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冷王娶妃忙-第1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城儿,你这是要做什么?”荀兰忙伸手扶住了他。
“母后,可否将门外那领头的叫进来,儿臣有些事情要问他。”楚钰城虚弱地说道。
荀兰劝了他几句,让他先休息几天再忙其他的事情,奈何却怎么也说不通,最后只好猛拍了两下手掌,将领头之人给叫了进来。
“属下参见主子,参见小主子!”
“你救本王回来的时候,可有派人去救本王的王妃?”楚钰城什么都顾不上了,拽过那人的衣领焦急地问了起来。
“还请小主子恕罪,属下派人去救了,但是他们到的有些迟了,王妃已经死在南巫军的乱箭之中了,尸体已经不成样子,所以属下只好匆匆将她给下葬了。”话落那领头之人狠狠地将头磕在了地上,然后便未敢抬头去看楚钰城的表情。
楚钰城猛地推开了那人,一双褐色的凤眸顿时放空,脑中不断地浮现出顾水墨娇俏的小脸,她怎么可能死呢?一定是他幻听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说他的墨儿已经死了。
越想越窒息,一股腥甜涌上了喉头。
荀兰轻踢了地上那人一脚,那人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城儿,世事无常且看开一些,母后也替那孩子难过,但日子总得往下过不是?”荀兰眼中闪过复杂的眸光,若是早些将他们给分开,是不是城儿就不会陷得如此之深。
楚钰城整个人都懵了,哪里还听得进去荀兰讲的话,最后终是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昏迷过去。
通往南巫城郊的小路上,杏儿背着包袱正策马狂奔着,一张小脸儿已经被冷风刮得通红,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却是不断地向四处张望着,嘴里不断地喃着,“恩公,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杏儿这就来找你了。”
又行了半日,杏儿终于抵达了一个城镇,不过由于受战乱的影响,街上来往的人少得可怜,她好不容易抓住几人询问了一番,但得到的都是相同的三个字,“不知道”。
本想继续找下去,奈何两天未曾进食的肚子开始抗议起来,只好就近找了一家极小的客栈走了进去。
“哪儿来的小乞丐,快走快走!”掌柜的极其不耐烦地上前推了推杏儿,差点儿没将她给推了个跟头。
“掌柜的,我要两个馒头和一碗米汤,这是银子。”见惯了人间冷暖的杏儿哪里会不知这掌柜的想法,忙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串铜钱,然后踮脚放到了他面前的台子上。
那掌柜的瞥了一眼矮小的杏儿,又将那串铜钱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脸色方缓和了许多,然后微抬了抬下巴说道,“那你便坐到那边去,不过近来店里冷清,灶台还没有起火,你恐怕要多等一会儿了。”
见杏儿盯着他手中的铜钱看,那掌柜的直接将铜钱揣到了怀中,然后摸着胡须道,“就算你等不得,这铜钱已是进了我的腰包,是要不回去的,这可是店里的规矩。”
“掌柜的,我可以等!”杏儿并没有生气,只是乖巧地应下了一句,然后便颠儿颠儿地向着角落的那个位置走去。
掌柜无奈地撇了撇嘴,刚刚就好似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只好大喊了一声,命后厨之人将馒头蒸上,然后低下头继续拔弄起手中的算盘。
杏儿搂紧了怀中的包裹,眼睛警惕地环视着周围,她走的时候虽然有些匆忙,但是恩公平时珍视的东西她可是一样没落地收到了这里,就算是死她都要保住这些东西。
“柳掌柜,生意如此冷清还开个什么劲儿啊!”一五十多岁体态发福的胖男人走了进来。
“原来是金员外,看你这话说的,就算再冷清这客栈还是要开张的,毕竟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呢!”掌柜的轻轻地摇着头,然后伸手捏了捏眉心,心中不由得开始后悔,当初为何要如此好色,竟是娶了七房小妾,现如今逢着这乱世,养着自己都困难啊!
想到柳掌柜家中那几只母老虎,金员外不怀好意地勾起了嘴角,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放到了柳掌柜面前的台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柳掌柜好奇地问道。
“绝对是好东西,你打开看一眼便知。”金员外神神秘秘地说道。
按不住心中的好奇,柳掌柜几下便将那张画儿给展开,眼睛瞬间便瞪得老大,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只见画中美人只着一身淡紫色的绣牡丹锦裙,如瀑的青丝遮住了多半张脸,纤细而修长的双手随意地交叠在一起,虽然这美人只露出了半张脸,而且那眼还是闭着的,却不影响他人去欣赏着这魂摄魄的美。
“如何?”金员外用手肘戳了下身旁的人。
“此女是哪家的千金?”柳掌柜忙放低姿态问了起来,如此美的人儿,就算让他将腰带勒得再紧,他也愿意啊!为了她,把家里那些母老虎都休了也无所谓。
只见金员外鄙视地摇了摇头,伸手在画上点了两下。
“此等尤物,怎能是世俗的人家养得出来的,那可是临仙阁新网罗来的仙子呢!只可惜,那临仙阁的鸨母只放出了这半张遮颜酣睡图,真是挠得人心痒痒啊!”
听得金员外如此一说,柳掌柜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了不少,临仙阁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他们城中最大的藏花楼和销金窟,去那里随便叫个姿色不错的都要上百两,画上的尤物怕是要上千两了吧,哪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担负得起的。
“金员外,你拿这画儿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柳掌柜,你也知最近动乱得很,很多佃户都逃跑了,所以我这手头儿有些紧,想向你借些银子。”金员外陪笑地搓了搓手,眼睛时不时地瞄向柳掌柜收银子的抽屉。
柳掌柜哗啦一声将抽屉给拉开,那里面只孤零零地躺着一锭十两的银子外加几枚零散的铜钱。两人又相谈了一会儿,金员外见着实是借不到银子,愤愤地甩袖离去,却忘记将那幅美人图给带走。
另一边,就在杏儿觉得自己会被饿死的时候,那两个姗姗来迟的馒头终于被送到了她面前。她也顾不得许多,用脏兮兮的小手抓起馒头便啃了起来,样子狼狈极了,看得一旁的掌柜的直摇头。
掌柜的本想低头继续算账,奈何一颗心似被猫爪挠着一般,又痒又难受,不由得将目光又移到了美人图上。一阵风吹过,好巧不巧地将那张画吹到了杏儿脚边,掌柜的忙跑过去捡,然后心疼地将画上沾染的灰尘给吹掉。
就在这时,杏儿刚好将馒头的最后一块儿塞到了嘴里,站起身刚要走,便看到了柳掌柜手中的画儿。
“掌柜的,你可见过这画中之人?”杏儿激动地扯住了他的袖子。
“你这小穷鬼赶紧松手,知道我这袍子是花了多少银子吗?弄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柳掌柜嫌弃地狠推了一下,杏儿一个没站稳摔落在地。
“你若是告诉我这画中之人在哪儿,这一锭银子就是你的了。”杏儿忙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大锭银子。
柳掌柜俯身便要去拿,却被杏儿灵巧地躲了开,气得他瞬间竖起了眉毛,吼道,“臭丫头,你这分明是在耍我!”
杏儿没有理会他的愤怒,只是伸着小手指着画中之人,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可听好了,这画中之人是临仙阁新来的姑娘!临仙阁,这城中最高最艳丽的那个房子便是!那可是富贵人去的洒金处,不是你这种小穷鬼可以进去的!”话落伸手戳了戳杏儿的脑袋。
杏儿见掌柜的还在自顾自地骂骂咧咧,遂抱紧包袱拿起银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小畜生,你的银子还没有给我!”掌柜的亦是什么都不顾地追了上去,奈何等他跑到门口的时候,杏儿早已骑着马奔出了老远,气得他站在原地直跳脚。
临仙阁确实如那掌柜所说,外形高大而艳丽,杏儿在城中没跑多久便找到了,只不过她硬闯了几次都被人给丢了出来。
临仙阁,宽敞华美的房间里
铺了几层软褥的床榻上,身着紫色锦衣的女子此刻正不安地昏睡着,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嘴里还不断地轻喃着什么,却是没人能听得清楚的。
“我说老徐啊,你到底能不能医治好她啊!”满面挂粉的鸨母甩着手中的丝帕焦急地问道,她可不能让这刚到手的摇钱树就这么地折了,她可得算算,要是老徐医治不好这姑娘,花钱请这城中最好的郎中,多长时间能回本儿。
“阿花,你能不能别转了,我这不是正在为这姑娘诊治么!还有,你昨晚救了她怎么没及时找我来给她医治?”徐郎中气得胡子一翘一翘地。
鸨母嘴角露出尴尬的一笑,她才不会说她是被这姑娘的美貌所诱,先派丫头为这姑娘沐浴熏香更衣,然后顺便又找了画师给这姑娘画了像,这忙到了现在才想起还未叫郎中。
见鸨母露出那熟悉的笑容,徐郎中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见钱眼开的主儿,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银子!
须臾,徐郎中缓缓地站起身,皱着眉头说道,“阿花,这姑娘的身体状况很复杂,恐怕你想找摇钱树的想法要泡汤了,你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咕嘟”鸨母狠狠地咽了下口水,心中顿生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说这姑娘救不活了?那她这房间岂不是白布置了?那这身华贵的衣服不是白给这姑娘置办了?她的银子呦!
“阿花,这为姑娘昏倒是长时间未休息导致的,万幸的是她腹中的胎儿没有受到损伤…”徐郎中摸着胡子说道。
“等等!你说什么,她腹中胎儿?”鸨母瞬间瞪大了双眼,嘴角的不停地抽搐,抖落了些许脂粉。
“没错,已经快两个月了,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你可要好生地给她补补。”
“你说什么?她不是个处子,还怀着孩子,还要老娘好生地供着她,还给她补补?”鸨母气得直扯手中的丝帕,声音瞬间拔高了九度。徐郎中见怪不怪地开始收拾药箱。
鸨母满脸怨念地看着床上的人,心中不断地扒拉着算盘,到底是将这姑娘留在阁中赚钱呢?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