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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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沈碧寒,但是也相信莫往生的医术。
“想见她便去见她,为何你一定要等到最后呢?”看着蓝毅努力勉强自己的样子,莫往生陡然提高声 调怒喊道:“在她再嫁聂沧洛的时候,你明明想要阻止,为何没去?!你到底知不知道她们都以为你 死了,难道你还以为她会因为你这个死人而枯守一生么?”
神色顿了顿,蓝毅声音低沉的道:“就算她与聂沧洛在一起也无妨,我自始自终从未想过要她为我枯守一生。”
当初在决定要与楚家为敌的时候,他便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将沈碧寒交给聂沧洛。
在蓝毅的眼里,沈碧寒这个时候与他在一起并不一定就是幸福,她与聂沧洛在一起也不一定就得不到幸福!
他此生为她生,只要她还活着,而且活的幸福,那就算他只能当个旁观者,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被蓝毅气得不禁失笑,莫往生厉声道:“现在不是她会和谁在一起,又会不会与你枯守的问题,而是她根本就要死了。”
剑眉一挑,蓝毅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种玩笑开不得,我以前曾经与你说过。”
上次在沈碧寒被贼人劫走之后,莫往生曾经也这般与他开过玩笑,不过当时他便厉声警告过莫往生,莫要拿省避寒的性命开玩笑。
看着蓝毅决绝的表情,莫往生低叹一声:“好伟大的情感!”
那个时候,在沈碧寒失踪时候,蓝毅曾没日没夜的在那条河里寻找着沈碧寒的身影。后来他找到了,可是他却没有出现在沈碧寒面前,他就那样静静的守护在不远处,直到沈碧寒后来遇到了聂沧洛,他才放心的回到了金陵城中。
没有理会莫往生话里的讽刺意味,蓝毅重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宣纸,打算重新铺在书案上……“你醒醒吧,蓝毅!”低头看着啪的一声将蓝毅手中的宣纸拍到书案上,莫往生语重心长的道:“去 见见她吧,她身上所中之毒无人能解,无药可医。我……无能为力!”
听莫往生说他无能为力,蓝毅的面色忽的一变。
“她身上中的是幽潭香之毒,这种毒本就没有解药,莫要寄厚望与我,我解不了。”直视着蓝毅的双 眸,莫往生毫无隐瞒的低语道。
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好似绷紧了一般,蓝毅依然维持着漠视莫往生的动作,却一时间无法成语。
他说她中毒了,还是无人能解,无人能医之毒!
若是如此,那他过去所做的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
心气儿好似在一瞬间十去有九,蓝毅看了眼书案上准备呈给皇上的书信片刻,而后伸手将宣纸揉烂于 手掌之中。
“关于她的事情我依然告诉你了,就算你现在出面,与她无非也只有两年时间。”伸手拍了拍蓝毅的 肩膀,莫往生转身欲要离开屋子。
“只有两年么?”蓝毅的声音闷闷的,似是隐忍着巨大的痛楚。
深深一叹,莫往生道:“我答应她要与她寻找解药,不过若让我真的却解幽潭香之毒,我没十足的把 握。”
“几成?”转身看向莫往生,蓝毅的眼中再无温和之意:“你有几成的把握?”
“只有一成!”淡淡的看了蓝毅一眼,莫往生终是转身离了屋子,独留蓝毅一人孤零零的怔怔坐在书案前。
第一七一章 只是想你了
沈碧寒回到聂府之后,对于自己中毒之事只字未提。依的吩咐,翠竹对她中毒之事虽然知晓,却也没有冒然与聂沧洛去讲。
就这样,当日在越王府之内的事情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回到聂府的沈碧寒紧锣密鼓的开始继续着手调查聂惜璇中毒事件。
腊月的最后几日,距离新年没有几日了,负责厨房和浣衣房的沈碧寒将府里的日常生活事宜安排妥当之后,难得独自一人坐在轩园后院内的秋千上发着呆。
想起毒字,她便难免心中悻悻。
如今已然过去十几日功夫儿了,到底是谁与聂惜璇下的毒,沈碧寒已然将真相摸了个十之八九。结果虽然有些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眼下沈碧寒要做的事情不是去揪出凶手,而是要等着大家平平稳稳的过了这个年后,再让她们自动现形。
“虽有阳光照射,不过冬天的光照也是冷的,夫人不怕着凉么?”将一件白色的暖绒披风披在沈碧寒的肩头,聂沧洛伸手轻晃了下面前的秋千。
有些惊讶的回头望了聂沧洛一眼,而后对他施施然一笑,沈碧寒紧了紧披风,叹道:“夫君一早不是便去浩瀚楼了么?何来的这会儿子会在府里?”
温润如暖阳一般的一笑,聂沧洛耸耸肩上前与沈碧寒同坐在秋千上以脚支地轻轻晃动着,道:“本来是要去趟白府的,不过忽然特别思念夫人,便回来看看。”
“看看就走?”神不含挑眉。
相处的时间久了,她发现聂沧洛这个男人是越来越可爱了。
他可以为给她报仇将自己的理想抛弃,这是大男人所为。他又可以忙着忙着抽空回来看看她,只因他想她了,又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很矛盾却很真实。
“嗯!”笑着颔首,聂沧洛侧头以鼻尖扫过沈碧寒秀气的鼻尖:“商号的公事堆积如山,为夫我只是想你了,回来看看遍走。”
微微侧头躲过聂沧洛有些冰凉的鼻尖,沈碧寒严重本是笑着的,却忽的想起自己好似从来未曾与聂沧洛好好过过一天。神色黯然了一些,她笑道:“商号的事情怎么样了?官府最近可有找什么麻烦么?”
“没有!”摇了摇头,聂沧洛道:“除了我们成亲之后,三家商号的商船被糊里糊涂的扣押之后又忽然放回,最近商号一直都在忙合并融资的事情。至于官府,倒是没有再找什么麻烦。”
微微笑了笑,沈碧寒狐疑道:“依夫君看来那次官府将我们的商船无故扣押了,可又稀里糊涂的放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脸上露出淡淡的忧虑,却也只是一瞬间,聂沧洛回道:“关于这个为夫也很纳闷,那次商船被扣押之后,为夫曾经去官府多方走动,可是最后他们给出的答案说是上面的意思。依我看来他们既然说的上面的意思,就该是宫里楚后的意思。可是后来还没等我们做什么,他们便又将商船都放行了,这未免有些不合情理。不过为夫想着他们不扣最好,给我们的时间越多,我们越有机会翻盘。”
“还真是让人犯难呢。”微微思附片刻,沈碧寒想了想问道:“不过夫君打算要多长时间呢?两年可够?”
莫往生说她还有两年生期,若是两年后她的大仇得报,又可以死在聂沧洛的怀中,那她也算死而无憾了。
“时间越久准备的便越是充分。”看着沈碧寒沉思的样子,聂沧洛将她搂进怀中笑道:“为什么夫人要问两年?这里面有什么特殊的涵义么?”
稍稍愣神片刻,沈碧寒笑着回道:“哪里有什么特殊涵义,只不过是我与夫君自成亲到现在已然有五年多时间了,可是却从未好好相处过……”
说道最后,沈碧寒的嘴角不禁溢出一抹苦笑。
明白沈碧寒的意思,聂沧洛低头在她发线之间引上一吻:“两年是吧,为夫争取时间便是。”
以前的时候,沈碧寒总想着最后报不了仇会死,这次她的意思却是说两年之后想要与他好好过日子,这个好的转变让聂沧洛的心微微悸动。
靠在聂沧洛的怀中,看着四周的屋顶房檐一下下的来回移动着,沈碧寒嘴角微抿,淡笑着问道:“年后商号的事情夫君可能离手?”
眉头皱起,聂沧洛问道:“夫人问这个莫不是在年后有什么打算么?”
斜靠在聂沧洛的怀中点了点头,沈碧寒轻声呢喃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过真的好多年了,而父亲母亲又不是故意不理会我……我想出关去拜祭下父母。”
现在若是不去,以后她怕是没机会再去了。
宠溺的对沈碧寒一笑,用手摸了摸她的云鬓,聂沧洛道:“年前的事儿为夫尽量处理好了,交由慕凝打理便是。
“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夫君这般体贴呢?“终是开怀的一笑,沈碧寒将冻的冷冰冰的小手伸进聂沧洛的襟口之间,引得他一阵狼嚎。
送走了聂沧洛,沈碧寒独自一人草草的用过午膳,而后便动身准备去南苑探望聂惜璇。
刚刚出了院子,见凝霜手里拿着抹布兀自站在前厅门外,沈碧寒眉梢先是挑了挑,而后对她微微一笑:“可用过午膳了?”
自从那日明白了凝霜的心意,沈碧寒凡事出门便再没带上过她。就算是平日梳洗打扮的活儿,她都没让她再伺候过,这让不明真相的凝霜多少有些委屈的成份在内。
眼圈微微泛红,凝霜将抹布拿在手中,对着沈碧寒微微福了福身子:“回少奶奶的活儿,奴婢用过了。”
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凝霜一脸泫之若泣的样子,沈碧寒的心不禁又软了几分。让一边的翠竹先去南苑与聂惜璇捎了话,道是晚些时候再到,她便拉着凝霜的手一路回到前厅之内。
“你坐吧!”安安稳稳的坐在厅内的主位上,沈碧寒的脸噌的一下便红了。慌乱的抿了抿嘴唇,她急忙回道:“奴婢不敢!”
沈碧寒让她坐的,居然是平日里主子们才能坐的副位。
沈碧寒含记得当初自己失忆的时候,聂家人到救她的那家猎户接她,当时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兔子,戒备心很强。若不是凝霜一脸梨花带雨的不停叫着她,她绝对不会跟着聂府之中的人们回到聂府。
仔细说来,凝霜自小与她一起长大,而后又与她一起嫁入聂家。在轩园三年,出轩园不到一年,在外流浪不到两年,过去的无数经历都告诉沈碧寒,凝霜对她而言不只是个丫头而已,她还是她身边最亲的人。
可是现在呢?
她可以冷淡她,使得她落得了今日这般模样。
深深的叹了口气,沈碧寒哑然失笑。
对凝霜又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