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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火树银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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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方子琪道:“你到底想怎么样?白玉堂是不可能看上你的。”方紫芸道:“那是我的事!”方子琪道:“你别以为在外面我就会多给你面子。你不想让丫鬟们听见,难道反而不怕外人听见?”方紫芸道:“外面没人认得我,我怕什么?”方子琪道:“行,就算你不怕。可是我已经很明白地告诉你了,这事我帮不上忙。”
砰的一声,茶水四溅。方子琪急忙往后躲避,差点被凳子绊倒,怒道:“你做什么?”方紫芸拍着桌子叫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的!”方子琪道:“你喊什么喊,有话好好说!”方紫芸怒道:“我偏不好好说!是你不给我面子,你就别怪我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话没能说完,已经被方子琪捂住了嘴。酒楼里的客人见到这阵仗,本来都想看看热闹,一旦看清是方家少爷,即忙忙四散,生怕惹上麻烦。方紫芸努力挣扎,然而人小力微,怎么挣得开,过不多久,脸色涨红,已是呼吸困难。
见她不再反抗,方子琪才放开手,道:“好,现在你给我说清楚,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方紫芸好半天才喘匀气,抹去眼泪,低声道:“你以为我真喜欢白玉堂?”方子琪一愣,道:“什么意思?”方紫芸抬起头瞪着他,一字字道:“你带那个姓关的回来,我要赶他走;你带白玉堂回来,我知道不能赶他走,所以就故意示好要抢他过来。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当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方子琪一下子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方紫芸站直身子,一步步向他走去:“嗯?你不知道?我亲爱的哥哥!那时候我小,什么都不懂,所以你以为我也不会记得,是不是?我现在也不大啊,你怎么不敢碰我了呢?”方子琪后退着躲避她,脚在茶水里打着滑。方紫芸继续逼近,声音也越来越轻,却越来越厉:“我要赶走关益,你不舍得;我对白玉堂示好,你不在乎。你心里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人存在?”
被逼到墙角,方子琪退无可退,终于受不了一把握住妹妹的肩膀,狠狠地道:“你想知道原因?”方紫芸道:“是!”方子琪道:“你可别后悔。”方紫芸道:“说!”方子琪闭了闭眼,道:“你癸水来了之后,我就没碰过你了。再说,你还是处子,不是么?”
方紫芸如遭雷击,指着方子琪道:“你……原来你一直当我娈童……”方子琪摇头道:“童则童矣,娈却未必。”方紫芸怒道:“你简直禽兽不如!”
她使劲推开方子琪,回头跑出了酒楼。方子琪呆立在原地,没有去追。
白玉堂在回过神来之前已经下意识地跟了出去,刚好见到方紫芸爬上系在店门外的马开始狂奔。因为人小,她勾不住马镫,也握不紧缰绳,整个人都在马背上东摇西晃。白玉堂虽不太看得起她,却也不愿意任凭她处在这样危险的境地,遂远远跟在后面。至于不知是不是在跟踪自己的那个人,这时候也只得先抛在脑后了。
一通响鼓敲碎了县衙的宁静。杨应时忙忙令人出去察看,自己也赶紧理正仪表,步上堂去。
衙役把击鼓人带了上来。这人商贩打扮,并无特别,但他身边那人就吓人得很了。那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大面积的烧伤,鲜红得可怕,人已是奄奄一息。另有两人,看服色是守在城门口的兵士。
“这是怎么回事?”杨应时喝问道。
那商贩叩头道:“小民是从城外回来,刚好遇见源顺镖局的出城。小民为了让他们先走,就在路旁等了一会。小民继续朝城门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人骑马飞快地冲过来。小民差点被撞倒,很生气地回头去看,发现那人朝镖车扔了点什么东西。然后轰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爆炸了,十几辆镖车都起了火。小民吓得呆了,看见镖师们奋力扑救……”
那两个兵士点头道:“正是如此。卑职几个兄弟们望见火光,冲过去帮忙。最后火扑灭时,只剩下这个人还有一口气。”
那奄奄一息的人口唇不停蠕动。衙役凑过去听,只听得他不停地说着一个“方”字。那商贩想起什么,补充道:“小民没太看得清楚。不过,不过那个马上的人,似乎……似乎是方少爷……”

第6章 六、日出江花红胜火

白玉堂眼看着方紫芸哭了好久,最后整理好自己,扯着缰往回走。目送她进了家门,有丫鬟出来接应,白玉堂这才转身向县衙去。一路上心情都不太好,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发现那个之前还算得上相谈甚欢的方子琪,竟会做出此等事来。就连得知方子琪试图强收关益时,他也只是更多地觉得好笑,并不太关心倘若当真被他得手会造成什么后果。但现在一想到方子琪对年幼的妹妹这般亵玩,白玉堂不免从心底觉得恶心。
所以他恍恍惚惚地走进县衙时,一刹那间竟有些感激有事能把自己的心思引开。但当他看清之后,心情就更为沉重了。
大堂上十几具尸体一字排开,几乎每一具都是焦烂的。白玉堂站在门边,瞪着那些尸体,有点发傻。正在注视衙役们检查尸体的杨应时感到有人,抬头看见是他,便也不多加理会。
一个衙役小跑过来,禀道:“杨大人,秦老夫人和二少爷来了。”
白玉堂回过头去,见一个妇人挽着一个孩子,跌跌撞撞地跑向大堂。那孩子神色有点茫然,好像是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杨应时擦擦手迎出去,正要说话,那妇人就一下子扑倒在右边第三具尸身上,放声大哭,边哭边怨:“我说不接不接,你非要接,这可怎么好呀……呜呜,你留下我们娘儿俩怎么过活啊……明虚,明虚,你告诉我啊……”
她哭得凄惨,众人都不禁心下恻然。杨应时上前一步,低声道:“老夫人,还请节哀。”
这就是杨应时之前对包拯说过的庄氏了,白玉堂想。那么那孩子自然是秦明涂无疑。白玉堂看着秦明涂呆呆地走到母亲身边,盯着那具烧焦的尸体发愣时,猛然心里一抽,想起当年大哥去世的情景来。那时自己也才像他这么大,也是盯着大哥的尸体发愣,干娘抱着自己,一个劲地擦泪:“玉堂,你难受就哭出来啊……玉堂……”
“娘,哥怎么啦?”秦明涂拉着母亲衣角问,唤回了白玉堂纷乱的思绪。庄氏擦了擦眼睛,轻声道:“哥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秦明涂睁着大眼:“是死了吗?”庄氏一颤,不知怎么回答。秦明涂又道:“我在书上读到过的,可是书上没有说人死了会变黑呀。”
“明涂……”庄氏一把搂住儿子,为了答话而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次决堤。杨应时叹了口气,静静地站远了些。
“这可真是惨了……”公孙策摇摇头,“我听见他们说有人飞马冲去,往镖车扔火弹之类的东西。”包拯道:“是这样说的。那目击的商贩还说是方子琪所为——这可能么?”关益恨恨地道:“他干什么都可能。”公孙策道:“可是动机呢?方子琪为什么要这么做?”关益道:“那是你们的事。你们告诉我他为什么这么做。”公孙策摇头道:“我一时想不出来。他们都是本地大户不假,可是谋生手段不同,彼此应该没有利害冲突。再说,如果是方子琪,他为什么不等镖车走到荒山野岭,而要在城外这么近的地方动手呢?”
包拯叹道:“那商贩也没有很确定,此事不一定是方子琪做的。眼下最重要的是验尸和查勘现场,我想杨大人已经在做了——白少侠,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三人这才注意到平日挺喜欢插口的白玉堂居然一声不吭,未免有些奇怪。关益哼了一声:“方子琪是他朋友,他心里有点堵也是正常的。”显然是对白玉堂拜访方府一事耿耿于怀。
白玉堂却像没听到一样,又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不知道火弹是不是方子琪投的,但有一个人肯定有问题。”“谁?”三人异口同声地问。白玉堂道:“秦夫人庄氏。”
“什么?”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满腹疑虑。白玉堂道:“她来的时候你们没看着。她可是一进大堂就直扑那具尸体,一点也没犹豫,喊着道那就是秦明虚。”
又交换了一个眼色,公孙策慢慢问道:“你的意思是,她……她知道点什么?”
白玉堂道:“那些尸体都被烧焦了,十几具摆在一起,她凭什么一眼就认定哪个是她儿子?”公孙策道:“或许是秦明虚身上有些什么特殊饰品。”白玉堂道:“那不可能。我看过去,每具都一样的,衣衫和皮肉都是焦烂,佩剑也被烧黑。如果有什么特殊饰品,我一定能看见。但我什么特征都没看出来。再说,她刚被告知长子身亡,本该又惊又怕,多半还抱着一丝侥幸。看到这些尸体,应该仔细辨认,并且由于死者面貌难辨,她该怀疑秦明虚是不是在里面才对。”
包拯接话道:“你是说,庄氏在来之前就知道秦明虚一定在那里?”白玉堂道:“也有可能是知道他一定不在那里。”公孙策道:“如果说她知道秦明虚一定不在,那她这么做作,让人以为秦明虚是真的死了,又是为了什么?难道秦明虚会接了镖,又在城门外把自己的镖毁了,与母亲合谋诈死么?”白玉堂道:“为什么不可能是真的被人毁了镖,秦明虚借机诈死?”包拯道:“时间不够。如果是这样,庄氏就不会事先知道,也就不会有这样做作。”
“再说,秦明虚根本没有诈死的理由。”公孙策喘了口气,续道,“他们家镖局生意正好,又没有结仇,何必诈死?”见那三人都盯着自己,公孙策撇了撇嘴,“这几天我多找杨大人了解了一下这两家的信息。虽说江湖恩怨官府未必知道,可如果真有仇家寻衅滋扰,秦家必有防备;为了母亲和弟弟,又是和杨大人多有往来,秦明虚怎么着也不会一字不提。”
“这么说,”包拯道,“我们只能假定庄氏是知道他一定在那里?那就是说,投火弹的行为是庄氏授意?”公孙策道:“如果白少侠所言确实,又排除了上面一种情况,也就只剩下这个可能了。可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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