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圈恶女教典-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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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单梓唯便抱着猫去和老板娘幽会了。原籽温听说这里有山顶温泉,立马来了精神。她买了一套泳衣,黑色比基尼勾勒得身材纤细曼妙,真是肤若凝脂,吸引周围一群男人的目光。
临近黄昏,天边斜阳似一抹唇印,青壁野萝下氤氲着热气。原籽温踏进天然生成的温泉池,将整个身体浸泡在泉水里,细细的水流好像无数温柔的触手,轻轻攀附上肌肤,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安逸。附近的假山亭台,隔着水声潺潺,有歌女在唱昆曲,句句曼妙,念白婉转。
原籽温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穿越了时空,回到明清时代的江南。
身边忽然有水声,没等她睁眼就被一个有力温暖的怀抱包围住。言陌生也换了泳衣,水珠从坚挺如玉的胸膛上滚过,肌肤白皙结实,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熨帖着,更显眉清目朗。
原籽温已经习惯他的身体,可现在再看见又是忍不住脸红心跳,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正想着这种气氛,适合画皮妖怪现身,你就来了。”
言陌生把脸贴近她的耳畔,喃喃细语,“对啊,我就是妖怪,酒吞童子,专吃你这种唇红齿白的小姑娘。”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轻而柔的吻,像是蝴蝶的翅膀。可是一旦吻下去,就是被点燃的信子,一路的火花四溅噼噼啪啪,轰然炸响。原籽温快被他窒息,脑海里仿佛万花筒,炫目缤纷,大片的光和热,不断旋转。
“单总说今晚在这里住一晚,他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房间。”
“所以呢?”
“我想要你。”
原籽温呼吸急促,整个人都像烧红的铁炭,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响个不停。这家伙也是越来越直接了,不过还好我喜欢。
每次和言陌生在一起,他总是那么用力那么恣意,好像这总是最后一次。原籽温已经习惯配合他的节奏,可他都不似今晚这般餍足。原籽温渐渐失去意识,手无力地搭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像被掏空,轻飘飘地浮起来,那些万花筒变成又亮又白的光斑,在微闭的眼帘前绽放开来。
直到他伏倒在她身上,她才清醒过来。黑暗里,他的脸庞俊美如雕像,额头有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睛今晚格外深邃,让人不由自主地跌进去就此沉沦。
“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爱你。”
这是言陌生第一次说“我爱你”,而不是“我喜欢你”。原籽温不知怎么忽然就哭了,月光从窗外水银样无孔不入地渗进心里,变成无数细微的气泡,酸酸涩涩,又无比温暖。
“你怎么被我吓哭了?”言陌生伸手轻抚她凌乱的刘海。
原籽温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如果说之前她是有点摇摆不定,犹豫不决,当这一秒她听到这三个字后,便彻底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男人在自己最落魄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即便所有人都说她无药可救说她是废物,他都不在乎。他喜欢自己十年,这样的爱此生再难遇难求。
她扬起嘴角,像个天真的顽童般笑起来,“你还行吗?”
言陌生捏捏她的脸,“这次换你主动。”
第二天清早,他们吃过早饭后就驱车返回市区。原籽温坐在言陌生的车里,一路上他都在和单梓唯拌嘴,这两个男人聚在一起有时候就像没长大的孩子。
原籽温出神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色,这真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可以远离一切烦恼和琐碎。她倒想一辈子和言陌生待在这里,只不过一夜而已,竟似过去千山万水,她有些贪恋这种安宁与平静。
单梓唯要回总公司,言陌生也要去开会,所以他们就把车停在总公司的停车场。走到办公楼大门口的时候,原籽温忽然看见一群记者涌了过来。保安很快紧随其后阻拦,有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快步穿过人群走过来。
他们说:“请问哪位是言陌生先生?”
“我是。”
“是这样的,上星期我们在郊外的后山发现一具骸骨,经过核实已经证明死者身份,叫言相国。根据资料显示,言相国是你的继父,他十年前已经失踪。我们想请你回警局,做一份笔录。”
警察的语速很快,但字字清晰,原籽温迷惑地望向言陌生。逆着光线,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好,我跟你们回去。”言陌生说完,就转身拍拍原籽温的肩膀,“你先去上班。”
他的笑容依旧温和,神色依旧平静,可为什么原籽温有种强烈的不详预感?
单梓唯忽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低声说:“律师没到之前,什么也别说。”
“我知道。”
记者看到言陌生被警察带走,七嘴八舌地问起来,他们早就收到风声言陌生似乎和一起命案有关联。单梓唯保持着优雅的笑容闭口不谈,在保安的护送下迅速走入一楼大厅。
刚进去,他就勃然大怒,“保安部怎么做事的,是谁把记者放进来的?!”保安部经理站在旁边,吓得脸色都白了。
单梓唯没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立刻打电话给牧特助,“通知公关部全面封锁今天的消息,我不想在任何新闻上看到有关于言陌生的报道!董事会到齐了吗?告诉他们我一分钟后到。”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限免,收到很多小伙伴的留言,感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第42章 第四十二幕
言陌生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照片上的男子相貌平庸,面色冰冷地凝视他。言陌生记得有一次,言相国在麻将馆欠人家赌债,一言不合与对方打起来又落了下风,回家后便找他出气。
他把他的头摁在装满水的浴缸里,他的气力那么大,就像是铁钳。冰凉刺骨的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源源不断地漫进耳朵和嘴。有那么一瞬间,言陌生以为自己就快死了。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即便自己死了,也要让这个男人堕入九重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和你继父的关系怎么样?”对面的警察问。
头顶的灯光雪白得耀眼,周围安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言陌生放下照片,平静地回答,“言相国平时喜欢喝酒和打麻将,很少回家,我那时候也要天天去学校,几乎不怎么碰面,所以关系很生疏。”
“可是根据D中学老师和旧邻居的口供,言相国经常打你,而你也对他恨之入骨。”
“我不是很理解你所谓的恨之入骨,试问哪个家庭,哪对父子之间没有矛盾?我们偶尔有点争吵,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措辞言语非常犀利,都被言陌生四两拨千斤地挡回去。
“最后一个问题,你姐姐言馥香在哪里?”
“我不知道。”
言陌生做完笔录,律师便和警察进行交涉。他走到走廊的窗边,漫不经心地站了一会,便点燃一根烟。言陌生平时很少抽烟,因为他不喜欢烟味残留在指间的气息,好像总也散不去。
走廊另一端传来脚步声,他转头望了一眼。这一望,整个人就呆在那里。
邱世芬在两名女警的带领下从口供房走出来,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和皱皱巴巴的棉布裤子,鞋上沾满泥土。她猝然抬起头,睁大眼睛有点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是受到惊吓。
“是……陌生吗?”她怯怯地叫了一声。
有多少年没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了?言陌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直到邱世芬又问一句,他才缓缓地点头。
邱世芬露出欣喜的笑意,连忙跑过来紧紧攥住他的胳膊,“总算见到你了,妈妈很想念你!”
邱世芬似乎一天都没有吃饭,饿得手脚无力。言陌生带她去警局附近的餐厅吃饭,点了几道她最喜欢的菜。邱世芬吃的狼吞虎咽,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整个人都在逆光里,看上去有点发虚,仿佛不真实。
言陌生不由自主地去触碰她的小臂,她的肌肤毫无水分,摸上去仿佛是布满细纹的柚子皮。
邱世芬吓了一跳,手一抖就打翻旁边的碗,热气腾腾的蟹粥洒了一地。言陌生立刻站起来,“有没有烫到?”
服务员眼明手快地跑过来处理,邱世芬却心疼那碗蟹粥,“真是浪费了。”
“你想吃,我就再点。”
邱世芬有点仓惶地抬起脸,飞快地看他一眼,笑着说:“我真是糊涂了,你现在是知名设计师,又是杂志社的社长,这顿饭算什么?”
邱世芬告诉言陌生,她当年离家出走却所托非人,那个舞伴比言相国还要混蛋,逼着她去夜场陪酒挣钱养自己。邱世芬这些年过得落魄,也实在没脸来见言陌生。她说到最后情难自禁地流着眼泪,颤巍巍地用手去擦。
言陌生听得心烦气躁,忍不住又开始抽烟。苦涩的烟气顺着鼻腔涌入肺叶,只觉的有棉絮堵在喉咙里,他又把烟给掐灭了。
“陌生,警察怀疑是我杀了言相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别胡思乱想,他们只是循例问话,如果有证据的话早就把你扣留了。”
邱世芬忽然抓住言陌生的手,“要不然你和他们说,是你杀了言相国。他一直打你,你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言陌生想要甩开她的手,可她像藤蔓般缠住他。她的手很冷,冻得人心里隐隐发寒。
“妈妈好害怕……这几天他们不停地找我问话,我就快撑不住了……反正你也风光了那么多年,什么都享受够了,就当帮帮妈妈……”
她哭得泣不成声,周围的客人都好奇地看过来。邱世芬这辈子都是这么胆小怕事,就像当年她明知道言相国对馥香做了什么,也哀求她不要追究。
言陌生的眼神一丝丝冷下去,他实在后悔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