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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剑出华山-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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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今,她这堪称变异类型的奇特魔种一旦圆满大成,蜕变成圆满层次的仙胎,兼具仙魔之长。

比之【慈航剑典】正常按部就班练就的仙胎,她这既是魔种又是仙胎的仙魔神胎将强出不可以道里计,恐怕唯有融合过魔种力量的仙胎亦或吞噬过仙胎力量的魔种才有资格与她这神胎一分高下。

她从不甘心于人云亦云,亦不会循规蹈矩,拾前人牙慧!

今日之后,【慈航剑典】和【道心种魔大*法】这仙魔两道的至高法诀将在她手中达到前所未有的精奇高度!

她轻启玉足,衣裙下重复往现的优雅步履轻盈而稳定,每一步尺寸相同,轻重如一,自然地生出一种异乎寻常的节奏和韵律,陪伴她横过暴雨后松软的泥地,直抵身为天下屈指可数的武学大宗师之一的傅釆林前方三丈外。

就她所见的当世三位大宗师,表面上,宁道奇清静无为、谦虚自守;毕玄一派突厥人强悍暴力的作风,冷酷无情;傅釆林则是专情至性,毕生寻找最美丽的某种事物,看似都是一种至情至性的极端生物。

然而实际上,大宗师都是觉悟真我,完美掌握“有与无”之道,守一于中的精微生物,绝不会偏于极端!

何谓“真我”?

先要明白‘我‘的不同层次,简单可分为五重。最低的一层是物质,指我们的身体,稍高一层的是感官,心意又高于感官,智性高于心意,最高的层次是灵神,或谓之元神、元灵、元性、正觉、真如、真性、真灵等等名称。

而“我”便是这五重识的总和结果,以上御下,以内御外,灵神是最高的层次,更是其核心,乃谓之真我。

灵神源于生命孕育之初,从宇宙无边际无界限的虚无灵体分离而出的微粒一点,如纯净的雨水,落到不同的地方,会变化成不同的东西,却无损雨水的本源。

天人合一指的是作为外在的、天地终极的宇宙灵体,与作为内在的,人的本质或灵神在本性上是同一的,所以只有通过对物质、心意、感官、智性的驾驭,我们才有机会直指真如真我,通过灵神与宇宙灵体结合。

而如何觉悟灵神,以灵神真我驾驭灵神之下的四重识,也即以先天真我辖制后天性情和感官,仍需看各人的经验、心性、智慧、际遇和修真法门。

唯有一点,灵神真我实则无我无欲,惟精惟微,灵觉天机,如天道般物极必反,无始终无穷尽,绝不会因后天性******望而真正偏于极端,善与恶,热与冷,有情与无情,其间自有微妙之极的动态平衡!

具体说来,宁道奇的谦虚自守是建立在他以超然的眼光永远居于大势之中,乘大势滚滚向前,不攻而攻;毕玄对敌冷酷无情,但对整个大草原、整个突厥族却是充满无私大爱,道是无情却有情;傅采林则刚好相反,明明对生命和民族专情至性,热忱无比,但却偏偏选择了剑这种代表无情杀戮的器物为兵刃,可见其至情至性之中亦有一抹儿精粹至可怕的冷漠无情。

傅釆林仿若燃烧着灵焰的双目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梵清慧,名传天下的奕剑不知何时来到手中,长四尺五寸,阔两寸,剑体泛着荧荧青光,握柄和护手满布螺旋花纹,造型高雅古拙。

两人都生出与大自然浑成一体的动人感觉,没有生,没有死,生命只是偶然发生于宇宙问的一截小片段。

梵清慧素手微动,清露古剑自鞘内拔出一寸,发出山泉叮咚般的剑吟清音,似若来自十八层地狱的魔咒,又若九天云外传来的天籁,显尽了天地微妙的变化,贯通了仙境魔界的秘密。

剑体泛起的蒙蒙清芒,确如晨露在朝阳的辉映下闪烁的动人灵彩。

“仙子请!”

傅采林微微一笑。

奕剑泛起青湛湛的异芒,画过超乎人间美态,具乎天地至理的动人线条,似绕过无形的障碍,又贴着者障碍物往梵清慧击至。

剑影朦胧,剑锋化为一点青光,似若云霞缭绕里的不灭星光,流星般往她双目间的位置奔来。此点星光有书勾魂摄魄的魔力,只要她道心稍有空隙破绽,必为其镇压魂魄,被其所乘,美至极点,可怕至极点。

她终于面对着天下无双的奕剑之术,剑法至此,确臻达登峰造极的化境。

傅采林的奕剑术是感性的,其精微处在于他把全心全灵的感觉与剑结合,外在的感觉是虚,心灵的感觉是实。

如不明白傅釆林的境界,梵清慧根本在这里与他以剑对奕的资格!

而她之所以来此与之奕剑,正因为不仅明白傅采林的境界,还深知傅采林这种纯灵感性的武道最是克制魔种,或是最为魔种所克。

分别只在于,谁的心灵力量更强?

第四八九章福祸相依

通往长安城的偏僻小路上,两道人影纵掠如飞。

“差不多了!”

落在后面的魁梧甲士忽然提醒一声,止住身形,一把扯掉蒙面黑巾,干咳两声,深吸口气,忍不住揉了揉兀自闷痛的胸口,正是刚刚完成第二次刺杀皇帝之壮举的“霸刀”岳山。

高瘦甲士打量了一眼周遭环境,径直来到路旁一处枯木杂草堆前,将面上黑巾、盔甲一一卸下,丢入枯木堆里,显出武士劲装勾勒的高*挑*丰**腴的姣好身材,引得岳山的眼神忍不住一阵炽热,却给她剑光闪烁的凤眸轻轻一瞥,顿时再不敢乱看。

这熟**美妇人不是尤楚红又是何人?

岳山讪讪地抹了抹嘴角干涸的血渍,也麻利地剥掉甲胄扔入枯木堆,郁闷道:“为何我给宇文邕反击成重伤,你却什么事都没有?

莫非那等生死关头,宇文邕还有心思怜香惜玉?”

“此事确有些古怪……”

话虽如此,尤楚红却没有多说的意思,径直运气以短枪钢尖在头盔上一划,连串火星迸溅到枯草丛里,火苗青烟立时冉冉升起,开始引燃包围着盔甲等犯案证物的枯木堆。

随手将短枪也扔进火堆,尤楚红淡漠道:“此次劳你出手,算是李家、杨家、独孤家合共欠你一个大人情……若你不反对,我们可取来灭情道席应的狗头,替你报灭家之仇以作偿还。”

原来此次联络岳山,其实是李家、杨家、独孤家互通声气所为……不过,李渊的生母乃是独孤伽罗的四姐,三家藉由姻亲关系沆瀣一气亦属正常。

岳山目露仇恨之色,脸颊抖动,显是回想起一家妻儿老小被席应残杀殆尽的血海深仇。但他还是果断拒绝道:“不必了,毁家之仇岂可假手于人?”

顿了顿,强自收敛情绪,重现铮铮傲骨,“此次我之所以出手,一是看在我与李渊小弟的情分上,二是意欲与强手交锋,突破自我……我岳山岂是以这些微小事挟恩图报的厚颜之辈?

诸位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岳某就此告辞!”

话落岳山大步向着正西方向而去,似乎被尤楚红的提议勾起心事,欲要回陇西老家祭奠家人。

尤楚红则施展身法继续赶往长安城,只是黛眉微蹙,凤眸闪动着迟疑不定之色。

“那种熟悉的借力打力奇异功法,还有那种生死攸关之际,竟还不肯伤我一分一毫……难道真与他有关?”

…………

长安皇宫。

雨过天晴,御花园里花木招展,格外清新芬芳。

阿史那柔然却对这一切美妙视若无睹,心事重重地徘徊良久,忽然向身旁的钟木娜问道:“裴太傅在哪处偏殿署理政务?”

钟木娜闻言,先是左右看了看,没见附近有什么闲杂人等,才压低声音怯怯道:“我的姑奶奶,你不用这么肆无忌惮吧?

陛下才离城不到一日,因刚刚那场暴风雨的耽误,恐怕还没到五十里外的云阳宫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更何况,宫里规定,后宫妃嫔若无允许,不得接见外臣。正武殿左近人多眼杂,你敢这么大明其白地去正武殿偏殿与他相会?”

“宇文邕这一去,回不回得来还难说呢!”阿史那柔然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丝毫不顾钟木娜目瞪口呆的表情,“宇文邕此去北疆,无论是突厥还是某些心怀不轨之人欲要对他下手,只能在半路上,否则一旦宇文邕深处万军之中,即使毕玄尊者也难以得逞。

刚刚那暴雨倾盆,道路泥泞之时,三千护驾精骑定然踟蹰难行,睁目如盲,岂非正是一次天赐良机?”

钟木娜诺诺道:“宇文邕的功力近来愈发强横,不会这么容易给人得手吧?”

阿史那柔然幽幽道:“若只突厥一方动手,自然没这么轻易得逞,但内外勾结,几方合力,宇文邕不死也难。

说到底,大周立国也才勉强二十年,朝野势力汉胡夹杂,犬牙交错,明面上君臣一心,上下齐力,然而暗地里不甘人下者比比皆是,宇文氏的皇位犹如空中楼阁,看似高大,实则危如累卵。

宇文邕在位,还能凭着炉火纯青的帝王心术稳稳驾驭诸多能臣悍将,而宇文邕但有万一,那……”

说到这里,她素手按着小腹,俏脸涌现忿忿之色,“我终于明白了,那混蛋就是不想维持宇文氏的皇权,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一直以来才会故意不让我怀上孩子!”

钟木娜:“……”

“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清楚,看他想把我的皇后宝座留给哪个狐**媚*子?”阿史那柔然冷哼一声,如云长袖一挥,径直步往正武殿。

钟木娜无奈紧随其后,忍不住暗暗腹诽:要不要这么理直气壮,你与他没名没分,也是所谓的狐媚子之一啊?

…………

青翠静谧的山谷里。

周老叹浑身插满筷子粗细的银质导管,连通着一堆精致而古怪器材,整张丑脸惨白如纸,肌肉抽搐,双眼瞪大,表情扭曲,简直就是一具活生生痛死的僵尸。

“咚咚咚……”偏偏异常急促且响亮的心跳声宛似雷音滚滚。

向雨田阖目凝眉,全神贯注,左掌压住他的胸膛,右手食指则在他眉心、太阳穴、脖颈动脉、小腹等气血要穴处时不时或轻或重的点一下。

好半响,向雨田轻轻吁了口气,叹道:“总算将你体内的血毒抽出了大部分,稳住了恶化的趋势,再有十天半月,差不离就可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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