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5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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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可能是怀孕吗?”
对比起来,段叙初则很冷静,毕竟他早就做好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的准备了,不期待也不失落,他点点头,“嗯。”
蔚惟一一直觉得段叙初说的话特别准,闻言她立即掀开被子下床,“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确认。”
段叙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轻轻拉住蔚惟一的手腕,“惟惟,现在是十一点钟了,再怎么说也要等到明天可以吗?听话,明天一大早就带你去医院。”
蔚惟一却等不了,就像跟段叙初登记结婚那天一样,她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焦躁,想想若是周医生在的话,医药箱里也会备有验孕试纸。
蔚惟一咬着唇,有些愧疚地望着段叙初,“那你现在开车出去帮我买验孕纸好不好?我知道这么晚了,我的要求有些任性,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段叙初就低头在蔚惟一的唇上啄了一下,“不要说这种话,这不是任性,我可以理解惟惟你的感受,不带你去医院,也确实是因为太晚了,最近天气又冷起来。你先睡吧,一会我就回来。”
段叙初说完就把蔚惟一放躺在床上,蔚惟一转过头看到段叙初开始换衣服,床头柔和的灯光洒在他宽厚的脊背上,蔚惟一忽然间感动得无以复加。
这样的深夜和冷天里,因为她的一句话,她的迫不及待,他就义无反顾地出门达成她小小的心愿,蔚惟一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起身从后面抱住段叙初,脸贴在他的背上,“谢谢你阿初。”
段叙初扣着衬衣扣子的动作一顿,感觉到背上的湿热,他猛然转身反抱住蔚惟一,紧紧地箍着她的肩膀,下巴重重地摩挲在蔚惟一的头顶,除了叹息,只有对她满满的心疼和怜爱。
过了一会段叙初放开蔚惟一,在蔚惟一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很快回来。”
蔚惟一点点头,“嗯。”,等到段叙初走后,蔚惟一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几乎是在数时间了,10多分钟过去,她想给段叙初打电话,又担心段叙初夜里开车不方便,于是只好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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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再来。
第200章 因果报应(3)
蔚承树闻言点点头,面上没有什么波动,他很耐心地询问赵兰蓉,“如果我把人借给你了,你要做什么?”
赵兰蓉的目光里有一种仇恨到极致的疯狂和似乎大仇将报的兴奋,再加上最近几天整个人都瘦了太多,面色苍白皱纹仿佛也一下子爬出来了,此刻正阴沉沉地笑着,看上去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段叙初闻言放下刀叉,抬头望着蔚惟一,“生气了?”,这样问着,他长身而起绕过桌子跟蔚惟一坐到一边,侧过身手臂搂住蔚惟一的腰,将下巴搭在蔚惟一的肩上,贴在她耳边慵懒低沉地唤她的名字,“惟惟……”
他这个动作惊了蔚惟一一下,连忙推开他,耳根子发红明显底气不足,“你做什么?”,被段叙初刚刚那样抱住,蔚惟一再大的火气也消了,别开脸望向一边,“我没有生气。”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固然好,但也有一句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有时候可以放别人一条生路,就不要做得太绝。杀太多人对你没什么好处,因果报应你总该听说过吧?”
段叙初接过蔚惟一的话,“我不相信命数一说。我坚持‘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蔚惟一猛地转过头看向段叙初,半晌后她的唇边浮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我们的价值观不同,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段叙初坐在那里没有动,看着蔚惟一冷漠的侧脸,他刀削一样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渐渐泛起苍白色,“什么叫‘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所以你是打算不理我了?惟惟,两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很正常,你有必要因此而跟我闹别扭吗?”
蔚惟一听着段叙初满含伤痛的声音,她的心尖抖地一疼,“我……”,刚开口就被段叙初压抑的语气打断,“我退让。既然我们的价值观不同,那我改变我自己的,努力跟你求同存异。”
蔚惟一闻言肩膀轻轻一颤,段叙初抬手扳过她的脸,“我全都听你的可以吗?你让我放过江茜,我绝对不会再对她下手。”
段叙初这样包容自己,让蔚惟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任性,光从江茜的角度考虑,并没有顾及段叙初的处境和立场,这样一想她顿时有些迟疑,咬了咬下唇声音软下来,“会不会影响大局?”
“不会。”段叙初的一只手抚着蔚惟一的脸,修长的手指穿过她耳边的头发,他耐心而温和地解释,“真正说起来,即便是以后,江茜也没有实力报复我,聪明的做法是安分守己,好好地过她自己的生活。只是我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以及防患于未然,不想给以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才要除去江茜。”
滴水不漏向来是他的行事作风。
“再者说,我不想放过她,不是因为她以后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而仅仅只是她曾经伤害过你,这个仇我必须报。但既然你都原谅她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痛下杀手。”
蔚惟一听完后惭愧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映下一抹阴影,轻轻颤动着,“对不起。”
“傻瓜。”段叙初弯起手臂将蔚惟一揽进胸膛,一只大手在她背上的头发里抚过,“不管你对我提出什么要求,就算很过分,我也会答应你。因为在我心中,任何人和任何事,都比不上你,也不能跟你相提并论。”
“我会让丁慧娟放过江茜,并且吩咐自己的下属把他们三人安全地送到国外,为他们安排好一切,保障他们以后的生活无忧。但这是最后一次,她若是再敢动什么报复的心思……”
蔚惟一不等段叙初说完,她冷冷笑了一声,手指把玩着段叙初胸前的衬衣纽扣,意味深长地说:“果真是你一句话的事,看来丁慧娟很宠你嘛。”
段叙初失笑,“你不感动也就算了,竟然想到这个方面去了。这种醋你都要吃,嗯?”,他的手臂圈住蔚惟一的肩膀,下巴放在她的头顶,状似为难地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在这一句话的背后,我究竟要做出多少事来。”
蔚惟一闻言想说什么,恰在这时整个餐厅里传来一阵女人的惊叹和唏嘘声,蔚惟一蹙起眉,视线掠过段叙初,顺着那些人议论的焦点看过去。
钢琴那里此刻已经换了一个白衣墨发、身形颀长瘦削的男人,他的面容白皙英俊,坐下来时灯光洒在他的眉眼间,更衬出他俊逸无双的气度。
这样出众的外表,也难怪会吸引那么多人的视线,只是——
蔚惟一轻轻挣开段叙初的怀抱,坐直身体,在段叙初拧起眉毛时,她推着段叙初的手臂,指着那边在钢琴前的凳子上坐下来的男人,调笑着问:“阿初,你给下属的工资很少吗?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来餐厅弹钢琴赚钱?”
段叙初闻言疑惑地转过头,刚好看到钢琴前的连子涵垂下眼眸,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指按在黑白色琴键上,紧接着动听美妙的音符滑出。
段叙初的狭眸抖地一眯,他想起什么似的,目光在整个餐厅里扫视一圈,最后果真看到坐在一张餐桌前的裴言瑾,而他的对面放着一份吃过一半的牛排,很显然裴言瑾和连子涵恰好约在这里共进午餐。
段叙初的眸底滑入复杂的神色,唇角微微勾起。
蔚惟一并没有注意到段叙初,她同其他人一样,很认真地聆听连子涵弹奏的曲子。
过了一会蔚惟一由衷地感叹,“你的下属果真都是多才多艺,他的钢琴造诣很高。只是这首曲子是用来表白的,所以说他的女朋友在这里,他特意弹奏给女朋友听的吗?”,她轻轻笑出声来,颇有些羡慕,“好浪漫。”
段叙初见蔚惟一一脸陶醉的样子,他瞬间不高兴了,“蔚惟一你觉得你这样子,真的好吗?当着我的面夸奖别的男人,你是确实觉得我不如他,还是想借此提醒,我不够浪漫?”
蔚惟一辩解道:“但事实是他弾的确实很好。”
段叙初勾起唇角冷嗤一声,“我不怀疑蔚家大小姐懂钢琴,但我估计你的钢琴水平超不过9级,不然你不会听不出来他有一个音符错了。”
其实蔚惟一的钢琴水平也就只有八级,听到段叙初嘲笑她,她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仰起脸一张漂亮的脸,强词夺理地说:“或许他只是紧张呢?毕竟当众表白这种事不是谁都有勇气做得出来的。再者说了,你真的是内行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会什么乐器?”
段叙初闻言微微抬起下巴,淡淡地睨过蔚惟一一眼,他高深莫测地说:“这世上不存在我不懂、我不会的。你若还是不信的话,哪天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绝对是国际大师的水平。”
蔚惟一觉得段叙初吃起醋来特别可爱,就像是跟人打架就必须赢的小孩子一样,她弯起眉眼,凑过去有意逗他,“那会不会你也学你的下属,当众对我表白?”
段叙初顿时哑口无言,像战败一样瞪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人,半天才用很低的声音说:“不会,但我必定会给你更大的惊喜和感动。”
蔚惟一不以为然。
此刻连子涵那边一曲终了,下一秒餐厅里传来三声击掌,蔚惟一好奇地寻过去,只见不远处有个身形修长、面容妩媚的女人站起身。
那女人微微笑着,毫不做作地赞扬道:“连先生真是好水平。”,话音落下后,餐厅里其他人也跟着鼓起掌来。
蔚惟一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背对着自己,坐在那个女人对面的男人身上。
她觉得今天真是太多巧合了,就连裴廷清也在这里用餐,并且跟他约会的女人不是经常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妻子宁怜梦,也不是裴言峤的母亲裴姝怡,而是一个看起来不到25岁,年轻貌美的陌生女人。
所以……这是什么状况?
蔚惟一觉察到段叙初也正专注地审视着那个女人,她低声问道:“阿初,你认识?”
段叙初摇摇头,“不。”
裴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