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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是一个影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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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宫里也绝不会有你的位子。主子对你没了兴趣,你自然是死路一条,就算他对你还有几分旧情······到时候你又能怎么办呢?”
  我当然不知道,只好充满求知欲地看着老大。
  老大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若我猜得没错,那到时候你··········只能当个太监。”
  我:······
  “主子喜欢什么,向来不肯放手,一定要放在眼皮底子下才能放心。你要光明正大地留在宫里,最方便的当然就是成为太监。”
  我:······
  “混得好,说不定能成为大内总管。”
  我继续:······
  老大不愧是老大,竟然如此深谋远虑。
  我觉得自己要被说服了。
  晋王不光渣,还要让我做太监,这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虐恋情深了,还能不能过性福生活了?
  必须不能在一起啊!
  战青在旁边已经完全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吸了口气,用无比担忧并且令人蛋疼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向老大问道:“那···今晚上主子生辰,战玄还应该去吗?”
  老大沉吟半刻,说道:“主子的命令不可违背。不过只要战玄跟个木头似的杵着,主子没有兴致,自然就放他回来了,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我之后再想些办法,叫战玄离主子远一些就是了。”
  我却是一愣,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惊讶道:“主子的生辰?”
  晋王这么骄奢淫逸的一个人,中秋元宵除夕什么节日都要大摆筵席,生日却从来过得平平淡淡,所以我之前不记得也算情有可原。
  可尽管如此,生日到底也还是生日,这种时候晋王居然找我陪着,实在让我意外。
  老大比我更惊讶:“你不知道?”
  我点头。
  老大欣慰地说道:“不错,继续保持。这么来几次主子一定就不喜欢你了。”
  我:······
  “以防万一,我还是给你准备了些东西。要是花好月圆气氛太美,你和主子真一个不小心那个了,你用这个,也不至于受伤。”他从怀里掏出一罐子药来,放到我的手心里:“拿着,据说是满月楼的独门配方,效果很不错的。”
  我:“······我已经有了。”
  老大疑惑地问:“哪里来的?老吴说这东西难到手的很。”
  我老实交代:“幸鱼给的。”
  老大沉默了一会,开口:“你们两个······你居然是下面的那一个?!”
  我:······
  战青面无表情地起身:“我去弄死那个贱人。”
  我赶紧澄清:“他拿给我治脸上的伤的。”
  老大若有所思道:“我没听说这东西还有这个作用,拿来给我看看。”
  我从袖子里面取出那瓶药递给他。老大打开瓶盖,将那粉红色的膏体倒了些在手上搓开,放到鼻尖下闻了闻,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四大影卫,各有所长。老大最得意的,便是他的毒术。
  他这样的表情,自然容易让人联想到那方面去。
  战青的眼神立时变得幽深而危险,像是在看不清的地方绷起了一根弦:“怎么回事?”
  老大不动声色地将药收入怀中,随后警告地斜睨了他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腿上轻敲几下,淡淡说道:“无妨,你不必管,也先不要把此事说出去。”
  战青一听就怒了,怒了半天到底没敢对老大发火,于是转过头对着我炮轰:“我就知道那个东西没安好心,你还对他这样死心塌地。”
  我:“我没对他死心塌······”
  战青:“你喜欢谁不好喜欢他?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我:“我不喜欢······”
  战青:“这种时候你连眉毛也不动一下,他就算做什么你都不在意是吧。”
  我:“我其实挺介······”
  战青一把拍碎我的茶几:“我算看出来了,你早晚死在他的手里。”
  我:······
  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以及,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茶几呢?
  你知道它从一棵小树苗开始努力吸收日月精华,经受风吹雨打,长成一棵苍天大树,又被人砍下来忍着被切成一块块的痛楚,在钉子钉,锤子锤之后终于变为一个完美的茶几,它有多不容易吗?
  你知道我半个月前费尽心机从战白那里把它坑过来,我有多不容易吗?
  这张茶几至少值四十两银子,你居然就这么残忍地把它拍成了渣······不要因为因为它是个茶几就以为它只能放杯具好么,你难道就没听到它怨恨的哭声吗?
  我再说一遍,那个茶几很贵的!
  可惜战青完全不能理解我的内心深深的痛楚,说完这句话就怒气冲冲地冲出了门。
  老大幸灾乐祸地递给我一把扫帚,然后也走了。
  我:······
  看着一地狼藉,想想一会儿还要给晋王摧残,我就觉得自己悲桑得快连吐槽都不会了。

  ☆、10影卫去逛街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今天晚上晋王要发大招。想想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于是我坐下来好好吃了一顿饭。吃完又觉得太饱,血都流到胃里去了脑子昏昏沉沉的,索性就重新上床再睡了一个回笼觉。
  醒来便是亥时了。管家一动不动地坐在我的床边,黑夜中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我因为光线太暗了,看不清他的脸,于是觉得他整个人好像都帅上了不少,简直不像是朵在红尘中摇曳的老菊花,反倒像是只盯上了猎物、静候机会一击必杀的矫健猛兽。
  而我大概就是那个倒霉的猎物。
  管家木着脸站起来,开口:“你可以再躺一会。”
  我向后退了退,直到后背抵到了墙角:“······您说笑了。”
  管家幽幽地说道:“既然你也知道是说笑,那怎么还不起床?”
  我:······
  管家和老大不愧是好基友,连这冻人的幽默感也如出一辙。拖延症一下子就被治好了,我特别利索地爬起来穿好衣服,跟着管家到了书房。
  门口立着两名普通侍卫,他们见到管家,便恭谨地弯腰让开道路,其中一个还伸手为我们打开紧闭的雕花大门。
  我与管家迈步而入,只见房内红木书柜,山水挂屏,花尊定瓶,班然可爱,馥郁的香气中,涂金的七宝灯树静静立在正中,灯座由三虎承托,从下至上共分出十五枝,各枝头各顶一盏灯盘,烛火跃动,星光点点,流光溢彩,满室通明。
  长桌之后,晋王正写些什么,听到有人进门便抬起头来,眼线分明的一双凤目微微挑起,似是存了些许笑意,却倏忽而逝,看不分明。
  我就有点发毛。
  我有心理阴影啊。
  他这腹黑系的笑容、装逼系的态度特别像发现我考试作弊,把我叫去办公室谈话的小学班主任。
  我那次被爸妈男女混合双打,三天没能下的来床。
  此时管家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晋王放下笔,示意我过去。
  我牢记老大的话,走到他旁边后直挺挺地站着,一声不响,比旁边的红色圆柱还像根柱子。
  我很有信心,要这么着晋王也能对我产生兴趣,那他早就抱着那根圆柱相亲相爱去了。
  晋王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手指拂过额头,漫不经心地在额角点了点,也不恼,淡淡地说道:“替我研墨。”
  然后就又自顾自写一份奏折去了。
  我是怀着就算是被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却依旧要英勇不屈、坚决不从的烈士觉悟来的,他居然叫我磨墨,我真的很不适应。
  这感觉就跟你被个不喜欢的人告白,刚想要拒绝,那人却转头就和别人开房去了·····
  以后谁再说晋王喜欢我,我绝对拿墨水糊他一脸。
  我这么想着,一边给他磨墨,一边瞥了那奏折一眼,就看到了卢定云这个名字。
  晋王做事,最少瞒着的其实是我们几个影卫。我们四个从小在王府长大,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即便对晋王这个人渣来说,也多少有些不同,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所以朝堂上的事,我纵然不去注意,也多少跟着知道了一些。
  这个卢定云是今科新进的状元,少年得意,前途无限。虽说他担任御史中丞的父亲卢石态度尚且暧昧不明,他却是已经早早站了队,跟魏王走得要更近些。
  可看这奏折,却是整篇溢美之词,明显是要推荐他为监察院监察御史——监察御史虽是八品小官,但手握天宪,正所谓“御史出使,不能动摇山岳,震摄州县,为不任职”。
  我因为意外,手下的动作便停了停。晋王忽然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搁了笔问道:“你觉得奇怪?”
  这事不是我该管的。
  我单膝跪下:“属下不敢。”
  “这又有什么敢不敢的?”晋王轻笑:“告诉你也无妨。我举荐他,是因为魏王高正雍打算这么做,而我不想让卢定云坐上这个位子,就只好利用一下我那位兄长的多疑。”
  ······这些字掰开来我都认识,可合起来我就听不懂了。不过这不妨碍我摆出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假装自己智商爆表,全部理解一点问题都没有。
  幸亏晋王也没打算就这个问题深入交流,他合上奏章,抿了口热茶,看了眼窗外冰凉的月色,嘴角轻轻上扬,忽然站了起来。
  “战玄,我们出府走走如何?”
  虽然晋王说的是疑问句,但我觉得还是把这当成陈述句比较好。何况他去压大街,总比压我要好得多。
  宁安城里没有宵禁,绕过皇城的永林门,一直西行,入了环城东路,走到尽头,便是小贩汇集,彻夜喧嚣的朱雀街。
  晋王执意要来此地,此刻同我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在拥挤纷乱的人流中慢慢前行,旁边嘈杂的叫卖声与还价声、五光十色的商品、以及匆匆来往的男女,共同汇聚成一条热闹鲜活的街道。
  我开始后悔把这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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