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爱非非-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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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胆战心惊,老师您这话可真让人想入非非啊。
好在盛欢及时发了话:“这不好吧,傅师兄是法学院的,我们外院向来因为他们挨骂最多,像这样院里的大活动再拉他们的人,会被笑话外院无人的吧。”
不得不说,这话颇有杀伤力。
系主任当下皱了皱眉,否决了刚刚论定的方案。他可是一直致力于把外院做成学校标杆专业,立志于有一天提起C大就想到外院,提起外院就想起C大,哪能总是沾别院的光,让自家院系被笑话了?
结果因为系主任似是而非的几句话,成功将叶非送上了班级年度热门人物。
这几天大家都在猜测着她和校园男神是什么关系。
周六晚上她到傅怿那里,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关键人物却端着杯水安静的喝着,完了,才问:“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你见不得人。”叶非趴在沙发椅背上看着他,“是我不想借着你的光环成为大家议论的中心,那样我的祖宗十八代都可能被扒出来,从身家到学习到外貌,所有种种都会被拿来讨论配不配得上你。”
傅怿惊讶:“有这么恐怖?”
“当然。”叶非肯定的对他点了点头,“不要小看了你在学校的魅力。”
她想起景萌,因为追徐楠,因为景教授的关系,被人看见坐着他的车在校园里出现过,后来就被人肉了,景教授的孙女,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就读C大艺术系国画班……还有小学、初中、高中在哪里上学,成绩怎么样都被扒了出来。
景萌因为上学早,所以只比她和盛欢小一届,年龄却小了三岁,因此小学的时候数学考过个位数。后来就被说成因为文化课稀烂才选了艺术,而且还没考上C大,能进来完全是托了景教授的关系。
女生的嫉妒心发作起来,完全以伤害别人为平衡点。
只要能将之践踏踩低,才不管那是不是事实。
好在景萌那丫头因为画作被一位国外大家看上,直接收了做徒弟。
一切揣测和诋毁才不攻自破。
而她的那些过去足以成为更一波三折的八点档。
“看来是我的错。”傅怿笑了笑,走过去拉起她,“所以决定补偿你。”
“傅先生说的补偿就是一顿饭吗?”叶非左顾右盼看着灯火零落的小巷子,“你竟然会来这种地方吃饭”
傅怿似乎对这里很熟,一来老奶奶就招呼着他在光线最好,空气畅通的地方坐下,然后问是不是照例地三鲜、糖醋里脊和青菜蘑菇。还忍不住看了叶非好几眼,眉开眼笑的推荐着自己最拿手的小菜。
她坐在凳子上,小心的瞄了他两眼。
还以为像那样好的家庭、好的教养,总是该在各种情调优雅的餐厅里出入。
因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是在家里自己做饭,倒没想到出来约会,会来这种地方,不过,她很喜欢,光闻着就很有家的味道。
“这位老奶奶独自带着自己的孙子,没有接受任何援助,从八岁到十六岁。”傅怿用餐巾纸摩擦掉一次性筷子上的木屑,递给她,“八年前那孩子的父亲坐牢,是我经手的第一件案子。”
叶非有些吃惊,“那时你还没毕业吧。”
“嗯。”他笑,“会做些法律援助的工作。”
“看来每个人都有一样,总是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有种近乎偏执的执着。”她支着下巴看着他倒水的动作,“那时的感受肯定很丰富吧,紧张、兴奋、畏惧、期待……嗯,但是不管怎么说应该是期待最多,应该很美妙吧。”
她说完,就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是不是跟第一次接吻一样?”
叶非窘,将自己的话重新品味了一遍,莫名红了脸。
这个人还真是……
“你还小,以后尝试这种美妙的感觉的机会还很多。”
“……”
叶非低下头,默窘。
原谅她想歪了,为什么有种莫名被调戏的感觉……
“傅大哥,你来了。”门口进来个大男孩,手中还提着大大的书包,鼓鼓的,看起来放了不少书,很重。“我上次月考年纪第三,前进了两名。”他说着话,把书包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老师说,我要是保持下去一定能考上C大。”
因为眼中只有傅怿,完全忽视了叶非。
直到要拉椅子坐下,才发现旁边还坐了个人,还是个美女。
“这位是……”他视线重新转到傅怿身上,“是你女朋友吗?倒是第一次见你带女孩过来。”
傅怿笑了笑,算是默认。
“你好。”男孩子笑开,很爽朗干净的笑容,“我叫薛家峰,傅大哥的粉丝。”
叶非惊讶的看着他,拿筷子的手僵了僵。
薛家峰,这个男孩子竟然是薛家峰。
“……我叫,叶非。”她说完就去看对面的傅怿,却见他一脸自若平常的神情,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知道些什么。
薛家峰刚想再说什么,傅怿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伸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就接通电话,那边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小怿,我现在在XXX警局,你赶紧过来,我要你做我的代表律师,在那之前我不会跟他们说一句话。”
叶非看着他接通电话的凝重神色,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等到他走过来,才仰起头看他:“谁啊?发生什么事了?”
他沉默两秒才说:“我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 拥抱着阳光(1)
把傅怿的妈妈送回去的时候已经九点,傅怿很有礼貌的下车到后座开车门,叶非也跟着下了车。
傅怿妈妈笑着问:“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用了,我们再约时间。”
他说罢,就转身就去开车门,示意叶非上车,这还是从警局出来他说的第一句话。
叶非记得上次他妈妈的事是交给了徐楠,最后法庭判决是无罪。这才过了几个月的时间,又再次出了问题,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看傅怿的脸色显然的阴郁。
倒是他妈妈显得云淡风轻,似乎不是自己陷入了麻烦。
“我还以为你会急着了解案情,搜集资料做准备。”
傅怿只顿了一下,“今天不太方便,我明天一早安排好手头的工作,下午再开始。”
“你是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压根不在乎。”她走近车子几分,伸手挡住傅怿拉开的车门,“急着送女朋友回家?”
这是今晚她第一次把视线停在叶非身上,从警局里出来看到她第一眼,一扫而过,似乎完全没看见,没放在心上。
就因为这样,叶非连自我介绍都没机会。
那种发自内心的漠然,最能拒人以千里,浇冷你或紧张,或炽热,或期待,或忐忑的心。
因为车门被挡住,叶非自然就进不去,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悄悄看了眼傅怿,见他微微蹙着眉,才说:“阿姨……傅怿,你们工作上的事重要,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你先进车里等一下。”傅怿松开手握在车门上的手。
这话的意思自然就是有话要在这里和他妈妈说,他妈妈也放开了手,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她是你女朋友,将来要在一起,自然要接受你的所有,包括你不堪的家人。”她笑了笑,“你律师的职业再光鲜,但那都是表面功夫,对于一个人的吸引力也就最开始的崇拜和新鲜感而已。”
叶非一时僵在那里,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现在倒有些庆幸,一开始对于他的妈妈有些了解,不然真的会措手不及。
她看了傅怿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才站在那里没有动。
傅怿妈妈这才说:“上次是江以泽找到承包商那边,找到那日值班的保洁,证词说是听到承包商的电话,这事瞒是着我的。不过,”她顿一下,“今次是我这边,落马的那位,在监狱里举报说是向我通报过,还说我答应和他收受利益三七分成,我七,他三。”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工程项目的案子,内情反复。
傅怿没有说话。
叶非记得在咖啡厅那次,他妈妈亲口说过,让他不要帮她,因为她确实收受了贿赂。可是后来案子交给徐楠,官司打赢了,他妈妈被判无罪。
她一直认为傅怿不会为了事做出违背原则的事,上次同学会后更是确定,所以也坚信他妈妈的无罪的,那样说只是想让他难过罢了。
那么这次呢?
案子一波三折,案情反反复复。
孰是孰非?
因为是高档住宅区,周围很清静,只有夜风吹动景观树叶的沙沙声。
更衬得他身形颀长孤立。
叶非凑过去捏住了他的几根手指,发觉有些凉,就又往上握了些,用掌心包绕住他的手指。
傅怿妈妈倒是愣了愣,突然又笑了,“小姑娘还没毕业吧,我倒是小瞧你了。”她说着抬手撩了撩被风吹散的几缕发丝,“怎么样,能接受我这样一个坏婆婆吗?”
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自言自语道:“不对,也不算是你婆婆,毕竟我和傅怿已经脱离关系了。”
这话就这样笑着直白的说了出来。
傅怿依旧沉静着,眉目微敛,目光像是被云层遮住的一团星子。这样安静,安静到似乎与外界一切都脱离了关系。
叶非想起当初爷爷让自己走的时候,那时候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了,心痛的都无法呼吸。那么傅怿呢?当初亲耳听到自己的妈妈说不要自己,还一直冷漠以待,又会是怎样的难过?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无力,只能旁观着他的伤口再次被至亲的人撕开。
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陷入长久的沉默。
最后还是傅怿开口:“那么您知道吗?您收过钱吗?”
“你作为辩护律师不是应该无条件相信你当事人是无罪的吗?这是你的职责。”
“为当事人争取最大利益,这是我作为律师的职责。”他对上他妈妈的眼睛,“所以我需要你说实话,我会为你选择对你最好的解决方式。”
“把我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