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本王面瘫难追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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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女人图的什么?不过是皇帝的宠爱罢了。
若想在皇帝心里留个印象,自是免不得要有人帮忙,在皇帝跟前说好话,所以巴结瑜贵妃的人亦不在少数。
作为死对头,李皇后欲对付瑜贵妃,必然由其子萧齐入手,失了子嗣的女人,再如何也爬不到她头上去。
只是此招甚是阴险。
倘若被她得手了,任谁也不会怀疑一个四岁幼童居心不良,自然便将过错怪到其母身上。故而上回萧恒被禁足,淑妃被冷落,她却撇得干干净净,甚至借求情来赢得贤名。
可见其心思狠毒,城府极深。
此回叫萧绎挡了一回,难保不会有下回。
大哥为人过于温良,他需得寻机与瑜贵妃提上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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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
自皇宫归来的楚元一进府,午膳都未来得及用,便直奔静园的清芷院而去。
姚箐侧坐于床榻边,敞着半边衣领,正给怀里的两月大的女婴哺乳,房门被人突然推开时吓了一跳,手臂稍微颤了颤,感觉敏锐的女婴却立马哇哇大哭起来。
“灵儿怎的一见爹爹便哭了?是不是讨厌爹爹?”楚元一进来便被女儿震天的哭声扯得心里一抽,掩上门后急忙奔到妻子身边,眼巴巴望着女娃娃,神情有几分沮丧。
“还不是你开门太粗鲁,吓着她了。”姚箐嗔怪道,一手拉好衣服,换了一个抱姿,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给她顺气。
刚喂饱的宝宝可不能哭得太厉害,不然胃里进了凉风,会把喂下去的奶全吐出来。
楚元知道自己粗手粗脚,女儿正在气头上呢,他可不敢抱她。
于是坐在姚箐身边,目不转睛望着女儿粉嘟嘟的小脸。待她终于消停了,那双泪汪汪的眼珠子对上他时,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伸手便要抱女儿。
自灵儿出生后,每日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来这儿看她,分明是一副女儿奴的模样,但姚箐还是忍痛摇摇头:“先待她打了嗝。一会儿你哄她睡,让你抱个够。”
哦,得等她打嗝,楚元晓得这事儿。
起初听到女儿打嗝,他还以为是什么怪声,跟军营里那些大老粗打饱嗝一般,又响又长,吓得他说要请大夫,被妻子笑着拉住,告诉他是女儿喝奶后的正常反应。
没法子,他是家中独子,没有弟弟妹妹。儿子出世时,他在边关打仗,回京后儿子都会走路了。
这一回,他由灵儿出生便打定主意陪在她身边,看着她长大,许多事情于他而言皆是初次,难免磕磕碰碰些。
幸好有妻子在,耐心地告诉他如何做,他才没了初时的紧张。
女儿好了,姚箐便将她放到丈夫的怀里。
楚元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姿势虽有些僵硬,却比第一回好得多了,轻轻摇晃着,目光因渐渐沉睡的爱女而柔和了。
“箐儿,谢谢你。”楚元扭头看向妻子,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多年夫妻,姚箐自是懂得他言下之意,俏脸微红,却明知故问:“谢我什么?”
?
☆、【五】
? 楚元怀里还抱着女儿,闻言歪头思索片刻,缓缓数着:“谢你嫁予我,谢你为我操持家务,谢你为我生儿育女,谢……”
“好了,你还真数给我听啊,傻。”姚箐忍住笑意,眼底尽是幸福之色,凑过去轻拍了拍女儿,“睡着了,你把她放床上罢。”
丈夫没有动静,她一抬头,却被男人展臂搂过,用力吻住,毫无章法地攻城略池,直到她嘤咛出声才松开,一双鹰目柔情似水望着她,黝黑的脸难得浮起一丝潮红:“谢你……当初对我倾心。”
忆起当年两人的羞涩情、事,姚箐彻底红了脸,退开身子,让他赶紧放下女儿,免得一会儿又弄醒了。
才刚吻了一回,热血沸腾的楚元哪能撒手,一把拉过来要继续,怀里的小东西便“哇”的一声哭开了,还不停蹬着小脚,仿佛不满爹娘压到她一般。
姚箐忙轻推他,佯怒瞪了他一眼:“说了不要你非要,瞧你,把女儿吵醒了。”
女儿一哭,楚元当下便没了旁的心思,抱着她在屋子里绕圈走。
平日里呼来喝去的硬汉难得轻声细语,生怕女儿一个不满意又厌弃了他,看得姚箐的心一阵柔软,不忍打扰此刻的温馨。
待楚元再次哄睡了女儿,她才拉着丈夫去了前院,使人上来布菜。
“你怎么不用饭?”他确实有些饿了,猛地扒了几口饭,察觉妻子只为他夹菜却不吃,停下问道。
姚箐给他夹了一块糖醋鱼:“我用过了。”
不知是否因她坚持亲自喂女儿母乳,总是饿得快,比怀孕时吃得还多些,有时楚元回府晚了,她便先用了午膳,然后去喂女儿。
楚元“哦”了一声,默默吃下她夹来的菜,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明日我早些回来,好好陪夫人用一顿饭。”
近来边关不大安稳,蛮夷扰境的小动作频频发生,派去镇压的将领又不得要领,章和帝为此焦头烂额,偏生自己允了最得力的武臣楚元休长假,留在京城陪妻女。
君无戏言,他不好直接自打嘴巴,便连日下朝后,拉着这位清闲的大将在御书房商讨政事,直至宫里准备传膳了,才肯放人。
楚元仔细数来,已有七八日未曾在府里准时用过饭了,总让夫人独自用,怕她觉得自己冷落了她,方才如此说道。
不料姚箐轻声一笑,他不提,她还险些忘了正事:“相公有心了,只是太后娘娘早上便传了帖子来,让我明日带着灵儿进宫去探望她老人家,估摸着得傍晚才能回。”
她原是太后的侄女,后来家里发生变故,父母双双撒手人寰,太后念她孤零零怪可怜的,便将她接进宫中养着。她性子乖巧,伶俐可人,很得太后喜爱,简直当成女儿一般疼,在出嫁时,还以太后养女的身份封了公主的名头。
自灵儿的满月宴后,太后没少挂念此事,只是体谅她此胎生产艰难,身子仍需将养着,才忍着不提。
如今她恢复得差不多了,太后特地派身边最亲近的连姑姑过来,她怎好拒绝,便应承了太后的邀约。
闻言,楚元抿唇,皱了皱眉,一来为自己计划落空,二来为明日下朝回府见不着女儿,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情。
姚箐望着他明显耷拉下来的眼角,失笑地抚上他的肩:“姑母也是想逗逗外孙女罢了,不过半日,莫要小家子气呀。”
楚元心道妻子单纯。
女儿这般娇嫩可爱,万一被太后老人家看上,要了去养上几日,他还能拒旨不从?自然得做做样子,让妻子晓得他有多不舍得,届时才好领着女儿回来。
为了落实女儿明晚回府的事,楚将军握住肩上的柔荑,无比体贴地提议:“我来接你们回府?”
姚箐哪能看不出他那点儿心思,另一只手轻拍了拍他的侧脸,安了他的心:“爱来便来罢,到时你可别等急了,冲进后宫来。”
听出妻子话中的揶揄,楚元佯装不知,反正目的已达成,他赶紧用完饭,与她一同回房歇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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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楚元的轻松悠闲,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至深夜的章和帝,显然要繁忙许多。
“什么时辰了?”他合上最后一本奏折,阁下朱笔,闭目轻揉眉心。
候在一旁的安公公上前半步,躬身道:“回皇上,将近丑时。”
这般晚了,他心里倦怠,懒得再翻牌子,正欲传令歇在紫宸殿,昨夜瑜贵妃柔声低语的话却忽然响在耳边。
事关皇儿,他断不能置之不理,随即缓声道:“去凤鸾宫。”
“是。”安公公立刻传人下去,准备摆驾起行。
凤鸾宫。
李皇后依旧一身宫装未褪,穿着整齐端坐于榻上,面容沉静,不知在思索何事。
“娘娘!”
一声低唤将她的神思拉扯回来,眼皮子微动了动,看向自殿外匆匆走入的青衣,直到她跪在自己跟前,方道:“何事?”
皇后的规矩向来重,青衣声音不显慌张,垂着头说:“皇上来了,此刻正在殿外进来。”
“怎么不听见通报?”李皇后猛地站起来,因动作过快而眼前黑了一瞬,身形微晃,床边的青竹忙过来扶住她。
青衣依旧跪着回话:“皇上担心吵到三皇子殿下歇觉,特地吩咐不必通报。”
闻言,李皇后放下心来,挥手令她退到一旁,青竹为她整了整仪容,跟在她后头出殿门迎接来人。
“臣妾参见皇上。”她朝皇帝福下了身,正声道。
月色清明,洒在女人因病弱而素白的脸庞上,更显苍白,章和帝轻皱眉头,道了“免礼”,便伸手扶起她,转身进了殿内。
桌上的瓷壶已换上热腾腾的茶水,李皇后亲自提起茶壶,为他斟了一杯茶。
章和帝坐着未动,手抚上杯沿,轻轻摩挲,却并不端起饮用。她也不意外,陪在一侧静待他开口。
今日非初一十五,且时辰已晚,皇帝驾临凤鸾宫,显然不是为了来喝她的茶。
“皇后,近来身子可好些了?”章和帝淡淡问道。
李皇后亦是淡淡应付着:“老样子了,所幸并无大碍,劳皇上挂心。”
十五那年小产令她落下病根,后来生萧景时又险些难产,算是彻底坏了身子。长期靠汤药滋补维持,她容貌未老,却是再不曾有好气色。
“身体不康健,便应多加休息。后宫事宜琐碎繁杂,皇后切莫过于操劳了。”
此话看似关心,李皇后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心下一跳,面上仍不动声色:“皇上说的是,臣妾自会量力而为,莫让皇上费心。”
章和帝垂眸,啜饮半口茶:“那日景儿将恒儿欺负哭了,皇后可有好生管教?”
思及儿子气冲冲与她抱怨萧恒的愚笨,下手不成反叫人戳了脊背,她强压不甘,心平气和道:“景儿顽皮气盛,臣妾已教训一番,令他与恒儿道歉了。”
“他还年幼,自然不懂事,朕非责怪他的意思。然皇后作为景儿的母亲,自当担起教导他的责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