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医品狂妃-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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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绝对没有,奴才敢以一家老小的性命发誓,奴才没有指使过他,而且,他虽然是奴才的表弟,但是自从入宫之后,奴才便许久没见过他了。”张全隆红口白牙地说,甚至不惜用家人的性命赌咒,倒是叫人有几分相信的。
慕容桀眸色冷冽,“好,既然你嘴硬,本王便叫你心服口服,来啊,带孙二苟。”
张全隆听得这话,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孙二苟被带上来,跪了下来,“小人孙二苟,参见王爷。”
“孙二苟,你是做什么营生的?”倪荣厉声问道。
孙二苟吓得全身发抖,“回大人的……的话,小人……小人是在东市刻章的。”
“说明白点。”倪荣怒道。
孙二苟惊慌地道:“是,是,小人刻章,也顺便,顺便帮客人做点假的公验,例如过所,驿券之类的。”
“那你看看这个人,他有没有找你做过假的公验?”倪荣指着张全隆问道。
孙二苟抬起头瞧了张全隆一眼,脸色灰白地点头,“有,有,他是全公公,太子身边的,光顾过好多次,今天叫小人做了一张过所。”
“过所是谁的名字啊?”
“叫……叫李奇!”
“是不是这张啊?”倪荣抖出来一张公验过所,丢在了地上,孙二苟只瞧了一眼,便点头道:“是,就是这张。”‘
倪荣道:“诸位王爷,诸位大人,这张过所,便是在张琦身上搜出,也证实他是用这张过所在客栈登记入住,经过客栈掌柜和小二认出,他和入住的人一模一样。”
慕容桀冷哼一声;“张全隆,你说你没有指使张琦去偷血羚羊角,那么,你给他这份过所和一百两银子,是做什么用的?”
张全隆眼珠转了几下,掩饰住心头的惊慌,“这,这奴才确实是有办过这张过所,不过,是他求到奴才,说在京中犯了点事,怕仇家找上门来,不敢住家里,所以让奴才帮忙做了一张过所,让他找一家客栈住下来,那一百两银子,也是奴才给他应急用的。”
慕容桀大怒,“混账,前言不搭后语,你刚才还说自打你入宫以来,便许久没见过他了,怎地又是他求了你?还有,你这一百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这国资银号开出来的银票,宫中给你的俸禄,三年加起来都没有有一百两,即便有,你是如何能存得进国资银号?还大手笔地给了一个许久没见的表弟?”
慕容桀的疾言厉色吓住了张全隆,他本就心虚,堆砌出来的谎话在慕容桀的咄咄逼人之下显得苍白无力,他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太傅,一时没了主意。
“说!”慕容桀哪里容他拖延?当下暴怒中厉喝一声。
张全隆浑身一个哆嗦,伏地道:“奴才,是奴才让他去偷的。”
慕容桀继续逼问,“太子让你去偷血羚羊角目的何在?”
“奴才不知道,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梁太傅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他这样说,岂不是等同承认是太子让他去偷的吗?好歹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连慕容桀的语言陷阱都听不出来。
众人惊呼,竟然真的是太子偷了血羚羊角?天啊,谁都知道,血羚羊角是可以救公主的啊。
太子如今仍旧不知道,他嘴犟地道:“没错,是本宫让他去偷的,但是纵然本宫有犯错,可这如何说得上本宫对大长公主不忠不孝?”
慕容桀脸上的怒火收敛,看起来竟十分和颜悦色,他问道:“好,太子,你告诉本王,你偷血羚羊角的目的何在?”
太子自然知道不可能用贪玩这样的借口推搪过去,所以他忿忿地道:“因为本宫知道梁王府在找血羚羊角,他因那民女的事情痛打了本宫一顿,且在本宫身上刺了三十八刀,这口气本宫吞不下,所以打算先偷了血羚羊角吓唬吓唬他。”
“不,你是因为听说,梁王需要血羚羊角才可以活命,你不想让他活命,于是,你偷了血羚羊角,是吗?你断了梁王的后路,断了他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是吗?”
太子辩解道:“不,不是这样,本宫只是打算先藏起来,倒是没想叫他死的。”
“好,既然如此,那血羚羊角呢?既然只是藏起恫吓他一下,那么最后你一定会交出来的吧?”慕容桀问道。
太子沉默了片刻,道:“那些狗奴才做事不妥当,血羚羊角不小心掉下了悬崖。”
慕容桀挺直了腰,收敛了笑容,神情漠然,锐利的眸子盯着他。
皇后听得此言,脸上的血色一寸寸地褪减,最终苍白得像一张宣纸。
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尖锐的痛楚,她知道,慕容桀说的或许都是真的,他是真的想杀死阿鑫。
宗亲和百官听得这番对话,心里也有数了,太子是想杀了梁王,但是,梁王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倒是听说过梁王是因为被皇后娘娘责罚,可也只是打了板子而已,怎会危及性命呢?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慕容桀的目的
第三百八十六章 慕容桀的目的
皇太后就坐在皇后的身边,看着她指尖都在发抖,皇太后心底悄然叹气,真是冤孽。
太子抬起头看着慕容桀,“虽然本宫偷了血羚羊角,却也是和梁王之间的兄弟争斗,如何说得本宫不忠不孝?如果皇叔的意思是本宫被他刺了三十几刀之后还能顾念他是兄长而对他孝顺,那请恕本宫不是圣人,本宫做不到,皇叔要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
崔大人道:“太子殿下,需要血羚羊角的不是梁王殿下,而是镇国公主。”
太子一怔,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门口的梁树林,梁树林低着头,没有看入殿中。
“这……这本宫不知道。”太子辩解道,心里却恨不得把梁树林撕碎。
慕容桀忽地一拍椅子扶手,厉声道:“一句不知道便可推搪过去了吗?如今镇国公主因为你偷盗了血羚羊角而危在旦夕,你便是犯下了不忠不孝之罪,身为太子,正事不办,每日干着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为寻私怨,你觉得血羚羊角是梁王唯一的生机,便命人偷走断他活路,不管血羚羊角是谁用的,你都犯下了杀人大罪。”
太傅又站了起来,反驳道:“王爷,你这话不甚妥当,太子说,他本意偷走血羚羊角是为了恫吓一下梁王,并不知道奴才会弄丢了,这属于无意之错,虽有错却可以谅解,而且太子这样做也是有前情的,梁王为一个民间女子闯入宫中,不顾兄弟情分先伤了太子,太子报复虽不理智却也可以谅解,再说了,梁王伤重也非太子造成,你说他犯下杀人重罪,无理可依,本官认为不成立,顶多是挟私报复,且大长公主需要血羚羊角救命一事,他是不知情的,所谓不知者不罪,也怪不得他。”
慕容桀冷冷地道:“不知者不罪?本王想问问皇家宗亲和朝中大臣,你们可知道血羚羊角是用来救公主的?”
众人沉默了一下,都说知道,因为,已经张贴了皇榜寻找血羚羊角,怎么会不知道?
“本王张贴皇榜,重金寻找血羚羊角,但凡关心公主的人,都知道此事,太子却说不知道,简直废话,你可以前去公主府探望了几次,怎会不知道此事?”
太子生气地道:“你不要胡说,本宫就是不知道,本宫关心大长公主,却也不是大夫,如何知道要用什么药?再说了,害死了大长公主对本宫有什么好处?本宫总得有一个动机吧?”
慕容桀冷声道:“你那天去到公主府门口,有人听到你问门房,问公主是不是需要血羚羊角救命,门房告知你说是,问了之后,你还嘀咕了一声说本宫非得拿到血羚羊角,有门房作证,你还不承认?”
太子听得这般冤枉,大怒,“你血口喷人,本宫到公主府门口,压根都没跟门房说过话,只是见那小贱人出来,得知她是梁王这个废人的心上人,便马上命人抓走了,一刻钟都没有逗留,好你个慕容桀,你要入本宫的罪也得拿出铁证来,而不是靠一味的诬陷。”
“闭嘴!”皇后浑身惊跳,陡然起身,“休得胡说。”
太子一怔,有些茫然地看着皇后,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慕容桀面容铁青地道:“你之前说你抓走王懿儿,是因为她出言挑衅,侮辱于你,你一时气愤才抓走了她,但是现在又说见她出来,得知她是梁王的心上人,便马上抓走了她,你说的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
太子怒道:“你好狡猾,竟这样套本宫的话?本宫没有前后矛盾,她先是出言挑衅,继而本宫得知她是梁王的心上人,抓走了她报复梁王,没错,本宫承认是有心向梁王寻仇,可那王懿儿也没有受到伤害,本宫只是抓她到皇寺聆听佛音而已,你若要惩处本宫,本宫也只有这一条罪,但是为了一个民女如此大动干戈,甚至召集了百官与宗亲入宫议罪,你就是针对本宫,企图堆砌罪名废黜本宫好让你自己登上帝位,成全你的霸权野心,是不是?”
太子的厉声质问,换来梁太傅的赞同,梁太傅阴阳怪气地道:“没错,王爷今天的问罪也是没有章法,随口就编出一条罪名加以放大,好让大家觉得太子没有德行,进而动员大家废黜太子,居心叵测啊。”
慕容桀一点都不心急,道:“本王是堆砌罪名还是太子真的丧德败行,很快就知道。”
他看向副宗长宝安王,“皇叔,小王想问皇叔一句话,若当今太子强夺邦国的郡主,强行关押且让侍从对其进行污辱,该议一个什么罪?”
宝安王道:“若此罪确凿,废!”
慕容桀点头,沉声道:“好,话到这里,本王便为大家梳理一下前情后果,以解除大家心里头的疑惑。方才太傅说本王问罪没有章法,随口堆砌便是一条罪名,但是,所有的事情,源自于一个人,那就是皇后,皇后的偏心,造就了太子的跋扈冷漠,也让梁王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