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本王面瘫难追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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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营与神武营进行对阵抗击训练,三局两胜,依旧是神武营取胜,几位副将准备据此调整操练强度,将神威营的实力提上一层……神机营正在练习使用新一批火器装备,但仍处于适应阶段……”
萧绎垂首翻着案上的宗卷,面无表情地听着,虽是一心二用,却能不时指出问题所在,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这位少年,是怀化将军秦国风嫡长子秦齐,亦是萧绎的亲表弟,在萧绎封王进入封地一年后,他便秘密追随表哥而来,听其差遣。
因他曾于军营历练,又是武将世家出身,负责的方面自然以军中事务为多。
当年章和帝从禁卫军东西南三军中分别抽调兵马,组建十万兵力的神策军,并授予韩王萧绎最终指挥权。
而一行人马落脚秦阳城后,萧绎将神策军细分为神威、神武和神机三营,前二者专攻弓箭刀矛等冷兵器的技术操练,后者则着重习枪炮等火器的运用。
除此之外,三大营会定期进行协同作战训练的布阵演习,由他在暗处亲自督察,再派秦齐与几位副将交代。
为了避嫌,他从来不曾直接参与军中事宜,一切指示由秦齐负责颁布。
章和帝看似大方地赐予他兵权,然他却十分清楚,此举仅基于他毫无非分之想的前提。一旦他表现出分毫野心,先不提旁人会否借此大做文章,章和帝即刻便会收回成命。
故他从不露面,专心扮演一个胸无大志、安分守己的闲散王爷。
唯有夜深时分,以商贾“易骁”的身份出现在此地,召心腹前来汇报大小事宜。
当然,这五年间,除了暗中精练士兵外,他们的吃穿用度以及军中的装备更新,都需要大量资金补足,他便利用这个身份,开始做些生意。
因着有上一世的记忆,加上对秦阳城又甚为熟悉,他作为幕后大东家,买下几家铺子提点手下人去办,倒也赚了不少银子。
不料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他虽有心经营,却始终并非真正的商人,渐渐力不从心,便打算物色一个能替他管理生意的人。
恰在此时,专门收购铺子的手下遇上了一个难缠的钉子户,无论开价多少,坚决不卖铺子,只好向他请示是否强行买入。
之前遇过不少类似之人,但大多不过是为了要更多转让铺面的银子,如此死犟的辅主,他倒是头一回见,心念一动,吩咐人去查一查此人来历。
钉子户名为乌璟,原是这家笔墨铺子的杂工,无亲无故,后来老铺主患了重病,临终前认了他做义子,将铺子交给他,叮嘱他好生经营下去。
然而老铺主去世后,乌璟才发现,他早已欠下一身债,即便抵了整间铺子也未必还得清。
老铺主的遗愿他无法不从,铺子是不能抵押的,便千方百计求了追债人宽限三月之期,承诺若三月后仍旧还不清,便将铺子卖了换银子还债。
此言一出,无一人相信,追债人等着看他的笑话,铺子里的工人也卷铺盖走了半数,余下的都是跟了老铺主多年的工人,愿意留下来跟他干。
谁也不曾料到,乌璟竟然做到了,不出三月,非但还清了债务,还有余钱将拖欠工人的工钱付清,令提前离开的那群人气得牙痒痒的。
这般商道奇才,屈就一间小小的笔墨铺子,未免可惜了,萧绎派人将他请来,问他是否愿意在自己手下办事。
他用的是易骁的假身份,乌璟不疑有他,且男儿当有远志,他确然有意做更大的生意,便接下了萧绎抛出的橄榄枝,果然把他名下的产业办得愈发地大,收入囊中的银子更是剧增不止。
有了利益牵扯,要脱身便难于登天。
知晓萧绎的真实身份后,乌璟有过犹豫,但最后还是决定,死心塌地跟随他。反正自己已还了老铺主恩情,无牵无挂,难得如今在此处觅得一片广阔天空,为何要走呢?
?
☆、【十七】
? 有乌璟在,萧绎无须再分心于生意上,得以专注于习武和操兵。
五年前遇见的大夫,确实是后世所熟知的神医墨无为,受他所赠的《易筋经》,亦确为真迹。
数年来,萧绎潜心修习功法,内力大有提升,若说上一世的他已修至五重功力,这一世的他至少能达到八重。
当然,他习武主要因自身爱武成痴,他日若有用得上之时更好,但绝非为了角逐武林中的江湖地位,是以他轻易不展露实际功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除了他亲自追捕青枭的那一回。
青枭原本没有姓名,许早便卖身于江湖上最大的谍报机构——竹山馆,因其轻功了得,代号飞雀,专门负责收集雇主需要的资料。
当时萧绎在秦阳城安顿不足两年,风平浪静,毫无作为,却依旧有人对这位默默无闻的韩王起了兴趣,向竹山馆求取他的谍报。
起先竹山馆派的皆是些低层好手,前往韩王府一探究竟,然而屡屡无功而返,逼得馆主迫不得已派出几乎从未失手的飞雀,并勒令其必须摸清韩王底细。
飞雀耐性过人,藏匿之术运用得炉火纯青,果然不负所托,花费近半年时间,发现了韩王表面懒散,不务正业,实际一直在用另一个假身份活动。
他正欲探清韩王借此身份进行何种秘事,却惊觉自己暴露了踪迹,就在他蹲守的易家老宅后院外,叫韩王逮个正着。
飞雀不知韩王是早已发现等他自投罗网,抑或是意外撞见,可他全然无半分犹豫去思考这个问题,耳边只有呼呼略过的风声——身后追赶他的人……速度实在快得令人咋舌。
然他终究败给了轻功出神入化的韩王,被人两指掐住喉骨难以呼吸之时,他视线模糊,却听见清冷的少年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话:“想活吗?”
想。
他想活。
飞雀已说不出话来。
待他再次醒来,江湖上的飞雀已在出任务时为人所害,尸骨无存,而他在竹山馆的卖身契被那人当面烧毁,化为灰烬。
那人说:“跟本王十年。十年后,去留自便。”
以自由为价?
他毫不迟疑点头,为此人轻易洞察人心的高明。
自由,他拼了命,坐到竹山馆谍报手的第一把交椅,不就是为了早日挣足银子,赎回自由身吗?
从此,世间再无飞雀,唯有青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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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夜色又深了几许,晚风拂过梢头,树叶沙沙。
秦齐汇报完毕,见王爷并未开口,便知他有话要问,静立等候。
“青枭近来还闹吗?”萧绎闲闲翻过一页。
“少了,估计是没力气折腾。”想到今日在军营时,见到好友跟着一群身粗体壮的士兵跑步,汗如雨下、气喘吁吁的模样,秦齐不由勾了勾唇角,心想若青枭见了,定要骂他幸灾乐祸。
“甚好。”萧绎轻飘飘道,眼中有几分笑意。
青枭的轻功他曾亲身见识过,虽不及他,亦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高手。可问题便在于,这小子只精通此一门功夫,对其他武功招数却是一概不通。
萧绎以为青枭故意隐藏实力,与他过了两招……第二招还没使,就直接把人撂倒了,瘫在地上喊饶命……
当时他问青枭为何只习轻功,他还理所当然道:“我是谍报手,又不要与人斗武,有事便只管逃,一门轻功足够我保命了。”
萧绎对他的大言不惭不置一词,翌日让秦齐将他带到军营,强制参与军中操练,无视一切抗议不满,只留下一句:“哪日你能扛下本王三招,本王便放你回来。”
为何不逃?
青枭也想逃,奈何萧绎早将他的内力封住,要逃只能靠两条腿跑……他脑子有病才干此等吃力捞不着好处的傻事!
于是他日日遭受风吹雨打、日晒雨淋,身板练壮没练壮看不出,倒是原本白皙的少年生生黑了一圈儿,他心里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为了早日脱离苦海,青枭终于顿悟安心苦练,没那般闹腾了。
“王爷可还有吩咐?”秦齐道。
萧绎眸色微敛,似随意道:“楚元等人何时出发?”
自开年起,沉寂已久的蛮夷起了部落间的纷争,势力分割,为了取得更大的竞争资本,竟将目标放在大南国边境地区,将漠北城搅得不可安生。
章和帝大怒,当即下旨令大将军楚元领兵奔赴前线御敌,太子萧景为督军,想来是皇帝欲借此役为他增加功绩和提高声望。
“最迟不过三月中旬。”秦齐看了垂首阅卷的王爷一眼,以为他有所安排,“王爷莫不是要在此役中……”对太子下手?
萧绎闻言抬眸望他,轻松读出他眼中疑虑,不答反问:“秦齐,你觉得楚长歌此人,如何?”
楚长歌?
秦齐愣了愣,随即条件反射般陈述道:“楚长歌乃楚元之子,多次随父出征,此回也不例外……”
语音蓦然而止,他看向萧绎轻点案面的指尖,清冷微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本王是问,你觉得他为人如何。”
为人如何?
秦齐与楚长歌并不熟识,仅在幼时两家来往时见过数面,后来便随萧绎来秦阳城了,故而对他的话不明所以,但仍是慢慢答道:“楚长歌年少有为,十四便开始随军出征,闻说其武功高强,谋略过人,属下作为武将,觉得甚是钦佩。”
这般说似乎也算不上“为人如何”,但他确实不了解,也总不能硬扯瞎掰。
萧绎倒不再为难他,略一点头,下一刻却抛出一句,让他宁可被继续为难的话:“若本王要你跟在他手下,你可愿意?”
这话……是何意思?
秦齐错愕,脑中快速回忆自己近来的举动,一无所得,顿时有些慌了,下意识便扑通跪在地上:“属下绝无二心,今生只愿为王爷效命,请王爷莫要赶属下走。”
“起来。”萧绎眉心一动,冷声道。
“王爷……”
“本王何时赶你走了。”他嘴角微抽了抽,似是有几分无奈,“起来。”
不是赶他走?
秦齐站起身来,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