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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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着。”
“心里有事,放不下吧?”
“没有啊。”
李寅淡然:“如玉,你当我看不出,你还是惦记严适,今天她大婚,你一天足不出户,水米未进,你不开心。”
柳如玉忙道:“殿下,我不是。”
“如玉,你没做成丞相夫人,但是做了太子妃,我说过他日登基,你便是皇后,这是我许下的诺,严适本事再大,能给你这至高无上的尊荣吗?”
“殿下,你怎可胡思乱想呢,与您相比,严适算什么,如玉蒙殿下错爱,纳为太子妃,我已经心满意足,怎敢越雷池一步,殿下猜疑,不是怀我不贞吗?”柳如玉含嗔带怒,李寅忙道:“好了,我说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殿下,我是为你想啊,你还不清楚?”
“什么事?”
“您是太子,将来的皇上,你应该担起天下大任,做一个有道明君,可是你没有,朝政掌握在代王和林国舅手中,你形同虚设,当这样的皇上有何意义。”
“这、可是代王是我父亲,国舅是你亲舅舅,他们是我最信赖的人。”
“你错了,皇上才是你父亲,别人都是臣子。如果你事事都依赖臣子,处处礼让,还不如让位省事。”
李寅不悦:“你怎能这么说。”
“还有,重要的是郭令公和严适,郭令公是国之老臣,手掌兵权,边关众将无不是其手下部将,更有二子拥有重兵,你怎能轻视,严适已位列丞相,有攀郭门为婿,他们一文一武,翁婿联合起来,足可颠覆朝廷,殿下岂可布防。”
“不会吧,郭令公是我亲姑夫,他对朝廷忠心耿耿,世人晋知。”
“可他对代王与你一直心存不满,他早有心立别人为太子,殿下不知吗,忠于大唐不等于忠于太子您啊?”
李寅半晌无言,好久,道:“你说我该怎么做?”
“妾身女流,怎可参与朝政,我的心愿只是殿下做一名真正的掌政太子,不要受人左右,如果说的不对,就当我没说好了。”
李寅一笑:“不,你说的都对,我会记在心里。也会尝试去做。不过现在该睡了。”他双手抱起柳如玉,重入罗帏。
暗藏心机
新婚宴尔,严适与郭芙终日朝夕相处,耳鬓思磨。却久不上朝,更不理正事。官员们暗自感叹:皇上卧病榻,太子不理朝,丞相不议政,臣子暗恐慌。冉冉大唐天,二奸各半边,谁可主沉浮,重整山河间。
代王对严适之行非但不约束训斥,更为放纵,逐渐的对严适的防范之心越来越弱。而李寅因听了柳如玉之言,心中仍有疑虑。
这一日,严适夫妻游玩归来。东宫太监恰巧来到传下太子口喻“太子殿下三日后西郊狩猎,令丞相严适带人保驾,不得有误。”
太监离去,郭芙诧道:“太子怎么让你保驾呢,又不是亲信,又不是御林统领?”
“保驾的一定是亲信吗?”
“那当然,以往皇上出游、巡查、狩猎都是由最信任的人保驾陪同,这关系道圣驾安危的,一般都是御林统领的职责。”
严适颔首,若有所思道:“芙儿,你先回房去,我有事要办。”
“好,相公,护驾不是小事,一定小心。”她离去,严适立即将吴扬等护卫叫道书房,关闭了房门。
三日后清早,严适带人候在宫门,李寅由柳如玉及侍从送出来。严适目不斜视深施一礼:“臣严适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平身,丞相你来的好早啊,都准备好了?”
“是,一切就绪。”
“其实,我知道不该打扰你,你新婚吗,芙妹有没有怨我?”
“没有。”
“我才不信,不过倒是庆幸她没上门找我吵架,我也是实在找不出合适的人选了。”
“蒙殿下看中,臣愿誓死保驾,也保殿下玩的开心。”
太子笑笑:“好,本次狩猎,我不带护驾御林,只有你我带着随身侍卫,省得麻烦,我的命都系在你身上了。”
严适惊道:“殿下,小心为妙,这样不妥吧,万一有何不测,臣纵死难辞其咎。”
“嗨,清平世界,哪有那么多事,带你去,我只图有个好伴,好了,轻装简从,严丞相,走吧。”他先离去,严适刚要相随,柳如玉轻声唤道:“慢着。”
严适止步,没有回头道:“娘娘有何吩咐?”
柳如玉美眸湿润,微咬薄唇:“此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太子狩猎,是考验你忠心之时,你要小心。”
严适不觉扭头看看她,碰到柳如玉眼内闪过的一缕柔情,顿觉心中一痛,道:“娘娘放心,我会尽职,陪殿下玩好。”看着她,唇角隐隐泛起冷冷的笑意。
太子李寅带着随身护卫、太监侍从几十人人走出皇宫,看见吴扬等人,回头对严适道:“丞相,这就是你的八大护卫吗?”
“是。”
“一看就非同一般。”他心中道:由此八大护卫,难怪严适能逃过重重劫难,不过今日之行你若有一丝疑忌,不要说八大护卫,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他踏上马车有人护驾前行,严适随在其后。吴扬靠近他低低声音道:“相爷,属下查实这两日西郊林内有来路不明的人活动,诡秘异常。”
“知道了,如有异情见机行事,传话下去,可疑人靠近,杀无赦!”
“是。”
城西百里,来到天然猎场,这里不见炊烟,树密林深,风声呼啸。严适巡视一番,在一片空旷安下营帐。
李寅站在帐外,目视前方树林发呆。严适走来道:“殿下,御帐安置妥善,请您入帐休息。”
李寅手指树林:“丞相,这是皇家猎场,以前皇上常带我来狩猎,可是现在,是我一人。”他叹口气:“其实对于我来说狩猎没什么好玩,不过是借机发泄郁闷和忧愁而已。”
“殿下也有忧愁?”
李寅一声苦笑:“我的忧愁,堪称天下第一忧愁。”他索性坐在地上:“这里很静,只听到风声,走出来心情就是不一样。”
“殿下也有烦心的事?臣可以听听么,也许能为您解忧。”
“你?”李寅拽他坐下:“你是专为我添忧,还解忧呢?”
“殿下?”严适不解。
“早在洛阳第一次相逢,我就嫉妒你恨你,我就决心跟你斗。”
“这个。”严适神情不自然:“您是太子,我是臣子,我们还用斗么?”
“这里没别人,你不用拘谨,我问你,严适,你眼里有我这个太子吗?在洛阳,你对我可是不屑一顾,傲然不可一世呀。”
严适低头道:“臣确有不敬。”
“我不在乎这个,我道是喜欢你的性格,其实也钦佩你的才华,我对你的反感,来源于柳如玉,你应该明白。”
严适忙站起:‘殿下,这是过去事,臣惶恐,即使要斗,也是殿下赢了。”
“我没赢,你知道吗,柳如玉虽嫁给我,但心里的人并不是我,能做的我都为他做,能许的我都答应她,我宠她爱他,我把心给她,可她为何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在你成婚之日,她不吃不喝一夜不眠,这到底为什么!你到底哪比我强,我不明白我不服,我一定要和你斗!”李寅又气又怒。
严适听罢暗自神伤:如玉,你爱我吗,爱我为何要离开我,荣华富贵对你就那么重要?
李寅呵斥道:“在想什么,又动心了吗?”
严适叹气道:“殿下,若说忘记以往所有的事,那是臣在骗你,不管是曾经的爱,还是现在的恨,臣都无法忘记她。可是那毕竟只是曾经,对于太子妃,臣已遥不可及,不敢心存奢望,有非分之想。只希望她好,珍惜得到的一切,珍惜殿下赐予的真情,也求你不要因为臣对她有所疑虑,伤了你们的感情。”
李寅拍拍他肩:“你当然不敢有非分之想,可是你告诉我,如何得到她的心?”
“这个、”严适为难。李寅道:“这可是我要求你来的主要目的?”
严适想想:“要获美人心,殿下就要像个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
李寅脸一沉:‘你说我不像男人?”
“臣不敢,臣的意思是殿下应该干出一番事业,有所成就,这才会令女人倾心。”
“哦?”李寅点头:“你就是这样得到如玉和芙妹的心吗?”
“殿下又取笑臣了。”
“这点有道理,还有吗?”
严适犹豫一下:‘殿下不要怪臣。”
“直说无妨。”
“欲擒先纵,殿下想得到美人心,应该先疏远她,让她有若即若离的感觉,最好以别的女人令她有危机感……”听着严适的说法,李寅不禁笑道:“严适,你也不是纯情种子,原非善类。不过这道是个好办法,值得一试。”
严适一笑:“殿下真要尝试,太子妃恼怒下来,臣可担当不起,臣不过说说而已,不过,殿下既有烦恼忧愁,臣陪驾来了,自然有责任要为殿下解忧。”
“你?”李寅不信疑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既然出来,就索性抛开一切,尽情玩耍。”
“哦,你会玩什么?”
“喝酒聊天,弹琴下棋,听歌观舞,行令掷骰,狩猎游戏臣都会。”
“呵!看不出你有这雅兴,好啊,不过,哪来的歌舞啊。”
“殿下还想骗我,您的侍卫中宫女不下十人,车上不是带着乐器吗?”
李寅哑然失笑,起身走进帐篷。严适随着进来,亲自斟上茶道:“今日天色不早,殿下不如早些休息,明天我们在入林狩猎。”
李寅却是对他一笑:“我们马上摆上酒宴,我要玩乐。”他马上吩咐人摆酒,忽闻外面一阵吵嚷,有女子的哭救声。李寅皱眉道:“什么事?”
一个太子护卫闻声进来:“回太子殿下,我们巡视时在山谷里发现一名女子,来历不明,带回来请殿下发落。”
严适道:“殿下,臣已吩咐属下,为确保殿下安危,见到可疑人立斩不赦,殿下小心为妙。”
“不是一个女子吗,见见再说,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