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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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沧洛虽然不知沈碧寒身上带着的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小件儿比之大件儿雕琢起来还要困难。他猜测着,对于鲜少雕刻小件儿物品的张添大匠来说,这块玉佩定该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才对。
“小的省的了!”对聂沧洛恭了恭身子,聂生带着那张纸离了书房。
从锦翰院回到轩园的时候,沈碧寒已然在等着聂沧洛用午膳了。看着端坐在饭桌前的沈碧寒,聂沧洛微微一笑,走到一边接过望春递来的热手巾擦了擦手,而后在沈碧寒身侧落座。
“我们聂府要有什么喜事了么?夫人这般高兴?”伸手接过翠竹递来的玉筷,聂沧洛看着沈碧寒喜滋滋的摸样,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
笑着为聂沧洛布了菜,沈碧寒夹了一筷子酱爆嫩笋塞进嘴巴里,咀嚼了两口才道:“适才汪府与璇妹妹说亲的冰人刚刚离府。”
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聂沧洛侧面笑看着沈碧寒:“璇儿的亲事说定了?”
“嗯!”点了点头,沈碧寒笑道,“过了年汪府便来下聘!”
“说起璇儿,我还需多谢夫人呢!”看了沈碧寒一眼,聂沧洛道:“前不久在外面应酬的时候,听汪家老爷说是夫人你说动他的……”
话,点到为止,聂沧洛知道沈碧寒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么?”对聂沧洛欣然一笑,沈碧寒道:“璇妹妹不仅仅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啊!”
聂惜璇的婚事定下来了,聂沧洛心中也算一块石头落了地,笑着将沈碧寒为自己夹着的菜都吃到精光光,没有多说感激之言,他面色随意的道:“等会儿子用过午膳,为夫要出府一趟。”
停下手中的筷子,沈碧寒问道:“不是说商号的事情依然处理妥贴了么?这会儿子出门要去哪里?”
“去越王府!”也给沈碧寒夹了些菜放到碗中,聂沧洛无光痛痒的道。
身子一怔,沈碧寒看了聂沧洛一眼,而后轻声问道:“按理说越王爷是你我的大媒,快过年了合着确实该给他去送些礼品过去。”
聂沧洛只是轻轻一笑,没有再多做解释。
想到越王妃与越王爷,沈碧寒便一头浆糊。
弄不清楚与他们之间的恩怨,她恐怕死都不会瞑目的。不过想要弄明白,为越王爷他绝对是不会说的,这从上次她问的时候便不难看出。不过越王妃呢?
心思转了转,沈碧寒对聂沧洛道:“我与你一起过去吧。”
“夫人也要去?”眉头蹙起,聂沧洛道:“我过去除了与越王爷谢媒之外,还想着要将晴儿接回来过年。”
“说起晴儿,我想我更有必要跟夫君一同过去了。”将筷子放下,沈碧寒道:“上次我前往越王府的时候,你不是让我去见见晴儿妹妹么?”
“是!”眼神深处多出了一丝晦暗,聂沧洛暗道:若是那次不让你去,你何来的会身中剧毒。
没有留意聂沧洛的眼神,沈碧寒又道:“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见到晴儿妹妹,丫头说她是身子不好,不过我猜着她八成是被王妃软禁了。”
唐雪晴被进足这点沈碧寒是可以肯定的,否则的话既然与聂惜璇相认了,她何来的这些时日从来都未曾来聂家探望过?即便不想燃刃知道,这一次也不来未免就太说不过去了。
在她与聂沧洛与聂惜璇相认的时候,越王爷还在关外,越王府内只有越王妃可以将之禁足。难道她是因为知晓了唐雪晴与聂家的关系才对她下毒的?
心中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沈碧寒无奈的摇了摇头。
若是为了唐雪晴与聂家的关系,那越王妃也不至于对她沈碧寒下毒啊?!
看着沈碧寒一会儿深思,一会儿摇头的样子,聂沧洛不禁也放下筷子:“夫人你去了难不成就能让越王妃放了晴儿?”
“我……”张了张嘴,沈碧寒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越王妃若是肯听她的,那哪里还犯得着对她下毒啊!
轻轻的拍了拍沈碧寒的肩膀,聂沧洛道:“夫人对我兄妹的关切之意,我在这里心领了,不过今儿这越王府你还是不要去了。”
他今日去试要与越王爷探问关于沈碧寒中毒和那黑衣蒙面人之事,根本就没想过要带着她。
“那夫君早去早回!”怒了努嘴,沈碧寒只得说出这么一句。
即便是今日见不到越王妃,总有一天她也要再去会会她。
她家人是因何而死的到现在都还没个定论,最起码她要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要不她比窦娥还要冤呢!
用罢午膳,聂沧洛便出了聂府前往越王府,而沈碧寒则是闲着无事在聂府之中闲逛。将府邸逛了个大半,沈碧寒便与凝霜一起有说有笑的坐在走廊的美人靠里聊天儿。
话说到一半儿,凝霜见远处缓缓行来几个人,仔细一看便对沈碧寒道:“少奶奶,二少奶奶抱着小少爷也出来游园子了。”
循着凝霜伸手所指的方向,沈碧寒远远看着走廊另外一端由几个丫头簇拥着的蕙歌。
自从再次嫁入聂府之中,蕙歌知晓了她的身份曾到轩园去找过她几次,不过都被她以有要事再身给回了。两年未见,此刻的蕙歌俨然一副成熟夫人打扮,比之过往多了几分成熟风韵。
而此刻在她的手中,正无比亲昵的抱着一个身着锦装的小娃娃。
“弟妹!”一声轻唤之后,沈碧寒站在原地笑意盈盈。
第一七六章 鬼刀张添
与蕙歌一起坐在走廊边上的美人靠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刚刚闲聊着,偶尔提及自己过往两年在外面的经历。沈碧寒见蕙歌不时担忧的看着远处由丫头们抱着的小娃儿,不禁莞尔一笑:“弟妹真的变了好多。”
回头看了沈碧寒一眼,蕙歌笑的温柔娴淑:“大嫂这是在夸我吗?”
“我是不是在夸你,你觉得是夸不就好了?”恬然一笑,沈碧寒远远地看着那小娃儿两眼,而后蹙眉道:“这小家伙儿跟二叔长的还真像呢!”
那小娃儿不管是眉眼还是神色,都与聂沧豪有几分相像。
凝视着沈碧寒的笑容,蕙歌意味深长的轻声道:“谢谢你,大嫂。”
“嗯?”沈碧寒满脸的不解之色。
她们这都两年没见了,蕙歌何来的与她说这声谢谢?
蕙歌又看了看小娃儿,对沈碧寒道:“当年若不是大嫂,我恐怕早已命归黄泉了,哪里还能有此刻这般的好日子?”
脑海中忆起当初蕙歌自缢时的一脸决绝之色,沈碧寒又转头看了眼天空中明媚的阳光:“弟妹你该知道天无绝人之路,路都是自儿个走的。我当初所做的只不过是将你从鬼门关上拉回来,而你之所以有今日的好日子过,完全是你直接走对了路。”
当初的时候,蕙歌不能生养,沈碧寒只是给她指了一条路而已。
试问,如是在望梅产子之后,蕙歌依然怒从心生,那哪里还有的今日之势?蕙歌做对了,她不但没有因为自己不能生养而妒忌望梅产子,相反的却在安宁寺之时舍身护着那个小娃儿,视那小娃儿为己出。如此一来,她不仅得到了望梅的尊重,也更加为聂沧豪所珍爱。、
人与人相处,只要欲望少一些,只要稍微多付出一些,那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心如磐石,也终有一天会被捂热。
将沈碧寒话里的意思理解的十分透彻,蕙歌满目慈爱的起身从丫头的手中接过小娃儿,而后对沈碧寒笑道:“以前的蕙歌待人尖酸刻薄,喜欢贪图小利,却又想要在福利摆起主子的架子,那样的我太过嚣张与无理。如是没有大嫂,时至今日蕙歌怕早已不知死在哪里了。”
蕙歌的话说的一语双关,虽然不中听,却句句是实话。
对蕙歌淡淡一笑,沈碧寒从美人靠里起身,而后有些心痒难耐的接过她手中的小娃儿来回轻晃着:“眼下立马就要过年了,弟妹与我这小侄儿且好好地过个年。年后的时候,一切过往也都该结束了。”
听到沈碧寒的话,蕙歌的神情微微有些错愕:“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蕙歌又是淡淡一笑,沈碧寒没有解释,只是在不停的逗弄着怀中的小娃儿。
“大嫂!”明白了沈碧寒意欲何为,蕙歌摇了摇头上前来到沈碧寒身边,劝道:“我晓得现在府里的事物奶奶已然放手交给大嫂来做,也晓得大嫂你做事利落,不过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聂府之内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啊!”
明白蕙歌的紧张从何而来,暗叹一声她真的与之以前有着本质上的改变,沈碧寒跟怀中的小娃儿蹭了蹭鼻子,而后回头看了蕙歌一眼:“时间会造就一个人,也会改变一个人,弟妹眼下真是今非昔比了。不过你也无须担心,聂府的水有多深,我自儿个大抵上是晓得的,无论府里的水有多深,我都要好好地趟上一趟。”
听沈碧寒一席话,知她有所准备,蕙歌明显松了口气。
伸手将沈碧寒怀中的小娃儿接了过来,蕙歌道:“无论大嫂要怎么做,蕙歌只想恒儿可以在世间安然长大便好。”
聂沧豪与望梅所生之子,名唤聂恒儿。
“我这侄儿叫恒儿么?”伸手笑着捏了捏小娃儿滑溜溜的脸蛋儿,沈碧寒问道。
“对!”蕙歌点了点头,回道:“恒存于世的恒!”
看着蕙歌眼中的坚定之色,沈碧寒叹道:“为了这个孩子,弟妹与大伯母都改变了许多。”
对沈碧寒微微一笑,蕙歌看着沈碧寒身后的方向,轻声道:“我说过的话,大嫂心中一定要仔细思量了。今儿怕是不能再深谈了,夫君过来接我们母子回东苑了。”
循着蕙歌的视线转身向后看,沈碧寒果然见聂沧豪远远的顺着走廊而来。
“沧豪见过大嫂,给大嫂请安。”来到沈碧寒与蕙歌身前,聂沧豪满是慈爱的看了蕙歌怀中的聂恒一眼,而后对沈碧寒拱了拱手。
自沈碧寒重新嫁入聂府之后,聂沧豪曾经与她也算见过两面,所以此刻见到她,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