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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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一旁的丛觅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氛,她一面笑颜吟吟地将陆圻往侏儒花园外推,一边甜甜地说道:“达令,你快去找爸爸,让我和知知聊一会儿。”
前一秒还是“顾小姐”,这一刻已然变成了“知知”,丛觅见风使舵的本事还真是让顾知刮目相看。
果不其然,陆圻的背影刚刚走远,丛觅再转身时已经换了一副嘴脸。只见她提着裙摆,“蹬蹬蹬”地走到顾知面前,声音尖利:“顾知,陆圻现在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拜托你离他远点儿!”
顾知的性格从来就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所以面对丛觅的指控,她也只是冷着脸笑道:“陆太太,如果我没有记错,如果不是你强烈要求,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场婚礼上。”
丛觅被顾知这么一堵,顿时红了脸颊。只见她指着顾知的鼻子吼道:“不止是今天,明天,后天,往后,都不许你再接近我们家陆圻一步!”
丛觅越激动,顾知便越冷情。看着满脸通红的丛觅,顾知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说到:“论起拆散佳偶的这种本事,我根本不及陆太太的三分之一,又怎么敢班门弄斧?”
这个丛觅似是顾知她有仇。当她还和杨安桀在一起的时候,丛觅便三番两次地试图接近杨安桀。后来她做了陆圻的女朋友,丛觅更是登堂入室,直接睡在了陆圻的床上。
顾知的这一句反问是彻底踩到了丛觅的死穴,只见她似是失控地尖叫一声,对顾知喊道:“能被拆散的哪里算是佳偶!?顾知,你不要不承认,在我之前,你和陆圻之间早就有了问题!”
顾知闻言一愣,给了丛觅继续抢白的机会:“你心里到底爱谁,你自己清楚。我自问比你爱陆圻更多,凭什么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是啊。她心里到底爱谁,她最清楚。她也自问要比所有人都爱杨安桀更多,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和杨安桀在一起?
被挑起心事的顾知,半晌都回不了神。丛觅却将她的沉默看成不屑,心下气愤,嘴上便更加口无遮拦起来:“还有杨安桀,杨安桀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有脸和陆圻在一起!?”
“整个B市的人都知道,你妈妈是缪仁恒养了三十年的情妇!你一个二奶的女儿,搞不好就继承了你妈那不要脸的基因!”
此时的顾知,终于清醒过来。听到丛觅说起杨安桀和自己的母亲,这一个月压在心上的不快终于爆发。她也不想与丛觅多做废话,本能反应地一个抬手,就要往丛觅脸上扇去。
可惜她连丛觅的毫毛都未伤及,就被拖进了一面宽阔的胸膛里。
顾知愤恨地抬头,便看见简玉柏一脸冷然地站在自己的身后。而他的手却带着最灼热的体温,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章
萨尔斯堡的米拉贝尔花园,他再一次在他乡遇顾知。
*
那边的丛觅,早已被顾知的掌风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可是等待已久的巴掌却未落下,她惊魂未定地睁眼,便看见顾知与简玉柏互相瞪视的场面。
“简先生。”只这一秒,丛觅便已经泫然欲泣,“还好您及时赶到了,要不……我……”
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委实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向陆太太道歉。”简玉柏一个反手,便将顾知的右手牢牢扣在身后,疼得她脸色都白了,半晌说不出半个字。
不知怎的,面对这个被自己用一百欧元定价的男人,顾知竟从心底生出些许畏惧。呸呸呸!才不是因为她付了他一百欧元,而是因为他是简玉柏,B市第一少简玉柏!
可是他是简玉柏又能怎么样?他是简玉柏,他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公断是非吗?想到这里,顾知心里便觉得更气,只见得她一个挣扎,扬起自己尚且自由的左手,又要往丛觅脸上挥去。
可是这一次她又失败了,因为简玉柏已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将她牢牢地控在身前。
“顾知!”简玉柏的声音带了恨铁不成钢的薄怒,听在顾知的耳里格外有威慑力,“如果连城知道你动手打客户,你这一单的奖金还要不要了!?”
来不及思考简玉柏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也来不及思量简玉柏与连城之间的关系,在“奖金”二字的警钟下,嗜钱如命的顾知终于冷静下来。
是啊,她都忍了丛觅一个多月了,没道理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快向陆太太道歉。”眼见顾知终于恢复了理智,简玉柏的手劲儿也松了下来,“陆太太宽宏大量,一定不会和你计较的。”
咬断银牙和血脱,看在钱的份上,顾知选择了妥协。沉默了半晌,她终于开口:“对……对不起,陆太太,刚才是我冲动了。”
她道歉了,可就是这短短一句话,却似带有利齿的刀锯一般,割得她心肝脾肺都在流血。
这就是生活。你觉得痛,你觉得屈辱,可是生活仍会给你一百万个理由,让你屈服。
其实丛觅根本不想就此作罢。要知道,她找顾知策划婚礼的初衷正在于此。她就等着顾知崩溃,等着顾知发飙,然后她就能借题发挥地到连城那里告她一状,轻则让顾知失了奖金,重则让连城就此将她开除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此刻的中间人是简玉柏,丛觅不可能不给B市第一少面子。只见她愤恨地咬了牙,嘴角却带笑地说道:“简先生言重了,我和知知,也不过是开开玩笑。”
“是开玩笑就好。”此刻的简玉柏已经松开了顾知的手,改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似是担心她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既然顾知已经道歉了,那么我希望陆太太也能向我的女朋友道歉。”
听到“女朋友”三个词,顾知和丛觅皆是一愣。两个女人环视侏儒花园一周,并未发现第三个女人。
“简先生,你的意思是……”
丛觅还未将疑问说出口,简玉柏已经姿态亲昵地抚了抚顾知的背,说道:“今天我也是看在知知的面子上,才来参加你和陆先生的婚礼了。而且你刚才确实对她说了很过分的话,既然知知已经先道歉了,我希望陆太太也能向知知道歉。”
所以……顾知是简玉柏的女朋友!?
终于理清了简玉柏语句里的逻辑关系,顾知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只是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简玉柏便已暧昧地抚了抚了她已然脱臼的下巴。
“都说不让你来参加什么前男友的婚礼的,你偏要来,这下受委屈了吧?”
不知为何,一句再普通不过的情话,由简玉柏那张薄唇吐出,便显得格外深刻动人。顾知的大脑已经当机,她行尸走肉一般地回头去看丛觅,后者也是一副被原子弹炸到的表情。
但除了震惊以外,丛觅眼中更多的是嫉妒和仇恨。
“对不起,知知。”丛觅咬着牙说着,那语气恨不得将顾知生吞活剥,“我不知道,你已经和简先生在一起了。”
尽管这话听起来,她仿佛是看在简玉柏的面子上才勉强让步的,可顾知的心里却已舒服许多。但她并不想和丛觅再多说什么,只顺势赖进简玉柏的怀抱,不出声。
借力打力,假戏真做。既然简玉柏都已经将自己大方借出,她顾知没道理不演一把女主角。
似是感受到她的心思,简玉柏发出一声轻笑,顾知能感受他胸腔里的一声轻鸣,一直震到她心里去。
*
直到丛觅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顾知才缩头乌龟一样地将脑袋从简玉柏的怀里探出来。
她脸上擦不尽的睫毛膏,在他Chavert的白色衬衫上留下两道黑影,格外突兀。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就连远处的热闹都显得纷扰。顾知不敢直视简玉柏,只能低着头,在心底盘算着,一件定制的真丝衬衫的干洗费是多少钱。
“顾知。”眼看面前的女人快要把脑袋低进胸脯里去,简玉柏终于忍不住喊她的名字。
而顾知却好像上课睡觉,被老师突然点名的坏学生般,惊跳一下,答道:“到!”
她这幅杯弓蛇影的模样,让简玉柏不禁弯了嘴角,却言语刻薄:“你真没用。”
顾知闻言一愣,等到反应过来,竟有些气馁。
“谢谢简先生解围。”把“干洗费”暂时放到一边,顾知还记得基本的礼仪——如果不是简玉柏及时赶到,她可能又给连城添了一个烂摊子。
“罢了。”简玉柏答着,似是有些热地卷了卷衬衫的袖子,“我和连城是朋友,替他照顾一下生意也是应该的。”
“哦……”原来简玉柏同连城是朋友?她还以为像他们这种并驾齐名的贵公子,从来都是王不见王。
还有……简玉柏应该不记得她了吧?毕竟就连她自己也不太能记起昨晚那一场荒诞的风花雪月。加之她的长相只能算是清秀,身材撑死算姣好,夜店里一抓一大把。他是阅人无数的B市第一少,应该已经忘了昨晚睡在他身旁的女人,是怎样的长相了?
顾知在心底希冀着,简玉柏却已经从裤子口袋掏出皮夹,掏出一百欧元,递到她面前。
顾知一惊,连忙退后一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
“昨天晚上,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不知是因为起了风,还是因为感受到顾知的如履薄冰,原本还冷漠疏离的简玉柏突然变得暧昧旖旎起来,“所以,这一百欧,你拿回去吧。”
“这……”顾知犹豫着,只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简玉柏记得她,B市第一少竟然记得她,重点是她并不觉得与!有!荣!焉!
脱离校园三年来,顾知从未像今天这样窘迫过。她扶着自己的额角,挣扎道:“要不……这一百欧元,就当是赔给您的干洗费吧。”
顾知的直觉告诉她,她和面前的这个男人,最好不要有金钱以外的第二种瓜葛。
可简玉柏却再次打破了她的希冀。只见他把花花绿绿的钞票塞进她的怀里,说道:“不用了,同一件衬衫,我很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