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冰柜里有个女神-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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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鹏都去哪了?”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你们先都不要动!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只穿了条下水时穿的泳裤,便拿着手电,小心翼翼在地上绕了一圈,拿手摸来摸去,道:“恐怕黄顶鹏和曹文雯本来就认识,还有许多过节。柏胜,你认识曹文雯这个人么?”
于柏胜讶道:“曹文雯?不认识。”
“那你有没有听顶鹏提起过这个人?”
“没有。佑哥,你也知道,顶鹏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我心下凉了半截。
虽然之前的打斗弄得地面湿哒哒、乱糟糟的,但是我们下水之前,为了避免曹文雯和黄顶鹏遭遇突然袭击,特意把她搬到了密道入口的另外一边。(这么说可能说不清楚,还是画个图来标明这个仓库的结构吧,见下图。)
中央粮仓示意图
所以,曹文雯后来躺的地方,没有水迹和血迹,比较干净。能够分辨出有一道比较连贯的拖拽留下的水痕,很清晰地延伸着。
水痕中间有些白色的粘稠物,两边还有几道淡淡的血迹。从水痕、粘稠物和血迹的位置关系上判断,应该是有人抓着曹文雯的脚踝,硬生生地将她拖着走。曹文雯是脸部向下的,粘稠物就是她脸上的粉底之类的化妆品在地面上擦过时留下的。那时候的她应该已经恢复了些许精神,所以用手拼命扒着地面,导致手指指尖磨破,留下了几道血迹。
拖拽曹文雯的人,鞋底也沾了水,在地面上印了脚印。虽然很多脚印都被曹文雯留下的水痕盖住了,但是从几个比较连贯的脚印之间的步距来计算,此人个子比较高,身高和黄顶鹏差不多。脚印的花纹也和他穿的那双运动鞋相符。
水痕方向,竟然直指酸液池。在酸液池附近,地上有一大滩不规则的水渍,想必是曹文雯被绑住了手脚,只能在地上翻来滚去所留下的。那个时候,黄顶鹏一定是去打开酸液池顶盖。但是顶盖的开关所连的电线已经被我弄坏,我仔细看了看电线,确实还有被再次弯曲过的痕迹。
从酸液池的水渍出发,有一串黄顶鹏的脚印通向大门,最后越来越淡,到大门处已经基本看不清了。这么看来,黄顶鹏是打晕了曹文雯,将她背了出去。
我望着大门,又思考了几秒钟:朱峻轩将曹文雯搬上来的时候,这个地方是全黑的,黄顶鹏那时专注于老海的行动,没有注意到她。老海已死,我们又下了密道,他用手电照到曹文雯的脸,却发现她是过去的仇人,所以要将她扔下酸液池?酸液池顶盖打不开,所以他才背了曹文雯逃走?
黄顶鹏明明有枪,但是他却不肯一枪了结曹文雯,却还要把她丢下池子?他究竟是为了彻底毁尸灭迹、掩盖自己的行为才没有开枪,还是他和曹文雯的仇恨太深,非要看着她慢慢消溶在浓酸里?
黄顶鹏和曹文雯,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啊?怎么他们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在这里耗上了?
无论如何,先要找到他们才行。我向朱峻轩道:“朱大叔,地上足迹还没有干,说明他们刚离开不久。你赶紧去追,把他们抓住,但是小心黄顶鹏有枪。”
朱峻轩见识过黄顶鹏被点穴麻痹之后还能一枪灭掉老海手里晃动的手电筒的枪法,也知道此行危险,却想也没想地道:“好。”话音未落,足尖点地,已经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我和于柏胜掏出背包里的毛巾擦干身子,换上衣服,也跟着出去。没走几步,我歪头看了看脚下的地面,却道:“不好!”
话音未落,朱峻轩已经折了回来,道:“前面一直到大门口外几十米,都不见人影。”
我用手电照着地面。这地面历经几十年,早已破败不堪、沾满泥土和焚烧后的灰烬。点头道:“没错,黄顶鹏背着一个人,他的脚步定然十分沉重。往大门方向的几组脚印,都比较浅,只有这个中央粮仓的两侧,长满了青草,没法判断他的足迹。他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我们找不到他!”
“这么说,他是往粮库更深处跑了?”于柏胜道。
“没错。朱大叔,粮库西边有没有大门?”
“有。不过是个小门,是粮库被解放军接管之后开的。现在的话,都是一直锁着的。”
“麻烦您去看看,那个门是不是开了?”
朱峻轩也不多话,将身一抖,赶了过去。只见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几个兔起鹘落,便消失在月芒之中。
须臾,他赶了回来,道:“不错!那个锁被枪打坏了。但是我出去转了一圈,却还是不见人。”
我叹了口气,道:“按理说,黄顶鹏是第一次来这个粮库,他怎么可能知道那边还有个门?”
朱峻轩惊道:“你是说……他……”
“他很可能也和这个组织有什么渊源。只是他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而已。”我一边说,一边回忆着Google卫星地图。出了那个门,就是一条水泥或者沥青的马路,根本不会留下脚印。看来,我们是很难找到他了。
我看着朱峻轩焦急的眼神,叹了口气,道:“也罢!生死有命,只能祈求曹文雯吉人天相了。我们还是先去老码头55号吧!”
朱峻轩早就等不及,听了这话,也不再多说,我和于柏胜便随着他向大门走去。
此时是凌晨一点多。我已经又困又乏,眼皮直打架。但是想到李飞娜还命在旦夕,只能收拾上东西,开了车,与两人一起向市区奔驰而去。
从漕泾镇到老码头,差不多60公里的路。大晚上的没什么车,一路狂飙之下,只用了40分钟就到了。路上我还给明莹挂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查一下,在哪个黑市里有卖M40A3式狙击枪的。
此时,距那个定时向“达度拉组织”通报朱峻轩动向、左右李飞娜生死的家伙被击毙,已经有将近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李飞娜的命,还剩下四个小时。
老码头这地方我并不陌生。上次和明莹来这里交灏灵的赎金,还被三猴那几个家伙摆了一道。但是下来一看才知道傻眼:老码头只是一个地名,不是路名。这地盘以前是杜月笙的码头,如今只剩下几栋连着或者靠得很近的建筑物上,写着老码头3号、老码头4号,最多也只到老码头8号就没有了。哪里来的什么老码头55号?
若是说路的话,老码头夹在中山南路和外马路街两条路之间,但是看路牌,老码头这块地方附近的号牌,中山南路上大概是470…520号之间,外马路街则是在620…660号之间。和“55号”更不搭界。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老海临死还摆了我们一道?
应该不会。俗话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海最后时刻也算是动了真情,又何必要骗我们?
第十五章 宁绍商轮仓库原址
我下了车,和朱峻轩、于柏胜兵分三路,从标着老码头1号的建筑群,一直找到老码头8号。这些建筑群里都是商业店铺,比如外国餐厅、咖啡店、酒吧之类。但是,虽然每个建筑群里的店面各有标号,却也都只到20、30号就没有了。跑得气喘吁吁,也没有见到什么老码头33号。
而且,就算老码头33号是在某个建筑群落里的店面,老海也应该说“老码头3号里的33号”才对,为什么他会直接说老码头33号,这让我们去哪里找?
我向朱峻轩道:“朱大叔,这附近真的有个组织的据点么?”
“不知道。就算有,也是我离开组织的那段时间新设立的吧。”朱峻轩见遍寻不着,有些丧气。
“等等,”我突然道,“朱大叔,我听说好像十六铺以南的这一片地方,以前是连在一起的一大片区域,对不对?”
“没错,这块地方以前是杜月笙的地盘,沿黄浦江往南都是他的码头。”
我又问道:“你之前说,组织里下达任务,现在都是用地图册的方式,是不是?”
“没错,怎么?”
我见旁边有一家“快客24小时”便利店开着,连忙冲进去问:“这里有没有地图册卖?”
“没有。”售货员干脆利落地回答我。
救人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这么想着,径直跑到一个路边常见的报刊亭附近,在地上摸了块石头,敲碎了玻璃,打开门,进去找了一本上海地图册,赶紧闪人。
朱峻轩不解其意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我一边翻,一边道:“既然组织都是用地图册的方式下达任务,老海一定也习惯了这种方式。说不定,地图册里就有‘老码头’这一页,他所说的老码头33号,很有可能是从老码头那一页的第一个建筑,往南数第33个建筑。”
没错,推理分为两种:对事的推理和对人的推理。对事的推理讲究自然规律、科学定律,以及事物发展的正常逻辑;而对人的推理,则必须从对方的角度出发,摸清他的说话做事习惯,才能得出合理的结论。
正在说话间,我眼前一亮,这个详细无遗的地图册,果然有“老码头”这一页。
“你说的有道理,”朱峻轩道,“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从左向右,从上到下地数。这也是组织的读图习惯。”
我吸了吸鼻子,从最顶头的第一个建筑开始数,所有位于中山南路以东,靠近黄浦江边的建筑,都一个个数过去。数到第33个,我定睛一看,却写着“宁绍商轮股份公司仓库原址”。
有谱!
这名字听起来就和那个漕泾粮库原址一样,神神秘秘,很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和探险心。
那么,走起!
我们钻进车里,很快就来到这个“宁绍商轮股份公司仓库。说起这个宁绍商轮公司,背后还有一个相当感天地泣鬼神、让中国人扬眉吐气的故事,不过既然大家普遍反映我太啰嗦,就不提了,各位自。
这是一个相当破旧的三层小楼。门口堆着各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