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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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洁闻言颦起秀美的眉毛,用乌黑漂亮的眼睛不悦地瞪着宁怜梦,责怪地说:“妈你说什么呢?实际上哥哥的年龄比我大,大哥死了,应该是哥哥……”,话还没有说完,宁怜梦一个冷厉警告的眼神扫向她,她嘟起嘴顿时不敢再说下去了。
“裴夫人你多虑了。”裴姝怡低眉敛目,却不显得卑微,而是礼貌而淡然,“言洁是裴家二小姐,虽说年轻了些许,但性子稳重能当大任,我家言峤到底过于稚嫩,没有资质和能力打理裴家的生意。”
段叙初和裴言峤两人坐在那边的沙发上,从始自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宁怜梦没有想到就这么顺利解决了,原本还以为会和裴姝怡发生争吵,结果却是裴姝怡压根不在乎这些。
这让宁怜梦多年的怨恨更加无处发泄,表面上却很平静地坐回床沿上,“今天下午我忙于言瑾的葬礼,这才有时间赶过来照看廷清。”,她头也不回地对几个人下逐客令,“现在我来了,姝怡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裴姝怡闻言咬咬唇,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无声地点点头,但裴言洁立马不高兴了,上去又要拉宁怜梦,“妈你这是做什么?有伯母留下来就可以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宁梦怜闻言顿时找到爆发点,回过头就要说出侮辱之词,谁知恰在这时一只猫突然跳到她的胸口,紧接着伸出利爪剜她脸上滑嫩的肌肤。
宁怜梦猝不防及之下一张脸被毛毛抓出一条条血痕,她吓得猛然站起身,大惊失色形象全无,“这哪来的野猫?!”,一边要甩开毛毛,毛毛却又跳到她的背后,去抓她的脖颈,宁怜梦慌忙向裴言洁求助,“言洁快把猫赶走,快!”
“我……”裴言洁刚要走过去,沙发那边的段叙初语气严肃地唤回毛毛,“你什么时候学会抓人的?还不滚回来!”
毛毛闻言叫了一声,似乎很委屈一样,从宁怜梦背上跳下来后,又回到段叙初的膝盖上,段叙初摸着毛毛的脑袋,抬起头看向宁怜梦,他歉意地说:“对不起伯母,我这只是没有经过驯化的野猫,平日里顽劣了些,伯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跟一只畜生计较了。”
一语双关。
段叙初不仅骂了宁怜梦,而且告诉宁怜梦野猫没有打过什么疫苗之类的,很有可能携带某些病毒,听得宁怜梦面色惨白,很是狼狈地捂着脸,打过一声后她立即出门去找医生。
裴言洁见宁怜梦走了,她对着裴姝怡深深鞠躬,“伯母对不起,是我没有拦住我妈,才让我妈过来找你们的麻烦,下次一定不会了,裴家那些人我也会替伯母挡住。”
裴姝怡自知自己的身份,原本也没有生气,见裴言洁这么郑重其事地道歉,她反而有些尴尬,“不用,大人之间的事,跟你这个晚辈没有关系。”
裴姝怡说着就要走过去,裴言峤却突然在后面扯住裴言洁的后领,“你可以走了。”,也不等裴言洁反应过来,裴言峤轻而易举地拎着她丢到门外,“砰”的一下从里面关上门。
裴姝怡见裴言峤的态度不好,正要责怪几句,裴言峤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好了妈,不要操心那么多了,也不用担心再有人来打扰你和爸爸,我会做好防备。你不想回去,就留在这里,内室有可以休息的床,我明天一早再过来。”
裴姝怡确实想陪在裴廷清身边,虽说裴廷清处于昏睡不醒状态,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裴姝怡也因此有机会跟裴廷清待在一起了,哪怕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看着裴廷清而已。
裴姝怡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裴言峤走到裴廷清的床边,俯身伸出手拽下裴廷清的几根头发,打过招呼后裴言峤和段叙初一起离开病房。
段叙初怀里还抱着毛毛,到了走廊的椅子边停下脚步,转头问裴言峤,“怎么样,裴言洁的头发你也拿到了吗?”
裴言峤点点头,拿出手帕分别包住头发,“宁怜梦的呢?”
“嗯。”段叙初让毛毛扑到宁怜梦的身上,实际上真正目的是想让毛毛抓几根宁怜梦的头发,给他用来做亲子鉴定。
裴言峤叫来下属,分别把裴廷清、宁怜梦和裴言洁的头发交给下属,让下属拿去给医生做鉴定。
随后裴言峤伸出长臂不由分说地勾住段叙初的肩膀,几乎是拖着段叙初往电梯那边走,“避免你不好好睡觉,做出冲动的事来,今晚你去我那里睡。”
段叙初的外套扣子没有扣上,下着雨毛毛怕冷,直接钻进段叙初的外套里面,贴着他的衬衣被段叙初抱在臂弯里睡觉。
段叙初低头看到裴言峤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他忽地转头严肃地看向裴言峤,“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裴言峤:“……”
***
蔚惟一醒来时,窗外一抹刺眼的光线射进来,她又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酥软、四肢无力,整个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陷在昨天可怕的梦魇中,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房间的门被推开,一道低沉而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蔚惟一浑身猛地一僵,下一秒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睁大眼睛盯着逆光走来的、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
第186章:真正扭曲极端的人
蔚惟一的目光从男人修长劲直的两条腿往上一点点滑去,继而是他窄瘦却不失精壮的腰身,上身穿着浅灰色的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恰到好处地露出他胸膛的肌理轮廓,隐约看见的线条透着性感和诱惑。
光从身材来评价,绝对完美而无可挑剔,蔚惟一再往上看过去,男人的下巴线条分明,如刀削般构成一条优美流畅的弧线;两片唇很薄、很好看,唇色较淡,只是看上去就很柔软润泽。
最终蔚惟一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果真如她所想这个男人戴着银色的复古树脂面具,鼻梁和整张脸都被遮住,只露出线条坚毅、肤色白皙的额角,从脸形轮廓上来说,无疑这是个极其俊美的男人,银色的面具反倒作为一种配饰,锦上添花让他整个人透着神秘和邪魅感。
他漆黑的眼睛里盛放笑意,蔚惟一的目光与他相撞,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被他过分幽邃的瞳孔吸进去一样,怔怔地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她的一张小脸被男人的大手倏地擒住,“蔚小姐怎么了,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的嗓音浑厚低沉而富有磁性,蔚惟一整个人猛然一颤,反应过来后她用力拍掉男人的手,一边下意识地把被子搂在胸前遮住自己,一边往后退去,“你是……厉绍崇?”
厉绍崇觉得蔚惟一把被子搂在胸前的动作很好笑,像是受惊的小鹿,一双乌黑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哪怕这不过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姿态,但对于他来说更像是逗弄猎物一样,他勾起薄唇笑得戏谑,“蔚小姐你真可爱,在我的床上不省人事那么久,现在才防备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蔚惟一无言。
她只是觉得浑身无力,身为一个成熟而且敏感的女性,她清楚地知道身体并没有被侵犯过,但在其他男人的床上醒来,让她感到特别没有安全感,只好紧紧抓着被子,再望向厉绍崇时蔚惟一自然而然地回忆起烧毁的小屋子,她的眼底滑入怒恨,反而不再害怕一字一字地问:“你到底是不是厉绍崇?”
“聪明的女人。”他仿佛很爱笑一样,从进门到现在唇畔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坐在床沿上侧过身子,一条手臂撑在床上,他忽地靠近蔚惟一后,抬起修洁的手指轻轻捻起蔚惟一的下巴,眼底生辉兴趣盎然的样子,“难怪段叙初会喜欢你,我对你也很有探究的**。”
沁凉的手指触碰上蔚惟一温热的肌肤,下一秒蔚惟一的眸色忽地冷厉,出手扣上厉绍崇的手腕,用上力气就要甩开,却反被厉绍崇擒住手臂摔在柔软的大床上,不等她挣扎厉绍崇已经翻身压上来,漆黑眸中的笑意越发粲然肆意,“没想到你还有些身手,这让我更有兴趣了。”
厉绍崇把蔚惟一的两条手臂反折在她的头顶,十指与她紧紧相扣避免她挣扎,低头凑近蔚惟一的脸,在离她的唇几厘米处停下,转而附在她的耳畔低沉地说:“所以你最好收敛一些,不要让我对你产生非要不可的**。”
蔚惟一别开脸躲过厉绍崇吐出的灼热气息,试探过后她暂时放弃反抗,沉默不言,却是毫不慌乱,镇定自若地盯着厉绍崇的侧面。
正如厉绍崇所说,硬碰硬只会吃亏,蔚惟一咬咬牙,很好地藏起满胸腔的恨意,伪装对于她来说并不难,片刻功夫她已经是面无表情,“既然你对我没有兴趣,为什么还千方百计地弄我过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厉绍崇这才放开蔚惟一,起身坐在那里看着蔚惟一,纠正道:“请你分清楚蔚小姐,是你的亲生弟弟拜托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至于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他话语一顿,眸底的笑意渐渐散去,转为深沉暗淡,“若我说这是一个残酷血腥,却又宛如童话一样的世界,你相信吗?”
蔚惟一坐起身后跟这个看起来不邪不正的男人保持一段距离,神色平静地反问:“无间岛?”
厉绍崇不置可否,“所以我说蔚小姐很聪明,就是不知道段叙初他们能不能想到我会把你带到这里来。”
蔚惟一听到段叙初的名字,她浑身一僵,“你的意思是说段叙初没有死?”,情急之下就要去抓厉绍崇的手臂,下一秒意识到厉绍崇是她的仇人,而不是救命稻草,蔚惟一深吸一口气强作冷静地重复问道:“段叙初真的没有死?当然,你有权利不告诉我。”
“不。”厉绍崇微笑着摇摇头,嗓音温润地对蔚惟一说:“反正这一切都是你弟弟做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不过是收人贿赂,替人消灾,因此只要蔚小姐问我,我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面具遮住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原本你弟弟确实想刺杀段叙初和裴言峤,让周医生也命丧黄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