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重生日记-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响等会儿的正餐。”
不过老王妃和曹夫人一直到大家作完诗也没回来。和安派人去看,道是两个人拉着杨星泽,硬要他给二人作一副海棠游赏图。
和安无奈摆摆手,“随她们去吧,咱们玩儿咱们的。”
女客们作的诗由专人誊抄了一遍后送到了前面,叫男子们来评选。因没写名字,所以谁都不知道到底是谁作的。
薛简原先很有把握。他是知道的,谢凉萤不喜欢吟诗作画这些风雅事,所以压根就没打算选。不过皇帝却拉着他,指着其中一篇诗作道:“你看看,这个像不像是阿萤做的。”
薛简道:“阿萤根本不会作诗,怕是早就想法子躲过去避丑了。就算真做了,那也定是首上不得台面的打油诗。”
皇帝却摇头反驳,“怎么会,她祖父与她爹都是青词好手,怎么可能她不会。别是见你写的不好,所以特地藏私吧。”皇帝指着那篇,“朕看这篇颇有谢参知之风,应该就是阿萤写的。”
被皇帝这么一说,薛简也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他幼年就成了孤儿,打小就在死人堆里转,后来遇上了皇帝才有机会识字,的确不擅长诗词。若谢凉萤真的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堪而特意装作自己也不会……
薛简觉得的确有这个可能。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再次和皇帝确认,“这篇……真的有谢参知之风?”
皇帝斩钉截铁道:“肯定不会错的,朕都看过他多少青词了。有些典故只有他才会用。”
薛简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海棠花放在了那篇诗作上。这样也就罢了,他还趁皇帝不注意的时候拿了他的花儿给放了上去。
“诶诶,朕还没想好投谁呢。”皇帝想把花儿给重新拿回来。
薛简拦住,腆着脸道:“我这些日子总跟着圣上,圣上也体恤体恤我,就叫我哄阿萤开心一次吧。”
皇帝收回了要去拿花的手,“行,那你之后可不许再跟朕要什么了。先前要的那六颗碧玺呢?”
“给阿萤做头面用了。”薛简大大方方地道,“我攒这许多女人东西自己又没法儿用,不给阿萤给谁。”
皇帝笑道:“看不出来,堂堂云阳侯倒是个妻管严。”
薛简满不在乎地道:“要是给阿萤管着,管我三辈子都乐意。”
皇帝笑着指了指薛简,“你啊。”
其他还捏着花儿不知道投谁的,见皇帝和云阳侯都投了,也都见风使舵地选了那篇。
和安拿到名单的时候,不仅笑了,“倒真是没想到。”
海棠诗魁是赵雨桐。
就连赵雨桐自己都没想到。她本身作诗并不十分在行,为了能在这次海棠宴上博个名声,特地提前看了许多书来临时抱佛脚。没想到还真是有用,叫她一举夺魁。
赵夫人对她满意地点点头,朝谢凉萤投去得意的一眼。
得知诗魁乃是赵雨桐之后,皇帝和薛简都傻了眼。
薛简看着皇帝,无语地道:“陛下不是说那篇是阿萤写的吗,上头不是还有只有谢参知才会用的典故吗?怎么最后……”
皇帝也奇怪,“我的确没弄错啊,上个月谢参知给我的那篇青词里头还用了这个呢,旁人根本没用过。”
薛简问前来报信的小厮,“谢五小姐写的是哪篇?”
小厮道:“谢五小姐没有作诗,她替长公主招待客人呢。”
薛简得知这个消息后,觉得自己要完了。他小声地和皇帝说,“这个赏赐可不算,得算在下次里头。”
皇帝也觉得这个乌龙闹地实在有些大,便允了薛简。
和安听着前边男子的喧哗声,忍俊不已地问报信人,“皇兄和云阳侯选了谁?”
“都选了赵家小姐。”
和安这便了然了,“我说呢,那篇虽说不错,却不是上佳之作。怎么能得那么多的话,原来是皇兄选了。”说罢饶有趣味地看着谢凉萤,“可惜云阳侯这次和阿萤你没能心有灵犀呢。”
谢凉萤恨得牙痒痒。赵雨桐早先就和薛简不清不楚地传出过事儿来,现在再有这么一出,京里越发有说头了。薛简也是,相处了那么久,难道就不知道她不擅长这个?
真是白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
气死她了。
赵雨桐听说皇帝和薛简都选了她,心里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看来自己先前的努力还是有用的,这不就得了云阳侯的青睐了吗?看着谢凉萤面无表情的样子,赵雨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跟夏天里喝了一杯冰镇茉莉花露一样爽快。
老王妃和曹夫人此时回来了,看了诗作之后大呼奇怪。
老王妃指着赵雨桐那篇道:“我也没觉得这有多好,陛下这是热晕头了?”
“我也觉得,”曹夫人从里面抽出一篇来,“我倒觉得这个王三小姐的作的更好。”
赵雨桐被她们说地满脸通红,又不敢辩驳什么。
和安向大宫女使了个眼色,出来打圆场道:“各花入各眼,指不定这篇皇兄就觉着好呢。”
大宫女此时送上了两碗点心,“老王妃和曹夫人想来逛园子也累了,吃些东西歇会儿吧。”
老王妃撇嘴,“这是拿吃的堵咱们的嘴呢。”打开盖子一看,却又惊又喜,“这是……?”
她朝和安看了眼,“你安排的?”
和安开了碗盖子,用勺子舀了一口,“可不是我,我哪里来那么多的心思,还准备这些个。”她指了指边上的谢凉萤,“是谢家的五小姐特地给你老人家备着的,说是想解解你的馋,也解解你的乡愁。”
老王妃细细地打量了谢凉萤后才把目光放回到了点心上。乍看之下碗中似乎并没有装什么东西,碗中的万字缠枝莲花纹一目了然,仔细再看却能发现沿着边上有一圈,里头是装着东西的。另几个小碗里分别搁着红糖汁、花生末、炒芝麻、白果碎等物。
“是蜀地的冰米分啊。”曹夫人叹道,“也算是有心了。”
老王妃点头赞同,她将小碗里的东西悉数倒入冰米分中。不过在吃第一口之后她却发现与冰米分有些细微的差别。
谢凉萤道:“这倒不是冰米分,假酸浆那是蜀地特有的东西,京里却没有这些。这是江南的木莲豆腐。我二伯母是南边儿的,炎夏的时候特别喜欢吃这个。薜荔又是寻常能见到的药材,要取来用也方便得很。也亏长公主府里的厨子厉害,我才刚说呢,这就给做好了。”
虽说与早年吃的并不一样,不过也足以叫老王妃怀念了。“我小的时候也是夏天里最爱吃冰米分,一天能吃上好几碗。只我娘怕我吃太多寒了身子,所以从不许我多吃。”她瞪了眼岐阳王妃,“看看人家,才一见面就那么上心。你们镇日在家里头也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就知道管着我,也不晓得想想旁的法子。”
岐阳王妃哭笑不得,“是是是,咱们回去就备上这个。但娘还是不能多吃,寒身子呢。”
谢凉萤笑道:“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小吃食,能叫老王妃开颜也算是好事。王妃是京城长大的,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也是因为二伯母的缘故才知道这个的。”
皇帝在那头听到她们的话,也吩咐着给自己来一碗。今天有些闷热,吃一碗冰爽的木莲豆腐倒也开胃舒坦。
“不错。”皇帝道,“女子有才虽是好事,但也抵不过寻常的柴米油盐。能用心把日子过好才是正经事。”
他看着薛简道:“你还真是找对了好姑娘,日后还不知要叫多少人羡慕。”
薛简厚着脸皮默认了这话,心里却痒痒地想,不知道能不能哄谢凉萤亲自给他做一碗,厨子做的谁稀罕。
嬷嬷附耳同和安说了几句,和安点点头,扬声道:“开宴吧,也不早了。”
宴席上的位置是固定的,谢凉萤并不同和安一桌。和安原本想着不若把谢凉萤叫到身边来,但想了想,觉得自己这边儿都是已婚妇人,谢凉萤一个未嫁的姑娘还是自己个儿与同龄人一道比较有话聊。不然干坐着,还得拘着礼也是难受。
按原本的安排,谢凉萤是与赵雨桐她们一桌的。和安起先并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些过节,如今再要换却是太过麻烦,也太显眼了。贵女之间私下再怎么表现得不睦,明面上还是得维持着和气。
赵雨桐扫了眼刚坐下的谢凉萤,道:“今日里谢五小姐没作诗呢,也不知道究竟好不好。不若咱们另外再以旁的命题,重做一首?”
谢凉萤念着就算自己今日搪塞过去,日后也总有暴露自己不擅长作诗的一天。所以她当即大方地道:“我不会作诗。即便会作,又怎敢在诗魁的跟前班门弄斧。”
赵雨桐的魁首怎么来的,此时已是心知肚明,听到这话当下就觉得谢凉萤是故意拿乔,对自己冷嘲热讽。
“云阳侯也真真是可惜,明明写的一手好青词,偏偏要娶个除了操持家务外什么都不会的女子。也不知日后说话说一半会不会听不懂。我还真是替他可惜。”
谢凉萤偷偷翻了个白眼,赵雨桐有什么好可惜的,再可惜薛简也不会娶她。不过,什么叫作的一手好青词?薛简什么时候还学会写青词了?明明他的水平比自己高不到哪里去。她侧头去看赵雨桐,“你怎么知道他会做青词的?”
赵雨桐讥笑,“我还当你这个未来的云阳侯夫人什么都知道呢,原来竟连这个都不清楚。”她放下筷子,做出一副为谢凉萤解惑的样子来,“前些日子朝臣们将青词交予陛下,陛下挑了几篇出来叫人品评,云阳侯的那篇赫然于上。我爹还当作典范特地拿回来于我几个哥哥们看呢,虽说最后没选上,但那文采到底骗不了人的。”
原来是这个啊。谢凉萤不禁哑然失笑。那篇青词是因为皇帝强制规定每人给一篇,所以薛简哪里会写这个,只好无奈之下找了人代笔的。皇帝也是知道的,不过睁只眼闭只眼不揭穿罢了。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最后才会落选。不然还了得,日后人人找代笔成风。
赵雨桐道:“我听人说谢五小姐与云阳侯几乎日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