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姿势去恋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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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Borax,是瑞典人,这家伙还说自己是个作家,写经济方面的书。对什么都很有自己的见解,偏激的见解!他对瑞典一堆的意见,到了差不多不承认自己是瑞典人的地步;对中国也有着很深的成见,巴望刘寄奴也跟着说些中国的坏话,可惜这会刘寄奴和崖姜都贼虚伪,要骂中国一定只能中国人自己的圈子里,一致对外时都表现得贼爱国。
跟这家伙讲话,有点儿累,很快就让人失去了跟他废话下去的兴致。刘寄奴拿个相机开始四处溜达,并很荣幸地,验证了一把高级厕所,已经不及前日高级了,帐篷没了,变成了一个门帘儿,不过能坐在马桶盖上吃着黑莓望着平顶山完成人生大事,已经足已幸福得让人叹惜了。
后来没事的时候,大家互相聊天。刘寄奴总觉得捷克来的女生Aloes面熟,此刻忽然反应过来――她长得很像凌霄!说来也怪,她们一中一西,可是真的很像。这个发现让刘寄奴条件反射的转头去看她的男朋友Turmeric。呼,和元胡长得一点都不像。捷克来的这对情侣档是有特别爱好的旅行者,一有假期就满世界寻找理想的地方登山,他们去过的很多地方刘寄奴根本闻所未闻,虐狗是可耻的!他们听说Amber辞职旅行也显得颇受冲击,露出极其向往的神情。果然人人都有个“辞职旅行梦”啊。大家聊着聊着又扯到政治话题,这简直是旅行中不可缺少的“调味剂”。也许是历史的原因,刘寄奴感觉和他们更有一份感情上的亲近,尽管都是年轻人。事实上无论是波兰人,还是捷克人,他们的确跟西欧人和美国人不同,像是介于东方和西方之间,尽管更偏西方一点点。所以大家聊得特别投机吧。
说来也怪,似乎只有疯狂的欧洲人才会特地不远万里来这个危险的国家旅行。其实他们中的很多人也是怕的,旅行者见面聊天时总会好奇地询问对方:“你怎么会来委内瑞拉?”语调中有不可思议,好像忘了自己也身在此地。答案往往惊人的一致――特价机票。捷克来的情侣组说他们当时也挣扎了好久,出发前也怕得要命,但最后还是决定赌上一把。其实刘寄奴现在倒觉得来委内瑞拉旅游是完全可行的,关键词在于“避开首都”,“参加当地旅行团”和“一定要在黑市换钱”。
黑市在哪里?它无处不在。商店、餐厅、出租车司机、甚至是机场柜台的工作人员……黑市约等于所有人。本国货币玻利瓦尔实在太多变和脆弱,委国的所有人都想拥有更□□的美元。为什么不在外币兑换窗口换钱呢?原因更加荒谬――官方的汇率和黑市的汇率差价有数倍之多(一直在变一直在变)!所以除非你疯了才会去官方的兑换点,头脑正常的人统统都在黑市换钱。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差价呢?只能去问总统查韦斯了……通货膨胀太厉害,国家又实行外汇管制,市面上的美金不多,需求量却很大,黑市价因此居高不下。
大伙聊天的时候,Amber还在后面的山坡上疯狂自拍,永远永远不知疲倦。
晚饭时下雨了,之前愉快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崖姜冲回去抢救大伙晾在木牌上的衣服,小导游用头灯指引刘寄奴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坐在帐篷里,感觉更糟糕了――听着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小,刘寄奴坐在地上久久地发呆,心里非常茫然,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自找苦吃。
委内瑞拉的时间非常规则,早上五点半天亮,晚上五点半天黑,每天都一样,不用看表,非常准时。而且黄昏日出的时间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变化非常快。远离都市,在大自然中生活,身体节奏跟大自然吻合,早上五点半天刚亮就自然醒,晚上漆黑一片啥也干不了就早早睡,真正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天刚开始发暗的时候,突然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过了一会又闪。萤光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随着日落光线迅速变暗,越发显得萤火强烈,整个营地登时银光闪闪,到完全天黑的时候跟天上的星星互相呼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那一晚,Girasol借了哥哥的羽绒服去睡觉穿!其实同在一个帐篷的刘寄奴也是一夜没睡好,却是因为热。睡袋盖着热,不盖又有点儿凉。脑子里还对Girasol得怎么挨过山顶那可能寒冷的两个夜晚的感到忧虑。
衷心祈祷,山顶不要太冷。
☆、我摔!
第三天,7公里的山道,预计4-6小时,对于他们一行人而言,这只是开胃菜而已,真正的大菜还在后面。
刘寄奴醒得很早,可是懒得动,骨头也酸痛得无法动弹。静静地躺在那里恍神,听着外面的雨声,好像越来越小了,心里稍稍觉得安慰。可是起来以后看见那个瑞典人满脸沮丧,原来他和同伴的帐篷夜里漏水,把他的睡袋都淋湿了。刘寄奴很为他难过,今天晚上徒步的人会在山顶宿营,那里海拔2800米,听说夜里冷得要命。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早,导游说要赶时间,早饭就从简了,只有冰冷的三明治。众人草草地吞完了,却始终不见Girasol爬出来。据说这大小姐还在帐篷里一丝不苟地层层涂抹着,仿佛置身于自家闺房中的那般精致。刘寄奴忍不住发火了,冲着帐篷喊着让她快点儿,并对着姗姗来迟的她没好气地说:“麻烦你有一点儿时间观念,大家都在等你,挑夫也等着你吃完洗碗收帐上路呢!”
“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把营地里别的人都吵醒了,你要注意点儿国际影响啊!”Girasol满脸的不在乎,嘻皮笑脸反过来质问刘寄奴。
“你自己回头看看,营地里还有比你起得更晚的人了吗这么热的天儿,大家都想早起早走好避免下午的酷暑你不明白吗”刘寄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
“噢,大家都起这么早啊,我都还没睡够呢!”Girasol一脸天真灿烂的笑容,这孩子还真是从来不知道愁的。
刘寄奴和崖姜决定先走了,反正,Girasol只要开始走了,就一定会很快超越他们的。他们和她,几乎从来没有同步过。这孩子坚信她可以不拖累别人,也不准备被别人拖累,她还真的做到了。
七点正,他们作为这一天最早上路的一拨儿人,开拔了。
在濛濛细雨中人们开始登山,这是迄今为止路途最艰难也是最好玩的一天。
走进这片原始森林,各种千姿百态的古木奇树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有的树干、树枝上发出的气生根从半空扎到地里,渐渐变粗,成为支撑树冠的支柱根,形成了独木成林的奇特景观;有的气根缠绕在其它的树上,越长越粗,越长越宽,最后连接起来,把附着的树绞死,形成了独特的绞杀现象。此外,那纵横交错如蛟龙盘绕的地面根,附生着蕨、地衣、苔藓、兰花等20多种植物的“空中花园”,也是原始树林的独有景观,让人叹为观止。
四周植物非常茂盛,各种花卉,争相竞艳,热带食肉食腐植物层层叠叠,挤得满满的,连根针都插不入。不知名的鸟儿时不时落在身边,有时近在咫尺,摇着脑袋观察人们,等到拿出相机,它们却哧地飞走。可能印地安人和游客都比较尊重自然,感觉这些鸟类都不太怕人。我们通过一条小河时,一只蓝绿色泛着荧光的小鸟竟然堂而皇之在河里洗澡,旁边有人也不管。一时阻塞交通,好几个背包客都被迫等待,直到它洗好了飞走。越靠近悬崖,植物形态就越原始。□□伊诞生于20亿年前的远古宙古远古代造山纪,是美洲最早升出海面的大陆之一。由于与世隔绝,山上的很多动植物都独一无二,或是保留了史前状态。
山路简直不能称其为“路”,泥泞难行,而且高度落差极大,常常要借助旁边树木和岩石的支撑。这是真真正正的“爬”山,刘寄奴正是像动物一样四脚并用地一步一步“爬”上山去。没有力气说话,甚至没有力气去思考,全身肌肉都在机械地运作。爬山时简直连自我都丧失了,所有的思想都只汇集成一个字的指令:Up!
这让刘寄奴觉得自己变成了动物,是山间的一只野兽。也没有了羞耻之心,只要周围两米之内没人,想尿尿时脱了裤子就蹲下去,完全不像以前的自己。
不过,好在刘寄奴有一个很好的同伴,一起打气加油。憋足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就能窜上去很高,歇过一口气儿,再窜。要是跨度有点儿大,就崖姜先上,上去了拉一把刘寄奴,谁让她个头比较矮啊,爬坡就有些吃亏了;要是跨度连崖姜都一步窜不上去的,就刘寄奴先爬,爬上去了拉崖姜一把,配合得还真叫一默契啊。
再默契也有出岔子的时候,没办法,必竟连牙齿都会有咬到舌头的一天。这回坡的跨度就挺大,于是崖姜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的窜到了坡的上面。刚一站稳便俐落的一个转身,将手伸了出去,准备拉刘寄奴一把。
刘寄奴静静的看着他,信任的交出自己的手,放入他的大掌之中。看着那个指节分明的有力的手掌,刘寄奴有片刻恍惚,没注意到地上那石块。下一秒,她“啊”地一声惊呼,脚下一滑,就直直栽了下去。这一切犹如慢动作一般在崖姜面前回放,轻轻地倒下,犹如那轻盈的蝴蝶。
刘寄奴第一感觉,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脑袋蒙的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地上了。慢慢的恢复知觉,感觉脚上先是凉,但是马上就有点热热的。
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握到刘寄奴的手,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前面跌倒。这种感觉就像被人用尖锐的东西狠狠的在心上戳了一下。他二话不说,赶忙纵身一跃,来到了刘寄奴身边,就见她倒在泥地里,摔了个四脚朝天。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柔声问:“摔疼了没有?”万幸的是刘寄奴恰好摔在了落满树叶的地上,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顶多有一些擦伤。确认没有什么大碍后,两人又继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