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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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皇上说话,昌平公主拉过菱儿道:“不会的,以往恩怨都是过去,今非昔比,菱儿是我的女儿,就是皇上的亲表妹。有这层兄妹关系,皇上会更多一份怜爱给她,怎么会再欺负她呢。菱儿还没正式认过表兄呢,来,给皇上施礼,叫声皇表兄。”
菱儿迟疑一下,眸内忽闪着泪花,对皇上深施一礼:“皇表兄。”
“菱儿……”李适心一动:皇表兄?他不由看看太后和公主。太后道:“皇上,从此以后,这个小表妹你要向亲妹妹一样待,我不准你再欺负她。”
“儿臣不敢,母后。”皇上心道:母后和姑母言外有音,分明指定我们是兄妹关系。那我如何恳请母后成全我们的婚事,我还能提及此事么?郭芙看着他的神情,心知肚明,道“皇上,您没注意到母后身体康复么,知道原因么?”
“噢,什么原因?”
“那是心情好。母后已经为宝贝女儿找到一个极好的驸马,只等着你一锤定音呢。”
“什么,为菱儿招驸马?”李适不由的笑笑,“不可能吧,菱儿还小呢,母后?”
“皇上,你们初逢时,菱儿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现在她长大了。母后有个心愿,就是为他找一个合适的驸马,不看人家,专看人品,要她向普通人一样过无忧无虑快乐幸福的日子。我已有人选,基本定下,不会在变。”
“啊……”李适心潮起伏,“母后既定,还、召儿臣来何事?”
公主道:“我们虽相中此人,菱儿召驸马这是大事,还是要皇上定夺,而且皇上对他有更多了解,应比我们更清楚他们是否合适。”
“这人是谁?”
“兵部侍郎护京元帅薛辉。他常到我们府上向令公讨教政事,人品出众,文武全才,有功绩有前途,令公很喜欢他,他与菱儿早有来往,脾气秉性相投,菱儿婚配,他是首选。”
“薛辉?”李适的目光转向菱儿,语气深重的问,“你们熟悉么?”
菱儿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垂首道:“他是我出宫后认识的朋友,我们一起投军,一起上战场,他对我很照顾,可是,我只当他是朋友。”
“又是出宫后,这一年到底有多少事?你究竟认识多少人?”李适语气平静,但眸内隐含着怨火。
郭芙起身挽住菱儿的手道,“战场上敌我双方虽人多势众她唯一记着的恐怕只有薛辉。因为他们曾患难于共,同甘共苦。出宫后带着身心重创的菱儿,为寻找父母难以想像的落魄成乞丐,如果不是碰到薛辉,我们这些亲人哪里还能见到她。薛辉对他有情有意,我亲眼所见。菱儿,你和他在一起时,不是很开心么,不要害羞了,这是桩很好的亲事,薛辉才是你最好的终身依靠。”
“姐姐?”菱儿看着郭芙,无奈的泪水再眼内打转。郭芙勉强一笑:“如果不喜欢,就说出来,母后和娘、皇上都不会迫你,我们只想为你选一位如意驸马,让你生活幸福。这驸马当然要你喜欢中意才行。告诉我们,你喜欢薛辉么,或者,心有所属,早有所爱,告诉我们,他是谁?”
“我……”注意到郭芙隐隐含怨的神情,注意到太后、母亲投来的迫切的目光,菱儿方寸已乱,她跪倒在太后面前,唇角颤颤:“菱儿听从母后,您为菱儿作主。”
太后点头:“皇上,菱儿的婚事就这么定下。”
“不行!”李适再坐不住,起身道:“这亲事不能订!”
太后脸一沉,“为什么?是你不许?”
“儿臣不敢。”皇上道:“母后有所不知,回纥、吐蕃两位王子同日进京,下重聘,求和亲,他们求的就是菱儿。”
“什么?”太后公主郭芙同时大惊。
“皇上。”公主忙道:“您千万不能应。菱儿命苦,自小被丢弃,经历那么多坎坷波折,我们母女才得以相聚,这才几个月呀,我和令公还未补偿她父爱母爱,怎么可以让他再度远离去异国他乡呢?”
“皇上,你万不能答应,拒绝和亲吧,没有菱儿在,我如何度日,你知道,这么多年,是菱儿在支撑我,你不要让她离开我。”
“这些,儿臣焉能不知,但此番两位王子亲自进京求婚,这不是菱儿一人的事,关系到我们与邻国的和平,大唐的安宁。母后皇姑请想想,此时的大唐刚刚击溃三国联军的侵犯,有扬眉吐气之势,实际内力仍不充足,这个时候要与众国修好,保住太平,确保中原内休养生息。回纥我们有旧交,吐蕃是刚归纳我们的属邦,若没有正当合适的理由拒婚,人家不会答应,万一为此反目,引起争端,后果不堪预料。”
郭芙想想,“两国求亲,菱儿只是一人,不是还要得罪一国么?”
“我们只有一个安阳公主,只能嫁其中一人。这是国事,当然要与群臣商议待定。”
“这……”太后忧虑顿起,“他们怎会都看上菱儿呢?”
“皇上,真是无计可施么,一定要菱儿远嫁么?”
皇上默然。太后忽道:“不行,传出话去,菱儿已许配人家,终身已定。他们还要有夫之妇和亲么?”
皇上一愣,“这随意许亲,不好吧?”
公主含笑道,“不是随意许亲,太后,咱们不是定下薛辉么,这是内定,别人如何知道,有这个理由,不正可拒婚么?”
“不错,皇上,你与菱儿感情深厚,不会舍得让她真的离去吧,赶紧召见薛辉,定下亲事,想尽办法拒绝和异国的联姻,如果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好了。”
太后意决,李适哪里敢执拗违抗只好另思对策。
次日,御花园凉亭内,李适手舞宝剑,如痴如狂。薛辉站在一边注目观瞧连连叫好。好久,李适练罢,气归丹田。石桌旁放下剑,取丝帕擦擦汗坐下。薛辉斟茶递上,道“臣早听闻皇上乃文武双全的奇才,今日一观,果然名不虚传。”
“许久不练功,筋骨都施展不开,人也好像老却许多。”
“皇上圣诞二十三岁,正是青春壮年,活力四射,哪有老呢。不过勤于政事,呕心沥血,过于劳累显得憔悴而已。”
李适瞧瞧他道:“你也很会说话?”
薛辉忙垂颈道,“臣是说实话。”
李适若有所思的饮着茶,好久,叫道“薛辉?”
“臣在。”
“你可知罪?”李适茶杯一顿,面色微沉。薛辉心惊,忙撩衣而跪:“臣愚钝,请皇上明示?”
“朕张贴龙榜,寻访安阳公主回京之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
“安阳公主认亲、归京、家人团聚、身在郭府你了如执掌,为何与郭家一样隐瞒不报?”
薛辉有些发慌,“臣曾问过菱儿……”
李适眉一立,“你叫她什么?”
“是、公主,臣问过公主,她说家人初聚,暂不入宫,还有皇后娘娘也吩咐不许透出风声。臣不知内里详情,而未能奏知皇上,否则臣纵有天胆,也不敢隐瞒不报。求皇上明鉴。”
“薛辉,自朕第一次见你,就知你的不凡,你将是郭令公之后的又一将星,国之栋梁。朕信任你重用你,以后更会给你要职委以重任,朕视你为臂膀,你知道么?”
“臣有负圣恩,有负圣上信任,臣知罪,甘愿受罚。”
“为安阳公主之事,郭令公父子降职罚奉,皇后面壁思过,你说朕该如何惩治你,你的功劳还不足抵欺君之罪吧。”
“皇上……”薛辉胆颤心惊。
李适又饮口茶,缓缓道:“回纥太子和吐蕃王子进京求亲的事你听说没有,作为公主的朋友,你有和感想?”
薛辉闻言急道:“皇上万万不可答应,不能让公主远嫁,公主根本不喜欢他们,以大唐目前形势,完全可以拒婚,不必示弱和亲。”
“朕知道菱儿不喜欢他们,但是能为区区一个女子引起两国的战祸让百姓再受苦难么,你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大丈夫,想法如此简单么?”
“这个、皇上之言固然有理,可是天下太平是仅靠一个弱女子来维系的么,即使是那又能维持几载。拒臣看,奇罕和木苏千里求亲,是出自对公主的真心爱慕,没有其他的目的,只要有正当合适的理由,他们不会有铤而走险的荒唐举动。而且两国求亲势必得罪一家,难免让人有远近生疏之嫌,倒不如全部回绝。”
“你要朕拒婚?朕为什么拒婚,因为她有你这个朋友么?朕听说你和公主感情很好,是么?”
薛辉低着头,怦然心跳。
“说!你是否喜欢公主?”
薛辉鼓足勇气抬起头,道,“臣喜欢她,臣确有私心。”
李适目光一寒,“你……”
“可是臣不配她,更不敢有非分之想,她心中早有喜欢的人。”
李适一怔,“你怎知道?”
“臣对她有爱慕之意,自然多些留意,臣发现公主在人前都是欢声笑语,而背后常常郁郁寡欢,偷偷哭泣,不知多少次一个人坐外面看星星忘记了夜深风寒,多少次孤寂的守在窗前凝望雨丝呆呆出神。在军营这样,在郭府仍旧如此,她从没有真正开心快乐过。臣问她为何这样她只说在恨一个人,臣明白如此的怨恨还不如说是深深的思念。”
“观星、听雨?”李适心中一阵伤感,叹道“薛辉,菱儿有着可怜的身世,可怜的经历,她需要真正爱她的人一辈子关心照顾,你想过娶她为妻,一辈子疼爱她么,朕看出你的确是最合适她的人选,如果你愿意,朕、会考虑。”
“臣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知道这个人在她心中是唯一的,纵然对她有万分喜爱,也只能隐藏心中,哪里还敢心存半分奢望。臣只能暗暗祝福她,愿她早日得到属于自已的快乐幸福,和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有苦有难,也是最幸福的,皇上,您说呢?”
听薛辉之言,李适又是一阵未语。
“皇上,在您心中公主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么,您舍得她远嫁和亲么?”
李适起身走过,将他拉起“你能让奇罕和木苏自愿放弃求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