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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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一去,玲珑轻挑罗幔走进寝宫,吩咐几个宫人退出。,卧榻边动动皇上的身子,唤道:“皇兄,皇兄,醒醒。”连叫数声,皇上悠悠醒转,昏沉中道:“菱儿、是你么?”
“我是玲珑,皇兄。”
“玲珑?”李适有气无力转过身子的道:“你出去,朕谁都不见。”
“知道你不想见人,我是为菱儿来的,皇兄啊,菱儿有东西给你。”
李适睁开眼睛,声音却是虚弱,“小妹,你没骗我吧,菱儿拿什么给我?”
玲珑取出荷包递给他“你能看么,这里有字条。”李适咳着坐起,拿过荷包,颤着手打开封口,取出字条,上写“悉君生疾,心惧惶然。君安妹安,君危妹危。同卧病榻,息息相关。盼君康复,以振朝纲。英雄有志,莫为情长。见物如人,此心相随。”李适看罢,愁肠百转喃喃道“菱儿病了,怎么没人告诉朕呢,君安妹安,君危妹危,她要怎样?”他攥紧荷包,双目发红,闪着泪,道:“朕要你好好活着,朕不要你有事。朕听你的,也好好活着。”他咳着把荷包放入衣内,支撑坐起,“玲珑,传御医,朕要看病,朕饿了,想吃东西。”
“皇兄。”玲珑兴奋的叫出声来,“来人,快来人,传御医,皇上要看病要用膳!”
沉浸多日的宫中立刻欢腾起来。御医为李适看病拿药,宫人张罗着他能服用的羹汤米饭。郭芙回来见状,不禁有惊又疑。
数日后,菱儿病愈李适也龙体康复,精神饱满不怒而威的重登龙庭。
祸起雷州
夏日的午后,骄阳似火,清清的莲池内鱼儿都懒得游动,乖乖的卧在池底。御花园内静悄悄的,只偶尔听见蝉的鸣叫。
忘忧阁临山近水,是宫中最好的消暑之地。闲暇无事,李适带着郭芙在此小憩。
一个梦,另郭芙在凉爽和快意中无限娇庸的醒转。睁开美眸,床畔李适为她轻扇罗扇,一脸怪异的注视着她。
“皇上?你再为我扇凉?”
“不是朕为你扇凉,你会睡的这么舒坦?作甚么好梦,一直笑个不停?”
“没什么好梦?”
“骗朕,是什么?快告诉朕。”
“是、是梦到送子娘娘。”郭芙深深一笑探起身。
“送子娘娘?”李适诧道
“皇上不是想要个女儿么,臣妾求她送给臣妾一个女儿,送子娘娘说会如臣妾之愿。臣妾要为皇上生个公主,儿女双全才是最幸福的。”
“好啊,朕看你会不会如愿?就是如愿,那不关送子娘娘的事,那是朕送的。”
“皇上……”郭芙娇羞的依附在他怀内,“皇上,我知道您对臣妾很是疼爱,你给了臣妾所需要的一切,臣妾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即算有何不测,也心满意足,不枉活一世了。”
“芙儿,不许你胡说,你是朕的好皇后,是大唐的好国母。朕给你的,都是你应该得到的。朕会让你做天下最尊贵最幸福的女人,而且、是一辈子。”
“一辈子?那、一辈子是多久?”
“我们携手于共,直到白发苍苍。”
……
“皇上,丞相有奏本呈上。”寝室外安远道。
李适走出,拿过安远手中奏折,看罢,顿时眉头深锁,闷然无语。郭芙看他神情不对,问道:“什么事?”
“雷州、雷州有这么大隐患,朕怎不知呢?”
“隐患?什么隐患?”
“雷州节度使陈良、陈忠兄弟公开抢占朝廷发还百姓的粮晌,杀了朕的放粮官,居然将人头城门示众。”
“啊?这、这不是造反么?”郭芙面色大变。
李适哼声道:“传张绩程伦御书房议事。”
张绩程伦先至御书房等候,双膝跪地,汗流浃背。李适看到二人如此……面上怒容稍缓,叹道:“朕暂时不追究责任,二位卿家不必如此。雷州情况、陈氏兄弟的来历你们清楚么?”
“皇上,这的确是臣等失职,是斩草未除根留下的祸患。陈良是代王李善的内弟,受李善推荐任雷州节度使已经十年之久,因路途遥远不长进京,与京中官员没有过密来往,但对先帝对朝廷表现一直十分忠诚。雷州山高水远,当初清剿代王一党,臣遗漏在外。”
“雷州濒临南海,与南海国相邻。据报,陈氏兄弟拥兵陆万,手下能将百人,自代王死后,就有关闭门户雄踞一方之心。臣等一时大意,留此隐患,误国误民,愧对皇上,罪在不恕。”
李适一拍作案,“大劫以定,现在不是你们请罪的时候,朕要你们拿出对策,朝廷如何对付他们?”
二相同声道:“发兵声讨,不易拖迟。”
“发兵?”李适沉吟半晌,“朕不想轻易用兵,不想对内用兵,尤其冒然对内用兵。战争一起涂炭生灵,祸国殃民劳民伤财,边境之外还有虎视眈眈的敌人势必趁虚而入。”
“这;皇上之意……?”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朕当年代天巡守没有去过南部沿海,而今朕要私访雷州,查看之后,在做定夺。”
“不可,这太危险,皇上,千万不要冒险行事。”
“朕历过多少凶险,不在乎这一次,朕会有充分准备。”
“皇上,那时您是巡守,现在是皇上,关系大唐江山社稷,你万万不能冒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要尽量避免这场浩劫,更容不得陈忠这国中之国,他想独霸一方,朕的江山岂能分他一角,卧榻之旁焉容他人酣睡!,朕意已决!”
“那、请问皇上带何人前往,多少人护驾?”
“首探虚实,只要八大护卫。”
“臣希望皇上不要急于行事,尚须三思。”
“皇上……”
中宫郭芙闻听皇上主张,一惊非小,“这怎么行呢,皇上当他还是当年那个代天巡守么,凭着一腔热血做事,不惧生死。现在他是皇帝,一旦有险,天下岂不又要面临危亡,不行,我要阻止他。”
“娘娘,两位丞相都劝说不了,皇上是很固执的。”小桃道。
郭芙瞪她一眼,想想道:“也是,皇上决定的事,从无更改。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以身涉险,丞相劝不了,我也未必说的动,那、那,”郭芙沉吟一下面带无奈,“小桃,去请二小姐进宫吧。”
“二小姐?啊,是。”
菱儿自上次从宫中回来病倒,便足不出户,更不进宫。性情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终日寡言少语,郁郁不欢。每天要做的只是早晚给父母请安;花园中散步、练功;房中看书睡觉。
看到小桃进来,她放下手中书,道:“姐姐让你来的?”
“是,二小姐,娘娘派奴婢接您进宫,有很大的事商议。”
“入宫?”菱儿面色淡然,“你弄错了吧?”
“二小姐,是真的,是为皇上的事,很急,很重要的。”
“你知道什么事么?”
小桃将雷州节度使背叛朝廷、皇上准备私访之事说了,菱儿蛾眉一皱。小桃道:“二小姐,娘娘请你去劝阻皇上,您说皇上应该去么?”
菱儿心道:皇上过于鲁莽,陈氏兄弟杀管夺粮,反心以定,又可见心狠手辣。倘一时不慎,落入虎口,即使不丢性命,也要被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大唐岂不危亡。她道:“皇上不能去!”
小桃喜道:“请二小姐去劝皇上”
“我不进宫,不见皇上,我写封书信你交给姐姐和皇上吧。”她铺纸研墨,想了好久,却只写下两句话。写罢折叠装起交给小桃。小桃不无疑虑的道:“这几个字管用么?”
“我也不清楚,试试吧,不管用,我也没辙。”
小桃只好收好回宫。菱儿沉吟一下,又写下一封书信,“小青,把这个送到统领府,亲手交给吴统领。”
“是。”
郭芙看着菱儿信上的两句话,心中琢磨,“这十二个字难道会一字千金?我到要试试看。”
傍晚,李适回到中宫。有宫人侍侯洗溯更衣。郭芙传进晚膳,夫妻二人相对而做用餐。郭芙斟上酒,问道,“皇上,您定要私访雷州么?”
“你有何意见么?”
“臣妾只是想,雷州如同虎穴,皇上亲行风险太大,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
“那你有何建议?”
“大军压境,臣妾愿亲自挂帅前往,小小雷州不再话下。”
李适饮口酒,微微一笑,“芙儿,一定要兵戈相向么,朕要打的不是雷州,是陈忠陈良兄弟,雷州城十几万百姓……朕不想他们受到伤害。不到迫不得已,朕不会用兵。”
“可是皇上乃九五至尊,怎可以亲自冒险,要私访换个人也行啊,朝中那么多人,都不足当此重任么?”
“这……”
“皇上不信群臣,臣妾可以么,臣妾愿替皇上前往,臣妾不会有负圣命的,皇上?”
李适摇摇头,“芙儿,你怕朕有险,朕就不怕你有险么?明知危机重重,朕怎会让你涉险,你是朕的发妻,是贞儿的母亲啊。”
“皇上?”郭芙双眸一湿,“臣妾的命比你重要么?”
李适握住她的手,“你是朕的好皇后,好妻子,朕要你平平安安的,让你去替朕冒险,朕还够资格做男人么?”
“可是皇上有闪失,何人能担此重责,臣妾和贞儿怎么办?”
李适面带不悦,“朕还没走,你怎可出此不吉之言,就算有事,大唐还是后继有人。”
郭芙不觉低头垂泪,“臣妾言错,皇上恕罪。”她为李适斟酒布菜,看他面色缓转,道:“皇上去意已决,可是、可是菱儿不同意你的做法。”
“菱儿……”李适一愣神。
“她知道这件事,差人送来一个信函,请皇上过目。”她取出信放到李适面前。李适迟疑一下还是放下酒杯,打开信函,怔怔的看着信上的十二个字‘御驾涉险,天下惶然。成失臣心,败失帝尊。’李适不由眉头一凝,‘成失臣心,败失帝尊?’思忖道:菱儿在警示我,成功要遭到臣子的置疑,疑我过于自负心胸狭隘不善用人,怀疑他们的能力和忠心。万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