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冰柜里有个女神-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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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那里来,您莫不是闻到了我身上的佛门香火味道?”
老先生微笑一下,轻声道:“正是。很好。如此,请进。”
我很想向各位描述一下这位老先生的居处,当时我进去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甚至是吓了一跳。但抱歉的是,对于他的住所,我曾经对他起过誓,实在不能多说。只怕有人依言寻去,扰了老人家的清净,请各位读者见谅。
其实,就连我和老先生的对白,也不是太方便讲的。但是为了这个文章的完整连贯,我就在这里说说重点,也就是那两个故事吧。
那两个故事,是这样的:
第一个故事:
秦始皇二十八年(也就是公元前219年)端月三十五日,从康城的青龙江入海口,游进龙鱼一条,在江中搁浅。这庞然大物,足有七开间屋子那么长,其吼声如黄牛叫,在大水潭里,用它那二扇门板大的分叉式尾巴,拍打挣扎,溅起阵阵污泥浊水。卧龙亭的人倾衢空巷在潭边围睹,凡看到它垂死挣扎的模样的人无不胆战心惊。三天以后,龙鱼已气息奄奄,无力逞威,但是人们还是拖不了它那庞大身躯上岸。人群中,有一个屠夫,姓虞名人诩,想出了一个五牛盘车之法。他让另一个胆壮的屠夫名甘璞的,下水用木头固定在龙鱼侧腹粗缆缚住鱼尾,另一头带在盘车轴上,借来5条大牯牛,拉动盘车,绞起轴上的粗缆,牵龙鱼上了岸。甘屠夫用尺子度量鱼身,长九丈三尺五寸,又自腹测量到鱼背,高约一丈九尺一寸。当时正值鱼盐淡季,得此大鱼,人们都道“天赐口福”,纷纷怂恿两屠夫宰杀它,以解馋饥。甘屠夫便不加思索,取来开山斧,将龙鱼斩头剖腹,虞屠夫协助分割鱼肉,众人先拿了鱼肉,携巨大鱼眼,随影前行,到鱼神坛拜祭之后,拿回家做了顿丰盛的晚餐,凡尝到鱼肉的人莫不赞叹其味鲜美无比。消息很快传到附近海盐县县官和兵马司官的耳朵里,他们立即派差役赶来取食,岂料鱼肉早已分光吃尽,只剩下一副鱼架残骸,差役悻悻而去。不久,官府就借故惩治甘璞和虞人诩,诬以私藏兵器之罪,将其斩首于卧龙亭曹市,曝尸路侧,谓之“弃市”。
第二个故事:
汉惠帝刘盈二年戊申(也就是公元前193年),先是自春至夏,久旱无雨,康城北部桑田盐碱泛白,禾苗枯萎,逃荒者日渐增多。仲夏,康城卧龙墩一位绝美女子名唤冯可儿,产下一个男婴,却完全不似他的母亲————混身长满黑毛,脸如锅底,铜铃似的圆眼凶光逼人,手指似利爪,尾部长着一条尾巴,摇摆不停。神婆占卜,主有天灾。事也凑巧,久晴的天气忽然风云突变,一下起暴雨就没完没了,一直到深秋仍然不断。康城内外大水盈尺,人畜几乎不能安身。那巫师说是冯可儿的毛孩妖孽作祟,逼她献出毛孩,活活扼死之后,放在鱼神坛上祭祀。可怜那小小生灵被无辜残害,天公却仍不领情,淫雨依旧不止,但始终淹不到鱼神坛上的毛孩尸体。神婆又说这是将冯可儿作为牺牲品,祭了大海。说也奇怪,自从此后,雨便停了。人们欢呼声还没停歇,没过多久,巨大的海啸涌来,差一点就把繁荣的康城毁于一旦!这次海啸,据《康城黄庭广记》记载,死了几万人,是一场无比恐怖的灾难。
第一个故事所谓的龙鱼,从描述的体型、尾巴形状等等方面来看,定然是鲸鱼。但是一条鲸鱼牵出两条无辜人命,可见秦王朝统治之残暴,恶吏横行,与民争食。争食不成,甚至以网罗罪名、诬陷迫害的方式打击报复,这等暴政简直到了无以复加、令人发指的地步;第二个故事,那个毛孩,其实是一种人类的返祖现象。毛孩现在也存在,而且百度一下就知道,他当了流行歌手,过得很不错。但是这个故事里的孩子,却被无辜处死,甚至连母亲也遭受同样的下场。由此可见,怪力乱神、封建迷信和各种理论,本身并不可怕;可怕是拥有了广大的狂热信徒,蒙蔽了人的双眼,彻底改变了三观,那就将是一场灾难。
听了很多沉重的东西,从俞老先生家里告辞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老先生留我吃的那一顿饭,实在是应了他刚见我时的那句“一箪食、一壶饮”————全是素菜,吃得我直咬舌头。从老先生家里出来,我在路边买了个肉夹馍,边吃边往银行走。
到了银行门口,犹豫踌躇几次,终于走了进去。摸出黑卡,转了40万到自己的一张银行卡上,然后把卡的密码改成我妈的生日。接着到旁边的一家邮局里,要了个挂号信封,把银行卡和一张写着我妈生日的小纸条塞进去,颤抖着手,填上地址:山东省泰安市泰山区青年路***号*楼***室收,没有写收信人的名字,便塞进柜台。柜台里的那个小帅哥在上面咔咔地卡着邮戳,每一下声响都像是砸在我的心上。当他把信封随手丢进待发筐里的时候,我已是泪眼婆娑。
之所以这么做,因为我已经大致知道了西施墓的所在,无论出于之前对明莹的承诺,还是出于对这整件事的好奇,我都想去亲眼看一看、亲手刨一刨。但是我也知道,这件事风险过大,动辄就是送命的节奏。
老爸,儿子不孝。这40万,当做是买了人身意外险了。
除了这些,我还能为父母做些、留下些什么?
第八章 抽丝剥茧
我不禁回忆起小时候,爸爸自己动手搭的那个专门用来洗照片的暗房,洗的无一不是我的照片。我家的橱柜里,摆满了我从小到大各个阶段的照片。有一张照片上,还是小婴儿的我,戴着一顶兔耳朵的帽子,被妈妈抱在怀里;还有一张照片上,我爸把我高高举在头顶,笑得眼睛都快没有了。我还记得高考前的那段苦日子,他们每天起得比我还早,妈妈负责做饭,爸爸则把总也睡不够的我从床上拖起来,遇到我不高兴的时候还会被踢到两脚;如今快三十的人了,我只自食其力了两年,毕业的第一年还是靠着他们的接济度日。好像自从有了我,他们的所有重心就都到了我身上,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就这样把自己置身险境,遭遇不测,他们会怎样?他们接下来的时间里,都要靠反复摩挲我的照片度日么?
不。
我不会让他们这样,我会尽最大的全力,不让自己死在这里。我不会放弃对父母的亲情,不会放弃对萧璐琪的爱恋,不会放弃对明莹的承诺。对,也许我就是一个蝜蝂,什么压力都往自己身上扛,但是,如果这样能让别人,那些我在乎的人,生活得更轻松一点,我愿意。
之前虽然一时冲动答应明莹,但心里还是一直犹豫不决。此刻,就在冥冥上苍的指引下,在万寿寺续建大师那里得到了指引,经过了洗礼和蜕变,变得无比坚定和坚硬。就像是周星驰的《大话西游》一样,这部戏被很多人看成是一部闹剧,但是我从中读出了一个男人从和一群土匪混混劫道、和白晶晶在悬崖上脱裤子的玩世不恭,转变到坚定地戴上紧箍咒“送死你去”的勇担责任。这是一个艰难的转变,但也是一个男孩到男人的决定性飞跃。
这次的万寿寺之行,绝不是听了一段故事那么简单。可以说这是一次心灵洗涤之旅。续建大师告诫我不要“被眼瞒”;我只想说,现在的意志,是出自我的心。追随自己的内心,为了你在乎的人,自由自在地去搏杀吧!林佑!
天色暗下来,似乎要下雨。我在一个水果摊买了一大袋柠檬,加紧脚步回到房间。见其他人都在,却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问怎么回事?辛晓鑫说,他们本想借个渔家的船,悄悄登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问遍了所有渔民,都死活不肯下海。你那边怎么样,有什么进展没有?
我问是不是现在处于禁渔期,所有船只都禁止出海?
他说不是,而是台风马上就要来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冒险出海。金山三岛,都是无人岛。只在上世纪5、60年代,曾经有解放军驻扎过,还练过兵。但也许是因为离海岸不远,生活又不方便,所以撤销了岛上的哨站。自那以后,金山三岛就成了自然保护区。
听了这话,我隐隐有些不安,大概我是个典型的阴谋论者吧。总觉得那次所谓的练兵,像是个幌子。便问那怎么办?
辛晓鑫抽了抽鼻子,道:“组织调了一艘船过来,已经和海监局的领导打过了招呼,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明天船到了,就可以出发。你还没说今天有什么收获呢?”
我笑说看来我没错过什么精彩的好戏。不过你们倒是错过了不少。
杨滔听了这话,突然道:“莫非……”
我迎上他那犀利的目光,道:“我已经大致猜到了西施墓的位置。”
“什么?”明莹惊了一下,回房间取出图来让我指认。
我没有直接坦明答案,却把两个故事复述了一遍,他们几个听得面面相觑,蒋南更是不耐烦地道:“废话真多,到底在哪?”
杨滔、辛晓鑫和明莹盯着地图,不说话。赵辰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似乎对这个问题不太关心。
我指着这幅《康城地域图》的某处,道:“就是这里!”
四个人都抬头不解地看着我。
我并非有意卖这个关子。之前这些人,除了明莹对我抱有点信心、辛晓鑫一副世故圆滑的假热情之外,其他几个对我都十分冷淡,似乎我是个可有可无的家伙。既然我已经决定放手一搏、全力参与,自然要赢得他们的些许尊重。于是道:
“首先,第一个故事。这个龙鱼长九丈三尺五寸,也就是31。2米,要把一个这么大的东西搬上岸,旁边还站满了足以把这龙鱼一次性分食干净的人群,这需要一个多大的地方?同时,故事里面还提到了一个五牛盘车之法。盘车也是安装在码头,用来把船拉近岸边的。所以,安放龙鱼的地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