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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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严适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常如玉欲言又止。严适气道:“说实话吧,我不在乎你的身份和来意,你即对我动情,我岂能无情。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常如玉不禁怔然。严适道:“你并不是常欣的女儿,从安徽初会就是别人安排下的阴谋。简单的说就是一个美人计,是不是?相处之中,我发现你对常欣及江南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但却清楚代王的人和事,你应是代王派来的吧。”
“你早猜到?”常如玉幽幽一叹:“不错,我是代王府的歌妓,原名白姬。代王为对付你、麻痹你,使用美人计,因为我容貌和柳如玉相似而被代王选中派遣过来,可是这么久,我并没完成什么任务,所以他们刁难我、逼迫我。”
严适冷冷一笑,心道:代王,原来为对付我如此费尽心机,我严适在你心中有这么大分量,这倒是我的荣幸。也足可见你做贼心虚,只要心虚就有弱点,我可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
江南的天多玉少晴。而且雨会来的很急。崔颢好不容易混出城,便被突来的雨阻住去路只好跑到一家后门的檐下躲雨。这里还有一人同样在避雨,是个比他还小三四岁的小书童。书童好奇的打量他,含笑点头:“你好。”
崔颢也点点头:“打扰。”
崔颢全身淋湿,身子发颤,不时的打起喷嚏。书童见状取下包袱,拿出一件衣服:“公子,若不嫌弃,先穿上吧,着凉要生病的。”
“谢谢你小兄弟。”他穿上衣服问:“小兄弟,你去哪?”
“进城找人,公子呢?”
崔颢摇头:“我也不清楚。”
书童不解:“公子不知去哪?那家在何方?”
“一时巨变,家已落魄,亲人离散,不提也罢。”
书童顿起好奇心正欲再问,迷梦雨雾中,现出一对官差。崔颢脸色骤变:“啊?”
一人冷笑道:“崔颢,交出东西,绕你不死。”
“什么东西,我没有。”
“那你看着你爹坐牢不管吗?交出东西或许可换你爹一条性命。”
“做梦!伤了我爹,你们的恶行就会公布于众,天下晋知,代王即使权倾朝野,也会有收拾不完的乱摊子。”
“臭小子,不知时务,拿下!”官兵扑上。崔颢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书童见状挺身而出,手中软鞭挥舞,奋力拼杀出一条路,拉起崔颢,如飞而去。
清早,客栈里崔颢朦朦胧胧睁开双眼,书童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崔颢坐起:“小兄弟,你救了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公子不要客气。”
“大恩容后在报,我该走了。”
“不行,你发一夜高烧,刚刚好些,不能动的,大夫说要养几天呢。”
“不行,我急着进京找人救我爹呢。”
“公子,你是什么人,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若有冤情,为何不向御史严大人求救,怎么舍近求远呢?”
“严大人?”崔颢一声苦笑:“我爹和叔父就是他派人捉走的,我们家是他查封的,你要我向他求救?”
“那、一定是你爹违法乱纪,应受惩罚。”
“胡说!我爹是被常欣他们串通一气陷害的。”
“谁是常欣,为何陷害你爹?”
崔颢拎过包袱取出一本油纸抱着的帐册,恨声道:“为这个。”
“这是什么?”书童拿过只翻看两页,神情大变:“啊?”
“常欣是盐商总会会长,他们官商勾结利用假帐蒙骗严大人,更为得到这本真帐陷害无辜的我爹,冤枉崔家走私偷税。严大人信假帐听片面之词捉去我爹和叔父,还在缉拿我曹帮的姑夫,现在又来抓我。”
书童皱皱眉:“严大人不会轻易抓人定罪的,他不会冤枉好人的。”
崔颢冷笑:“传言的确不是这样,而事实恰恰如此。”他气道:“常欣一伙供他吃陪他玩,几个狗官时时在他耳边吹邪风,更有甚者有个美女常如玉陪侍左右,柔情密意,他是难当诱惑,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常、如、玉”书童怔怔:“常如玉?”
“不错,这个女子莫名其妙的成了常欣的女儿,严大人为她对常欣不查不究,于是我爹成了替罪羔羊,被诬为江南偷税的主犯。”
书童一阵沉吟,思虑良久问道:“你爹招供了吗?”
“当然没有。”
“那他有陈诉冤情吗,揭露实情没有?”
“爹和叔父不信任他,盐税之案牵连甚广,怎会轻易说出,有冤忍在肚子里,他让我进京将帐册递交张丞相,这才是唯一希望。”
书童笑笑:“你不用进京,我带你去见严大人控告,为你爹喊冤。”
“什么?”
“你们误会了,不了解严大人的用意。常欣一伙拉拢他甚至使出美人计逼她就范。严大人为探底细知虚实才亲近他们,他一定已掌握不少情况,更知谁善谁恶。此时他需要两种人帮忙,一是能控告常欣一伙的人,二是有足够证据的人。可是你爹和叔父却畏首畏尾,糊里糊涂,既不敢直言告状,更有证据不拿。这不怨大人,而是你爹看人有误。”
“小兄弟,这只是你的想法,如果他真的秉公执法,会牵连到代王,他不怕吗?”
“代王?”书童手托下颌,想想道:“那是回京后的事,在江南只要惩办江南的奸商赃官,扬一方之正气,惩一地之恶风。”
崔颢诧异的看着他:“小兄弟,你是谁呀?”
“我是谁不重要,我带你去告状怎么样?”
“什么,你?”
“对,我带你去,不止带你,我还要纠集一伙老百姓听堂当堂评理。你不是怕大人徇私吗,哼,乡民也不依呀,咱们不怕事大,就怕事小,逼也要逼的他将奸商绳之与法。”
崔颢想想,终于点头。
官驿。严适看着吴扬等人道:“你们虽查实这些鲜为人知的事,但还是证据不足,崔哲兄弟我懒得再问,也不易打草惊蛇,剩下的两个关键人物,唐亮崔颢究竟在哪?”
严元道:“我们已经分头寻找仍不见人影?”
“不管如何,必须抢在前头找到,不能让他落到别人手里。他手里的账本是最关键的,你们不能耽搁,马上加派人手再去寻。”
“是。”众人欲离去,一名差人进来:“大人,知府衙门有人击鼓喊冤,声言要您升堂问案。”
严适立即吩咐:“更衣,升堂府衙。”
府衙杨启升堂,吩咐带上告状人。差役带三人上堂。杨启不觉一呆:“唐亮,崔颢?”
唐亮一笑:“杨大人,没想到吧,我唐亮去而复回,还出现大堂之上。”
崔颢道:“如果我们逃走,就正中你们的奸计,被人视为畏罪潜逃,甚至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与其莫名其妙的死,还不如回来对簿公堂,大人,我们有冤,我要告状!”
“崔颢,你爹身犯重罪,证据确凿,你喊什么冤告什么状,唐亮,你乃同案之犯,今天回来,是自投罗网,来呀,与我拿下!”
上堂的第三个人-书童开口道:“且慢,大人,你凭什么说唐亮是同案犯,他究竟犯下什么罪,违了什么发,你瞧,堂下来这么多百姓,你说清楚点,让我们这些人听明白好吗?”
杨启看到堂口聚来的群众,忙道:“本官审案,公堂之上不准百姓惊扰,哄下去。
“大人,公堂之上,明镜高悬,是执王法、辨善恶、识正邪、讲道理的所在,应是公正廉明无私的,百姓听听有何不妥,难道大人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黄口小儿,心口胡说,本官不准听堂,就是不准!”
书童含笑道:“你不准没关系,我们又不想听你的堂,我们要见御史严大人。”
“臭小子,好大口气,严大人岂能见您们这群无赖,来人,快把闲杂人等哄下堂去!”
差役下堂叫嚣怒斥驱逐民众,这时,只听一声传呼:“御史大人道!”
衙外百姓闪出路来,严适带着自已的护卫差役走到堂下,看到书童停下来,眼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沉声道:“这些百姓是你带来的?”
“嗯。”书童点头有些样样得意。
严适面上掠过轻微的苦笑走到堂上。杨启起身相迎:“卑职见过大人。”
“杨启,何时惊慌,堂堂一府衙门,为何如此吵闹?”
“大人,有人纠集百姓闹事。”
崔颢忙道:“没有,是草民击鼓鸣冤,求严大人您升堂为草民作主。”
严适公案后稳坐。崔颢唐亮跪倒在地“大人,草民有冤。”
严适对书童道:“你即在堂上,也是诉冤人吧,因何立而不跪?”
书童禁禁鼻子,心道:这么快就报复我,可我偏不跪。他道:“大人,草民腿有伤,刚动过手术,不能跪的,求大人开恩让我站着,不然,我下堂吧。”
严适暗气,一拍惊堂木:“站在一边。”
书童乖乖的站到一边。严适对崔颢道:“你们击鼓鸣冤,为何聚众上堂?”
“大人,请恕草民不敬,原因是草民信不过你的为人,请百姓见证。而且,有许多事他们都不清楚,被蒙蔽受骗,我要让他们认清一些人的真面目。”
杨启暗出一身冷汗:“崔颢,你是何居心?”
崔颢并不理他,目视严适:“大人,告状之前,草民斗胆问您,舍得名利吗?”
“有句话说为商不舍利,为官不舍名,世上没有能舍弃这两个字的人,我不但舍不得名,而且不想让他有一丝瑕疵,为它抛头洒血在所不惜。”
“那您为正义丢官甘心吗?”
“崔公子,为正义一定会丢官吗,你比我小不了几岁,要对将来有信心才是,乌云遮不住太阳,这是不变的事实,需要的只是一阵强劲的风而已。”
“明白了。”崔颢展颜:“大人,我即使身有不测,也要鸣冤告状。”
严适面色一正,手拍惊堂木道:“下跪就是崔哲之子崔颢、曹帮帮主唐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