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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剑底扬尘-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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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与青衣人的匣弩,也在这刹那间旋身向后发射。
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这些人先后一批批现身,终于拼了个五败俱伤。
发暗器冲出的八名黑衣人。
共死了五名。
一僧一俗两人都死了,摔了匣弩在地上挣命。
最先例地发箭的第一名僧人不曾受伤,但已无暇重新装箭,尚未跃起,一名黑衣人已经
倒了,钢刀象天雷下击,砍向和尚的双脚。
和尚将匣弩掷向黑衣人,拔戒刀贴地反击。
黑衣人百忙中顺刀击向匣弩,左手一扬,透风镖射向贴地卷来的和尚。“啪!”匣弩被
钢刀击碎了。
“喀嚓!”和尚一刀放下了黑衣人的两条腿。
“嗤!”黑衣人的透风镖,射入和尚的小腹。
“啊……”两人同时号叫着倒了。
变化太快,这些经过几乎在同一瞬间发生,发生得快,结束得也快。
占便宜的只有女蒙面人,和被叫为儿子的蒙面人,另一老蒙面人双腿挨了三箭,躲在一
旁呻吟,箭簇有勾尖,他自己无法取出匣弩,眼巴巴等人援手。
共来了十名黑衣人,这时只剩下两名黑衣人了,恰好是二比二,势均力敌。
万家生佛共来了五个人,伤亡殆尽,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而他自己也成了废人。
两个黑衣人用的都是分水刀,穿黑色紧身夜行衣。夜色朦胧,隐约可看出是两个满脸横
肉的中年人。
被称为儿子的蒙面人,急急弃向乃父,沉着地替乃父卸箭裹伤。
两个黑衣人堵住了女蒙面人,厉声问:“谁是方士廷?”
女蒙面人横刀候敌,也沉声道:“这里没有方土廷!”
“你是谁?”
“你们又是谁?”
“鄱阳六寨的好汉。”
“你们为何要找方士廷?”
“这是咱们的买卖。”
“方士廷并不知今晚的事。”
“那么,你们是假冒方士廷骗金子的人了。”
“你倒会嫁祸于人。”
大汉哼了一声,说:“既然方士廷不来,黄金咱们要带走。”
“不行,黄金是我们骗来的。”女蒙面人厉声拒绝。
“你敢拦阻咱们么?”
“当然,当仁不让。”
“你凭什么?”
“凭名号。”
“少夸海口,通名号。”
“湘西祝三娘。”
黑衣大汉一声沉喝,火杂冲上,“力劈华山”就是一刀。
祝三娘挥刀硬接,“铮铮铮”反击三刀,悍勇绝伦,立将对方迫退五步。
另一大汉一声怒啸,冲上夹攻,刀光如匹练,劈向祝三娘的腰背。
祝三娘一声娇叱,大旋身挥刀急架,“铮”一声崩开袭来的一刀,抢得中宫,闪电似的
撞人贴身了,不收刀顺势旋身,出险招“腰横玉带”,一扭之下,腰身将刀旋出,刀尖凶险
地划过大汉的腹部,肚破肠流,充分发挥了拼命单刀贴身肉搏的威力。
“嗯……”大汉叫,身子前屈。
祝三娘像一阵旋风,已旋出丈外去了。
“蓬”一声响,大汉摔倒在地,倒前将分水刀向祝三娘快速闪动的身影掷去,方砰然倒
地。不等她有所举动,最后一名大汉已飞退两丈,接近祭台,伸手抓起一箱黄金,拔腿飞逃。
人为财死,乌为食亡;大汉如果想空手逃命,有足够的时光远走飞遁,只因为贪心,居
然想带一箱黄金遁走,终于送掉老命。刚逃出丈外,替乃父裹伤的蒙面人抓起身旁的长剑,
脱手飞掷。
“哎……”黑农大汉狂叫着,背心上剑靶触目,人向前冲,“蓬”一声大震,跌滑出三
丈外去了。
蒙面人飞纵而出,拔出急退叫:“快走!三娘,你断后,可能还有闻风赶来的人。”
祝三娘收了刀,分提了两箱黄金,说:“文程,你背爹走,我断后。”
文程背起乃父,问道:“三娘,这些人呢?”
三娘瞥了祭台上的两人一男一女,目光最后落在万家生佛身上。
这四个人在发呆,脸上涌着傻笑,直挺挺地像是中风的白痴。尽管他们心中仍然是清明
的,但说不出话来,控制不了身上的任何一条肌肉。
祝三娘冷哼一声,道:“不必砍他们的脑袋了,反正他们只有一月寿命,成了白痴,给
他们全尸算了。”
“好,走。”
“你先走,我提着两箱黄金断后。”
刚离开祭台,身后突传了阴森林的嗓音:“带了二千两黄金走夜路,你们就没感到不
安?”
两人吃了一惊,火速转身。
祝三娘放下两箱黄金,拔刀,冷笑道:“即使带了黄金万两,咱们同样感到万分安全。
阁下,通名号。”
身后只有一个高大的黑影,戴了鬼面具,剑系在背上,手中居然持了一具诸葛连弩。
他是方士廷,早已到了附近潜伏,眼看此地的惨案发生和结束为了二干两黄金,他拿了
一具诸葛连弩,偷偷上了九枝箭,直到这时方行现身,他等得太久了。
天已尽黑,星目无光,看不清对方的像貌,而且双方都已掩去本来面目,只有通名方可
知道对方的身份,又何必戴面罩?
方士廷嘿嘿笑,说:“不必通名号,我就是我、”
“你不敢亮名号?”
祝三娘一面说,一面向前举步接近。
“站住!不许走动。”方士廷沉喝。
“你……你我面对面说个明白。”
“哼!你的歹毒迷香利害,万家生佛便是前车之鉴,在下不会上当的。”
祝三娘又向前跨进一步,方士廷冷笑道:“你再走一步,在下要你乱箭穿心。”
祝三娘怎敢冒险?止步说:“以一比二,而你的匣弩只能对付一个人……”
“哈哈哈……”方士廷仰天狂笑。
“你笑什么?”祝三娘怒声问。
他止住狂笑,说:“你的话很可笑,三比一,你见过三只羊斗胜过一头猛虎么?”
“你不是猛虎,咱们也不是三头羊。”
“你那能比云龙双奇的龙飞了得么?”
“哼!你……”
“不要不服气,比不上云龙双奇并不丢人,人家是宇内三剑的门人子弟,名师出高徒理
所当然。”
“你难道又胜得了云龙双奇?”
“是否胜得了,在下不愿说。至少在下先收拾了你,再对付那位叫文程的人,便是一比
一了。”
“你……”祝三娘悄然迈出一步。
机簧声暴响,九箭离匣。
方士廷射击对方的下盘,并不想要对方的命。
祝三娘大叫一声,摔倒在地,狂叫道:“你……你好狠……”
双脚挨了三箭,左一有二,箭擦骨而过,骨虽未伤,但铁打的金刚也支持不住。
文程大骇,放下乃父大吼一声,拔剑疾冲而上,招出“寒梅吐蕊”疯狂上扑,要拼命了。
方士廷丢下匣弩,拔剑冷笑道:“一比一,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
“铮”一声响,他架开刺来的剑,立还颜色,剑虹乘虚直人,闪电似的探至文程的心腹
要害。
文程大骇,急向后飞退八尺。
方士廷一声长笑,如影附形跟退,剑尖幻起一朵银花,仍然持向对的胸坎要害。
文程一面退,一面运剑急射,以“云封雾锁”自保,撤出了重重剑网。
只封了五六剑,始终未能脱离方士廷的剑尖威胁下,剑虹吞吐,一直在胸腹之间弄影,
封不住架不准,除了急急后退闪避之外,几乎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最后“铮”一声暴响,文程的剑突然脱手,翻滚着向侧飞坠出三丈外,“当”一声惯在
墓台下。
方士廷的剑尖,已抵在文程的咽喉上。
剑气乍敛,急剧进退的人影突然静止。
祝三娘无法站起,厉叫道:“不要杀他!”
“你心痛是不是?”
“黄金给你。”
“本来就是在下的。”
“你是……”
“说吧,你们为何假借方士廷的名号勒索敲诈?”
“你……”
“得了黄金,为何仍下毒手?要钱又要命,天理不容。你们解释清楚,希望你们的解释
能令在下满意。”
“你……你是飞虹剑客请……请来的人?”祝三娘咬牙切齿地问。
“你……”
“你不说,大概是……哼!你立即就得一辈子穿黑衣做寡妇了。”
他的剑尖徐送,并稍向上拾。文程心胆俱裂。叫道:“我说,我……我说……”
“哼!在下不要你说了,叫你那位婆娘将解药丢出来,不然,杀你们这种卑鄙小人,在
下不会手软的。”
祝三娘取出一只大肚小瓷瓶,问道:“交出解药,你是否保证咱们不死?”
“在下从不保证人的生死。”
“那么,我毁去解药。”
“哈哈!你毁好了,反正在下不需他们口中的口供,他们的死活对我毫无影响,还免得
在下费手脚呢。”
“阁下,不可欺人太甚。”
“在下从不想欺负你们。”
“你总该让人有条路可走。”
“交出解药,就是留了路,你不走。怪谁?”
“交出解药,性命仍无保障,我可不冒这点风险。”
“这点风险你得冒了,在下不与你斗口,杀了你们,大爷提了金子回家啦……”
“且慢!”
“在下不听你的话……”
祝三娘已领教过他的手段,吓得魂飞天外。
刚才他说再踏前一步便发箭,果然在她迈出一步时匣弩出匣。对这种言出必行,性格难
测的人,强硬是不会有好处的。她急急将药瓶抛过,叫道:“解药给你。”
方士廷一脚踢在文程的丹田穴,文程仰面便倒,穴道立闭,动弹不得。
“婆娘,张开你的双手,然后分抓住你的双脚尖。”
“你……”
“抓住!不然在下卸了你的双手,免得你弄鬼。”
祝三娘乖乖抓住脚尖,斜躺着狼狈已极。
他从侧方接近,剑尖先点在对方的左胁下,方拉脱对方的双肩关节,冷笑道:“对付你
们这种用迷香的下流贼,不得不小心些。”
“你狠!但愿你一辈子都这么小心。”
“当然,承教了。”
“为何不释放我们?”
“哼!解药无效,你们还得死呢。救醒了他们,你们或许有命。说!如何用法?”
“只要一颗丹丸入腹,片刻便可复原,但需十二个时辰,方能完全痊愈。”
祝三娘照直说,完全屈服了。
他先救柳青青,站在一旁等候。
不久,柳青青突然滚下祭台。
他长剑一伸,冷笑道:“你,乖乖听话。”
柳青青听了好半天,还不知他是谁,等到一看到他的鬼面具,便知是方士廷来了,不由
心胆俱寒,说:“你杀我好了,反正我知道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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