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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梁山伯与马文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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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听到此处,心也凉了。她麻木地说,“心莲虽堕入烟花之地,又被卖给了屠户,宁死不屈,从未委身于人……如若诸位公子不嫌弃……”

    “够了!”祝英台怒道,“我带她回去!无论发生什么都由我来担!”

    众人见他那决心,也觉得无须再谈。于是收拾了行李便趁着夜色加快脚步将人待上了山,直奔山长那处。

    “英台,”梁山伯压低了声音,“你方才那气话可不能说,不然山长要是误会了你们之间有什么多少有伤风化。这女子胡明德等那么多人都见过,你不可能留在房里,还是尽力劝说山长夫人收下作婢最为合适。”

    祝英台听他一句“留在房里”,气得直跺脚,“你……难道你也认为我是那样的人!”

    梁山伯一愣,“什么?……我没有那个意思。”他苦笑,在他眼里祝英台根本就是女人,怎么可能……“你倒教她方才最后那番话不可再说,再说便是当我们小人了。”

    王世玉见他们深夜造访有些无礼,听了事情原委后又觉得他们过于鲁莽。教训了他们一顿之后那心莲又早已泣不成声。

    山长夫人卢氏在屏风后听不下去了,硬是走出来一把拉起心莲,道,“几个大男人,做事意意思思的。横竖放我屋里便是。我屋里什么也没有,什么都不怕。只是我也丑话说在前头,今日这些个公子这般护着你,还顶了一顿教训,你要是做出什么丑事来打了他们的脸,我可再不理你。”

    心莲连声允诺。

    一群人:“夫人万岁~(≧▽≦)/~”

    自那日之后,祝英台放心不下,时常去看望心莲。

    山长夫人将她收在了屋内,平日里端茶送水,做些粗活,倒也正经。只是祝英台担心若哪日给胡明德、王蓝田那帮人看见了,那少不得生出一桩麻烦事来。

    祝英台自知是女子,可怜心莲年纪轻轻便遭遇种种,常带些日常用物给她,又婉言开导。一来二去,不但心莲暗生情愫,连卢氏也有所感觉。

    梁山伯劝她不要去得太频,免得心莲多心。更不要时常接济她,好似怀疑山长夫人亏待了她似的。

    祝英台却说他多心,只是不听。

    22、

    马文才离了梁山伯之后又日渐声色犬马起来。夜里也隔三岔五地与他们偷溜出去。梁山伯有次起夜正巧遇见他们勾肩搭背醉醺醺地回来。梁山伯冷冷地问他去哪儿了,又闻见一身脂粉味道。

    马文才推开他,斥道,“少见多怪。”

    王蓝田得意了,也推他一把,“大人的事,你瞎掺和什么。再见!别来管我们了啊。”说着搀着马文才往屋里去了。

    梁山伯回房看见祝英台在床上坐起,看他进来抬起头来满脸的泪。

    “怎么了?害噩梦了?”

    祝英台咬牙道,“王蓝田那混帐……”

    梁山伯叹了口气,“罢了,我们……就此撂开手罢。就当从此没了这个大哥。”

    祝英台声音哽咽,“上次他还……他还替那混帐说话……”抽噎良久又道,“我不是怨大哥冷落了我们……若仅是如此又有什么相干?我是恨他不学好,平白埋汰了自己……”

    梁山伯笑了,拍拍她的肩膀,“英台,你不懂。你大哥并不是胸无大志之辈,实话说来与王蓝田厮混倒对他未来有益。他出身世家,评品状时必为上等,官衔不会小,他要学的反而是与这群世族打好交道才是。”

    “那我们对他无用了?”

    梁山伯咬咬牙,笑道,“是了。我们对他无用了。”

    秋夜凉彻庭院,池子里的芙蕖好似一夜褪尽,只剩下些枯叶残枝。

    院子里浮动着一股破败的暗香,梁山伯翻了个身,眼里只有屋外一点青色的灯。

    残灯明灭,东窗微白。

    适逢一休日,经王蓝田那一杀鸡儆猴,一群猴孩子们也都收敛了几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天,可不如猛虎出笼一般。

    几波人争先恐后地下了山,又在挽花楼不经意地聚首,相视一笑,都是男人,懂的懂的。

    莺莺小心地侍奉着身边这位爷,见他长得高大英俊,又出手阔绰,心里十分欢喜。只是他不似身边那王公子一般好相与,恐做过了惹他厌烦,因此只得万般小心。

    马文才懒懒的,一群人闹哄哄地嫖妓,只有他自斟自饮。每每来到这种地方便是兄弟开心开心,他掏钱便是。回去路上一群人都拥着他前仆后继地叫大哥。

    嘁,他们也有资格叫他大哥?

    脑海中不禁浮现梁山伯的模样,他烦躁地一挥手,似想拂去千万愁绪。

    莺莺给他倒酒他看也不看,往他身上靠去就会被拂开。马文才见她万般殷勤,挑眉泼了盆冷水,“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那莺莺也算是楼里一枝花,被这样一说脸也气白了。又只得强颜欢笑媚语娇音嗔道,“那公子说我身上什么味道?”

    马文才饮茶不语。味道……不对。

    王蓝田左拥右抱地笑她道,“姑娘不必多心。我这兄弟有些洁癖,闻不得脂粉味。”端详了马文才良久,忽道,“上回那奏胡笳十八拍的小子还在不,把他叫来。”

    莺莺一愣,“那可是个优伶。”

    “把他叫来便是。”王蓝田与甘林交换了个眼色。甘林摇头。王蓝田只笑。

    不久那名唤柳儿的优伶被叫来了,眉宇间有些灵动,在古琴后坐下,问爷要听个什么。

    马文才沉默地灌着酒,见他进来也多看了两眼。

    王蓝田只把他招到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马文才不悦道,“王蓝田,他不卖身。”

    王蓝田没理他,柳儿听了他的话只摇头,又有些惶恐地望了马文才一眼。王蓝田鬼鬼祟祟地哄着他,那柳儿推不过,战战兢兢地坐到马文才身边。

    “王蓝田,你弄什么花样?”

    “别恼啊,我看你看他还顺眼,又没叫他怎么。”

    柳儿低眉顺眼地给马文才斟酒,马文才见他那俏生生的模样,心里有些触动,接过喝了,骂道,“王蓝田,你个混帐,你当我兔儿爷呢?!”

    一群人笑起来。“谁说了呀!谁敢呢!”

    一群舞女敛裾翩然而至,座中大多子弟喝得面红耳赤,一个个大声叫好。

    马文才见柳儿安安静静,笑他,“你发抖做什么。”

    “我怕你打我。”柳儿拢了拢鬓,眉目清秀。

    “我看起来那么凶吗?”

    “爷既不喜欢这种地方,又何必来?”

    马文才指了指座中的其他人,不语。良久问他,“你年岁几何?”

    柳儿怯生生地回道,“十五了。”

    马文才见他那眉毛,那眼睛,那嘴唇……登时一惊,推开他。又忍不住偷偷地打量他。

    “爷,怎么了?”

    “没什么。你身上什么味道?”

    那柳儿低头去嗅,颦蹙间竟比那些烟花女子更媚些,“没有啊。”

    “胭脂。”马文才闭上眼,不愿再谈。

    “咦,我看这小子看得眼熟……”胡明德道,“咦?你们大伙儿看看这家伙长得像谁!”

    大伙儿一看,登时明白了,不敢说,一个个都笑起来。

    马文才瞪了王蓝田一眼。

    王蓝田笑道,“文才你瞪我做什么。我就说你怎么没来由地对这么个小子这么上心……他本来也是个清白人,你干脆赎了他带回去呗!以解相思之苦啊!”

    马文才啐他一口,“灌了点黄汤就说起胡话来了。我劝你止住,别逼了我。”

    “没人逼你啊,”胡明德早就喝高了,平日里不敢说的话一股脑儿全抖出来,“你对山伯贤弟不敢做的事儿全部可以……”

    秦谷望敲了他一记,他昏昏地才把话止住了。

    马文才笑道,“好,你们竟都算计着我呢。”

    话音未落,那柳儿却忽然发作,转身扑在马文才的前襟,呼哧呼哧喘气。马文才一把把他推开,他又含娇带媚地折回来抱住他,嘴里叫道,“好哥哥,你不想要我么!”

    座中登时笑得如同惊雷一般。

    马文才气得一口气梗住,那小子却像牛皮糖一般缠着他不放。“王蓝田!玩笑开太过了!快收罢!”

    王蓝田笑得前仰后合,对柳儿道,“好了好了,过来,仔细他发火起来伤了你。”

    柳儿气喘吁吁地走过去,“大爷,吓死我了,你好歹多赏我些。”

    王蓝田见他用梁山伯的眉目说这样的话,心里一阵暗爽,当下让启明抓了一把银子递与他。

    马文才咬牙切齿,王蓝田晓得自己回去少不得一阵揍了。

    座中有个男女通吃的淫小子唤徐生,趁着喝高又倚仗马文才今日脾气好,便拉过柳儿道,“好小子,你也来伺候伺候大爷我,我重重有赏!”

    那柳儿躲道,“行了!怎么人人都来招我!”

    “你就跪着给大爷磕个响头,说‘大爷山伯知错了’就行了!”

    “说‘山伯再也不敢了’!”

    那柳儿眼珠子转了转,笑道,“那有什么难?”顺势一把跪下,正要说话时脖子一凉。

    马文才一把剑抵在他脖子上,冷冷道,“说啊。”

    座中一阵尖叫。王蓝田也慌了,走过来抓住他另一边的手,“文才,大家不过玩笑……不要冲动!”

    “你猜猜他的贱命值多少钱?”马文才眉宇间一片肃杀,转瞬之间妓女小倌们都惊叫着跑光了。那徐生吓得瑟瑟发抖,连劝也不敢。

    王蓝田拉了他一把,却被他一脚踹开。

    甘林怒道,“我就叫你别开这等玩笑,你今日怎么又犯了!”

    马文才收回剑,入鞘。柳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马文才邪气地一笑,“我这人脾气不大好,平日里随你们怎么闹都行,只是扯上我两位贤弟,就对不住了。”语毕抽出王蓝田腰间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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