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医品狂妃-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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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嗯了一声,“嗯。”
她也不道谢,仿佛她真的只是来转告一声的。
抬起头,她看着府外快速行走的下人与巡逻的侍卫,问道:“子安在吗?”
“子安出去了。”安亲王没敢说真相,怕她担心。
袁氏转头看着他,“子安,是我袁翠语的女儿。”
安亲王脸上竟露出了稚气的笑容,“本王知道。”
袁氏又嗯了一声,有下人上来奉茶,她接过端在手中,不甚经意地说了一声,“如今这么多皇子中,我最为欣赏的便是太子。”
安亲王侧头,又笑了,这一个笑容叫夏泉看得莫名其妙,然后,听得安亲王说:“是的,太子确实值得欣赏。”
这话听在所有人的耳中,都不觉得讽刺,仿佛是真心的赞赏。
袁氏便起身了,“王爷事务繁忙,我便不打扰了,告辞。”
夏泉一怔,“夫人这就走了?一场来到,不与王爷叙叙旧吗?”
夏泉觉今日这三句对话太过值得怀疑了,她仿佛就是来完成任务的,可相爷的意思,是希望她与安亲王拉拉家常,叙叙旧,说说往事,才说太子的事情,她只说了一句她很欣赏太子,便算了事?
袁氏便看着安亲王,“王爷还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吗?”
安亲王摇摇头,“说完了。”
袁氏又嗯了一声,看着夏泉道:“王爷没有话要与我说,走吧。”
夏泉心里很生气,但是碍于安亲王在场不敢发作,只随便拱手便走在了前头。
袁氏回头看了安亲王一眼,那眸光包含了太多,但是安亲王读得最清晰的便是拜托,拜托你照顾我的女儿。
安亲王轻轻地点头,眸光痴痴地送她离去。
他从来不在袁氏面前掩饰自己的感情,多年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他不觉得爱一个人是特别羞耻的事情。
夏泉回去之后,把两人的对话都说给了夏丞相听。
夏丞相听了之后也很生气,以袁氏的聪明才智,她不应该这样说,她有一百种方式可以拉拢安亲王。
她不情愿,是什么原因?是她认为自己这一次对她的好是假意吗?还是在试探他?
夏丞相吞下一口气,阴恻恻地道:“好,袁翠语,我便陪你玩一场。”
安亲王与袁氏相见的事情,苏青很快就打听了回来,告诉了慕容桀与子安。
慕容桀看着子安,淡淡地道:“明显你母亲当年选错了人。”
子安手里端着药,勺子已经递到了他的唇边,“先喝药再说话。”
慕容桀皱起眉头,“夏子安,为什么你开的药总是那么苦?”
“不苦,我尝过!”子安把瓷勺子再往里推一下,撬开他的唇,“喝。”
“你再尝一口,你如果能不皱眉,我就喝。”慕容桀把她的手推开。
子安低头喝了一口,然后缓缓地抬起头,咕咚一声咽下,面容平静地道:“不苦,而且加了甘草有些香甜。”
慕容桀低低咒骂了一句,“莫非是本王的舌头出了问题?”
他端过药,一口饮尽,苦得是呲牙咧齿。
子安迅速拿着碗走出去,到厨房里装了一碗清水,使劲地漱口。
加了那么多黄连的药,怎么可能不苦?苦死了!舌头都快苦得麻木了。
出去之后,三个大男人在讨论袁氏选对选错男人的事情进而还讨论到自己的身上了。
苏青说:“其实看这个夏大小姐的长相和性情,都跟夏槐钧这个老狐狸相去甚远,真怀疑她是不是捡回来的。”
萧拓这个大嘴巴听得苏青说这个问题,便看着慕容桀道:“你那晚跟夏子安一起睡了,你为什么要跟她睡?这传出去你的清誉就被毁了。”
子安听到萧拓这样说,啼笑皆非,是她的清誉还是他的清誉啊?
然后,便听到慕容桀懒洋洋的声音,“萧拓,之前跟说过的陈家小姐,你去见过没?”
“你咋这么爱多管闲事啊?”萧拓不高兴地说。
慕容桀淡淡地道:“嗯?所以呢?你现在不是多管闲事吗?”
苏青哈哈大笑起来。
子安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听着三个男人在里面说着与所有争夺无关的事情,这种感觉,特别舒服。
只是,天空缓缓地飘过来一丝黑云,渐渐地把明媚的日头遮蔽了,子安知道,慕容桀伤愈之后,京中所有人的嘴脸,便都看得分明了,这一场争斗,也即将来临。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又一股势力
第九十六章 又一股势力
京中各自筹谋,部署,但是在这所院子里,却前所未有的太平。
附近布防的侍卫每日都会来禀报三次,显然没有搜查的人到这边来。
这里是萧拓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萧拓在这里拥有一所民宅,加上京中真正寻找慕容桀的人马只有安亲王与慕容壮壮的,就连贵太妃,都只是虚张声势地找了一下,便算了事。
因为她心中有数,她亲眼看着慕容桀死去,她的侍卫也回复说夏子安死在了乱葬岗上。
她自然也想到是萧拓把慕容桀的尸体带走,萧拓这样做,是要故弄玄虚,他认为只要文武百官一天没见到慕容桀的尸体,慕容桀便不算薨了。
“那黄口小儿,到底是过于稚嫩,以为带走了阿桀的尸体,那些人便不谋算了吗?梁太傅心中有数,他既然纠结了人入宫去请皇太后主政,便是断定阿桀死了。”
贵太妃坐在太师椅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慕容桀是她的儿子,他死了,做母亲的自然心痛。
可有什么办法?她不得不这样做。
贵太妃身边伺候的人丝竹姑姑轻声道:“太妃,今日孙侧妃来过,问起王爷的事情,看来,她已经知道。”
贵太妃擦干眼泪,“安亲王以为可以封锁消息,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如何能封锁?简直荒谬,告诉孙侧妃,说阿桀死了,让她准备守寡吧,叫她回娘家哭一哭,也好叫孙大人知道。”
“已经告诉她了。”丝竹姑姑说。
贵太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丝竹,你也怪哀家,是吗?”
丝竹姑姑神色一僵,“不,奴婢怎么会怪太妃?太妃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贵太妃深深地呼吸一口,眼泪便又滑下来了,“若非不得已,哀家不会这样做,他主政之后,哀家三番四次提出要把老八传回京中,他都不同意,那是他的亲弟弟啊!而且,那日在宫中与他说话,哀家让他远离夏子安,他竟让哀家回府享受哀家该有的荣华富贵,从那一刻起,哀家便知道不能指望他。”
丝竹姑姑轻声道:“王爷或许只是希望太妃能过一些安稳的日子。”
贵太妃冷笑,“是吗?他不争取,哀家怎么可能有安稳的日子过?如果真有这份孝心,哀家之前与他说一旦皇帝驾崩,让他夺权登基,他怎会三番四次地反对?如今还嫌弃哀家多管闲事,哀家能指望他吗?若他不登基,哀家到死的那天,都只是贵太妃,一辈子都要屈居在她之下,哀家哪一样比她差?不,哀家不甘心,既然他不明白哀家的苦心,不理解哀家这么多年受的屈辱,哀家也不需要顾念这份母子情。”
丝竹姑姑为她续了茶,“太妃心里不难过吗?”
贵太妃继续冷笑,却又一直掉泪,那神情叫人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是一种狰狞的扭曲,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悲伤,“难过,怎么会不难过?他是哀家生的,哀家的亲子啊,可哀家有什么办法?但凡哀家还有一条活路,都不会愿意叫他去死,哀家永远记得,当年为了生他,差点儿掉了一条命,可也是值得的,之后连续一个月,先帝都陪在哀家的身边,并且封了哀家为贵妃,这孩子,是先帝与哀家心头的宝贝,哀家舍弃了他,心如刀割啊!”
丝竹姑姑悄然落泪,“奴婢明白太妃的苦楚。”
贵太妃一把拉住丝竹姑姑的手,“从哀家与她对立以来,你一直都是支持哀家的,你记住,哀家是被她逼得没有退路,才不得已为之的。”
丝竹姑姑安抚着她,言不由衷地道:“是的,奴婢明白,太妃是没有退路了。”
“按照脚程,老八该什么时候到?”贵太妃陡然语锋一转,神色有几分温柔,之前的悲痛也在脸上消敛。
丝竹姑姑道:“太妃下手之前,南怀王便开始启程,从那时候算起,如今已经早到了,但是,为了不惹人怀疑,估计最早也得明儿晚上才入城。”
“是啊,老八做事一向谨慎,若过早入城,便会引人怀疑,明日晚上虽说也早了一些,但是也说得过去,毕竟兄长亡故,他心中悲伤,日夜兼程回来,无人会怀疑。”
丝竹姑姑瞧着她额头的伤,道:“太妃那日不该真撞过去,若撞出个好歹来,如何是好?”
贵太妃伸手触摸了一下额头的伤口,又一口喝尽杯里的茶水,冷冷地道:“若不是这样做,她怎会下旨?她看着祥和,但是老奸巨猾,若不是殿外还有这么多官员,她也不会下这道旨意。”
丝竹姑姑不置可否,只是继续为她续茶。
翌日傍晚,南怀王慕容川入京,只带着几名侍卫,风尘仆仆地直接便进了宫。
寿安宫外,依旧有臣子跪着,连续几天,这些人轮流着跪,梁太傅每日都在场三四个时辰,其余时候,便出宫活动。
南怀王入到宫的时候,梁太傅也刚好在。
梁太傅站在石阶下,看着那晒得黝黑的人一步步走来,他后背挺得很直,一脸的悲伤,几年前的锋芒,如今已经悉数敛去,一身玄色衣裳越发映衬得皮肤发黑,只看这表面,就是一个沉稳,敦厚的人。
梁太傅心中微惊,如果如今南怀王还是以前那个嚣张狂傲,不可一世的性子,还好对付一些。
但是显然,几年南国阳光与台风的磨砺,让他变了。
“太傅大人!”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