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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鬼媒人-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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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摇摇头,去厨房端了点中午的剩菜剩饭,又开了一瓶酒,爷俩坐着又喝了起来。
    自打二叔经历了昨天的事以后就变成了酒鬼,张口就要喝酒,但今天我心里也是很烦躁,跟着二叔你一杯我一杯的干了起来,不一会就头昏昏沉沉的回屋睡觉去了。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田小甜裸着雪白身子扑向我,呼出火热的气息,我也饥渴难耐,竟然把事给办了,当真事春梦聊无痕,醒来之后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却死活忘不掉那种**的感觉。
    抬头往外面一看,天早就大亮了,眼下全无了睡意,只好起来洗洗漱漱,打算弄点早饭等二叔起来一起吃,正等着突然院子里有人叫我,“小天哥,你起了吗?”
    我一听田小甜这么早又来了,顿时一精神,直接就跑出了屋,“起来了!”
    没想到小甜一拉我的手着急的说,“小天哥,你快和我去看看吧,昨天晚上胡大哥又起尸了,在梁可悦屋门前蹦跶了一夜,还好有墨斗线拦着,要不又上床了!”
    什么?这一下我是啥心思都没了,咋胡作农就这么离不开媳妇呢?
    我啥也没说,跟着田小甜就赶紧去了胡作农家里。
    进了院子就看见胡作农的尸身直直的躺在屋子门前,一根墨斗线还在门框上面二十公分处绑着,看起来胡作农确实是蹦跶了一夜没蹦进去,天一亮就干脆躺在了屋子门口了。
    胡作农的老娘哭的稀里哗啦,直骂儿子没良心,有了媳妇忘了娘,还说狠心的媳妇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这傻小子活着的时候真是眼瞎了。
    我心里想,一般女人谁敢看尸体啊,而且还是活蹦乱跳的尸体。
    此时田秋水、田聪明还有帮忙的乡亲都来了,而且比昨天来的人还要多,估计是听说了这档子事都来看热闹了。
    尤其是老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一会这事就传的有模有样。
    有人说这胡作农其实并不是想媳妇,而是因为觉得梁可悦在举行冥婚仪式的时候乱动,踩踏了阴阳桥,惹怒了附近的小鬼,害得他丢了性命,眼下啊这是要回来带走梁可悦。
    经过她们这么一说,梁可悦更是不敢出来了。
    田秋水让那伙大妈们闭嘴,给我递了根烟说,“小天,昨个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胡娃子还这样,要是再过几天下不了葬尸身就该臭了,那传出去对咱村的名声就不好了。”
    其实这尸体发臭了还是小事,只是胡作农老下不了葬,那不尸变才怪!
    “叔,我看这事不简单,胡大哥难道还有什么事放不下?”
    田聪明摇头说,“不会的,胡哥这个人生前和我们关系很好,他的那点小九九我们都知道,除了那个媳妇还能有啥放不下的!”
    田秋水也说,“不错,胡娃子为人热情、善良,而且老实,这乡亲们都能证明,可他死了咋就不安生呢?非得闹腾,我就想不通了!”
    田秋水狠狠的吸了两口烟屁股,摁在地上捻灭了。
    热情、善良、老实,这是田秋水简单的评价,但这几个词汇却又勾起我与胡作农的短短的一面之缘,他热情的邀请我参加他的婚礼,甚至不会喝酒还勉为其难的干了一大杯烧刀子,这种老实人给我的印象特别好,要是他没有死,我们一定能成为可以交心的好朋友。
    “叔,如果胡哥真的没啥放不下的事就不可能死后不安生,咱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可是到底我们忽略了什么谁也说不清,难不成还得请个道士来做场法式?我们鬼媒都是跟死人打交道的,要是真请道士来做法,说出去就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不行,这事我还的找二哥去问问!”田秋水见我想不出办法,回家提了一条烟就去找二叔了。
    没过一会,田秋水又气冲冲的回来了,黑着脸和我说,“你二叔昨个喝酒了?”
    我一想坏了,咋把这事给忘了呢,二叔从来不喝酒,现在被人发现了,还不落下以往在乡亲眼中的看法,都会说这人和我们不喝酒自己躲家里头喝,不给面子是咋的?
    但是显然我想多了,田秋水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抽起了烟,“这狗日的喝了个醉醺醺,死活也不肯过来看一看,还说这种事情别找他,都是胡娃子自作孽!命里活该有一劫,你说他咋能说出这种混账话!”
    田秋水也不顾影响,当着乡亲们的面就给说了出来,果然乡亲们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他们的焦点分为两种。
    第一种就是按着田秋水的说法,二叔做的太绝了,不应该不管胡作农的身后事。
    我也对二叔挺失望的,不管咋样,胡作农说什么也是本村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二叔理应出手管一管这事的!
    但是我知道二叔对村里人怨气很大,怪他们忘了本,而且又是酒话,田秋水不知内情当着大家的面诋毁二叔,他做的也不对,以后让二叔咋做人呢?
    至于第二种说法就是,二叔不管胡作农丧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曾经劝过胡作农不要娶天生白虎命的梁可悦,但是胡作农没听,现在出事了连二叔都管不了了,说来说去这事的主要原因还是在梁可悦身上,而且这种说法居然占了上风。
    我就琢磨着这些人怎么啥事都往梁可悦身上推,一个女人容易吗,当然这话我是不敢再群情激奋的时候说出来的,我还怕惹火上身呢!
    “秋水,不行我去求求娃他二叔吧,这是也怪我没拦着娃子,我给娃他二叔下跪还不行么?”胡作农的老娘眼睛都快哭瞎了,这就起身想要去找二叔,结果被田秋水给拉住了。
    “不去找那狗日的,来两个人把胡娃子抬回去,晚上先用绳子捆了,我再想想办法。”田秋水让帮忙的老大妈先把胡作农的老娘给送回屋里。
    我心里就想你田秋水有啥办法,论道法和本领那是连二叔一根指头都顶不上啊,哪知我刚想到这里田秋水就扭头眼巴巴的望着我,和我说“小天啊,这事你还得帮叔出个主意……”

    
   

78、偷人
    我去,敢情你就想的这个办法啊,说来说去还得找我!
    可我哪有什么好办法啊,看着群情激奋,我就伸手一拉田秋水,“叔,咱们有话到屋里说!”
    我一挥手,田秋水就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进屋了,别人一看这架势,也要进屋听听,田秋水一挥手,“你们添啥乱,外面杵着去。”
    以田聪明为首的人一下就没尿了,都又到院里地上坐着议论起胡作农起尸这事去了,那是各抒己见说啥的都有!
    田秋水一进屋就赶紧坐好,好像是等着老师上课的小学生一样,静待我的指示。
    我先叫胡作农的老娘和梁可悦过来,就问,“大娘,嫂子,我得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确定胡大哥肯定没有什么心事未了了吗?除了关于嫂子的问题。”
    胡作农的老娘当下就回答我说,“俺那娃俺知道,肯定没有啥事了!”
    我点点头,梁可悦嫁过来还没一天胡作农就蹬腿闭眼了,肯定是啥也不知道,我叫她过来主要是想要确定一下下个问题。
    “嫂子,胡大哥上你床的时候你听见什么响动了吗?还是你们都亲眼看见胡大哥起尸了?”
    田秋水一听我这话,当下就问我,“小天你这啥意思!”
    我让田秋水稍安勿躁,只听梁可悦回忆起来,“那天晚上我早早就睡下了,一直睡到天亮,中途没有醒来,但是我也没看见作农起尸,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的!”
    胡作农的老娘也说,“昨天晚上俺想儿子想的睡不着,大约快天亮的时候才睡下,临睡前俺特意看了一眼娃子,他还躺在棺材里,可是今天早上……”
    胡作农的老娘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只管哭。
    我一拍大腿对田秋水说,“叔,以胡哥的人性,那要是没有放不下的事,肯定就不会起来,你也听见了,胡哥是不是起尸谁都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我怀疑这事是人为的!”
    我把我的推断一说出来,顿时惊的大家都合不拢嘴。
    “俺娃到底是招惹谁了,有啥深仇大恨的这么祸害他,呜呜呜……”胡作农的老娘一听就哭成一团了。
    田秋水想了想,“胡娃子这人不错,从来没跟人红过脸!”
    田秋水着重补充了这么一句,显然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来作为祸害胡作农尸体的动机!
    “不,叔,这事可能不是出在胡大哥身上!”我一瞟梁可悦,“可能是出在嫂子身上!”
    我给大家解释起来,“从昨天到现在,你们听见大家怎么说了吗?他们都说这事是嫂子的错,让嫂子没法做人,我看这事就是冲着嫂子来的,要搞臭嫂子的名声!”
    我这一说,连胡作农的老娘都呆住了,这么推测似乎也完全在理,可又有点迷糊,“她刚来咱们村能和谁有仇?”
    胡作农的老娘看向田秋水,田秋水一拍桌子,“我知道是哪个狗日的做的了!”
    田秋水气的跳脚大骂,“肯定是老二那个狗日的做的,他从一开始就反对胡娃的这门亲事,从前天开始就偷偷的大半夜过来把胡娃的尸体搬来搬去,我找他去!”
    田秋水一冲动就要往二叔家里去,我急忙一把又拉住他,“叔,这事你还真错怪了二叔了,我这天天和他在一起,我完全能证明这事不是他干的!”
    我这么说绝对不是因为偏袒二叔,因为前天晚上我和二叔在天池上找照妖镜,等回来天都亮了,他哪有时间干这事,昨天晚上吧他又和我喝多了,就算起得来也不能做到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那这事是谁干的呢?”田秋水看向我。
    我急忙拍着胸脯说,“也不是我,要是我我就不这么说了!”
    我是真怕田秋水怀疑我和二叔串通作案的。
    刚才悄悄跟进来的小甜也附和着我说,我也能证明不是小天哥干的。
    我当时就差点喷了,小甜你添啥乱,大晚上你也能证明我的清白啊!
    田秋水狐疑的看了一眼我和小甜,问道:“那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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