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草-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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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找不到反驳她的话,那我就拿钱砸她,能砸晕便好,砸不晕我也能出口恶气将她气个半死!
是以,我不理郦凌波身后一众脂粉飘香的“打手”,抬头冲着店内各种衣服一圈环顾,遂,对着一个貌美的店员呵呵一笑,“姐姐,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对,刷卡!就这样!OK!”
“呃?”美女店员愣了愣,遂,对着我呆呆道:“小、小姐,您、您不试一下吗?”
“不试,谢谢!”我直接笑盈盈将卡递给她,无视郦凌波等人诧异愤懑各种针对性的目光!
……
我是昂然阔步出了店的,手中大包小包提着衣服。但,直到我拐出商场,郦凌波委实怨恨的目光从背后消失,我才瞧着手上的衣服满脸肉疼——这、这好几万随手一抛如流水花出去,我、我得对着电脑码多少的字才能换得来?可转念一想,我与郦凌波这两方对垒,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输人输阵!哪怕金光闪闪再做一次土豪!
是以,我抱着一团衣服凄凄郁郁回了桃苑,结果在桃苑门口又遇见翟少庭……
这厮……我对于酒醉那晚的事稍微还是有点记忆的,但我不想,他明目张胆出现在我面前便也算了,还敢大喇喇的提那晚的事,“你、你还好吗?那、那晚……”
“那晚?那晚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冷冷瞧他一眼,心中不免又是一番火起!
那晚如果不是他搂着我要亲,万俟雪也许不会出现,万俟雪如果不出现,郦凌波就不会通知陆南山到楼下接我,如果陆南山不接我,我就不会将陆南山给强了,虽然我着实不后悔那晚土匪一样欺负他!但,无理一点,我喝酒我欺负陆南山,他那晚都不该那般对我!
是以,我斜着眼角睨他一眼,便想转身回屋。可翟少庭这厮错开一步又挡在我面前,顿了顿,低眉与我道:“萱姐,那晚,你有没有被欺负?”
“欺负?”恍然间听到这两个字,就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于是,我便扬眉真真笑了,笑的十里桃花,笑的春风荡漾,“呵呵!翟少庭,我被欺负了怎么样?没有被欺负又怎么样?再说,你的责任是桃花不是我!对吧?”
“……”翟少庭许是没想到我的情绪会这般激烈,他双目紧紧锁着我看了半响,才低声道:“萱姐,我、我只是……”
“好了,你向东我向西,你向北我向南,就这样,没有只是!”我自是瞧见了翟少庭眼中的担忧,但这种担忧此时委实显得有点多余。是以,我直接打断他,眸光淡淡在他脸上停了停,便转身径自回了屋!
身后,翟少庭没有再说话,我也不知他是何时走的,但我躺在床上,生平第一次对男人这种生物有了一种清透的解析——那便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病迷离
年关近了,街上喜气的氛围将冬日萧条的景象掩的愈发淡些。我吃了午饭,便想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去一趟森林岛。
当然,我不是去找陆南山,只是有些东西落在那边,我想过去拾掇拾掇。
临走时,廖妃在门口苦哈哈扯着我的袖子说:“萱,陆南山给我三天时间,说你如果三天之内不出现,他就把我喝酒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慕容杰,自然,喝醉耍疯什么的也一并一笔添上去!”
我听了好笑摇摇头,真真不解廖妃既然那么怕慕容杰知道她喝酒这件事,那为什么还不将这性子好好收了?
但,各人各有品性,我不理解她为什么那般喜欢喝酒,就如她抓破脑袋也想不通,我这瞧着粉粉团团一个姑娘,为什么就能制得住陆南山那个人精?
是的,廖妃咬着牙表情恨恨又跟我说:“陆南山那就是个人精,那就是个狐狸,那就是个魔王,他竟敢真真揪着我的小辫子威胁我?还威胁的那般神态自若!哼!我再也不叫他姐夫了,再也不叫了!”
我看着廖妃一脸骂娘的表情,不禁噗嗤笑出声来,“怎么,初初坑他时,没想过他是一块板板正的铁板?呵呵!现在踢到了,怎样?脚痛不痛?”
我觉得我这是典型抓着人家的伤口撒盐,果然,廖妃看我笑得满眸戏谑,不禁气的呲牙咧嘴,“慕容萱,你你你、你竟然帮着他?你你你、你竟敢胳膊肘往外拐?嗷嗷嗷,慕容萱,我再也不叫你姐了!再也不叫了!”
她在我面前双手挥舞跳着脚,我看她斜嘴歪眼气的双颊鼓荡,不禁眉一挑,不客气指出一个事实,“你叫过我姐么?”
然后,廖妃一愣,遂,嘴巴一抿,满眼泄气瞟着我嘀咕,“好像,貌似,没叫过!”
“那就是了!”我点点头,不再理廖妃这个疯子,径自笑笑出了门。
身后,廖妃又扯着嗓子朝我喊,“别忘了,先去见姐夫!”
……
我是一路想着陆南山这个腹黑来到森林岛的,但来到森林岛,我没有先去找他而是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本来收拾好之后,我打算立时走的。但,看着凄凄冷冷又次布满灰尘的房子,我便生生停了脚步。
入目,满眼皆是冷寂灰暗。是以,我眉头不觉间又高山蹙起,水一样清亮的眸中闪过一抹黯然。我真真觉得我每次来这里,心里都会腾起一股空空荡荡的感觉。那不是一个家的感觉,就好像走到了一片虚无的只有一个壳子的地方。我置身其中,便觉周围空阔的像无垠的苍穹,幽寂的似秋雨冷风下的孤山!
这种感觉委实糟糕,是以,我静静站了半响,无奈撇着嘴脱了外衣,遂,从浴室找了抹布,便开始抿着唇默默收拾……
这次,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死皮赖脸唤来陆南山帮忙。不是因为这几天我和他着实微妙的关系,而是我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依赖他,依赖到什么事首先想到他!
这样下去,如果哪天没有他我会怎么活?这个问题稍稍一想,我便惊出一身冷汗——我什么时候将自己置在这种着实危险的境地?
是以,我一边擦着桌椅,一边想着陆南山,越想心思越发复杂!这是一种自小到大我从没有过的感觉,是一种将多年的感情融在一处,等它丝丝入扣绕在心底,你却忽然发现,如果哪天将它生生隔离,你会痛的不能呼吸!
因而,我一边茫茫然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边茫茫然重复擦着许多被我整理过的地方!直到天色擦黑,我才浑身发软一身冷汗摊在地上……
可为什么我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觉得忽冷忽热额头烫的好似一尊火炉?
难道感冒了?这个想法将将冒出,我便捂着鼻子打了一个喷嚏!看来,还真真是感冒了!
是以,我苦笑从地上坐起,跑到屋里四处找了一番药,但委实可怜,我将几个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任何药物!于是,我只能拖着晕乎乎的身子摇摇晃晃出了门……
本来我只是想到小区附近买药的,但出了小区,却一时难以找到药铺,因而我又头晕眼花跑了两条街才堪堪买了一堆药物。
再回来,灯火阑珊夜空迷离,我浑身发软走的吃力。是以,当我一步三晃走到家时,我直接眼眸半眯干干吞了一颗药,便走到卧室倒头睡下……
但,有一种人天生敏感似丛林中的野豹,他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人盯着他看,他都能第一时间警觉的发现!
而我就是那种人,敏感警觉这些东西似乎自小便隐在骨子里。是以,不管此时我多么头痛欲裂神思恍惚,我却依然觉得有几道目光紧紧锁着我瞧……
所以我睡的迷迷糊糊委实不踏实,就这般皱着眉头辗转反侧半响,我心中倏然火气一拱,便眯着眼睛翻了一个身,遂,若猎食的豹子霍然睁开眼睛坐起……
然后,我愣愣看着纳入眼中的风景喃喃道:“你、你们怎么来了?空降?齐袭?”
再然后,万俟雪满眸温润尽去,一脸怪异盯着我瞧。郦凌波高高抬着下巴,一双美目放在头顶上如两只喷火的枪械。陆南山……陆南山这厮齐齐与万俟雪郦凌波二人站成一排,自然,那张俊脸也如锅底黑着!
我歪头瞧着他们三人齐刷刷站我面前,就好像几个被将军训了的士兵,那着实怪异愤怒的表情生生控诉着我的恶行。但,我到底做了什么恶行让他们一致如此脸色?
“你、你们……”我委实不解他们夜色深半怎地一起来了我的屋,怎地一起排成串站在我面前。是以,我蹙着眉又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了?你们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有锁门啊?”
这是我着实关心的一个问题——他们终究是怎么进来的!难道真真还是空降?
我这句话一问完,万俟雪的表情更加怪异,郦凌波瞪着我一声冷哼,“怎么,慕容小姐,你夜半三更不知检点爬万俟雪的床,还有脸问我们怎么进来的?呵呵!真是好笑啊!”
“郦凌波你闭嘴!”陆南山目光直直盯着我,却对着郦凌波冷声呵斥。郦凌波听了俏脸一绿自然不服,是以,她翘着红唇还想反驳,却被陆南山回头凌厉睇了一眼。
遂,这姑娘没有再骂我,却只是呼哧呼哧掀着眼皮瞪我。而此时,我虽脑中抽痛灵台不明,但我终究还是从郦凌波的语中听出一点不对。因而,我没有心情理她小姐脾气,便转着眼珠四处迷糊逡巡……
果然,眼底皆是米色的窗帘,欧洲古老的油画,这屋子这些装饰……似乎、有点、不对!
不是格局不对,是装饰不对。我的屋子是桃色窗帘,墙上梅兰竹菊模样呈古风形式,而这间屋子风格素雅,但颜色却透着一点淡淡的冷肃——这、这绝不是我的屋子!
念头转到这里,我再看万俟雪陆南山这几人,便真真明了——原来,这是万俟雪的屋子,只因这三人中,只有他穿着一身玄色的睡衣居家服!
是以,这一刻,我是真真恼的想撞墙——走错了,我竟然深更夜半摸错门了!不愧郦凌波骂我不要脸爬万俟雪的床!
但错归错了,这姑娘骂的我还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