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王-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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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无忧无虑,但是也没滋没味。所以这次年夜饭,我谢绝了所有邀请。
我要陪老婆。我跟邀请的人说。
大年三十这一天,我在总务课值班。值完班回到租房里,是八点钟的样子。魏文馨已经准备好丰盛的年夜饭,花蕊和江时虎打下手。本来江时虎也想学我的样,躺在床上看电视,但是花蕊不让,江时虎只好慢吞吞起来找些剥蒜头之类的杂活做。正如我曾经笑话的那样:你要不成为妻管严,真是没有天理。
我们四个人围成一桌吃饭,聊天,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这个晚会近年来老受各方批评,但我们还是觉得不错,挺热闹的。再说了,不看这个,也没其它东西可看。
菜很丰盛,手艺也相当不错,但大家的胃口似乎都不太好。我主要是喝点酒,江时虎和花蕊陪着喝点红酒,魏文馨喝饮料,菜几乎没怎么动。
吃着吃着,魏文馨的眼泪突然流下来。大家都慌了手脚。魏文馨哭着说:我……我好想家,想我妈妈。江时虎附和道:我也是。过年啊,别哭。花蕊不说话。我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魏文馨家附近小店的电话(她家在农村,负担重,还没装电话)。
跟老爹老妈讲着话,魏文馨的心情又有了些好转。后来红着脸对我示意,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接过电话来,叫了声伯父伯母,一口气说了许多拜年的话,又拍着胸脯,一迭声的保证魏文馨有我照顾,要他们只管放心。讲完这些豪言壮语,居然脸不红气不喘,我就自觉颇有长进,离吴主任又近了一步。
等江时虎和花蕊也给家里打过电话,气氛忽然变得大好,有了过年的味道。胃口也开了,犹如风卷残云似的吃了个汤水淋漓。
这次年夜饭,决定了两件重要事情。其中之一是过完年,我带魏文馨回家一趟,见见双方的大人,把事情定下来。
在我们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花蕊极力支持,出谋划策,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样子。但我总觉得她太热情了些。
另外一件事情的决定带有很大的偶然性。吃完饭,大家玩扑克牌(拖拉机),魏文馨和我一边,江时虎和花蕊一边。魏文馨跟江时虎的水平都不怎样,玩起来没什么劲,聊天多过打牌。
魏文馨突然对花蕊说:干脆,过完年你们也搬出来住算了。
花蕊毫无准备,难得闹了个大红脸,搡了魏文馨一把,嗔道:你胡说什么啊?然后瞟了我和江时虎一眼。江时虎咧开嘴巴“呵呵”地傻笑,脸比花蕊还红。
我心里“咚”地一声,像是被针扎了。尽管我早知道他们也上过床了,这么当众说出来,仍然让我难受,而且这种难受还不能有所表露。我干笑着,打了个“哈哈”。
魏文馨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异样,继续发挥:我们可以合伙租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带单独厨房和卫生间的那种。也不贵,才五百块一个月。
这个主意让我怦然心动。大家住在一套房子内,应该有很多机会实施我的计划。于是立即附和道:对啊,比分开租房子还要便宜。
魏文馨充分展示了她作为准家庭主妇的精明:便宜倒不见得,只是几十块钱的得失。不过很多东西可以共用,煤气炉、厨具都只要一套,电视机就放在客厅里。再买个洗衣机就很齐全了。
花蕊叫道:少胡说八道。出牌,出牌。
我不理她,对江时虎说:哎,你是一家之主,表个态吧。
花蕊撇撇嘴:他一家之主个屁,我说了才算数。
我说:好啊,那就你来决定啦。怎么,怕魏文馨占你的便宜?放心,以后你负责买菜,她负责煮饭。
花蕊叫道:乱讲,屁话。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住出来就住出来,我怕什么?一边说一边突然抱住魏文馨,把她按倒在床上。两个女人闹成一团。
后来花蕊说: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我说:真是冤枉。这是魏文馨的主意,又不是我提出来的。但说起来声如蚊呐,明显底气不足。
九
我跟魏文馨过完年回了一趟家。我老爹老妈对她很满意,觉得她文静、秀气、会当家,是个好媳妇仔。她家里人对我的评价也不错,认为我高大、体面、能说会道。而且也是HB人,离家近,这让他们大为放心。因为他们村里,有许多女孩子在外边打工都嫁了远地方的人,什么SCHN,生活不习惯,整天想家,受了男家欺负也没个地方说去。见个面都难。真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
其实也不是每个嫁出去的女儿都会受男家欺负。只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做父母的总是特别操心些。
但是魏文馨最想办的一件事却没有办成。我老爹不同意我们马上结婚。原因与计划生育有关。
我是长子,我老爹十分希望我能生两个小孩,最好是两个儿子。在我们HB农村,始终有男丁多势力就大的观念。我说现在小孩难养,两个小孩读到大学毕业不知要花多少钱。老爹就生起气来,骂道:我们种地也把你们三个养大了,你还读了中专。你们两个人工资加起来两千多块一个月(好大的数目),怕养不起儿子?你们不养,我来养。
现在大家知道了,我跟我老爹个性一模一样,火爆霹雳,独断专行。我打小就怕他,所以除了唯唯喏喏外,别无选择。
但是在我们老家,计划生育抓得特别紧,我要想名正言顺地生两个小孩,全无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偷生。然而做超生游击队也有很多种做法。有些很隐蔽,不大容易被查到。有些方法就粗糙,一不留神被发现了,那就流产、拘留、罚款都有份。
先生小孩后结婚就是比较隐蔽的一种。在此特别申明,我只是老实讲故事,决没有教唆逃避计划生育的意思。
反正魏文馨不是我们当地人,我们又都在外面打工。只要我们不声张,谁能知道我们躲在外面生小孩?等我们生了第一个小孩,找人帮忙带着,再办结婚登记,领准生证,就可以达到目的。自然这中间有许多关节要疏通,送礼跑关系是必不可少的。至于如何打通关节,我就不能再说了。否则罪责难逃。
当然,这个计划要顺利实施,还必须要征得魏文馨家里的同意。为此我老爹亲自准备礼品,说是要同我一道去见见老亲家。被我拦住了。
我在想,人家连我都还见过呢,也不知道同不同意。就这么俩父子冒冒失失跑去商量生小孩的事,而且一生就是两个,未免唐突。
老爹想想也是,就打住了。但是一再吩咐我要说明这个意思。这关系到我们老罗家的香火,乃是“千秋大业”。
结果是我老着脸皮说了,她家两个老人眉开眼笑,把头点得像一只,不,两只啄木鸟。在他们想来,她家“四妹”为我老罗家生孩子越多,地位越牢固。她老妈还说:到时候“四妹”回家来生,我来给你们带。
自始至终,魏文馨没发表什么看法。按她自己的话说:轮不到!不过她也没啥意见。她所受的教育,跟“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也差不多少。
我们回来后,魏文馨心情愉悦,气色相当好,反复催着花蕊一起去看房子。她当时想,自己要怀小孩了,有花蕊做同居室友,也好有个照应。她对我不大放心。
她原本以为我很细心,会体贴人。但是后来发现我大男人主义严重,很有点靠不住。
花蕊信守诺言,倒没怎么推脱。两个女人家干这些事情效率颇高,很快就看妥了房子。我们装模作样地翻了翻挂历,按照那上面的提示选了个“黄道吉日”,乔迁新居。一些铁哥们来凑热闹,说是闹新房。本来不苟言笑的吴主任开了句玩笑:喂,你们晚上要小心,不要把老婆搞混了。
后来事实证明他的预见有百分之五十的准确性。我就搞混了。
如你所料想的那样,我跟花蕊的“奸情”就是在这套房子里发生的。关于“奸情”这样的评价,我是不大同意的,但是魏文馨坚持这么说,我也懒得反驳。
当然,也不是住到一起我们就迫不及待地上床。这样的事得有个过程。开始的时候,我们在一起日子过得不错。花蕊和江时虎买菜,魏文馨做饭,我负责把剩饭剩菜全部吃光,分工协作,满像回事。
但你不要以为我们跟真正意义上的居家过日子是一回事。工厂的作息时间还是那样的,我们不可能一日三餐都在“家”里吃。只是在晚上下班后做一顿饭吃,改善一下。通常是在十点钟之后。菜就在超市里面买一点。如果加班时间超过十二点,超市都关了门,我们又没有冰箱,就只能下点面条。
这种合居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冲凉。GD地方热得难受,太阳像是贴在背上,不冲凉肯定没办法睡。房间里只有一个卫生间,我们四个人必须排队。通常是我们男人先冲,冲完看书看电视。她俩要收拾完屋子才冲,冲凉之前还要洗衣服。一切搞定,就轮到她们看电视。看什么台哪个频道就跟我们全无关系,得由她们说了算。这个时候我很自觉,反正我不怎么爱看电视。江时虎有时看到一半被打断,就要和她们争,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后来他学乖了,尽量和她们保持一致,看同样的电视剧。
这些都没什么。尴尬事是冲完凉后的着装问题。我人胖,怕热,以前和魏文馨住时,冲完凉光穿个裤衩。现在不行了,得穿齐整。但是我不习惯,要这样的话,风扇得给我一个人用。后来也不能坚持了,就穿个大裤衩,光着膀子晃来晃去,满身肥肉像跳舞一样。花蕊偷着笑,魏文馨骂我不怕丑。我就一脸坏笑:怕什么,反正都不是外人。你还怕人家没见过?
这话就是调侃花蕊了。她就跳起来打我。后来都习惯了,江时虎也不时把一身排骨亮出来,弄得我老是为了清蒸还是红烧伤脑筋。再后来,她俩也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