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江山更爱美人-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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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众人的激烈情绪稍稍平复，老者故作不满的假意咳嗽着，试图引起注意，轻松愉悦的语调充满善意的调侃：“咳咳……你们都把我忘了吗？”男人们这才如梦初醒的意识到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失态，顿时羞赧的低垂着头相继快速离开皇月岚的怀抱，躲到旁边偷偷擦拭眼睛。
“师父！您怎么在这里？”皇月岚抬眼打量四周的时候，最先看到的便是站在男人们身后的慈祥老者，惊喜的唤出的称谓引得明月晗和君云鹤也顺着她的视线疑惑不解的看向老者。皇月岚竟然也是师父的徒弟？那师父为何不直接要求他们辅佐她，偏偏分别教导他们，再要他们等待她的亲自寻找？
“自然是来见证最终结局。”老者释然的捋着胡须，清清嗓刚准备把全部的真相与缘由和盘托出，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意图的皇月岚，却微眯着锐利的紫眸，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等等，先不要说。”“怎么？你不想知道吗？”老者很是惊讶，皇月岚性格坚韧，不像是那种需要时间做心理准备的人。
“我知道你要讲的是前世今生的故事。”皇月岚肃容敛眉，极其郑重的眼神在水晶冰棺处停留很久，再一一掠过男人们犹带泪痕的脸颊，铿锵激昂不容抗拒的说道，“但是，我不希望任何故事影响我们的感情。无论前世有着怎样的爱恨情仇，今生，我只是你们的妻主，而你们也只是我的夫君。”
男人们理解的颔首浅笑使得皇月岚轻舒口气，她拉着老者走到和冰洞接壤的那间轩辕璃寒的密室里，严密的合拢门扉隔绝掉所有交谈的声音。“你矫情什么？他们陪着你一直走到现在，也是当事人，有权知道真相。”老者优哉游哉的负手而立，观察着面前的巨幅画像，淡淡的语气更像是叹息而非指责。
“我不知道……或许某天我会亲自告诉他们。”皇月岚也学着老者的模样打量那幅画像，眼神却难得的有些飘忽游移，一如她此刻无法安定的心情。“没有经历便没有感触，他们即便知道真相，也只会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此次倒是你多虑了。”老者慈爱的抬手揉揉皇月岚的紫发，语重心长的劝导着。
“至于轩辕璃寒，你莫要太苛求，他毕竟是带着前世记忆的。忘却对一个人而言谈何容易？尤其是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恨。他不愿意遗忘，恰恰也是不想切断和你唯一的联系。”仿佛知晓皇月岚心底始终耿耿于怀的顾虑，老者施施然的把话题引向轩辕璃寒，“轩辕璃寒，便是因果轮回的宿命根源。”
“岚儿，你本是天界最高神位的继承者，月岚女神，亦是神唯一的女儿。你在芸芸众生里亲自挑选出十二名资质绝佳的神侍，赐予无穷神力，与他们共掌天界。千万年漫长的岁月平稳安然的流逝，直到轩辕璃寒打破你与神侍间微妙的平衡与默契——他意外撞见你与季墨渊相拥卧于床榻间亲热。”
“嫉怒之下，轩辕璃寒重伤季墨渊，率领部分神仙叛出天界，堕落成魔，并狂妄的扬言要彻底消灭掉除你以外的天界众神，独霸天魔两界。为保各界平安，你不得不率领神侍与天界神仙共同御敌。旷日持久的神魔大战整整持续了百年，魔界最终不敌天界，败退寒域，而天界亦是元气大伤。”
“其中伤势最为严重的便是你的十一名神侍。你散尽神力分别灌注到他们的身体里，保住他们的神身、挽救了他们的性命，但自身却因消耗巨大而魂飞魄散。神匆匆赶来仍然相救不及，只堪堪挽留住你的神魂，凝结成‘岚’字项链。而你缺损的魂魄则需要千年光阴，方能修复。”
“人界一年，天界一日；人界千年，天界千日。同样是千年时光，在人界轮回转世比在天界长眠修养要快数百倍，你不愿神侍们枯等千年，便用残留的最后一丝神识央求神将你的魂魄放逐人界。只是你不知道，对他们而言，没有你的生命，每日都是煎熬，何况千日？”
“悲痛欲绝的神侍们毅然决然的抛弃神身，跟随你到人界尝遍七情六欲之苦。千余年间，你历经十一世轮回，终在此生找到所有神侍。分别取得当初交给神侍们的神力，再以神血为引，你的神魂才能真正觉醒。神魂归位，意味着你的魂魄彻底复原，神身亦能重塑。”
皇月岚静静的聆听着老者讲述的漫长古老的故事，没有共鸣般感同身受的激动，也并非旁观者无动于衷的淡漠，仿佛有无数陌生熟悉的、光怪陆离的画面铺展在眼前，再一点点收拢席卷，融入骨血、埋藏心间，跌宕起伏的往事在久久的无言静默里渐渐回归安宁，那是一种洗尽铅华、返璞归真的宁静。
“五国统，神侍归，神明现，轮回终。”老者浅笑盈盈的慨然重复着最终的神谕作为前世今生的故事的结束语，身影在骤然弥散的茫茫薄雾里慢慢变得浅淡透明，他略显调皮的在皇月岚耳畔轻声留下一个秘密后，看着她惊讶的笑颜，面带欣慰与不舍的彻底消失：“岚儿，我在天界等候你的回归……”？
☆、Chapter 289
？ Chapter 289 爱江山更爱美人
紫曜三年三月二十日。春分节气的春日祭典当天。
清晨，天蒙蒙亮。尽职尽责的星璇总管，端着祭典专用的奢华礼服，悄无声息的慢慢推开皇帝寝宫的殿门，惊讶的看到身着单薄内衫的皇月岚正精神奕奕的在房间里舒展着筋骨，不由得出言调侃：“陛下，您难得醒的这么早。”陛下勤政，但唯独喜爱睡懒觉，每日都要他三催四请才肯爬起来去上早朝。
“没有美男在怀暖床，朕怎么睡得安稳？”皇月岚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夸张露骨的朝星璇大肆抱怨，紫眸里满满都是神采飞扬，“这个劳什子的祭典居然要朕斋戒七日！简直郁闷！”去年皇月岚身在北冰国，前年她尚未登基，都没有赶上春日祭典，今年是她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出席典礼。
“春日祭典是祖宗礼法，陛下切莫胡言乱语。”皇月岚素来不按常理出牌，但深受封建礼教荼毒的星璇却不敢随意附和，忙打断她亵渎先辈祖制的话，灵巧的手上下翻飞，麻利的替她穿戴繁复的皇袍，熟练的伺候她梳洗装扮，忙碌间仍然不忘忍俊不禁的宽慰，“毕竟一年一度，陛下您就忍耐几日吧。”
“哼……”皇月岚不以为忤的冷哼着挑眉不语，心里已然暗自盘算着何时能够寻找理由修改祖制。春日祭典的内容是祭天拜神，乞求神明庇佑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其实，根本是要她自己拜自己嘛！皇月岚固然明白礼教是巩固统治的一种方式，但是斋戒就敬谢不敏了，没必要故意委屈自己不是？
伸展手臂任由星璇耐心细致的打理着礼服的每一个褶皱，皇月岚用“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眼神看着渐渐出落的标志漂亮的男孩，算计般微眯着眼刻意提高音量问道：“星璇，你跟着朕三年多，一直尽心尽力的服侍，朕不会亏待你的。今年快十七岁了吧？朕吩咐礼部给你挑一户好人家赐婚，怎样？”
敏锐的觉察到门外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骤停，皇月岚唇角隐隐含着恶作剧般的笑意，俯身在面色瞬间惨白的星璇耳畔轻声提议：“巧霞，如何？”星璇不敢置信的怔愣片刻，抬眼看到皇月岚满目了然的神情，白皙的面颊染满羞怯的红晕，低垂着头恭敬的回答：“星璇听凭陛下安排。”
“陛下！”门忽然被粗鲁的撞开，巧霞旋风般冲进来直接跪倒在皇月岚面前，急切的恳求，“求您不要给星璇赐婚。”“你要抗旨？”用眼神制止星璇出声提醒的意图，皇月岚假愠的阴沉着脸，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瞪视巧霞，锐利的紫眸仿佛能将人切割成几段的利刃，眼角余光却泄露出点点顽皮。
“我喜欢星璇！请陛下把他赐婚给我！”再顾不得矜持犹豫的巧霞丢掉重重顾虑，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磅礴气势勇敢的昂首挺胸与皇月岚对视。羞窘的星璇嗔怪的瞪眼皇月岚，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巧霞拉起来，为她掸掸身上的尘土，给她讲明真相：“陛下是要给我们俩赐婚。”
“真的？”巧霞目瞪口呆的傻眼，看到皇月岚浅笑着颔首，喜悦顿时浮上眼角眉梢，忙和星璇一同跪地叩首，“谢陛下隆恩！”“希望你们幸福。”皇月岚拉着星璇的手郑重的放到巧霞的掌心，真诚的祝福。至于“内侍不得婚配”的祖制，显然没有人会在意。
春日祭典前七日，皇帝必须亲临京城东郊的神庙斋戒净身，随御驾服侍的只有内侍总管星璇与贴身女官巧霞。祭坛设在神庙前山的山顶，站在半山腰分列两侧的是后宫嫔妃和朝臣百官，自四面八方的城镇前来观礼的百姓们则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围在山脚，全副武装的御林军竭力维持着祭坛的秩序。
仿佛拥有令人缄默的力量，当皇月岚的身影出现在祭坛的刹那，所有喧嚣吵闹都归于静谧。那种自灵魂骨髓流露的气势，独属于纵横捭阖、睥睨众生的帝王，以压倒性的绝对权威，掌控着每个人的呼吸与心跳。天下再无一人敢与之争锋，世间只余不敢抬头的敬畏和无条件的臣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由衷的高呼浪潮滔天振聋发聩，人们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崇敬的膜拜着这位年轻的传奇女帝。身着明紫龙袍尽显雍容华贵的皇月岚，神情庄严肃穆的一步步慢慢登上祭坛，沉稳坚定的脚步声像是有节奏的鼓点，重重的捶打在每个人的心间。
繁冗的祭典在神官君云鹤的引导主持中按部就班的顺利落幕，临到结束的时候，本应摆驾回宫的皇月岚却忽然扬手制止了巧霞，她转身面对着一头雾水的人们，用灌注内力的嘹亮嗓音喊话：“朕要趁此机会，对夫君们说几句心里话，希望各位百姓共同为朕做见证。”
“皇月岚今日在此对万民苍生立誓，请天地神明共鉴。我既娶你们过门，必将爱你们一生、宠你们一世，无论生病或是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