端烦了,将自己的枕被挪至里侧,将徐青棠放在外侧。然后,霍清端等着看徐青棠会不会掉下床。这个怎么说,每每看到徐青棠双腿已伸出床外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下一刻,她就翻身回床上了,看来是不用担心她了。霍清端放下心,坦然躺在床里侧闭上眼。
  徐青棠睡得难受,却又睁不开眼,不是梦见走到悬崖边,就是梦见踩在高墙上。她一个劲儿地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今晚是她的洞房夜,她不可能出现在危险的地方,可就是走不出梦境。睡吧,睡吧,也许下一刻就不做这个梦了,她这样自我安慰。
  天,已是大亮;龙凤红烛摇曳的光几不可见。在床沿处的徐青棠蹙着小眉头,长睫微颤,睡得极不舒服:左翻一下,差点掉下床;右滚一下,头枕上霍清端伸展的手臂。此时占着大半张床的霍清端从深眠转至浅睡,迷蒙中感觉到有重物压上手臂,抽回的同时又用力推了一把那重物。
  然后,咚的一声重物落地声将他吓醒。睁眼看到那一室的红后,霍清端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新房;可低头看身侧,他那粉面馍馍似的新娘子呢?难道说他睡时推的重物是那粉面馍馍?这时,五根细白若葱的指头扒上床沿;下一刻,一张楚楚可怜的莹润脸蛋闯进视线。他的粉面馍馍呢?霍清端脑里想的还是青棠那可以充饥的脸蛋。探身往床下看,除了这看似柔弱的白衣美人儿,再无一人。视线再调转到美人儿身上,霍清端的心动了动,手痒痒的。他又想给青棠发间簪簇海棠。
  徐青棠没心情看霍清端,她一手扒床沿,一手抚臀,很是怨念的看着床里侧的枕被。睡在床外侧的霍清端都没掉下床,怎么睡在里头的自己会摔下来。她的睡相得差到什么程度,才能越过床外侧的霍清端滚到地上来?!
  起床,无论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只要身体离开床,天又亮了的话,站到地上的人是不应该再回到床上去的。青棠就是这般想的,拿了自己衣裳准备穿上。只刚解开素绸衣领处的两粒扣子,突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房间了。扭脸看床上霍清端,他竟然盖被又去睡了!作为浊世翩翩佳公子,如何能有懒惰习性?青棠看不惯,于是轻声叫:“霍清端,你该起了,天都亮了。”
  霍清端迷蒙着眼不想起来。天亮了又怎样,他该干的事都在昨晚布置好了,起来也是无事可做。且再过的几日便进入暑伏天,那时让他睡他也睡不着。现在这般清凉时光,可得抓住了好好睡觉。
  “你真的该起了。村里人起的都早,万一有人来借个东西,看你还睡在床上,他们能笑话你半年。”青棠很是沉痛说。想当初她九岁,不过是冬日里一次晚起被徐二婶子撞上,隔年冬天大婶大妈们还拿她晚起说事。
  霍清端不愿起,他睡的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如何就不能自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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