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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谢家皇后-第40章

小说: 谢家皇后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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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方尚宫在。

    谢宁小睡了一会儿,方尚宫就把她唤醒了,膳房已经把吩咐的汤水点心都送来了。如果说谢宁刚才只醒了一半,另一半还迷糊着,现在一闻着食物的香气,可算是整个儿醒过来了。

    膳房果然没送些油炸的、甜腻的点心来。除了方尚宫吩咐的汤水,怕路远点心凉掉,直接连蒸笼都给搬来了。自然不是大灶上那种磨盘大的蒸笼,也就是盘子那么大的小蒸笼,揭开盖里面四样点心都热气腾腾的。

    香气随着热气一起升腾弥漫,谢宁眼前一亮,她看见白菜卷儿了。

    方尚宫笑着问:“喜欢这个?”

    谢宁点点头。

    方尚宫于是亲自挽起袖子,给她夹了一个白菜卷儿。里头的馅儿卷了剁碎的干贝、精肉、胡萝卜和香菇,吃起来香浓美味,而且正好是一口可以吃下的大小。

    谢宁吃了两个白菜卷儿,方尚宫又给她挟了个小巧玲珑的萝卜丝烧麦。

    四样点心里头只有一样芋头酪是微带甜味儿的,芋头蒸熟压成了芋泥再掺了牛乳做的,吃起来温滑芳醇,没有芋头的那股土腥味儿,也没有牛乳的奶腥味儿,就是觉得特别香。

    吃了不少东西,再喝了几口汤,谢宁满足的捧着肚子:“这回是吃饱了。幸好先前去的时候多垫了几口才去的,不然宴上的东西真没有什么能吃的,我非挨饿不可。”

    “以后时间久了也就知道了,这赴宴根本就不是奔着吃去的。这还算好的。过年时候皇上要宴请群臣时,那菜色才叫一个寒碜呢,不是炸的就是蒸的,连酒都是凉冰冰的,真吃了喝了,那些大人们非闹肚子不可。”

    谢宁喜欢方尚宫不单单是她在生活上的照料无微不至,更因为方尚宫言谈中透出的智慧和胸襟都令她敬佩。

    方尚宫来了之后她待在屋里也不会觉得孤寂烦闷,因为从方尚宫那里她可以听到许多事,典故,京城和宫里的风俗旧例,这些都那么新奇有趣,是别人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的。同时她心里的话说出来也有人可以听,可以解答她的许多疑惑。

    谢宁说起今天在丰庆殿外遇到贤妃的事。

    “看着着实病的不轻,走路都很艰难,还坚持待到了快散度的时候才走。”

    “贤妃其实一直身子就不好。”方尚宫打开盒子把裁好的笺纸拿出来:“据说是先天不足,她七个月就出生了,从落地起就一直与药为伴。这也就是她生在勋贵显宦之家,有那个财力人力供着,才能活到今天。”“听说贤妃刚进宫时身子还没有现下这样糟。”谢宁抽了一张笺纸出来平铺放好,一边提笔临贴一边说:“今天看见她的时候我真吓了一跳。”

    “深宫寂寞,和王府还是不一样的。在王府的时候贤妃想见娘家人,打发人传个话,第二天就能见着。皇上体恤她病弱,在很多事情上都待她格外宽纵。可进了宫就不一样了,宫规不可能随便为一个人破例,贤妃进宫不久后病了几场,就再也没有彻底好起来了。”方尚宫拿着竹刀替她裁纸,不无感慨的说:“杨家是她的靠山,可是她也需要替杨家尽一份力。象今天这样的场合,只要她还能起得来身,就一定不会告病不去的,哪怕身上难受,也得坚持坐在那里,占着皇上身旁的一个位置。”

    谢宁心说确实如此,她最后走时应该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还不知道回去之后人怎么样了。今天这日子,谢宁这儿不会召太医,贤妃也同样不会在今天召太医过去,不管是否凶险都得硬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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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四 年糕

    半夜里谢宁惊醒过来。

    她想不起来梦里头遇见什么了,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心怦怦的跳,脖子后面都是冷汗。

    青梅披衣起身,轻轻掀开帐子一角:“主子怎么醒了?要吃杯茶吗?”

    “什么时辰了?你还没睡着?”

    “刚过三更,方尚宫说主子今天累着了,怕晚上会醒,奴婢一直省着神儿呢。”

    青梅倒了茶来。

    两口茶下肚,谢宁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散乱的思绪总算慢慢的又收束在一起了。她让青梅去睡,自己却一时没了睡意。

    明明一个人睡着正好的床,怎么突然觉得有点过于空旷?

    其实床没变,只是她有点想他。

    承认这一点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宫里哪个女子不想?

    她伸手往床里头摸了摸,又拽出一个枕头来压在旁边的被子上。枕头实实在在的份量让她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起来,萦香阁里没有水井,要用水得往东北边井台那里提回来。谢宁看胡荣和青荷在窗户外头小声说话,随口问了一句:“说什么呢?”

    青荷转过头来提高声音回了句话:“胡荣说井台边都上冻了,有人去抬水在那儿 跌跤了。”

    谢宁嘱咐一句:“你们也当心些,情愿慢一点,也比摔的鼻青脸肿强。”

    胡荣笑着应了。

    青荷进屋来把窗子关上:“透透气就关上吧,别着了凉。主子前儿写的信,我都交给周公公了,想来这会儿已经送出去了。就是天冷路滑难行,不知道这信几时能寄到林大人他们手里头。”

    谢宁也有些担心这个。

    天冷路是难走,一来一回的,就算舅舅一家接着了她的信,年前也不能赶到京城来了,能有封回信捎来就不错了,那也有点儿悬。

    青荷借着取点心的理由从屋里出来,胡荣还在屋角廊下头站着等她。

    青荷快步走过去,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过来。”

    胡荣赶紧跟着过去。

    两人到了茶房门前头,青荷压根声音问:“你刚才也不看看地方,要是让主子听见了怎么办?”

    胡荣抬起手来,往自己脸上轻轻抽了两嘴巴:“姐姐说的是,都是考虑的不周到。”

    “行啦,跟我别玩儿这虚头巴脑的。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清楚,死了什么人?”

    “我也没看清,我到那儿时候,周公公那个徒弟已经领着人拿草席破单子把人裹上给拖走了。我是跟人打听了一句,说死的是掖庭宫的人。”

    青荷觉得心里头象是压了一块铅似的,梗的实在难受。

    “是宫女?”

    “是位美人。”

    “怎么会死在井边呢?”

    胡荣小声说:“这会儿潘尚宫肯定愁死了,这些人虽然说皇上一个没幸过,可毕竟不是奴婢,都是有来路的。甭管人怎么死的,她都不好交差。”

    在胡荣想,掖庭宫的人别说死上一个,就是死上十个八个的,也与萦香阁没关系,可青荷没敢这么早放心,特意叮嘱他:“你这两天当心看着点,打听着些,瞧瞧那些人都怎么说,可别把脏水泼到咱们身上来。”

    胡荣被这句话说的也有些忐忑起来:“不会吧?”

    “井离咱们这儿近,再说眼红咱们主子的人多了去了,没事儿还得抹黑几句呢。”

    胡荣笑呵呵的说:“还是姐姐想的周到,我知道了,这些天一定多留心。”

    一转头胡荣的脸就沉下来了。

    真他娘的晦气,死就死吧,死哪儿不好非跑到离萦香阁这么近的地方来死?保不齐就有人把这盆脏水硬要泼到他们头上。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邪,可那不过是说说而已,说的人一多了,听的人肯定也会将信将疑,说不定有朝一日这话都得传到皇上耳朵里。

    万一皇上心里存了这事儿,厌弃了萦香阁呢?好事不出门,坏事迎风还能传十里呢。

    等着看吧,吃完早膳只怕这事儿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全得听说了。

    但这事儿没传到谢宁耳朵里。

    有方尚宫把着,萦香阁上上下下没个敢多嘴的,谢宁今儿也没出院门,半下午的时候裹着斗篷在院子里走了两趟晒了会儿太阳。

    今天的太阳倒是难得的好,照着还没融化的冰雪,灿然耀眼令人不能直视。

    转了两圈儿回去,因为裹的太厚,身上都微微冒汗了。她一面惦记着自己的信不知道送出去没有,可是又不好这么急急慌慌的就打发人去催促周禀辰,毕竟信也才交到他手里,要送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一面想着,这会儿舅母该张罗过年了,在家的时候她喜欢过年,过年热闹,大人们在这段时候也不管他们,没有规矩,没有功课,从初一到十五,天天乐翻了天,就差上房揭瓦了。

    在宫里过年就太冷清了。

    入宫第一年过年的时候,她和青梅、青荷两个一起守岁。膳房送来的饭菜简直让人无从下口,所以她们自己想辙,把茶炉子端过来,压上两块炭,在上面烤年糕吃。那些年糕冻的硬梆梆的,一开始烤的不好,外头都要焦了里面还硬的咬不动。

    后来有经验了,就烤的软热可口了,她们还弄了些酱抹在上面,平时觉得桂花糖太甜腻,抹上面烤化了,和年糕融在一块儿,就象给年糕裹了一层糖壳儿,吃起来口感别具风味。

    她和方尚宫说起这件事来,青荷也还记得,笑着说:“奴婢那回贪吃,年糕太黏,吃着累牙,烤着玩着吃着当时是乐坏了,可是一晚上吃这个两腮酸的咬不了东西,第二天只能喝粥了。”

    青梅也说:“奴婢还被糖黏了牙呢,抠了半天没抠下来。”

    方尚宫就笑:“那咱们也弄点年糕来烤一烤吧。”

    现在和当时不一样,当时她是无人理会的小小才人,饭菜要是好吃肯定不会烤年糕当饭吃。现在她是想吃什么都可以敞开了点,哪怕顿顿燕窝鱼翅山珍海味的膳房也乐呵呵的供着她。现在纯粹是觉得好玩儿。年糕切成薄片串在签子上头,放在小炭炉上慢慢烘软烘热。

    “我在南边住过两年,当时住的城西柳家巷,巷子口就有一个卖年糕汤的摊子,有时候不到用饭的时辰嘴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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