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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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就很难走进他的心里,次体人格便是他唯一的伙伴。
两种人格互相依赖,互相保护,便成了他如今这样。
潘辰张开双臂,让祁墨州更好的靠在自己怀中,两只手环过他的脖子,两首相依,祁墨州渐渐的平复了心情,可潘辰的心里却怎样都无法安静下来。
她从前一直想要打入祁墨州的内心,因为她确信,只要进入了祁墨州的内心,了解他的内心世界,那么就可以很快找到根源,然后替他解决心结,让他走出这困扰的人格。
可是现在,她却不会这样想了,因为主次人格,相互存在的时间过长,早已经成为了彼此的习惯,变得难以分割,若是有外力强行剥离一方的话,那么另一方很可能会陷入极致暴走中,从而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所以,潘辰之前的计划,进入一方,驱赶一方,很显然是不能实现了。
而她现在抱着安静的祁墨州,心中也是五味陈杂的,不管是主体人格,还是次体人格,这全都是属于祁墨州的,次体人格虽然被他假想成了自己那个没有长大的双生弟弟,可是一切言行举止,还是遵从他自己的,若是真要将次体人格驱离他的本体,那潘辰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祁墨州从此以后,就不再完整了?
想到这里,潘辰果断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似乎有些感情用事,次体人格就算再怎么尊崇主体人格的行为意识,他都不该同时存在于同一个个体上,这是病,是精神分裂,若是不及时治疗,那么今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绝对是不可估量的,次体人格因为没有规律可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某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又或者一件事,而彻底爆发,爆发之后,能不能被控制还是问题。她怎么会想到让两个人格共存一体呢,不能因为这两个人格都是属于祁墨州的,她就认定为合理啊。
回廊之上,祁墨州眼神空洞,潘辰却是心怀焦虑,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她从业好些年,学了那么多知识,可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件叫她左右为难的案例。
第116章
祁墨州渐渐稳定下来,似乎是累极了,靠在潘辰的身上睡了过去,精神上的折磨是所有刑罚中最痛苦的,潘辰从前因为要写论文,曾经去精神病医院见习过,精神病人,尤其是那种有发病,有清醒时刻的精神病人,他们终日被那种陌生的恐惧支配,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犯病的恐惧折磨,活的浑浑噩噩,日复一日,清醒的时刻越来越少,开始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最后精神崩溃,沦为了人们口中的‘疯子’。
潘辰扶着祁墨州,不敢动,生怕动了惊扰他,不是怕他醒来,而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潘辰尽力用双手环住他,这无关感情,只是纯粹的想要给他温暖。
傅宁一直在院外守着,听不见院内声音之后,才一个人走了进来,原以为潘辰和祁墨州进房去了,可寝殿的大门依旧打开着,不像是进去了的样子,傅宁环顾院子,最后在回廊栏杆前一树花丛后似乎看见了潘辰的裙摆,傅宁走过去,就看见祁墨州靠在潘辰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傅宁想上前,却看见潘辰摇了摇头,身子不动,用手指对傅宁指了指寝殿,用嘴型说了两个字‘被子’。
傅宁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慌忙走入寝殿,拿来了一条软榻上的缎被,在潘辰的示意之下,盖在祁墨州和她的身上,潘辰对他点点头,用手对他挥了挥,意思是让他可以去休息了,傅宁看着祁墨州,欲言又止的对潘辰摇了摇头,他有他的职责,自从做了祁墨州护卫的那一天起,寸步不离的守着就是他的使命。
潘辰见他不动,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不再勉强他,由着他手撑长剑,如门神一般站在寝殿门前。
两人依偎,一人守护,在初冬的寒夜中感受着无尽的寂静,潘辰抱着祁墨州足足两个小时,祁墨州都没有转醒的意思,若再继续睡下去,只怕吃不消了,潘辰喊来了傅宁,让他帮忙将祁墨州扶入了殿,将他安置到了床铺之上,潘辰这才坐在床沿,默默的呼出一口气,轻轻敲打着酸麻的四肢。
傅宁将她这样看在眼中,心中很是欣慰,潘辰对他轻声说道:“好了,这里有我在,反正皇上都已经回宫了,你就别在外面守着了,回去歇着吧。”
傅宁坚定摇头:“臣没事,臣还是在外面守着就好,若是皇上半夜起来,只怕娘娘一人制不住他,臣在的话比较好些。”
傅宁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祁墨州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现在不过是发泄过后的虚脱,可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睡着睡着忽然发狂,那时候,单凭潘辰一个人在,肯定是弄不住他的,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行吧。我看你也不用在外干守着,从回廊穿过,尽头处就是张能李全他们住的地方,有空房,你不嫌弃就去那里对付一晚,我这儿若是有什么事,喊你便是。”
傅宁还想开口,潘辰接着劝说:“他如今这样,也不知要维持多久,你若日夜不休息,到时候,他还没好,你也病倒了,那让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去睡吧,有事儿我大声喊你便是了。”
潘辰的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傅宁心里明白,皇上这回犯病似乎比往常都严重许多,时间不能确定,也许明天就好了,也许明天,后天都好不了,这个时候,若有人想趁虚而入的话,他总要保持体力应对才行,想通之后,变对潘辰抱拳作揖,佩剑与软甲相碰,发出一些响动,在静夜中格外分明。
行礼后便退了出去,替潘辰关上了殿门。
潘辰回头看了一眼将身子蜷缩成虾米状的祁墨州,睡姿也能反应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像这种包裹蜷缩型的睡姿,充分说明了他此刻的不安与无助,坐在床边,将他乱掉的发拨到耳后,心中再一次感到了惊奇,祁墨州那样像山一样坚强的男人,平日里仿佛百毒不侵,谁都伤害不到他的样子,可实际的内心世界,却是这样脆弱。
幽幽叹了口气,潘辰觉得经历了一个晚上的折腾,她现在也是困倦不已,又担心祁墨州晚上起来,干脆就和衣躺下,将就着睡过去了,暗自希望明天早上一醒来,祁墨州就恢复过来,因为潘辰隐隐觉得,明天才是重头戏。
尹秀芝既然故意刺激了祁墨州,那必然是有备而来的,如果潘辰猜的不错,明天他们就该要做妖了吧。
带着浓浓的倦意,潘辰睡了过去。潜意识里觉得,就算再累也得撑到祁墨州清醒过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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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潘辰一睁开眼睛,就往祁墨州看去,见他依旧沉睡,心中不免失落,在他耳边喊了两声,他也没有反应,整个人就跟昏迷了似的。
潘辰叹息,起身去外面洗漱,月落和秋萍讶然的看着潘辰,月落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昨天也是她偷偷的替傅宁传话,知道潘辰跟着傅宁出去一阵儿后,才把皇上带了回来。回来之后,潘辰要了吃的和水,就让她们全都退到院子外去了,傅宁在院门守着,谁也不让进,月落隐隐知道有事儿,因此早上也不敢多问,而秋萍本来察言观色就是她的强项,见潘辰一脸倦容,更是不敢多言,伺候她洗漱过后,月落才小声的问了一句:“娘娘,今儿太和殿怎的没人来伺候早朝?”
以往祁墨州若是歇在柔福宫,第二天天不亮,李顺就会带着宫婢和龙袍来伺候祁墨州更衣,可是今儿外面却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潘辰看了看寝房依旧虚掩的门,叹了口气,太和殿中此时只怕还不知道祁墨州回宫了,只知道昨天祁墨州去了禹王府,晚上连同傅宁也没有回来,估摸着待会儿太和殿就要热闹了。
想了想后,潘辰还是决定先不让傅宁去太和殿通传了,就看看到底是谁在做妖也好啊。毕竟现在那些做妖的人,对祁墨州的状态还不是很了解,所以不敢怎么样,如果让他们知道祁墨州现在的样子,也许他们就会借着太医院的名义,把祁墨州给软禁起来,隔绝外部的联系,朝臣想见也见不到,历古以来的历史都是这样上演的,祁墨州在病中若被软禁起来,然后有心人借太医院之手,美其名曰治病,可实际上会对祁墨州做什么,谁也不知道,总不可能是悉心照料吧,若是祁墨州因此‘病逝’,那大祁便又是群龙无首的状态,而他膝下无子,可想而知会是多么激烈的争夺。
潘辰走一步,想三步,最后得出了结论——现在一定不能让祁墨州落到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手中,这已经不是单单的救祁墨州一个人了,还肩负着这天下的稳定工作,使命感油然而生。潘辰不能肯定自己这个决定一定是正确的,但是她至少能保证,祁墨州在柔福宫里,不会有任何闪失。
“皇上昨儿累了,今日不早朝,待会儿无论谁过来问,都说皇上还睡着,谁也不见。柔福宫内院这两日除了贴身伺候的几人,其他人皆不可入内一步,违令者重罚!”
潘辰对月落这样吩咐,月落和秋萍对望一眼,终于感觉出潘辰的认真,秋萍不禁追问一句:“娘娘确定是谁都不见吗?”
潘辰知道秋萍是在和她确认,因为秋萍和月落都已经想到了这个指令会牵涉到多少人和事,潘辰只是一句很简单的‘不见’,可是她们却必须要做好完全的应对之策,才能很好的执行潘辰的命令,所以,慎重是必须的。
郑重的点了点头,沉声对秋萍道:“是,谁都不见。包括后妃与太后过来,谁若敢闯,不需要客气。”
月落和秋萍两人都被潘辰话里的坚定气势给吓到了,但两人跟了潘辰一段时间,知道潘辰从不会下那种没有道理的命令,她既然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月落和秋萍把心一横,就算知道潘辰这个指令会得罪后宫所有人,但她们亦有信心,替潘辰做好这件事,站好第一道岗。
“是,奴婢们知道了。”
说完之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