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难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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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雷连看他都没看一眼,
时太太道:“时雷,不是我说你,昨天你就是再有事也不能扔下云娜一个人啊!”
时雷笑着对戴云娜说:“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对不起了,昨天真是有急事,改天我负荆请罪。”
戴云娜嫣然一笑:“阿姨严重了,昨天本是我自己太不识大体,闹小情绪,不能怪雷子。都饿了吧?我们吃饭吧。”
心书感觉似乎感冒又严重了些,头有些晕,如坐针毡,特别是戴云娜刚才说到“闹小情绪”的时候似乎无意看了她一眼。时雷现在应该是不需要她了,她正琢磨着怎么措辞好离开。
戴云娜忽然笑笑地看着她道:“谢小姐今天真漂亮。”
☆、第二章【十年心】二
心书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笑笑。她一向是办公室套装,用小许的话就是“裹得像木乃伊”,今天却穿了一件米色的长裙。
“谢小姐怎么不吃?不要客气,你原是公司里的功臣,雷子性情急躁,他一直说多亏了这么多年有你。是不是?”戴云娜巧笑倩兮,最后一句却是问时雷,时雷正在夹一块鱼,顺手就放进戴云娜碗里,对心书说:“是啊,多吃点。下午还有很多工作呢。”
心书答谢,果然很卖力的吃,简直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时太太已经和戴云娜谈笑风生:“娜娜越来越懂事了,将来定是个贤内助。说来这世上的缘分也是巧,你们在留学时谈恋爱,也怪那时太年轻,不知轻重,竟然分开,不免让人叹息。难得如今又走在一起,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事了。”
“阿姨说的是,我也很庆幸,一定好好珍惜。”戴云娜深情款款看着时雷,时雷回之一笑。
时太太笑得很开心:“真好!那么办个订婚仪式吧!老时,你说呢?”
老爷子一向话不多,这时似乎也很高兴:“是该办个。”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二十六就是个好日子,干脆就在那天举行订婚,你们看怎样?”
“一切听阿姨的。只是太快了吧?今儿就是二十了。”戴云娜甜蜜地笑着。
“有这必要吗?”时雷低头喝汤。
“怎么没有必要?昨天那不能算,哪有女孩子求婚的?所以咱们男方补一个。”时太太道。
心书一顿,女孩子求婚?
戴云娜转过头看时雷:“你不愿意啊?”
时雷一笑:“我听着怎么有怨气啊?我二十岁就承诺要娶你,现在没理由你愿意嫁了我还不愿意的。就二十六吧!”
一锤定音,皆大欢喜。
心书帮着李阿姨收拾残局,没想到戴云娜也参与其中,果然有女主人之风,心书正想离开厨房,戴云娜笑着说:“雷子一向自由惯了,从来散漫不羁,我也没想到他会同意订婚。谢小姐常陪在他身边,有没有觉得反常?”
“再次恭喜你们,时总必是真心对戴小姐才愿意踏入婚姻,人常说女人一旦要结婚时都有婚前恐惧症,可能是幸福得不敢相信了。这话果然不假,戴小姐刚要订婚已经不敢相信自己了?”
“说得也是。你真会说话,难怪雷子那样倚重你。说起来,我还要向你说声对不起,我昨天也是太高兴了了,就打给你,雷子生气了,大约是嫌我到处嚷嚷。可是昨天我没有想明白,只以为他是不想让你知道呢,实在是因为一些流言,现在想想也真糊涂,流言越是在意岂不越成长?”
谢心书一愣:“什么流言?”
“也没什么,谢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她笑得一脸诚挚,美丽无暇的脸像白玉一样纯真。
谢心书努力笑:“戴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注意。”
“啊,我忘记把饭后甜点端上。”戴云娜端着盘子走了,心书继续刷着碗,水管忽然被人关上,心书抬头看是老爷子,吃了一惊:“您怎么来这里?”
时雷称他老爷子,其实他并不老,也就五十多岁,仍然英挺年轻。他的声音一向很严肃:“放下吧,早已经洗干净了。”
心书把碗摆好,知道他必是有话说,低头不语,果然听他说:“这些年谢谢你,雷子的脾气倔,如果不是你劝着他恐怕连敷衍我都不肯。我还记得第一次回家就是你陪他一起的。每每希望他回来,只好婉转请你。我知道再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好的助理,我也曾私心希望你能一直帮助他,可是,既然云娜……”
心书笑道:“我都明白,董事长放心。我这个人别的没什么,就是让人放心这一条还略尽人意。日本的这项业务做完,我就辞职。到上班时间了,我先走了。”
心书刚走出门外,时雷和戴云娜也已经出来,她说了声“再见”就继续往街口走,时雷已经喊住她:“不坐车里往哪走呢?”
戴云娜也说:“这一带这个时候很难搭上车,既是回公司就坐雷子的车。”
心书只好坐进车。戴云娜拥抱了一下时雷,低声说着什么。心书低眉顺目,似乎看不见他们依依惜别的眼神。
走了一会儿,时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似乎想说什么。
心书弯起嘴角说:“时总,有何指教?不会是因为我没有恭喜你吧?我已经恭喜过两回了,戴小姐难道没有转达?”
时雷似笑非笑:“是吗?也没什么可恭喜的,也就是人人都会有的日子。”
“时总这话说得,不知是存了奚落我的意思,还是存了奚落我的意思?”
时雷哈哈大笑:“别人都以为你沉静少言,不拘言笑,其实你最是正经的幽默。”
心书眉目不抬:“时总谬赞。”
“其实,我也不知怎么最近总有点厌倦,逢场作戏太需要心力,可能是老了吧。”时雷忽然说。
“时总听没听说过美人鱼的故事?”
“海的女儿吗?”
“时总大概是喜欢那个结局的吧?如果你是那个王子,也是一样的选择吧。”
时雷不解地看看她:“怎么这么想?”
心书一笑:“没什么,这不是正好您要订婚吗,忽然就想到王子的盛大婚礼。”
“你说话越来越跳跃了。”
心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和景,忽然轻声说:“人生充满了不确定的玩笑,跳跃才是王道吧。”
这样没头没尾的,时雷似懂非懂。他只看到她的长发被风吹往后方,像瀑布一样。
刚进办公室,小许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你今天有收到花哦,不过是一盆需要天天用心才能开的盆花呢。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花?看起来倒像是草。”
心书才看到桌子上却是摆着一盆青翠盆栽,也是一愣,说:“这就是我说过的雏菊,不仅叶子,就是开出花也是平凡无奇的一小朵。”
小许惊讶:“是谁知道咱们心书只爱这俗世一朵雏菊,特意送了这一盆来?心书,从实招来,什么时候遇到个蓝颜?难道是七夕的艳遇?”
心书白她一眼:“还不去工作,你是想让时总以为我们助理都是把八卦当工作吗?”
小许疑惑,一回头,见时雷正从身后经过,看向她们,唬得一溜烟跑回座位。
心书因为中午太过卖力吃,现在还觉得胸口堵堵的,一面低头在抽屉里找胃药送进口里,一面伸手拿水杯,连喝了一杯水才咽下去。她一向觉得胶囊类的药是最不人道,因为很难喝下去,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去喝。果然一下午都还像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不由喝更多的水。
她收拾东西正要下班,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人的号,她“喂”了一声,那边传来清朗的声音:“是我,周佑之。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心书沉默了片刻,说:“好啊。”
时雷迟迟没有下班,心书等了一会,还是敲门进去,却见他睡着沙发上睡着了。心书把空调调高两度,从里间拿出毯子盖在他身上。正要起身,他却忽然抓住她的手,叫了声:“心书!”
心书一阵惊愕,说:“是我,做恶梦了?”
时雷仿佛还没有清醒的样子,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挣脱,反而握紧了手:“我看见你爬过一座山,就不见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沙哑,心书已经掰开他的手指,笑道:“怎么做起梦来?还胡言乱语,把什么人看成是我?我从不爬山呢,从那次摔断腿就再也不爬山了。”
“哪次摔断腿?什么时候?”
心书看着他笑,他觉得她笑得有些凄凉:“时总自然是不知道的。我要下班了,再见。”
☆、第二章【十年心】三
没想到周佑之会在楼下等她,心书上了车,周佑之问:“吃什么?”
从来都是别人说想吃什么,倒很少有人问她吃什么,心书想了一会儿说:“难道学长不是已经想好了去处?”
“没有,等你定夺。”他又说:“不准说随便。”
心书到嘴的随便只好咽下,笑道:“我想吃火锅。”
周佑之展眉:“那就去吃。就是离这里有点远,你若累了可以睡会儿。”
也不算太远,因为心书还没有完全睡着就到了。包间空调开得很足,心书手臂上很快就起了红包,不由想挠一挠,马上又变成大片大片的红。
周佑之诧异:“你对冷空气过敏?”
心书点点头,说:“不要紧,等会吃点热的就好了。”
周佑之出去一趟,应该是让中央空调调温。回来看心书蜷成一团,干脆把衬衫脱掉给她。心书说:“不用,又不会有什么,也就是起点疙瘩罢了。”
周佑之说:“这种过敏严重的时候连胃里也会反应,致成休克也是有的。”
心书只好穿上,又吃了热气腾腾的火锅,方才觉得好一些。
周佑之问:“你笑什么?”
心书有些腼腆:“你这样威严的律师,穿成这样吃火锅,总让人觉得不像那么回事。”
周佑之衬衫脱了,只穿一件白色的背心,显得带着黑框眼镜的脸稚气了许多,他似乎也有点脸红。正在尬尴间,忽然听到隔壁间传来女声:“服务员,麻烦把空调开低一点,热得人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