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只剩她一根独苗-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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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之后……再见过么?”
叶重琅答得利落,“自始至终未曾见过。”
顺着他这股子利落劲儿,凤起又顺着问了句,“那你此后还与旁人有过婚约没?”
“没有。”叶重琅毫不犹豫,又加了一句,“除你之外。”
凤起心满意足点了点头,忽然向上一窜,直接咬上了叶重琅的颚角耳根,堂堂君子也作妖,你特么害我连你五岁过家家的醋都吃了,欺人太甚!
叶重琅也不知是忍笑发颤还是忍痛发颤,寻常清冷的声音难得变调,“别闹。”
凤起再咬。
“要闹回去闹。”
凤起一松口,叶重琅脸皮临时加厚,估计就是在防着她咬人。
事实证明,她被叶重琅给算计了,那一缸醋吃得她险些拽了夙凝就走,还把云弦瑶当成了劲敌,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轸水也是个蛇精病。
什么最懂她的人,什么旧情难忘,什么承诺一定会找她,那都是从轸水嘴里说出来的,可话说,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什么叫最懂?什么叫旧情?什么叫承诺?
尤其是那句倾尽所有!五岁的叶重琅倾尽所有干了什么?把&玩具糖果全都打包送到扶风了吗?
这特么就是个……笑话!
然而,扶风弟子并不当这是个笑话,扶风被一个五岁的孩子坚持退婚,仅这一事,扶风就已经被众仙门世家笑了很多很多年了。
而且,叶重琅声名在外,品貌绝佳,修为功力甚至让老一辈都不禁咋舌,多少前辈都说望尘莫及,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仙门仙子听尽传闻就觉神交已久。就连云弦瑶也不例外,她坚信自己是唯一与叶重琅有过婚约之人,虽年幼无知时退了婚,但叶重琅也迟迟未娶,她坚信叶重琅一定是喜欢她,只不过少了个台阶下。仅云弦瑶这股子坚持,就让扶风笑不出来。
此时此刻,扶风弟子更笑不出来了,他们亲眼看到叶重琅根本就不要什么台阶,而且是带着未婚妻来的,且与未婚妻举止亲昵,打情骂俏得全然不顾孤竹弟子谨守的姿态,也不顾有那么多外人在场。那他们扶风的大小姐云弦瑶这么多年来的苦等,活脱脱就是一厢情愿,跟癔症差不多了。
要说这世间所有的心愿皆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自己笑得出来,让旁人笑不出来。
扶风弟子都知道,要达成这个心愿也不是没有办法,杀了叶重琅的未婚妻,让叶重琅改邪归正,重与扶风联姻,风风光光迎娶他们的大小姐嫁入孤竹,那就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无独有偶,身为扶风大小姐的云弦瑶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面上没表露出来,她只是看呆了。
她听过叶重琅太多太多的传闻,清俊无双,谪仙之资,家世斐然,德行兼备,那是万万里挑一的傲世俊才,名扬天下的浊世君子。
若是此前本着曾有婚约的独特关联,与云弦瑶神交已久的叶重琅只是个完美无瑕的影子,不会说话不会动,一如传言中那般清傲高寡,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但此时此刻叶重琅在她面前,是鲜活的,而且,是比着脑海中那个完美无瑕的影子更加完美百倍的。
传言中该有的他都有,传言中没有的,她竟然也看见了,他不是个冰冷不识情趣的男子,反倒是那样的温柔有趣,他的笑容如冰雪沐阳,口中情话如清甜泉水,那样的纵容,那样的&宠&溺……
如果换做是她……如果换做是她……如果换做是她……
“恩公~~还有多远才能到啊,奴家都快累死了,若不然你大发慈悲再救奴家一次,奴家也要背背嘛~~”
“没得商量。”
而云弦瑶突然看向夙凝,那一身如狰狞厉鬼般的杀气倾泻而出,先杀了这个满身骚气无耻纠&缠的贱女人!
夙凝小扇半遮,转头轻瞥着冷笑,这就对了,你若敢打她的主意,我让你神魂俱灭永不超生,但你打我的主意……我可以留你全尸。
凤起也感受到了这股异乎寻常的杀气,虽说后面的扶风弟子落在她背后的目光皆如利箭,但云弦瑶这与其说是杀气……不如说是煞气。
她偷偷瞧过去,只见云弦瑶面色铜红似黑,眼中迸射着狰狞戾气,乍看眼白之处已经浮上了红血丝。
刚才还是好好的,云弦瑶之前估计已经在崖壁上方听到叶重琅已有婚约的事了,见面也没这股子戾气。这分明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好一会儿了她也没说话,到底琢磨了些啥?
当然,别误会,所谓走火入魔那不是堕入魔道,只是个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发疯。
可凤起再看夙凝就明白了,行啊,难得碰上你想玩的女人,你且玩着,这一局,我助攻。
而突然,一路走着,夙凝走起路来就是那般摇柳荡漾的姿态,仿佛一个不小心……丰腴的臀竟然撞了云弦瑶一下。
正文 第72章 灭口
看着是不小心,可那一下结结实实把云弦瑶撞了个踉跄。
呼的一声,云弦瑶早已饥&渴难耐的大刀就挥上来了。
铛!!惊情瞬间出鞘,只以灵力操控,却硬生生挡下了云弦瑶的长刀。
叶重琅微微蹙眉,目视前方脚下未停,冷声道:“云大小姐有何指教?”
云弦瑶自己都吓了一跳,赶忙收了长刀,惊惶道:“我……我……我以为……她是歹意……”
“矮油~吓死奴家了啦!”夙凝娇音三颤,顺势就往叶重琅身上倒,“云大小姐何必这么指桑骂槐的,奴家只是丰&满了一些嘛,屁&股大又不是凶器,云大小姐怕什么啊……”
凤起一伸手,接住了夙凝欲要顶上叶重琅手臂的额头,顺势一转给她换了个方向,“姑奶奶,您屁&股大额头也沉,就别放我家男人身上了,我怕压着他。”
“怎么会啊?”夙凝小扇半遮,轻盈的摇,猫眼上上下下打量叶重琅,目光如有形的拂过,“我看恩公这身量,那必定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胸腹健硕,下&体有力……”
叶重琅忽然一个冷眼看过去,夙凝陡然转了口风,“能背着妹妹走这么远仍旧脸不红气不喘的,妹妹可是有福之人,别说什么三年抱两,儿女成群,最起码现在这腿就合不拢了不是?”
凤起:“……”恕她无能,这个真助攻不了。
可叶重琅突然说话了,“云大小姐见谅,此人乃是内室远亲,乡野出身,并无世家依托,难免疏忽礼数,若有唐突之处,还望多包涵。”
夙凝眼一横看向凤起,你男人这是说我没教养。
凤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男人说的没错。
而云弦瑶这么多年谨守闺德,心心念念的只惦记一人,早已经把自己活成了年幼守寡的怨妇,猛的被塞了那么一通荤话,已经深觉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
再加上叶重琅这么轻描淡写就要带过,她只有一个念头,她和叶重琅才是一类人,她这般冰清玉洁谨守德行,而叶重琅清傲高寡一派高矜,如今这般的身不由己,恐怕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这两个女人手上。
她豁然一笑道:“方才也是我太过唐突了,在这里给胥山君道个歉,不知者不怪,不如这样,前方到了杨陵镇,就由我来招待诸位,也算尽一番地主之谊。”
夙凝看了凤起一眼,这女人脸皮够厚的啊。
凤起冷笑摇了摇头,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要脸,那既然不顾虑脸面的问题……事就好办了。
她知道叶重琅的难处,孤竹一干弟子的安危还在扶风手里捏着,她就有这点儿优点,能为难外人的时候,绝不为难自己人。
而叶重琅也没回话,看样子,他也不希望云弦瑶如狗皮膏药般粘着,但事实证明,云弦瑶早已经打好了算盘,客客气气推三阻四是没用的。
“我又不想去了。”凤起突然道,趴在叶重琅背上,替他沾了沾并无汗水的鬓边,“重琅,你是来办正事的,那就不如尽快办完了,尽早启程回返吧,家主还在孤竹等着我们呢。若说喜欢梨,孤竹的雪梨也清甜多汁,这扶风的水梨吃起来甚是麻烦,不吃也罢。”
“也好。”叶重琅没犹豫就应了。
云弦瑶面露欣喜,“那我们就尽快赶路,天黑之前便能到达扶风本家,到时候……”
可叶重琅没等她说完,又道:“既然孤竹弟子的去留扶风做不了主,那我们就先去琼山道支援,待解决了琼山道的妖祸,再去扶风本家将人带回。”
云弦瑶一愣,赶忙焦急道:“胥山君,琼山道去不得,那里尽是东都弟子,且秦亦清与胥山君……”
“秦亦清早就是重琅的手下败将,技不如人怀恨在心那是应该的。”凤起毫不客气道,“方才那么多扶风弟子与重琅动手也未能讨得半分便宜,秦亦清算什么?不过,既然扶风也有交好之心,只是身不由己不愿得罪东都,那扣押在扶风的孤竹弟子的安危,扶风总该是能保障的吧?”
云弦瑶瞬间哑口无言,这就叫做顾此失彼,如果以一开始的形势,两方几乎撕破了脸,扶风要拿孤竹弟子要挟叶重琅就范,叶重琅难免也要多顾虑几分。但云弦瑶偏偏要跳出来给自己加戏,要演出一番深明大义来让叶重琅刮目相看,把恶事全都推到了东都身上,那现如今……还有脸拿孤竹弟子来要挟叶重琅么?
然而,很多时候,自身早已成为本能的自知之明会限制想象力,凤起只想到了,云弦瑶既然已经把恶事推到东都身上,自然很难再反口拿孤竹弟子要挟叶重琅,但是她忽略了一点,人不要脸的表现方式可以多种多样。
行逢岔路,叶重琅就要转道前往琼山道,而就在这时,云弦瑶终于憋不住了。
她几步先拦了叶重琅的去路,正色严肃道:“胥山君,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这就是等不到去扶风本家的机会,现在就要私相授受了,可叶重琅淡然的一颔首,“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