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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夜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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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梁总叹了一口气把眼镜取下来哈了一口气用手绢擦了擦说:“有啥法子呢,我也很着急,可是力不从心啦!”

“着急有啥用?”老电业生气地说:“这就跟打仗一样,不给人,不给枪支弹药,这仗怎么个打法,啊?”

“不要发牢骚嘛!”杨春和抽出一个小本本翻看着。突然他抬起头来道:“我看人员问题大有潜力可挖,至于材料、设备,既然有工程项目就有供应指标,那就好办多了,绝对到不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梁总又站在了书记一边,不但点头赞成,而且还附和道:“山重水复凝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书记这么说咱们到是可以把潜力挖挖。”

“没有人你们叫我挖个啥?”老电业回答得十分肯定。

然而杨春和也肯定地说:“有人。”

“谁?”

书记用手指着小本本回答道:“张文彬、郭云就不是技术人员,就是没有下放的文志华你也是让人家不务正业去打杂。”杨春和说得很认真:“这叫掉着腊肉吃白饭――自找苦吃,这样做怎么成呢?”

一提到前两人老电业直摇脑袋:“这个么,我可要坚持原则。”他态度显得十分强硬:“我情愿在经济上糊里糊涂也不在政治上犯错误。前者是是非,后者是立场,用人要讲政治,难道你这当书记的到忘了。”他走到墙边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张施工方案图:“小方就糊涂嘛,这样重要的东西也找老张做合适吗,嗯?”他把脸转向梁总:“就是你同意我也不批。”接着又看着书记慎重其势地提醒:“你知道他是啥家庭出身?”

杨春和平静地说:“他父亲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五七年的问题已经甄别了嘛,再说家庭出身还要看本人,重在政治表现呢。”

“现在表现。”老电业轻轻拍了两下桌子边说:“可是他本人表现并不好呀。”他搬着粗壮的指头又开始转起圈儿来:“五七年对反”右“运动不热心,而且还有抵触情绪;五八年反对大炼钢铁;走白专道路;接着又殴打外国专家,这些问题严重哇,我不能用,也不敢用。”

对于那个基础开挖方案,梁总不但认为可行,而且是赞许的。同时老电业提到张文彬那些错误,也有他自己的看法,但是一提到政治上来,他就一言不发了。只有杨春和跟他争辩着:“具体的问题要作具体的分析嘛,人家也做过不少有益的工作,有功者未必无过,有瑜者未必就无瑕嘛,总不能因犯了错误就一棍子打死,这可不是党的政策。对知识分子应该团结、批评、团结。”杨春和走到梁总跟前问道:“老梁同志,你同意这个方案吗?”

梁总点了点头:“在当前人力不足的情况下,为了加快进度,我认为采取机械大开挖的方案是可行的。”

“你呢?”杨春和又问老电业,见对方不语而且一个劲地摇头,他才果断地说:“那,这个方案我同意了,梁总,请你连同我的意见一起报局,同意后马上组织施工,不能再等了。”

老电业再也忍不住了,他把高大的身躯挺立在书记面前,挥动双手大声地说:“我不同意,出了问题,出了事故你兜着。”

“一切由我负责嘛!”杨春和耐心地说:“我说同志难道我们做领导工作的就不办错事儿,如果都是正确的前几年为什么出现全国性的困难?”

“那是有人逼债,加上自然灾害的结果。”

“不,要是没有工作中的错误,为啥中央要下达纠正”五风“的文件呢。对照镜子,你难道就是老正确,没有一点儿缺点错误,嗯?如果我们真是那样,这么多年来我们的施工方法为啥还停留在三四十年代水平,你说说哟。十根指头有长短,天下事哪有那么一般齐,扪心想想嘛。”

梁总听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微微地点着头,好象老杨要说的就是他多少年来的想法,还用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老电业已经停止转圈儿了,他叹了一口气坐下来,用手撑着脑袋无可奈何的说道:“有啥法子呢,党领导一切嘛。你是书记我服从,不过我要保留自己的观点。”

“可以。”杨春和把手一挥果断地说:“那就这样达成协议了。”接着把头转向梁总说道:“老总,就这样定了,明天就叫老张到你那儿报到上班,把郭云也从资料室调技术科。”

争论结束了,三个人的思想免免强强凑合达到统一,然后一起入坐研究工作,等他们看完方案,正要安排人员配备时,只听得邻村传来了喔喔的鸡叫。接着那叫声相互呼应,在大平原上,泉河水声、鸡啼声和间或的犬吠声就如一曲混合的交响曲,听起来是那样的和谐、幽雅,更加渲染出这黎明前的宁静。

第二十二章 事故


谁知道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复杂性,尽管张文彬那个基础施工大开挖方案梁总已经签字,杨春和也已拍板,而且报上级主管单位也同意了,不知为啥原因一执行起来总是遇到不少问题和阻力。首先是在二曹操那里,不是什么预算费用太高,就是材料、人员和机具缺乏。加上工地一把手老电业一不热心,施工的黄金季节一过去,等到条件初步具备准备施工时雨季又不知不觉地到来了。接着在采取机械大开挖时由于推土机手曹明仲和助手于小飞在二曹操家喝了酒,酒后加班推土,迷迷糊糊把土层推过了设计标高将近一米,也超过了地下水位线,结果土壤遭到严重破坏泛浆了。事故啊,不想出它偏偏出来了。还没有来得及把推土机开出来一场飘泼大雨又哗哗地下了起来。基础坑成了养鱼池,两台火红东方红推土机泡了汤,真是屋漏又遭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就和施工方案编制人一样,多灾多难了。

事故出来了,这责任到底谁负呢?事故那天晚上工地值班领导是二曹操,司机也是他派的,而且上班时曹明仲还摇摇晃晃酒醉未醒啊。再则那记事的小黑板上明明写着晚上有雨,而且还是大雨,这个自认为是基建战线上的姣姣者,竟把技术交底和气象预报全忘了。可是他却说在下雨之前由于肝区疼痛把现场的事情特地委托刚出差回来的方林了。等方林受托摸黑来到工地大雨已经下了起来,事故无法挽回了。方林啊,这个忠实的人,只知道忠于职守,又乐于助人,反而中了金蝉脱壳之计了,这人事间的事如何评说,如何评说啊?

天亮时雨也停了,撕开的云缝中还射下了一束金色的太阳光来,那光也正好照在坑沿上。

人们带着各种心情朝工地走去,围着那诺大的基础坑,有的发愣,有的嘀嘀咕咕,有的咬耳朵,有的指手划脚。搞工程的人就是怕事故,就跟两阵交兵一样,势气一完,就兵败如山倒了,谁不忧心呢。突然在围观的人堆里响起了一声炸雷般的吼声:“小曹,你是怎么搞的,给我捅出了这么大的漏子,啊!看我整不整治你?” 随着吼声看去,只见一个魁伟的身躯象块高大的门扇在土坎上立着,被他身子投下来的阴影几乎盖住了基坑的一个角落,人们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老电业到了。他愤怒的浓眉倒竖,脸也胀的通红,一双肿泡眼里冒着熊熊的火焰,那双大手也不停地挥舞,胸部一起一伏,一座火山已经爆发了。“你那责任心被狗吃了,嗯,这是工作,不是喝老白干儿,懂吗?这么大的工程是闹着玩儿的,哼!”为了证实他的先见之明又转身对后面的书记杨春和道:“不见官材不落泪,不拄哀杖不哭爹,我早就说过不行不行,这下明白了吧,豆腐弄成肉价钱,不但快不了,反而开了倒车。”

“我还是不明白。”杨春和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你也别当事后诸葛亮。”说完把视线落到基础坑里那几个拖泥带水人的身上。虽然夏季,但这几天阴雨绵绵,气温骤然下降,特别是早上,风里却带寒意,可他们满头大汗一身是泥。见此情况杨春和说:“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说着把老电业一拨拉,自己站到对方的前面朝大坑里问道:“方林同志,怎么样,不好整吧!”

“不好办啦书记。”方林指着没膝的双腿回答道:“烂泥很深,土壤破坏的太利害了。”说着又指双腿同样陷到泥里的张文彬:“张工说处理起来不但费工费料,还需要较长的时间。”又指着站在水里的小曹:“还得要用绞磨把曹明仲同志的推土机拉出去啊。”

听方林这么一说,又看到陷在泥里的推土机,老电业又来劲儿了:“处理,处理,不但要对事故进行处理,我还要处分人呢。这么大的工程搞成这个样,你们是干吗吃的,啊?”他又把杨春和拨拉到了自己的后面,扬头质问道:“明白不明白你也改变不了这个活生生的现实。你说说工程这么大,就没有安全和防雨措施,编制人是大学本科毕业,难道就不懂的这个,这绝对不是无知,而是有意。你是书记,抓政治的,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阶级斗争?”

杨春和忙朝老电业摆手小声地说:“你这个人啦,问题都没有搞清楚,怎么能随便上纲,要这样,以后谁还敢工作,嗯?”

老电业好象没有理会,声调反而提高了:“我上个屁,问题本来就在纲上嘛。”说着倒背双手迅速地在坑沿上咚咚地走了几趟,那劲头仿佛一脚就能踩出一个坑来。最后他又站住说:“这一下费用加大了,工期拖长了,上面不找别人而是拿我试问。唉,没有别的,只有蹶着屁股让人家打,谁叫我当初没有坚持原则,谁叫我当了这个倒霉的工地主任呢!”

“好了,好了老伙计,有火回去朝我发。”杨春和拽着他走出了人堆,谁知走了二十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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