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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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下次……下次……”
“没有下次了!”伸手将望月的手从自己的裙摆上打落,沈碧寒对身后的老嬷嬷道:“今儿这事儿就交与嬷嬷你了,让望满将这望月小蹄子赶出府去!永远不得再入聂府!”
在这个世界上大户人家处置丫头,若是严重的都是卖到外面的青楼做妓女,不过沈碧寒自认自己还没狠毒到那种地步,今日只要将望月逐出聂府,便达到了她要立威的目的了。
“少奶奶……”面色变得死灰,望月惊恐的看着沈碧寒:“奴婢自小在聂府长大,出去之后无依无靠,大少奶奶……”
沈碧寒厉声道:“你也知道你无依无靠?若是早前你恪守本份,你觉得我会去主动找你的不是么?你三番两次的让我处于如此境地,还想要我将你留在府中么?”
若是她羽翼丰满,得以走出聂府,那望月留在府里与她无关。但是眼下她自己的生活已然一团乱,在聂府之中若是放着望月这颗钉子,那么她日后的日子便会更加如履薄冰了!
望月不能留,这次一定要处理掉才好!
看着望月哭喊着被家丁架出内厅,不去看她梨花带雨的面容,沈碧寒不停的在心中提醒着自己:只是将她逐出府去,她已经很宽容了。
内厅内又恢复了一片静寂,沈碧寒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裙摆,然后从老嬷嬷手中接回那块透着一块斑驳血迹的白色四方帕子,然后背对老太太,毫不客气的冷声道:“今儿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大家如此劳师动众的总是为了我一个人奔走还真是让我过意不去呢!今儿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我就籍此机会与大家说明白了,若是你们有把握让夫君休了我,那尽管找我的纰漏,将我逐出府去。若是没有那个本事,就且莫再与我身上找什么晦气!”
说完话,沈碧寒没有去在意众人是什么神情,而是转过身来对着老太太福身行了一礼,然后便施施然的一路出了内厅……
第一二四章 学模学样
出了内厅,见一干丫头们都噤若寒蝉的看着自己,沈碧寒不置可否的哼一声,而后直直的出了延揽花厅,顺着石砌小路一路出了院子又转入九曲十八弯的走廊,兜兜转转的进了锦临院之后,见四下无人,她深出一口气,然后走到自己上次沉湖的八角亭里,然后坐到石凳上,暗松一口气的将袖袋里的白色四方帕子取出。
这帕子本是前几日聂沧洛手臂上的伤口撕裂时,她帮忙止血时粘上的。在她的寝室长廊里,这样的帕子少说也有个四五条的样子,她让老嬷嬷去,是将一切的赌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沈碧寒想着,老嬷嬷说是念着自己对她的披衣之恩,从她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她对自己还是十分上心的。而沈碧寒所赌的恰恰就是她对自己这披衣之恩的看重。结果她赌对了,老嬷嬷果真从几条帕子里挑选了这一条。
起身离了石凳,坐到一边的栏杆上,沈碧寒慵懒的靠在亭子的柱子上,视线落在明亮斑驳的湖面上,她好似没有什么情绪的就那么坐在那里,静静的,忘却了所有的压在心头的疑问。
沈碧寒再回锦翰院的时候,已然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她刚刚从后院的廊子里转到前院之中,便见锦翰院几乎所有的丫头下人们都整齐有序的并排站在院子里。
眉头微皱,向前走了几步,沈碧寒的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奴婢恭迎大少奶奶回院儿!”
“奴婢恭迎大少奶奶回院儿!”
随着前面望春响亮的一声,她身后的丫头下人们也都异口同声的对着沈碧寒福下身来。
聂府之中没有秘密!
距离她离开锦翰院已然半个时辰了,这会儿子早就传回了锦翰院中。
淡淡的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沈碧寒心中五味杂陈。锦翰院的这些丫头们总算打心底里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一边她也微微在心中泛着酸楚。
在聂府之中没有真心,她真心待她们,她们却想着其他房里的主子们,为她们卖命。而她今儿好不容易强硬了一回,却倒是世道真的是这样——强硬才是硬道理!
心想老嬷嬷真的是帮了自己,沈碧寒不动声色的抬了抬手,转身向着寝室的方向而去。
进得寝室,抬眸见聂沧洛安静的坐在床前看书,沈碧寒没有出声,只是随意的将脚上的绣鞋踢掉,然后快步走到一边的梳妆台前坐定,而后伸手将头顶上的牡丹步摇摘下,随手扔回到首饰盒中。
抬眼看了眼在梳妆台前拆卸着首饰的沈碧寒,聂沧洛噙笑道:“为夫送的东西可是最为精贵的,夫人可知你现在扔的可是一座府邸!”
“一座府邸?!!”微微有些讶异这牡丹步摇的贵重,沈碧寒抽了抽嘴角,然后她又将牡丹步摇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片刻之后她一脸不屑的将之胡乱的扔了回去,道:“夫君送的时候可没与我说过这东西这么值钱!”
对沈碧寒随意的动作微微皱眉,聂沧洛将手中的书籍放在绣案上,而后双手抱臂,一脸闲适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定定的看着沈碧寒的背影。
因身后出奇的安静而回头瞥了聂沧洛一眼,沈碧寒又重新转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夫君这会儿子倒是闲在,可知为妻我适才都做了些什么?”
双眼依然看着沈碧寒,聂沧洛端起身边的茶杯,喝了口茶,道:“夫人认为为夫是该知道还是不该知道?”
拆着发髻的手停滞在头顶上,沈碧寒对着屋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什么叫她说他该知道还是不该知道!这话怎么听着跟老嬷嬷那话那么相似呢?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继续拆着自己的发髻。
“为夫不会休了夫人的,所以夫人在府里当个霸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一手转着手中的茶杯,聂沧洛悠悠的道。
“我倒是不想霸道了!可是你的这些亲戚们容不得我不霸道!”如瀑布般的秀发披散而下,直到垂落到腰际,沈碧寒起身之后无比幽怨的睨了聂沧洛一眼,而后快步走到床榻前,掀被、上床、盖被、闭眼,一气呵成的便躺在了主床榻上。
聂沧洛见状放下茶杯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床榻前:“夫人要午睡?”
睁开闭上的眸子,沈碧寒对上聂沧洛温润的目光,心中一突,想起适才在延揽花厅内所谈的话题,她侧了侧目,耳根微热的又闭上双眼:“聂家以后对我而言是战场,我要好好养精蓄锐才好!”
聂沧洛又问:“不用午膳了?”
张了张嘴,沈碧寒回道:“不饿!自然也就不用了!减肥!”
聂沧洛皱了皱眉头,然后伸手捏了捏沈碧寒的脸。
“你干嘛?!”眉头深皱,沈碧寒不悦的又侧了侧头,躲过聂沧洛不安份的大手。
静默片刻,聂沧洛道:“夫人不胖,用不着减肥!”
囧!
在心中露出一个囧像,沈碧寒问道:“夫君眼下很无聊么?没有商号的公务要处理么?何来的在这里同我磨叽。”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没有!”摇头失笑,聂沧洛也掀起被子,然后和衣靠坐在床廊上,低头睨着在下面躺着的沈碧寒:“夫人以前失忆的时候是一脸淡然,如今恢复了记忆是一阵火爆。今儿听了下面人说夫人在奶奶面前的表现,为夫还真是好奇前世的夫人该是什么性情的人呢!”
“呃……”感情是对她感兴趣了,不过他对自己感兴趣,总是横竖觉得自己像条放在猫嘴里的鱼呢?
心中顿了顿,沈碧寒开口道:“我都还没问你的前世如何,你倒是先问上我了,这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
“我的前世?”饶有兴致的看着沈碧寒,聂沧洛将手臂靠在头后,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前世中我叫安硕晨,三十岁,安氏企业的第三代掌门人,留法博士,主修企管营销!”
什么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这就是了!
心中对着上天撇了撇嘴,沈碧寒无奈的一叹:“上辈子是富贵人家,这辈子也是富贵人家,你还真是有福气呢!”
嘴角噙着一抹苦笑,聂沧洛只是点了点头,“上辈子我吃喝不愁,这辈子生得了如此好的父母,我自然算是有福的!”
前世的时候,他虽然生在商业大家族,却也深深体会到了大家族的亲情淡漠。也正因为如此,现如今即便老太太将几个儿子聚到一起有诸多不便,他还是未发一言,只道是老太太有这样的心,是多么的难得。
悄悄的没了声响,沈碧寒没有说话,只是斜睇着聂沧洛的侧脸。
皱了皱眉头,聂沧洛失笑道:“为夫已然说了,夫人的前世该说说了吧!”
沈碧寒眯了眯眼,而后缓缓的道:“我的前世与你的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哦?”聂沧洛侧目。
也是苦笑,沈碧寒道:“前世的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愿望便是努力活着,却没想到大学刚刚毕业,便一命呜呼来到了这里!”
看着沈碧寒的样子,聂沧洛蹙眉道:“夫人很怀念前世的生活?”
“哼!”抬眸又看了聂沧洛一眼,沈碧寒道:“有什么好怀念的?在那个世界我每天睁大眼就要为一天的生计去奋斗。比起那个时候,我最为怀念的便是来到这个民世界后,在沈家的几年的生活!”
想起沈家之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沈碧寒眼中氤氲浮动。
心中一动,聂沧洛倾身将沈碧寒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道:“过去的事情莫要去想,好好睡一觉吧!”
没有推开身边的男人,沈碧寒轻叹一口气,喉间哽咽:“我先跟你说,我们是朋友。你在这个世界生的具皮囊不错,觊觎你的女人该是不计其数的,莫要对我动什么心思!”
“呵呵!”低哑的轻笑传来,聂沧洛手上的动作未停,只是一下下的拍着沈碧寒的脊背。
他做了这么多,这丫头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沈碧寒真的睡了,连吃午膳时都未曾起身。
黄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