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姿势去恋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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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元胡微微向后靠着椅背和她对视,姿态慵懒闲适,嘴角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可恶。
一咬牙,一闭眼。刘寄奴以一幅誓死如归的姿态,把月饼塞进了嘴里,三两下嚼碎,囫囵吞进了肚里,最后还狠狠的用开水漱了漱口。
元胡不无得意的问:“感觉如何?”
“这么说吧,吃完火腿味的月饼后,我肿么赶脚自己好像可以接受同性恋了,这不科学!!!”
此话一出,立即让在场的人几乎都笑翻了。
只是几乎。
吃完了饭大家兴致依旧很高,又去唱歌。
刘寄奴不过先在外面接了个电话,迟一步进来的时候,现场好像有点失控。
只见禹余粮一点没害羞的站在正中央,举着话筒摇着屁股手舞足蹈不着调的用三音荼毒着众人的听觉。(为什么是三音?因为五音不全嘛!)刘寄奴一脸黑线,悄悄躲进角落里安坐,心里好生安慰,果然每个人都是有短板的。
但是仍没躲过禹余粮的法眼,唱完立马窜过来紧贴着刘寄奴兴高采烈的问,“我唱的好不好?”
刘寄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默默喝饮料,充耳不闻。
这完全不影响禹余粮高亢的情绪,窜到包厅另一边和刚认识的哥们勾搭起来。刘寄奴还在惊叹于禹余粮的交际能力,却被人脖子一勾,更往手里塞了个麦,不由分说就要开始合唱。这样霸道的家伙还能有谁?
音乐响起,字幕一出,刘寄奴惊得差点把麦脱手。定了定神,想要拒绝却被元胡拖着,一路跌跌撞撞拉到中央。
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原本是唱给情人的一首歌,歌词很朴素,没有华丽的语言,没有煽情的言辞,是种自然流畅的发自内心的语言。被广泛传唱后,渐渐被引申到情感的各个方面。
平时唱一唱还没什么,可今天唱应该不太合适吧。
当元胡熟悉的歌声在耳边炸响,刘寄奴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凌霄。凌霄的脸上平静无波,双眸中似乎也没有什么情绪,这究竟是好或不好?
来不及深究,被肘击的感觉让她发现已经落下了大段的空白,刘寄奴只好用头顶应付元胡锐利的瞪视,埋头苦追和伴奏私奔的歌词,也无瑕顾及其它许多。虽然没有再去看凌霄的反应,但元胡毫无顾及的搭在她肩头的手掌,灼热得尤如一块炙铁,更让她如芒在背,逼得她不得不用左手紧握右手右腿紧勾左腿来克制自己撒手逃跑的冲动。想想都知道这姿势有多别扭!紧赶慢赶总算熬过了这四分多钟,刘寄奴把麦一扔,窜回角落躲了起来。
☆、安全的吻
不知道谁从哪儿摸出的骰子,禹余粮探过身来要拉刘寄奴和其他几个一起比大小,输了的喝酒。刘寄奴深知自己那上不了台面的酒量,寻了个借口躲了出去。包厢门在身后关上,似乎也隔绝了让人头晕脑胀的烦忧。
抬手按了按跳得已经不算利害的太阳穴,知道自己半躺在大厅的深红色金丝绒贵妃椅上挺尸了太久,就算前台的MM专业的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刘寄奴也很自觉的起身,免得破坏人家那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门面。虽然起身,但仍不那么想回包厢,于是她漫无目的的在包厢间的过道中闲逛起来。走在这间不常来的KTV的长廊,有种在迷宫中前行的迷失感,前路未知,让人心生期许却也胸怀胆怯。
脚步在探往下一个拐弯时硬生生的停下了,只因听到了一对熟悉的声音。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女声难掩怒气。
“宝贝,我已经说了很多遍,阿奴只是一个多年的好朋友而已。”男声低声温柔解释。
“是的,你们只是好朋友。好朋友而已有必要用那么亲昵的称呼吗?”女声语带嘲讽。
“你怎么就连一个称呼都要吃醋,难道就这么不相信我吗?”男声耐着性子回答。
“哼!那你和她勾肩搭背又该怎么解释?当我是摆设吗?是不是又需要我选择性近视?”女声怒火更盛。
“宝贝,别这样疑神疑鬼,她就是我一哥们,我对他们都是一样的。”男声仍不断排解,但语气渐渐不耐。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几乎你所有大小的聚会、事务……她都会出现。她根本就是你心里很重要的女性!这让我怎么能不介意?”女声抖然拔高,怒炽欲焚。
“你别总是总是疑神疑鬼、吵吵闹闹的好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可以很轻松很快乐。”男声也不再掩饰。
“我也希望他们能一直幸福下去,可是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应该会在意我的感受。爱是自私的,我不希望自己的爱人眼里还有其他异性的存在。”女声明显放软姿态放低。
“宝贝,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这绝对不用怀疑!”安抚意味浓厚。
……
无力的伸手抚了抚额头,深吁口气,垂下眼帘。应该要保持距离的,她也以为自己一直保持得很好,终究还是造成了伤害。元胡每一段结束的感情都与她有关,但他从来不怪罪她,反而怪罪女友的不懂事、小心眼。
没有再听下去的欲望,更不希望被撞破后误会加深,刘寄奴沿着来路返回,几经指点回到了包厢。眼尖的禹余粮立马拉她加入战局,刘寄奴也不再推辞。
那晚也不知道怎么了,比大的时候刘寄奴总是摇到最小的,比小的时候又摇到最大的,被灌了几杯啤酒后就开始迷糊了。
又一局,亮牌之后,刘寄奴叹息着举手投降,“我喝不了了,换别人吧。”
众人都有些喝高了,吵着闹着起哄。“愿赌服输,不能临时换人。要不把赌注换别的啊?”
也不知是哪个玩疯的家伙提议道:“从现在开始第一个进门,无论男女,你嘴对嘴亲他一下就放过你了!”
“对对对!”
“哈哈,这个好!”
刘寄奴的太阳穴跳得更欢了,还不如喝酒呢,这都是帮什么人啊,求救般的看向旁边的禹余粮。
谁知这家伙竟然比其他人叫的更起劲。
更有人拿着摇铃起哄,“来只狗,来只狗!”
禹余粮把双眼笑成了一条缝叫唤得欢实,“一只不够来两只!”
刘寄奴深深的体会到她似乎有点交友不慎,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她端着酒杯有些无奈,“我还是喝酒吧!”
“哎,不行!刚才都说不喝了的!”
“对!不能出尔反尔!”
刘寄奴实在没办法,眼睛偷瞄着按下服务键,她依稀记得之前进来的是正太服务生,传说身娇体软易推倒啊。
包厢门很快就被人推开了,众人的起哄声随着来人显出真面目而达到最高点。
刘寄奴只轻瞥了一眼,偏过身子满脸通红的低着头,紧张都要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了也没敢看元胡一眼。
见来者是熟人,大家玩闹得越来无所顾及,便又撺掇刘寄奴赶紧的。
虽然刚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很快元胡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解释下明白的缘由。他勾着唇悠闲的坐在那里,一点解围的意思都没有。
见刘寄奴不为所动,又有人起哄让元胡上,“难道要女孩子主动吗?”
“是啊是啊,元胡是男人的,就快上!”
元胡敛了神色,放在大腿上的手指轻轻敲了几下,今天不让这帮家伙满意了,怕是不肯罢休的。
他很快起身,拿起桌上的纸巾走到刘寄奴面前。刘寄奴不知道他要干嘛,半仰着脸看向他。元胡动作极快的拿纸巾遮住刘寄奴的脸颊,然后弯腰吻了下去。
即使隔着薄薄的纸巾,他的唇柔软温热,他的气息仍旧传了过来,那双深邃的双眸近在眼前,像是一汪深不可测的湖水,清澈魅惑,耳边也安静下来。
刘寄奴有种感觉,只消再多一秒她就会溺在这一汪湖水里。刚想推开他,元胡已经直起身来,转身看着众人歪头问,“满意了?”
耳边又是一阵起哄鼓掌声,元胡施施然走回去坐下,不动声色的吐出口气,响如擂鼓般的心跳大概只有自己听的到。
他是有多久没这么紧张了?男女间的亲吻他早已不是第一次,没想到只是一个安全的吻会让自己觉得这么惊心动魄,难道阿奴真的如凌霄所说对自己而言有不同的意义?
刘寄奴低着头,脸色苍白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她知道大家没有恶意,不过喝多了闹一闹,可是元胡是清醒的啊,怎么能由着他们闹,更何况凌霄也在呢。
这件事后气氛忽然高涨起来,大家又开始唱歌,刘寄奴只觉得口干舌燥,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也不知道自己喝的什么,只是机械的小口小口的喝着,脑中一片空白,似乎越喝越渴。
她仔细的扫了一下,众人似乎都没多想,只当是玩笑,闹过了就算了继续游戏,还有人在选歌,一切正常,只除了凌霄似乎更加沉默。
至于元胡哪个方向,刘寄奴根本就不敢看,余光都不敢扫过,面红耳赤的在喧闹声中出神。
元胡不过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刘寄奴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到了十一点多,大家玩累了便准备回去。禹余粮伸手去拉刘寄奴,她的身体便顺势往下滑,禹余粮扶住她靠在自己身上。禹余粮垂头看着她笑出来,不过几杯酒,她竟然就醉了。喝多了倒也不吵不闹的,话都不会多说一句,只是乖乖的睡觉。刘寄奴恍惚间把他的手臂抱在怀里,糊里糊涂的跟着他往外走,才走了两步就被人拉住。
原来是元胡注意到这一幕,走过来准备扶过刘寄奴。“禹余粮,我来,我送她回去!”不着痕迹的把刘寄奴带进怀里,看她依旧睡得乖巧。
刘寄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到处都是重影,眯着眼睛使劲看,也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只觉那人给自己穿上了外套,这才拉着自己往外走。
刘寄奴的鼻息间都是清冽的气息,但是她却并不讨厌。
走了几步后她的腿就开始发软,迷迷糊糊的叫着,“走慢点,我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