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灵笔录-第3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后面被杀的那些人都是顺藤摸瓜被找到并杀死后得到纹身,当我们的出现让聂浩然感觉到了阻碍,在谢同家找到的锁龙扣最终也落入我们的手中,再加之之前出现的鸿虚子书信,这都是开启帝陵不可或缺的东西。
聂浩然原本是打算从我们手中夺过来,可那个女人却让他把所有找到的纹身和锁龙扣都送给我们,聂浩然大为疑惑不明其意,那女人告诉聂浩然不用费力去寻找,只要把这些东西送过去,我们自然能帮聂浩然找到陵墓的确切位置。
听到这里我倒吸一口冷气,看来一切都是朱雀事先就谋算好的,她早料到我们为了找寻真相会开启成吉思汗陵,一切准确无误的在朱雀的算计和掌控之中。
“我听从了那个女人的吩咐,不过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阻止我找寻圣主的陵墓,在此之前已经有三个血族被击杀,我就开始怀疑我所知道的秘密还有其他人知道。”聂浩然不慌不忙的说。“所以我排出吉田半藏和宇都宫城还有浅尾舞去试试你们虚实。”
“就是说不管那天我们动不动手他们都会把东西留下。”我冷冷的问。
“对,不过萧连山老成应该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只是……你没有沉住气,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你们也在探寻帝陵,不摸清你们的实力,日后一战我绝对输不起!”聂浩然点点头很平静的回答。
我顿时恍然大悟,为什么那日萧连山如此血气方刚的人竟然可以无视扶桑人的挑衅,原来他找就看出吉田半藏此行的目的,反而是我提前暴露的底牌,以至于聂浩然才会有恃无恐,可见在他的眼里从未把我们当成对手。
“后面的事……你应该都清楚了,我们在陵墓见过一面,我以为找到圣主的陵墓一切都会终结,我能治愈真衣然后和她重新简简单单的生活下去。”聂浩然有些失望的叹口气。“可没想到帝陵早已被开启过,圣主的遗骸也不知去向,我等了那么多年失去我在乎和珍惜的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或许这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你一心想要治愈真衣,可你有没有想过,丰城明夫是为了复兴血族不惜拿真衣来要挟你。”我皱着眉头义正言辞的对聂浩然说。“但是很明显主导这一切的就是那个女人,她有什么目的你根本不清楚,她一直都在利用你,万一她欺骗了你成吉思汗的血根本无法医治真衣,到时候血族得到银瓶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吗?”
“想过!”聂浩然斩钉切铁的说。“我又何尝不知道我在被人利用,仅仅因为我是十八赤狼的后裔。”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到时候你不但治愈不了真衣,你还会导致多少无辜的人死于非命,到时候不惧怕阳光的血族还有谁能抵挡?”我加重声音严肃的问。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所有人都变成血族会是什么样?”聂浩然忽然一本正经的反问我。
“……”我一愣愕然的看着聂浩然,他说这话绝不是一句戏言,他用很平静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说担心的事他并不在意。
“如果圣主的血治愈不了真衣,那所有人都变成血族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真衣不会在其他人眼中变成怪物,我治愈不了真衣,就改变所有人。”
“你呢……”我开始意识到我太低估聂浩然的疯狂和执着,我知道他可以为了真衣做任何事,但绝对没想到他可以如此的不计后果。“你即便是改变了所有人,让真衣不再认为自己是怪物,可血族是永生不死的,你不是想和真衣在一起吗,难道你最后也要把自己变成血族?”
“你以为我会在乎什么永生不死?他们不过是一群蜷缩在阴暗角落中肮脏的怪物,我身上流淌着苍狼的血,里面承载的是先祖的荣耀,我怎么可能让自己成为那样令人恶心的怪物。”聂浩然轻蔑的冷笑,在他眼中血族犹如低贱的蝼蚁。
“既然这样你还要把真衣变成你厌恶的怪物?”我愤恨的问。
“我只是不想真衣再受煎熬和折磨,我早晚会生老病死,我只想在有生之年陪伴着她,你可以说我自私也可以说我冷血,可我自始至终的要求都这么简单。”聂浩然不以为然的回答。“有一天我死去,再无法陪伴真衣的时候,我相信她也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个时候我已经无法再帮她做什么,何去何从都看她自己选择,至少我能为她做的我必须做到。”
“你是在助纣为虐,真衣不管能不能治愈,她若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你。”
咳,咳,咳……
聂浩然忽然又开始剧烈的咳嗽,整个身体弓弯起来脸上是痛苦的表情,他甚至都不用手帕,捂在嘴边的手缝中鲜血迸溅出来。
“别忘了,我才是最后的拼图,要得到装有圣主血液的银瓶,我必须在圣主遗骸前兑现阴契,我们十八赤狼后裔的命运都是注定好的,从我杀谢同那刻开始我也会和其他十七人一样。”聂浩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息下来,看看手中溅落的血渍淡淡的说。“我已经病入膏肓,没几天时间可活了,我只是想在死之前为真衣做点事而已。”
我惊愕的看着聂浩然说不出话来,一个连死亡都不在乎的人,还有什么能令他在乎和畏惧,我想我不可能劝说对面的这个人妥协,因为在他眼中任何一切人和事都抵不过他心中的执念和疯狂。
第一百一十四章身不由己
聂浩然喝光茶杯中的水,他用平和的目光看着我,极其诚恳的沉默了半天,忽然很感概的对我说。
“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可以为在意和珍惜的人不惜放弃性命,对和错在我眼中没有那么复杂,我从来没认为做这些是错的,只有是为了真衣就是对的,请你来一共有两件事。”
我冷冷的看着对面这个行将朽木的聂浩然,已经分不清他是血族的首领,还是一个为爱痴狂执念难平的老人,他的疯狂和执拗已经根深蒂固,我听完他的故事知道不可能劝服他有任何的改变。
我没有打断聂浩然,因为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听他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一直想给你道歉,不该把你牵扯进来,更不该用你在意的人要挟你。”聂浩然头微微埋下去态度很诚恳。
“你给我说这句话不感觉可笑吗?”我冷冷的盯着他,但始终找不出愤恨的理由。“你曾经那样唾弃和厌恶丰城明夫,你最后甚至不惜杀掉他,可你如今做的却是和他当初一样的事,你给我说对不起有什么意义。”
“我可以把她安然无恙的还给你。”聂浩然看向我很肯定的说。“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最好抓快时间找到圣主遗骸的埋藏之地。”
“你助纣为虐我管不了你,我凭什么还要帮你。”我义正言辞的问。
“你还是不明白,你帮的不是我,你在帮你自己。”聂浩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声音透着冰冷。“我不在乎丰城明夫是血族还是正常人,可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把我变成和他们一样冷血的怪物,但是他却做对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他把真衣变成血族,让我没有任何办法……”聂浩然的话只说了一半,然后默默的看着我。
另一半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是想如法炮制用丰城明夫当年要挟控制他的方式来威胁我,他会把云杜若也变成血族。
我彻底的被激怒,掀开面前的茶桌抡起拳头把所有的愤怒全灌注在上面,重重一拳打在聂浩然的脸上,在我眼中如今的他没有丝毫值得同情的地方,那样的可耻和令人厌恶,或许就如同当年聂浩然看丰城明夫那般。
聂浩然竟然没有躲闪,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而且病入膏肓又如何能承受的起我势大力沉的一拳,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面颊上,他虚弱的身体随之倒在地上,我没有半分怜悯之心的冲上去拽去他衣领,怒不可歇的盯着他,挥去拳头又是一拳打下去。
聂浩然没有丝毫抵抗任凭我打在他脸上,看着他衰弱的样子我突然有些打不下去,紧握的拳头悬在半空,看见他红肿的脸颊和从嘴角流淌的鲜血。
他嘴角抽搐几下,不是痛苦而是慢慢挤出一丝笑意,很落寞的说。
“你现在就是当初的我,我也是这样仇恨丰城明夫的,可是除了能杀掉他之外我做不了任何事,事实上,即便我最后杀了他,但什么也没有改变过。”
“如果云杜若有什么差池,我……”我拽去聂浩然衣领把他提到我眼前,可后面的话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连死都不在乎的人,还有什么能令他畏惧。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我听见有人从外面冲进来,带头的是吉田半藏和浅尾舞,宇都宫城带来血族守卫也杀了进来,聂浩然虽然不是血族,可他对血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们奋力想要保护聂浩然,可刚冲进来我就看见聂浩然抬手一挥。
一股强劲的力量从聂浩然手中散发出去,势不可挡的冲击我身后,我只感觉凛冽的冲击力能瞬间卷走房中的空气,流动的全是铺天盖地的杀戮。
呯!
身后传来一声破裂的巨响,伴随着人被震飞后撞击在墙上的哀嚎,我茫然的回头看向身后,半个房间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而之前冲进来的血族全都被击退倒在地上,这仅仅是聂浩然随意挥出的一掌而已。
在萧连山的寿宴上,韩煜和太子都拼尽全力,甚至得到龙虎山道宗提点和帮助也才勉强支撑,若不是后来有人相助,那场比斗韩煜和太子都险象环生,可聂浩然竟然一掌就将所有人击退,而如今这人竟被我打的满脸是血丝毫不招架,他分明才是最强大的对手和敌人,不要说被我打如果他出手我可能连他身都近不了。
他分明是心甘情愿让我发泄的,我嘴角蠕动一下,大口喘着气松开了聂浩然的衣领,他重重的倒在地上,依旧虚弱的咳嗽。
“那女人让我等的时机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破除了结界,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你和我都一样,都是被人算计的人。”聂浩然用手背吃力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