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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梁山伯与马文才-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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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姑娘说话前烦请漱漱口罢,别埋汰了永丰坊干净牌子。”

    那丫头气得满脸通红,冲他呸了好几口。

    “雪玉,大清早的你又干什么呢!”致月走出来,甩了甩帕子,把那丫头支走,“是你?听门房说你丢了东西。”

    梁山伯客客气气地答道,“正是。在下并无恶意。我把那场地寻了个遍,还是没有,思及昨日借先生轿子一用换了身衣服……兴许那时丢了也未可知。”

    致月点头,“什么东西?”

    “一枚玉佩,孩儿巴掌大,上篆南阳马氏,下有一溜小字,最后一个名字是马文才。”

    “你不是说你叫梁山伯?”

    “是。马文才是我异姓金兰。”

    她沉吟片刻,回道,“我去通报先生。你自在此处等着。若没有你不许再来缠。”

    梁山伯点头,“那便多谢姑娘。”

    致月走出去,小厮打起轿子。再回来时已是中午,她空手下轿。“如此……便对不住公子了。”

    梁山伯摇摇头,“无……妨。”抹了把脸,微微清醒,胆战心惊。转身匆匆上山去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爬山这么艰难过。山路逼仄,又陡峭,路上到处是怪岩碎石,硌得脚疼。又嫌路短,不时便到了书院门口。

    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马文才……

    “梁公子!梁公子!你可来了!”门口的小厮唤住他,“夫子早上大发雷霆呢,你还是赶紧去解释解释!”

    又提醒道,“现在在射箭场上,你赶紧去罢!”

    梁山伯推脱不得,只得去了。又早有下人跑去报告,走到众人面前时,大家早已停了手上的动作,或担忧或幸灾乐祸地望着他。

    “梁山伯,你昨晚去哪了?!”陈夫子沉声道,气得胡子一抖一抖。

    梁山伯望见一脸严肃的马文才,他忽地冲他挤挤眼,又作口型道“编一个”。梁山伯一时脑子混乱,什么也说不出来。

    “夫子,你看他那样子,肯定去青楼了!”辛平叫起来。

    梁山伯愣愣的没有回答,竟在思考去青楼和被马文才知道丢了玉佩哪个下场更惨……他会被揍吧,一定会的。

    “山伯,你怎么了?说话啊?”颜如玉走上来摇他,忽地抬手放在他额上,一惊,“夫子,他发烧了。”

    “颜如玉你别为他开脱!让他自己说!”陈夫子一把拉开颜如玉,怒目圆睁瞪着他,“梁山伯!我一直当你是个正经孩子,回来才几日便彻夜不归,像个什么样子!把书院的规矩放在哪里?!你说,你昨晚去哪了?!”

    “夫子……”马文才走上前来。

    “闭嘴!我在问梁山伯!”

    梁山伯不知的是两位夫子早有耳闻他与马文才狼狈为奸,昨日见马文才背着他回来,本来就心生嫌隙,灯会结束后特意到他房中,原想嘉奖一番,结果一等就到了天明。

    祝英台劝了一晚上,哪里还敢说话?

    马文才正要开口,忽地望见他腰间空落落的。登时喉头一紧。

    38、

    祝英台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她昨日见他慌慌张张地跑下山去。问四九他只是不肯说。

    两位夫子见四九遮遮掩掩,正落了那小人之言。现下朝中动荡,怕是梁山伯也不是什么好货,和那马兴一样俱是马文才的走狗,不知道听到什么风声下山做些偷鸡摸狗大逆不道之事了!可怜他们两人蒙在鼓中,还以为他是个清白孩子!

    陈夫子一振教鞭,怒道,“说话啊!”

    “是了,我去了青楼。”梁山伯冷静地道。

    “啪”!“啪”!“啪”!三下。陈夫子的教鞭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夫子!”马文才一把拉住陈夫子,“山伯丢了我的玉佩!因此下山寻找。”

    梁山伯惊讶地抬眼望着他。他神色纠结。

    “你不用帮他说话!奸臣贼子……满口胡言!”陈夫子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谁把你教成这样!……谁把你带成这样!枉我苦心栽培……天亡我晋……世风竟到如此吗?!”

    “夫子!”颜如玉荀巨伯一等人均听得胆战心惊,连忙来劝。祝英台一头雾水,也伸手去拦。

    马文才冷冷道,“夫子用心良苦,众所周知。不必指桑骂槐。奸臣是奸臣,贼子是贼子,与山伯何干?!”

    陈夫子声音沙哑,“我倒没问你……与他何干?!”

    “夫子不要多疑。打坏了你心爱的弟子,怕你再哭也来不及。我先前不知道,刚刚注意到。他确实丢了我的玉佩,大抵怕我怪罪,于是没有说。”马文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夫子,山伯真的发烧了。”

    全场死寂,他们的对话好似听得懂,又好生怪异。

    祝英台跪坐在一边,抬手去试,劝道,“夫子!”

    荀巨伯按住陈夫子的臂膀,“夫子,山伯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梁山伯,确有此事?”陈夫子颤颤巍巍,与马文才眼神交换了几个来回,蹲下身也伸手去试,“唉!你这孩子!怎么丢的?”

    梁山伯摇摇头,双目湿润。

    “罢了……夫子又错怪你了……”陈夫子干涩起皮的双唇嗫嚅着,搀起梁山伯。

    马文才一把接过,“夫子还是小心上你的课罢,山伯交给我便是。”

    陈夫子一口气哽在喉咙。

    想起那日他说:“你们便好生歇息着坐吃等死,看看这江山几十年内会被断送。我姑且一试,两位夫子请勿拦我。”

    陈夫子神色复杂地望着这十七岁少年坚毅的侧脸。

    梁山伯下意识想骂他语气太冲,想到自己大大地对不起他,又只得忍气吞声。

    马文才扶了他往山长屋里去,梁山伯原想说自己可以,又不敢推开他。马文才扶着他的手也有些颤抖,一直抿着唇不说话。

    “对不起……”梁山伯鼓起勇气,不敢看他的脸。

    “你……真去青楼了?”马文才双目血红。

    “啊?我没有。”

    “哦,找陵雀去了?”

    “……你……”

    “怎么丢的?!”马文才吼了一句,又敛了怒气,“我戴了十五年……你就这样送了那个妓女?!”

    梁山伯的眼眸里倏地闪过一丝愤恨,又被小心压抑了。马文才盛怒地抓住他。梁山伯的肩膀被他捏得生疼,不住求饶。“我真的没有,我回来就发现没了。”

    “你和那妖妖乔乔的女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你以为我不知道?”马文才轻飘飘地问道,面如冰霜。

    梁山伯一咬牙根张口想反驳,却被他死死拧着手臂说不出话来。一时两人俱无言语,梁山伯却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终于感受到了面前这人的恐怖。马文才面色铁青,双眉微蹙,双目睥睨,好似又回到了初遇,他高高在上地蔑视着他的小把戏。

    当他发起怒,周身气势……实在难以承受。

    梁山伯一挣挣不开,嗫嚅道,“她不会偷……”

    马文才嗤笑,“哼,昨日在她轿子里换的?她帮你穿的?她看见你赤身裸体的模样了?她摸你没有?”

    梁山伯一把推开他,怒了,“你他妈当我什么人!”

    马文才见他神色受伤寻回了些理智,又揣摩他的神色不容有假,才稍稍软下语气来,“你还吼我?好端端的……跟这种女人厮混在一起做什么。”

    “不要这么说她!”

    马文才面上阴晴不定,“你喜欢她?”

    梁山伯哭笑不得,“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要不是去了青楼,怎么能遇见这种……怎么会遇见她?”马文才忽地凌厉起来,又抓住他的肩膀,“你还是雏吗?”

    梁山伯心里一绞,看着眼前人熟悉的脸,真是气气不起来。他双眼亮晶晶的,抿着唇,低下头去。马文才伸手去揩他的眼角,被他一把挥开。

    “山伯……”

    “是我对不起你。我会找回来的。”梁山伯自顾自往前走,抹了一把脸,“但是你不能作践我。”

    “山伯……”马文才走上去抓他的手。

    梁山伯想起甘林和秦谷望,想起每一次秦谷望含泪转身,甘林又猢猢地跟上去。可是一转头又能寻欢作乐的,用下贱的言语作践他。他深吸一口气,“我娘近来身上不大好……我卖些曲子。永丰坊是正经地方。陵雀也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你怎么不跟我说?我叫来昭送些银子过去。”马文才看得如此,不住后悔方才一时被醋意冲昏了头。

    “不用。我已经有了。”

    “你怎么又来。”马文才忍住气恼,重新搀起他,“大不了你写我张借据,以后有钱了还我。”

    梁山伯挣开他,“我可以自己走!我不想一直欠你……”

    一直欠你……才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山长后院,一路竟无人再提玉佩的事。卢氏不在,王兰给他抓了些药。她打趣道,“梁公子别生气了么,马公子可是赔了好久的笑脸了。”

    “就是,明明是你丢了我东西。”马文才无奈地拿了药包,“你就仗着我宠你。”

    梁山伯听得不好意思起来,梗着脖子不说话。回去路上马文才一路赔不是的,他真受不住了,才说,“你刚才太凶了么。嗯……对不起。”

    马文才只是摆摆手,“你对谁都好,就懒得忍我。被你道歉倒折我寿。”

    梁山伯忘了之前的难受,忍不住笑了,“你不生气啊?”

    “生气啊!回去得被老头子念死了。”马文才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又掏出一颗浑圆的佛珠递给他,“喏,这次不能丢了。”

    “不行,我不拿。”梁山伯涨红了脸,感觉眼眶又有点湿。

    “拿着。以后我娶媳妇了你再还我。看你最近倒霉,给你点运气。这是我娘从庙里求来的,戴了之后就怀上了我。所以我叫佛念。”马文才摘下胸前玉佩的红绳穿了,给他系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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