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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魔道只剩她一根独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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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竹弟子纷纷站起身护在了叶代依左右,叶代依生生咽下一口血,脸色已白得像纸,他看向秦桡,不知是愤怒还是失望,却仍旧坚持道:“此消息事关三界存亡,东都若有更好的安排,叶某必定率孤竹弟子全力以赴,还望朔阳君先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都说君子讨厌,讨厌就讨厌在这里了,人家现在是要仗着权势压你一头,你却还要论及天下苍生,三界存亡,那不摆明了就是要用大道理教训人么?

    “此事就不劳叶宗主多费心了。”秦桡显然一句也没听进去,再度打断,仿佛盖棺定论般道:“今时不同往日,叶宗主昔日风华正盛时确实尽压群雄,但今非昔比的太平盛世,叶宗主难免喜好危言耸听。无非一个手执长弓的魔将,形单影只也未有移山填海之力,叶宗主却带领众仙门弟子不战而逃,错失斩杀魔将的时机,如今我东都再折损一人,魔将又逃逸无踪,叶宗主还是想想如何善后吧。”

    孤竹弟子的脸全都青了,就连叶代依的脸也青灰得吓人,大有一种一腔心血付之东流的绝望与愤慨,可谨守并不代表懦弱,他当即反驳道:“魔将启封,你们或许并不知魔将深浅,但此次乃是妖孽处心积虑陷众人于此,一旦与魔将交手,倘若妖孽趁乱奇袭,我叶代依死不足惜,又怎能带你们枉送性命?!”

    这话说的没错,那些妖孽机关算尽环环相扣,显然是有备而来,但至始至终也没再露面,其诡谲心思既然猜不透,那就要慎之又慎,叶代依的决断完全没错。

    然而,秦桡已经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冷笑一声道:“叶宗主果然年事已高,畏首畏尾不比当年了。”

    凤起叹息着摇头,替叶代依犯愁,都这个时候了,还看不清楚东都是什么嘴脸么?

    一个刚刚三十出头的小辈弟子,与年过四十的世家之主论起尊卑,这以教养的角度来看实属大逆不道。而秦桡就算是东都大公子,公然与叶代依论尊卑,这也叫没教养。

    想当年,仙盟之主秦昱若要有事相商,也要亲赴孤竹,面对叶代依的父亲叶无己也要恭敬称一声世伯,夹起尾巴守规矩不敢露出半分轻佻。

    “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再说白了就是忘恩负义。需要仰仗的时候恭敬有礼,待用完了就反咬一口吃肉,臭不要脸的装人模狗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别看现在叫嚣得欢,一遇到危险立马夹起尾巴,待危机过去了继续吃屎,还记吃不记打……”

    “你说什么?!!”秦可澜怒吼的声音直接劈了。

    凤起嘴一停,眨了眨眼,她刚才是不是把心里的碎碎念给说出来了?

    秦桡本占据上风,转瞬间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东都弟子怒然举起断魂枪,若不是叶重琅巍然立于凤起身旁,那一身的肃杀冷然震慑着众人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早就把凤起戳成筛子了。

    浔阳向来不敢得罪任何一方,听到凤起这番话,只顾震惊,而孤竹弟子也惊愕看向凤起,包括叶代依在内,只不过叶代依脸上的表情甚是复杂。

    凤起无辜眨着眼,矢口否认装糊涂,“我说什么了?”

    扑哧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笑了。

    就连孤竹弟子也忍得很是辛苦,扶着叶代依的孤竹弟子也一个劲儿试图把勾起的嘴角压下去,但忍笑虽艰难,可看向凤起的目光中却并无恶意,毕竟……挺过瘾的是吧?

正文 第33章 强抢

    而凤起过完了嘴瘾自然不会等着火烧到身上来,她宛若没事人一样就转了话题,问了句最想问的,“其实……我想说的是,既然魔将如此可怖,那为何仅仅是封印于此,却不曾将其斩杀呢?”

    这纯粹就是强行转移话题,她最想说的和她之前说的,八竿子打不着。

    当然,最想转移话题平息干戈的非蓝思敬莫属,他赶忙接话道:“姑娘有所不知,听闻魔将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当年神魔一战终告捷之后,各世家都难免损伤惨重,急需休养生息,各世家便商议先将此事搁置了。却不想,大战过后不久,妖孽大肆横行世间,处处为祸,令各世家弟子疲于奔走,就……一直搁置到现在了。”

    凤起懵懂般的点了点头,心中却豁然开朗如开了扇窗,那就是说,她不仅不是这世间魔道最后一根独苗,除了青邺之外,还有几个魔将尚在人间?

    而就在这时,话题已经转了,秦亦清几步走了出来,谦和有礼,温文尔雅冲着叶代依拱了拱手,“叶宗主见谅,我们东都此次援助浔阳,带的人最多,伤亡的也最多,大公子如今也身受重伤,伤的还是右臂,难免心中气结,若有得罪之处,望叶宗主多加体谅。”

    难得有人站出来说合,这是蓝思敬最想看到的,而孤竹本就家风清正,君子豁达,不会因这种口舌之争而不依不饶,秦桡虽看不惯秦亦清,但事已至此若有台阶可下,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叶代依沉沉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些许波澜,“既是如此,叶某也不再多言,诸位好自为之,叶某告辞。”

    秦亦清笑着点头道谢,却一转身走到了凤起面前,笑道:“倩儿姑娘,我们走吧。”

    凤起愣了一下,眨着眼看向秦亦清,他是忽然觉得绿帽子比较漂亮还是比较暖和?

    “倩儿姑娘?”秦亦清又唤了一声,颇显一副好脾气,“此前我说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带着你,但看如今大事已了,你不如同我一道,我们一起回东都吧。”

    凤起不说话只眨眼,这秦亦清莫不是为了要讨好秦桡,将她带走之后让那些东都弟子将她戳成筛子?她又不傻!

    可凤起不傻,秦亦清却似乎选择性遗忘了很多,他甚至再上前一步要抓凤起的手,“倩儿,我们该启程了……”

    突然,叶重琅一错身,挡开了秦亦清的手,“她若不愿,你如何强抢?”

    秦亦清一脸的错愕意外,却并未有恼羞成怒的迹象,反而谦和有礼显得分外大度,笑道:“胥山君恐怕误会了,倩儿乃在下未婚之妻,此次承蒙胥山君关照,深表感激,但她终是要随在下回东都去的,何来强抢一说?”

    “她此前已许我为妻。”

    凤起:“!?!”非得一副捡了条毛毛虫的语气么?

    秦亦清一愣,“何时?”

    叶重琅面不改色,“在与你相识之前。”

    “可是……”秦亦清咬牙忍了忍脱口而出的愤慨,“可是就在之前,在下曾亲自登门拜访倩儿姑娘的长辈,得知倩儿姑娘并未有婚约在身。在下对倩儿姑娘多有倾慕,当即以一万两为彩礼,倩儿姑娘的姑父已经将她许配给在下了。”

    凤起:“……”安万田卖她还真是卖得淋漓尽致。

    而叶重琅无动于衷,只淡淡道:“彩礼如数奉还,她不会嫁给你。”

    “混账!”叶代依似终于找到了问题的解决办法,赫然训斥道:“身为孤竹弟子,他人已定下的婚约,岂是你说奉还就奉还?!”

    机会来了!凤起一转头看向叶代依,目光怔怔的也痴痴的,眼眶迅速染上了红晕,一双本就湿漉漉的杏仁眼楚楚可怜似望眼欲穿,其中汇聚着水光越来越浓,倏地,两行清泪就落下来了。

    “正是如此。”秦亦清还挺高兴叶代依能说这话,回头拱手道:“叶宗主所言极是,孤竹家风清正,君子卓雅,自然不会做出这等强抢人妻之事,可能胥山君哪里误会了……”

    秦亦清一边说着再回头,突然,话音就卡住了。他眼看着凤起泪眼婆娑,如痴如怨,那简直美得令人心醉发狂,可是……她看的不是他,也不是叶重琅,而是……叶代依?

    为什么?

    气氛渐渐变得有些诡异,凤起那双眼睛清澈透亮仿佛会说话,将一腔痴恋求而不得诉说得淋漓尽致,错不了也假不了,可她若是哀求叶代依替她做主转嫁叶重琅,那也不该是这样的眼神,这样更像是……

    秦亦清越看越觉得诡异,转头再看身后,只见孤竹那些弟子一个个面露尴尬,竟然不敢坦荡面对这一幕,很明显,这里面绝对有内情!

    什么样的内情能让孤竹弟子也不敢坦然面对?什么样的内情能让叶代依也哑口无言,而且那面色青灰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气绝身亡,震惊,愤慨,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言之隐,他从没见过一身清正坦坦荡荡的叶代依有过这种难堪又复杂的表情。

    而事实上,秦亦清摒弃前嫌是有原因的,一来是因其貌美,榻上尤物秀色可餐,既然已经花了银子到手了,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二来,他还发现,此女虽柔弱纤细,但时不时泄露出来的机灵气是暗藏大智慧的,一个不蠢的女人,玩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兴许还有更大的用处。虽说有点儿水性杨花,但带回家去好生调教一番,还怕她能翻了天不成?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转而攀附叶重琅,里面竟还有内情?如果牵扯上了叶代依……

    凤起是给足了众人心思百转的时间才回神,她看了看叶重琅,目光却未停留,看向秦亦清,又似乎心不在焉的总往叶代依身上瞟,随即幽怨万分的委了委身,抽泣哽咽道:“多谢秦公子错爱,我姑父也是怕我误了终身,才将我托付给秦公子,但是……我早已心有所属,此生就算不得嫁,也愿守个清白无悔。”

    秦亦清的脸颊抽了抽,却仍旧坚持道:“可是倩儿姑娘,婚约这种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已行纳聘之事,我对你确实一见钟情,放眼寻常百姓家,一万两巨资纳聘已是史无前例……”

    凤起随手在怀里一掏,掏出一张银票捧给秦亦清,“公子的深情厚谊,我无以为报,此将彩礼奉还,承蒙错爱,有缘无分……”

    话没说完,但事实上这已经把话说绝了。

    然而,待秦亦清看清凤起手中的银票,忽觉无形中的一个耳光,打得他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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