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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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重立道:“怎么样?”
孟帅道:“我好像被乌雨薇那贱人盯上了。她刚刚放火烧了我的屋子;还打算暗算我;我逃出来;现在无处可去
滕重立道:“原来那把火是为了孟兄放的;端的好大的声势。怎么;现在你要下山么?”
孟帅叹道:“这么下山也太对不起别人了;尤其我还是老祖选定的侍从之一;下了山还有四天号预约的拍卖会。现在我只想面见老祖;诉说委屈。想来老祖不会让我吃亏。”
滕重立道:“明天你不就能见到老祖了?”
孟帅道:“是啊。可是今天晚上我无处可去啊。那贱人说不定正等我回去;把网一张;叫我不能见老祖;也不能检举乌家一桩罪证。”
他拉大旗扯虎皮;倒也有些效果;滕重立听了眼珠微动;转头对旁边一个青年说了两句。
那青年是除了滕重立之外所有人中唯一没有跟着列队的;显然地位甚高。孟帅看着他和白天见过的鲍灵复相貌有几分相似;想来是鲍姓的直系弟子。再仔细看一下;他和滕重立也有两分相似;说不定真的是他表哥之类。
两人说了两句;滕重立道:“孟兄;你莫非今晚要露宿荒野?”
孟帅道:“倘若无人收留;大概只能如此了。”
滕重立道:“我表兄鲍灵宇好客;他愿意收留你住下一晚。”
孟帅喜道:“是么?那可太好了;感激不尽。”说着行了一礼。
那青年颔首还礼;但一句话没说;神色也十分淡漠;显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滕重立道:“你过来吧。”
孟帅示意马月非出来;滕重立皱眉道:“这是谁?”
孟帅笑道:“一个故友;是四天号的一位执事;她从乌家手里救我出来。滕兄能否行个方便;把她一起带上?”
滕重立看向那青年鲍灵宇;鲍灵宇目光一转;道:“四天号?”
孟帅从后面递给马月非一个令牌;那是他自己的四天号牌号;笑道:“是这个名字。其实我也不大懂。听说四天号也在山上;明天她去跟那边汇合;只需一晚暂住;还请贤主人行个方便。”
鲍灵宇道:“既然是四天号的姑娘;也罢。”
马月非欠身致意。
鲍灵宇示意队列散开;让孟帅他们进去。进了队伍里;孟帅松了一口气;不是说他现在多安全;而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安身之处和一群明天带路的人。
一行人脚程极快;行路静默非常。孟帅在其中跟着;脚下也尽量放轻;好在有滕重立这个伤病号在;就算他不适应赶路的节奏;也不会是拖后腿的那个。
鲍灵宇走在前面;他带着队伍一路走隐蔽小路;有时明明看见前面没路;他让石头后面一转;又找到一条道路;路途之熟悉;让人怀疑他是否本地鼎湖山的弟子。
因为是往火山口内的内门;地面越走越低。孟帅计算着;应该早已经进了山门;但这么十多个人的队伍;竟没遇到一点儿盘查;全凭道路绕开了所有关卡。可见这些大家族的本事了得;在情报一项上就高人一等。
又过了一阵;风中湿气渐浓;迎面飘来丝丝白雾。孟帅知道这是到了湖区了。内门重地;八分水两分地;一个湖接着一个湖;建筑大多都是湖面上的。像百鸣山老祖住的地方;就是最大的七莲湖中央;鲍姓家族虽然也是大族;也有资格住在湖上;但地位和老祖差得远了;所住的也就是偏僻的湖泊。
到了湖边;但见夜色茫茫;白雾弥漫;黎明之前正是雾气最重的时候;湖上相隔一丈已经看不清人形。湖上有个小小的码头;拴着几条船;想必是早准备好的。
鲍灵宇道:“已经将近寅时;天就要亮了;家祖的队伍就要出发;成丹节耽误不得。我等兵分两路。一路回住处休息;一路直接去和家族大队汇合;前往成丹节大典。重立;你要怎样?”
滕重立道:“我去成丹节。不在众人面前过了明路;总是不安全。孟兄你也去吧?”
孟帅道:“自然。马姑娘也要找四天号汇合。”
鲍灵宇皱眉道:“这么多人?”
马月非道:“若是人多;我可以不去;孟兄;咱们约定好地方;我去找你便可。”
孟帅道:“若协调不开;那也只好这样。”
鲍灵宇道:“这么说五个人了。启弟和农弟也要去。五个人坐一条船不够;两条船;农弟和启弟一条;剩下我们三个一条。”
另外两个鲍姓弟子出列点头。早有人解下两条船;那两人先上一条;后面鲍灵宇也坐上一条;滕重立和孟帅跟了上去。
上了船之后;鲍灵宇在船上一拍;小船无风自动;拉出一道水线;向东方驶去。
孟帅暗自乍舌;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木舟竟也是机封封印器。比之他白天和几个弟子做的划桨的小木舟强远了;不愧是大家族的底蕴。小舟在白雾中穿梭;也不用掌舵;似乎早已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滕重立坐在船尾;离着鲍灵宇远了一些;对孟帅传音道:“孟兄;一会儿我表哥舅舅可能要问你话;你要给我作证。”
孟帅回道:“客随主便;既然叨扰了你;当然要为你说话。”
滕重立点头;道:“你方便;我也方便。说来这次还是我欠你的人情。你也不是全不靠我。咱们各有实惠;互为奥援。过了这一关;咱们的联盟好像真有点意思了。”
孟帅听他着重说一个“真”字;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道:“只要是真的有利;感情也假不了。”
行了一阵;东方渐渐出现了一抹鱼肚白;白雾也散去了一些。水面上渐渐能看到一些景色。
突然;平静的水波一阵抖动;小船吃浪;立刻摇曳起来。
滕重立惊道:“怎么了?有风?”
鲍灵宇霍然站起;道:“不对;是船;有别的船开过来了。”
四三四横冲直撞;湖上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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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重立大惊;道:“乌家人追上来了?”
鲍灵宇喝道:“冷静。免费小说门户*一秒记住*”伸手一提;船头立刻亮起一束光芒;如探照灯一般照亮前方。
只见湖面上迎面开来一叶独木轻舟;比这边的船还小;但速度极快;在水面上劈波斩浪;画出一道白线。
再近些;能看清船上离着一人;一身青衣;似乎是鼎湖山弟子的服饰;但袍袖比一般的弟子服长了许多;一般看来应当是累赘;但湖上风大;袖口衣襟迎风飞舞;显得飘飘欲仙。
鲍灵宇哑声道:“来者何人?”
那人不答;小船直直的往这边开来;看这架势;几乎就要将船顶翻。鲍灵宇大骇;忙操作小船避开一撞;两船擦肩而过;各自晃了一晃。这边进了不少水;那边明显船小;但那人一踩;小舟平稳非常。
鲍灵宇哼道:“是点子;你给我操舟;我要杀人。”滕重立答应一声;接过船驾。
鲍灵宇拔出剑来;道:“朋友;再不报名就死吧。”他口中还说着威胁之言;身子已经猛地扑了过去;身形如渡鸟;凌空一跃。
只这一跃;身姿轻盈如燕;几乎与湖上白雾融为一体;就能看出他的轻身功夫出众;明明像是轻飘飘的样子;却快速非常;眨眼之间;已经到了那人面前;长剑出手;带起三尺长的雾状罡气——
只听当的一声;对方似乎并没出剑;只是用袖子拍了一下;鲍灵宇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噗通一声;落在水里。
见到如此结果;孟帅虽然吃惊;也不算意外;毕竟敢孤身一人横冲直撞之辈;哪能是好相与的?这鲍灵宇不做试探直接舍身进击;给人踹回来也算寻常。滕重立却是惊恐非常;只因他知道鲍灵宇的实力。鲍灵宇在鲍姓大族年轻一辈里;可是稳坐头把交椅;虎啸巅峰;离着先天只有一步之遥;对方看来也是年轻人;怎能如此了得?
那小船此时不再疾驰;不疾不徐驶过来;那青衣人淡淡道:“船上什么人?”
孟帅心道:不知道什么人你就撞?你丫醉驾么?但他和滕重立都知道对方是在确认自己的猎物;因此谁也不开口;湖上一片寂静。
那青衣人嘴角一弯;目光犀利的盯着两人;道:“看了就是你们了;下一个谁上来?”
孟帅轻声道:“我上去;你驾船。”
滕重立没想到孟帅挺身而出;心里松了一口气;道:“好。”说着把手按在封印上。
两人沉默;过了一会儿;滕重立道:“不是说你上么?你怎么不上?”
孟帅道:“废话;你驾船过去;我好上。不然你跑了;我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滕重立哼了一声;他确实是打算等孟帅过去自己驾船跑;被人说穿却强撑;冷冷道:“小人之心。”一面缓缓地驶过去。
孟帅在船头拿出剑来;一手捋着剑锋;就见他手中光芒一丝丝的冒出;缠绕在剑上;剑芒游走吞吐;最终薄薄的覆盖了一层。
这是剑罡。
一般的罡气都是在战斗中激发;所谓兴之所至;剑气纵横。但火山之后罡气稳定;可以在战斗之前激发;甚至化罡气为利刃;御敌于外。不过从没几个人像孟帅一样调试收音机一般调试罡气;直至把罡气调到稳定状态。
滕重立在旁边看着;一面惊叹于他对罡气的操纵入微——罡气化为利刃不难;要如绣花一般细细操作就难了;何况让罡气化作如此稳定的状态;是违背了罡气“激发”的状态的;就如安抚咆哮的岩浆;需要极大的控制力。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由嗤之以鼻;觉得孟帅如此小心翼翼;罡气不敢外放实在是小家子气。
孟帅抚着剑锋;神色平静的站在船头;两船越靠越近;眼见船头互相抵住。
突然;孟帅从船头跨过一步;距离骤然缩减到了一丈之内;剑光横扫;青虹闪烁——
猛兽转圆法
这时太上五法身的第三招猛兽式;专一修炼各色短兵刃;短至匕首;长至刀剑;离手三尺范围之内;如水银泻地;无所不至。
孟帅这一剑看似平常;却已经将那人胸口以下;膝盖以上的部分全部罩住;罡气直掠;横扫千军
刷——
那人目光下沉;袖子一卷;往剑上打去。
这一下判断的极准;虽然剑刃来的快;剑光霍霍;眩人耳目;但他能料敌机先;判断出剑势的去路;只消袖子卷过;就能把剑刃卷住;人扔出去——
可惜这是龟门的武功
龟门的武功;都是往而又复;收发自如的;猛兽尤其灵活;如山中灵猫;闪避如神。孟帅的长剑微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