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情深深几许-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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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你别瞎操心。还有夏凌飞和我们,天塌下来了我们给你顶着。你只要躲在后面给我们擦擦汗就好。”他好心情地跟她开着玩笑,手擦去她颊边的泪。
林涵雨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忘了拒绝,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嘴角微微弯起的俊颜。突然,他的手垂下,偷偷往后退了一步。
她疑惑的回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瞧去,只见夏凌飞拿着文件夹,笔直地站在门口,双眼直直地盯着他们,仿佛要在他们身上盯出几个窟窿。黑色的眸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潭,徘徊在他的手与她的脸上,眼神里包含着质问。
她退开一步,正欲解释。夏凌飞忽然开口:“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要不要多给你们点时间叙叙旧。”
林涵雨迟疑了半响,别过头去,选择了沉默。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明明不爱她,却又仗势欺人,做出一副醋坛子的样子。要不是自己磨了三年,也没得到一丝半点的爱怜,她都要怀疑夏凌飞是喜欢上她了。怎么可能,即使那眼神别有含义,那也是同情。
她淡淡地摇摇头,木然的擦肩而过,扔下一句:“你们先谈,我走了。”
☆、放手,不放
她淡淡地摇摇头,木然的擦肩而过,扔下一句:“你们先谈,我走了。”
拿出钥匙开门,一边低头数着地板砖上细小的方格。身旁被一片阴影笼罩,她数到58,为了不被打断继续数着。这是消磨时间的好办法。
很多年前,她上初二,他上高一。她经常会在他必经的路上等待,只为看那抹熟悉的身影从她眼前经过。然后远远地跟在后面,看他收其他女孩的情书,看他与她人嬉笑怒骂,看他骑着车带着她人……
他的作息很乱,太没规律。经常一等就是一小时,太无聊就数地面的东西,有啥数啥,树叶,方格,甚至蚂蚁。忘了时间,被老师罚站也常有。
门开了,她被拽进去,没站立稳,向男人扑去。稍微稳定后,挣脱了他的掺扶,立马站直了,还悄悄往后挪了几步。
“要是阚默昊,你就打算一直靠下去?”男人戏谑地看看她脸上的泪水,嘲讽道。他为了她爸的丧事和公司,几天几夜不曾合眼。她到好,一出来就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上次的帐还没算,又重犯,那就新仇旧恨一块解决。
“你们不是要谈公事吗,怎么出来了?”她声音平淡如水,没有波澜。
“想单独出去,再去招惹其他男人吗?”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她平静的脸上不着痕迹,如无风的湖面。好,很好,当着老公的面,与他人卿卿我我,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胆子飞上天了啊。
“不关你的事,我想怎么样就怎样,与你有何干系?”念在他近日辛苦操劳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可那张嘴继续吐露无情的话语,让她忍无可忍。所有的委屈尽数堵在胸口,她快要憋死了。
“呵呵,不关我的事?这么快就想跟我撇清关系,别忘了,结婚证上的名字还是夏凌飞。”他歇斯底里地怒吼,把她摁进怀里。
“夏凌飞,你忘了吗,前不久你还说如果许倩回来,你会跟我离婚,娶她。”她彻彻底底地把死死压在心底的痛都吼了出来,认命地闭上眼。
凭什么,他可以深深地藏起自己的心,虚位以待许倩,却不容许她稍稍的一点放肆。别说她和阚默昊清清白白,就算有什么,那也是他先放弃的。
心没有初听见消息时那般惊痛了。时间可真是个好东西啊,浅了伤口,淡了疤痕,忘了疼痛。怪不得都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佳良药。
“那你现在也还是我老婆。”他微微低下头,看着她的发顶,无暇顾及刚刚的那句话,以为只是她情急之下随口编造的。
“夏凌飞,你有把我当老婆吗?”林涵雨拔高了声音,大声怒吼,毫不畏惧迎上他的目光。挣扎了好久,但他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纹丝不动。
他没有否认。这一刻,她无比肯定夏凌飞是存了这样的想法的。她是在他喝醉的时候套出的话,听得模模糊糊的,还怕那是误解。现在看来,真是自我安慰了。
“有啊,不然我现在彻夜不眠忙这档子破事干嘛?”夏凌飞的语气很是委屈,像个考了一百分没得到嘉奖的小孩。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生气的声音更加低沉。
“那你可以不管啊。”林涵雨被气得糊涂了,体内的痛半分没平复下来。跟她算帐是吧,那她这三年无微不至的照顾怎么算,即使是高薪聘请的保姆,也做不到又暖床又做饭洗衣的。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咬紧牙关,一点点挤出声音。他的操劳倒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他若不管,三天之内,公司就得宣布倒闭,这可是她爸的心血。为了气他,竟可以拿来做赌注,不孝女一枚。
“那你还说……”林涵雨的嘴最被堵住了,发不出一言。
他有些怅然若失,那温柔如水的声音,似乎远离他而去了;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已转向阚默昊;那柔柔软软的身子,抗拒着他的怀抱。她是何时开始变化的,一个月前,还是两个月前。
心里狠狠一抽,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民政局吗,像当年一样。只不过一个是为了结婚,一个是为了离婚。那时,她高兴,这时,他反感。
她的声音还在耳畔,灼热的呼吸就在胸前,白白嫩嫩的身子还靠着他。他眼里明明灭灭都是她巧笑嫣然顾盼多姿的身影,她被压在身下的苦苦求饶,被怒吼后肩头一耸一耸离去的背影,说要个孩子时的渴望……
她就尽在眼前,可他却很迷茫,他执著等待的三年,真的狠狠的伤害了她吗?她言之有理,他没有把她当老婆,做家务事时是保姆,欢爱时是女人,一个只有性别没有感情的女人。
夏凌飞吻上了她的唇,含住丁香小舌。不想再听她讲话,暴怒中的女人不可理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今天真他妈觉得古人说话实在太有哲理了。
他像暴风骤雨那般浓烈地吻着她。唇齿交缠间,林涵雨只觉得一阵恶心。以往听老师讲“相濡以沫”的意思就是你给我一点唾沫,我给你一点唾沫。从那之后,就再也不喜欢那个成语了,宁可用臭味相投。
他的手臂还像钢丝那样牢固地捆着她,嘞得生疼,他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啊。她痛得丧失了理智,口不能言,只能使劲地挣扎表示不满。趁他松口换气的瞬间,一个用力,狠狠地咬在肩头上。泪水的咸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她更加难受了。
松了口,吐掉血沫,平复了理智:“你放不放手?”
“不放。”回答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犹豫,不拖泥带水,只是声音却夹着痛意。
咬得很疼吧,当然,她牙都酸了,用尽全力。伤口很深,会留疤痕吧,那就让他永远都记得这个印记。她,林涵雨咬的。
☆、偶尔的温柔
咬得很疼吧,当然,她牙都酸了,用尽全力。伤口很深,会留疤痕吧,那就让他永远都记得这个印记。她,林涵雨咬的。
“夏凌飞,手不可以乱握。你懂不?”她轻轻一笑,仰起脸,冷冷地盯住他的眼。
“为什么?”他的眼底簇着火苗。该死的女人,属虎的啊,咬残了他,以后还得伺候他一辈子。
“你听说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既然握了我的手,就要与我一起到老,你可以吗?”她眼底的笑意讽刺味十足,眼珠却飘乎不定,不如她话语那般坚定。
林涵雨感受到抱住她的身子微微一僵,握紧的手松软了下来,鼻子呼出的气流更加浊重。果然,还是不行。连一句骗骗她的话都吝啬给,更何况是行动呢。她要求得不多,片刻的美好也难以企及。
许倩,你虽败犹胜。林涵雨,承认吧,在他眼里,即使再过十年,百年,你还是比不过她,可你却再也没有十年百年的时间去等待一个男人回心转意。
夏凌飞,相信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可这所有的情分都得排在另一个女人身后,而我,再也不想落后于她了。
久久,他一张一合的嘴里没有发出任何言语。不用犹豫了,在你松开我手的那一刻,我就明白孰轻孰重了。
“既然不能,那就放手吧。”她勾了勾唇,似嘲似讽,稍稍用劲摆脱了束缚。心里憋着的浊气终于抒发出来。
“不要!”他温柔的语调如真心真意一般,脱出而出太过于理所当然。可她再也不会让自己轻易沦陷了,若不是他偶尔露出来的温柔一次又一次迷惑了自己,她又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那你究竟想怎样,两女共侍一夫,坐享齐人之福,跟古代一样,三妻四妾。即使我可以委屈求全,未必她会答应。”
“林涵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稍不留意公司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能否明事理些,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他扳过她的身子,低头倪着她,眼里是不敢置信的祈求。
“好!”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火急火燎地谢菲菲收力不住,扑到在茶几上。林涵雨结结巴巴地开口:“菲菲,你怎么样了?”
谢菲菲也不是任自己受委屈的主,“林涵雨,我要跟你断绝姐妹情谊。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她一着急就会连名带姓的喊她,与阚默昊不同。
林涵雨一阵心虚,急忙上前扶起这尊老佛爷,无奈的叹口气:“我其实很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可手机每时每刻都有电话进来,干脆就关机了。”
的确这样,有辞职的,有讨薪的,有记者,有一些或真或假关心她的人。还有他们,继母和弟弟,自从那天在医院嚎啕大哭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谢菲菲最近几天从电视新闻,报纸,以及人们口头传送中也了解了事情的梗概,明白事件的严峻性。她一得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