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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卿卿谷主,仙君有个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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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塌边的丁香看到这幅景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渐渐蓄满泪水,丁香咬着嘴唇不让店主看出一丝端倪。颤抖着手指将药膏涂抹在店主的脊背上,药物作用下,店主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上泛起一层冷汗,丁香涂药的手猛地一僵,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落,“爹爹。”
    店主感觉到背后的濡湿,以及药膏涂抹后的丝丝沁凉。几近艰难地抬起身体。伸手将丁香拉到眼前,暖暖一笑,手拂过她的脸颊,抹去丁香眼角的泪水,“怎么哭了?”
    丁香却猛地站起来,退后几步,摇着头,嘶吼道,“不要在为我操劳了,没用的,这都是命,都是命!”不等店主在说什么,转身朝外跑去。
    她不想接受这所谓的命运,可到头来,却发现,天命难违!
    

戏花间,负心郎

    “丁香!”看到女儿失态离开,店主翻身从榻上坐起来,却因为剧烈的动作,扯动了背后的伤,不由闷哼一声。望着空荡荡的庭院,低低叹了一口气,“不管你,我要如何不管你呢?”说话间,他从袖中拿出方才从丁香袖口取出的那方锦帕,而那是一个女子的血书,是对爱情最深的诅咒。
    他抬手凑近跳跃着的烛火,哔啵跳跃的火苗一瞬间席卷了那承载着记忆和爱恨的锦书。店主望着那燃得烈烈的火光,眼中波光流转,记忆如潮水,眼前好像又浮现出她那绝望,愤恨的眼眸,满满的全是对他的控诉。
    那个年少轻狂的年级,他游戏花间,辜负了太多女子,而伤得最深的还是那个人——木心。
    “阿飒,那当真要为了那个妖女这般对我,你可知道,我已经……”她手抚着肚子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眼中还带着希冀。可所有的光泽都在他接下来的话中击得粉碎。
    “我爱她!”他冷冷站着,不曾施舍半分的眸光于他身上,似乎多一眼,就多了一份厌恶。可是,如果那时他再多看她一眼,就一眼,是不是就会改变那个决定,是不是就不会悔恨一生,相思一世?
    木心听了他的话,微愣了一下,久久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嘴角扯出一个极为嘲讽的弧度,“爱?你说爱!”她看着他仰头大笑两声,眼中的泪水却是再也控制不住。
    一颗心就像是飞驰的冷箭穿透,然后放在烧红的银碳上灼烤,木心甚至嗅到了空气中那浊气逼人的烤肉味道,她强压下胃里的呕吐感,看着他,“当日母亲对我说,这世间男子多情,不可托付。我是万般不信,原来,却是真的。”
    她面色突然一凝,那挂在墙上的银剑就猛地出鞘,在空中划过凛然的弧度,坠落在木心手中。长剑在手中捥了一个剑花,剑尖直抵着他的胸口,却是再也不肯往前一寸。
    “你知道,我不会杀你对不对?你哪里来的自信!”她流着眼泪,那般绝望得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他知道,她心善,知道她舍不得,下不了手,所以他堂而皇之地站着,等着那把剑在她手中落下。
    木心隐忍着,咬着嘴唇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突然眼睛一闭,挥手将剑丢向空中。男子看着被抛起的剑在空中划出冰冷的圆弧,一瞬间坠下,在木心的手中划出一条狰狞的伤口,血珠在空中划过,溅洒在粉墙之上,极为醒目。
    他从未想过柔弱如她会做出这般自残的举动,那一刻他脑中想的是,她最怕痛,就连绣针刺破手指也会窝在他怀里呼痛。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手拉住木心,“木心你……”却被她轻轻地躲过。
    木心三指立天,望着他的眼睛已经失去了所有依恋,“丁凌飒,你我今后一刀两断,生不相思,死……不相逢。”
    他突然有些慌了,他没有想到木心会如此决绝,他伸手拉住木心的手,似乎想要挽救什么,想要为她巴扎那血流不止的伤口。木心却是一个反手,拍在他的手上,只是瞬间,那血液像是灵蛇一般钻进他的手心,手心上顿时被一条红线般的血丝一分为二,当真是一刀两断。
    木心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那笑中有太多情愫,有嘲讽,有愤恨,却惟独没有爱。她一个旋身消失在房中,而她的离开,好似带走了所有温度,室内冰寒至极,让他感到刺骨的冷意。
    木心走后,他继续游戏,不曾为谁停留,就连当初的那位红颜,也不知被他遗忘在哪个角落,成了谁人的新娘。
    半年后,一位道长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女婴,在一家教坊中找到了听曲游乐的他。道长说,那孩子的母亲是为清雅的美人,却因积郁于心,整日缠绵病榻,若不是顾及腹中胎儿,怕是早就舍了自己的性命,赴了黄泉,那女子日渐消瘦,到最后只剩下一副皮包的骨架,眼眶深凹,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蔓延回旋,不像是一个人,倒更像是一具爬满了青蛇的枯尸。
    生产那天,女子绞了那已然过膝的长发,划破手指,写了封血书,说她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她不想女儿再受世间痴爱之苦;便以生命为引,青丝为线,织就一颗丁香结,助她远离一切情爱。
    道长说,那女子早知道,以她的身体状况定然是无法顺利产下腹中的孩子,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好面对死亡。而那个孩子,是他用术法从女子的腹中里剖出来的。
    道长说,这孩子此生坎坷,让你善待她。
    店主回想着那埋在心底的过往,每一次回忆都是那么痛,那么痛,望着黑暗中跳跃的烛火,店主有些失神,口中喃喃低语,“我已经负了你的娘亲,又怎么能够再负你,我的女儿。”
    

意难舍,情难绝

    雨还在下,山间的一切都是像面目狰狞的妖物,在风中疯狂地摇摆。山路崎岖泥泞,深深浅浅的水坑遍布其间。
    对于周围的一切,丁香都失去了感知,她只知道她要逃离。
    耳边是寒风在呼啸,雨水披打在脸上,很疼,御寒的披风也不知道被她甩落到哪里。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山崖上站定,望着远方的虚空,“啊……”,她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像是一只绝望的小兽。
    慢慢地她滑坐在地上,捂着脸小声哭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娘亲,为什么要为我种下丁香结,为什么……”
    距离悬崖缘十步远的一棵梧桐树下,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影并肩站着,依稀可以看到是一名女子和一个孩子。小孩一身蓝色短衣,女子红衣白发,赫然是殇灵谷的谷主和点点。女子一手擎着一把素色油纸伞,宽大的衣袖滑落在手肘处,露出白皙的肌肤,一手牵着一旁的孩子。
    点点突然扑过扯住女子的衣袖,手指着远处的丁香,“婆婆,婆婆,她昏过去了!”
    “嗯。”女子朱唇未张,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牵起依旧呆愣的孩子转身,淡淡开口道,“走了。”女子一头白发在风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最终归于妥帖地伏在女子肩背上。
    “婆婆,您不是来帮她的吗?”紧随着女子的步子,点点仰起头蹙眉看着她,眼中满是疑惑,只见女子偏过头,朝他微微一笑,霎时间波光流转,绚烂了黯沉的夜空,“我记得,我说是来瞧热闹的。”
    刚走了两步,点点突然了悟,拉着女子的手紧了紧,一副撒娇讨好的模样,“婆婆,你是让虬大哥去办了吧!”虽是疑问的语气,却又表现出,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小大人表情,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女子宠溺地看着他笑了笑,没说什么。而点点知道,婆婆她虽然表面上是一副冷冰,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心却很软。
    “婆婆,你说为什么那个书生能解开镇灵锁呢?”点点看着前方淅沥的雨丝,手指放在唇边,一下下敲打,一副我就想不通的模样。
    女子停下脚步,看着点点浅浅一笑,“因为他叫温之槿啊!”
    半山腰的一处山洞里,女子一袭紫衣躺在草席上,眉头深锁,陷入梦境。那是她的母亲木心留给她的记忆,希望能够在最后一步了断女儿的情思。
    梦中那个秀发绾起的女子那般熟悉,可有未曾见过。那男子倒是她熟知的,是她的父亲。新婚不到一年,男子开始光顾花街柳巷,每天一身胭脂香气进门,一身酒气睡下。直到有一天,他迷上了秦楼楚馆的一个花魁,便不再回家,每日夜宿青lou。那样的父亲,丁香没有见过,也不敢相信,父亲的过去是那般奢靡。她目睹了女子绝望离开,目睹了她的相思,目睹了自己的降生,目睹了母亲的死亡。
    最后那一句,“生不相思,死不相逢”,让丁香猛地惊醒,她抬起衣袖一面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一面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环境,“这是什么地方?”
    突然听到梦中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她的身体猛地僵直,是父亲在唤她的名字。但是,此时的她,在目睹了一切以后的她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那个人,是他害死了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死不相逢。”那该是预见了怎样的绝望才发出的怒吼。
    山洞外的一颗大树上,红衣白发的女子揽着略带困意的点点坐在枝头,一条银蛇盘在一边,吐着信子。“婆婆,你为什么要敲昏那个店主啊,害他睡了那么久,现在才醒过来找那个姑娘。”
    “她母亲临死前,求我把一段记忆封在了丁香心口,希望能让她望而却步。”女子看着不远处狼狈不堪的男子,哪里还当年的风姿。
    “丁香……丁香……咳……咳”店主清早醒来之后一送温之槿离开,就往这山里赶。他知道丁香那孩子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往这山里跑,发泄心中的痛苦。可昨晚,春雨如冰,还是莫要伤了身体才好。他捂着嘴唇压抑着剧烈的咳嗽,只为不让丁香担心。
    丁香身体贴着冰冷的石壁,屏着呼吸,隐在暗处,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得,如实说来,就是不想面对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突然间听到父亲压抑着的咳嗽声,心中甚为担忧,想起昨夜他身上的伤口全是拜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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