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为王-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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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没有返回维多利亚,直接去了医院,自有医疗团队来进行事后收尾,飞机该干嘛干嘛去,人家两个武警演员的工资也给人结了,都挺不容易,本来只是演个戏,这倒好,还目睹了一场演员暴毙。
按照行规,这种情况作为编剧以及制片人的我要给他们封红包,以去晦气。
……
洪三水的死就像一道涟漪,并且是很小的一道涟漪,除去他的家人很悲痛之外,其他人的反应就很简单了,哦!那个一夜之间冒头的话事人猝死了。
猝死,这是官方给出的结论,好几个法医验证了的。准确来说,是因为洪三水原本就有心脏病,在高空中受到刺激,造成肾上腺突然释放出大量的儿茶酚胺,促使心跳突然加快,血压升高,心肌代谢的耗氧量急剧增加。过快的血液循环如洪水一般冲击心脏,使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导致心跳骤停,从而死亡。
至于受到什么原因刺激,有说是因为洪三水一辈子没坐过飞机,猛然间坐飞机高兴激动所致。也有说洪三水的女婿给了他很多钱,数目多到他无法想象,所以激动而死。至于真正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死人是开不了口的。
洪三水给了王汉五千万,王汉分出一半给我,剩余一半算作他的劳务费,毕竟,请车请飞机,王汉出了大力。利润对半分,这是一早就订好的。
洪三水葬礼后的第二天,洪家人就从惠家老宅里搬了出来,租房住。据说是洪三水名下的几所房产全部抵押了,故而他们租房。
忽然间大仇得报,按说我应该仰天大笑,欣喜若狂,但事实却恰恰相反,我并不高兴。一是洪三水死的太轻松,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我本来是要送他去牢房,孤苦伶仃度过后半生,现在倒好,一了百了。二就是关于洪小姐,人家妹仔好人一个,没理由替她老子的作恶买单。
我恢复了原来的装扮,藏在车里面,跟洪小姐擦身而过。
她骑着摩托,穿着银行正装,戴着女式头盔,目不斜视,呼啸而过。
她已经不认得我了,家里发生那么大的变故,但她并未受什么影响,父亲在不在,家里有钱无钱,本身就和她关系不大。
副驾驶上放了一个提包,里面是二百万现金,那是我送给洪小姐的精神损失费。不管怎么说,也是有过一场,即便没感情,但也是有事实。
人经历的事情多了,就会有畏惧心理,这在海上濒死前我感受最深刻,没死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人要行得正,走得远,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
洪三水害我,我报仇,无论什么结果我都问心无愧,唯独对洪小姐,我过意不去。
我车子掉头,远远缀着她,准备寻找合适机会,将她逼停,拿钱给她,了结这段因缘。
摩托到了前面民房区,打起转向灯,我赶紧加速,准备在她拐弯前将她喊停。
就差两三秒,斜刺里原本蹲在地上的小青年忽然起身,一把抓住洪小姐肩膀扯下来。洪小姐尖叫一声,从车上跌倒,车子向前窜去,因为失去平衡,原地摔倒。
另一边的长安之星立即拉开侧门,两三个小伙子下来,拉着洪小姐往车上推。
洪小姐惊慌失措,疯了般地大叫:你们做咩哉?有冇人啊,救命啊!
我熄火下车,对着几个小年轻招呼,“喂!”
几个人正用力呢,听到我说话,其中一个凶狠地朝我吼:“滚蛋,别自找麻烦。”
洪小姐双手抵着车门,身子向下坠着,一只脚蹬着车厢板,奋力抗争,听到有人说话,转头来看,只一眼,她便愣了。
那眼神,哀怨,可怜,无辜,还有几丝倔强,但更多的,则是迷惘。
我没说话,只是向前走,正在往车上推人的小青年察觉到不善,面目凶狠地迎上来,满满的都是愤怒,然而不到一秒,他就捂着裤裆下蹲,跟着被我一膝盖顶翻。其他两个见状也分先后上来,口里嗷呜叫着,要跟我拼命。
第一个被我鞭腿踢中侧脸,摔在长安之星的窗户玻璃上,第二个被我一个直踹蹬倒。
贴在长安之星上的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我抓着头发在车厢上一阵猛磕,将车身都磕的变形。
还有一个吼着号子从另一边朝我冲来,没到我跟前脚步就停住,瞪大两眼,而后傻乎乎地问一句:“你?是不是周发?”
我点点头!
另外两个蹲在地上的就懵逼了,迅速撤离我身边三米半径外,惊恐地看着我,却又无比稀奇。
最终,他们还是反应过来,规规矩矩地点头,“发哥好!”
我说嗯,看看洪小姐,问他们:“为什么呀?”
领头的那个畏畏缩缩上前,“欠我们钱,老大说带回去,卖。”
我问:“欠多少?”
“三百万,是洪三水借的,催了好几次,别说本金,利息都没给。”
我问清是那个私人钱庄,然后让他们滚,这笔账记在我头上就好。
几个人如逢大赦,匆匆忙忙上了长安之星,点火离去。
我把车上的提包拿下来,过去帮她把摩托车扶好,提包放在车踏板上,然后对她说:“洪小姐,这是宋先生托我送给你的。”
说完要走,却被她叫住。
她缓缓绕到我面前,眼眶氤氲着泪水,嘴唇抖动着,嗫嚅半天,才说一句:“你的眼神,好可怕!”
我面无表情:“嗯!”
一滴泪从她脸上滑落。
她说:“请转告大宝,无论他做过什么,我不怪他,但请他,无论如何,都来见我。”
……
“好吗?”
第三百六十四章 旧欢相逢
我去了那个私人钱庄,把洪三水借的钱全部清了,另外还有几个私人高利贷,乱七八糟一千三百多万,全部清理,不让洪家人再受跟我一样的罪。
毕竟,我的主要目的达到了。
我去见洪小姐,把洪三水的那些借条还给她,并转告了宋大宝的口讯。
宋大宝说:人生在世,江湖行走,难免会踩到狗屎,作为正常人来讲,没必要为一堆狗屎过意不去,擦干净,继续走,下一步,金莲盛开。
洪小姐闻言哭成泪人,终于不管不顾,扑到我身上,放声大哭。
我赶紧将她推开,并诚恳地告诉她:“小姐,认错人了。”
她抓着我不放手,质问道:“就算要分手,连句再见也不讲吗?”
我吃力地把她的手褪下,告诉她:“宋大宝的非洲铁矿被人抢了,他也在战斗中牺牲,回不来了。”
我转身走,她在后面哭,情凄意切,悲痛异常。
正所谓:薄情寡义负心郎,口蜜腹剑,铁石心肠;痴情怨女泪两行,人倚轩窗,独守空房。再见情郎面目非,粉泪飞扬,寸断肝肠;缠绵只是梦一场,从此天涯,人海茫茫。
……
手里有钱,我去电视台登广告,登寻人启事,三十万能让本地六个台滚动播放一个月,每天十二个钟,除去中央新闻联播不能插入,其他任何节目都会有,就是电视放着放着,下面忽然滚出来一行小字,寻找某某某,有线索者,联系某某,现金酬谢。
我写了张灵彦的名字,只要找到张灵彦,阿妹自然会出现。
我去了警察局找梁骁勇,也拜托他帮我寻找。对此梁骁勇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尽快去补办户口,一个没身份的人,怎么样都不方便。
补办户口,得回老家一趟,但在这之前,我还有几个人要见。
我拿出一枚硬币,字,就先见何若男,花,就先见莎莎。
这不存在偏谁向谁,她们两个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一样。
手一扬,结果出来,是花,要去见莎莎。
莎莎就在哪里,很容易找。但真正走到酒吧门口,我心里却有些怯,不知道原因。
或许是因为太久未见的缘故。
我戴了帽子,扣了墨镜,径直去找阿忠。那厮还对我一脸的不忿,直到我拉下眼镜,才把眼瞪得鸡蛋一样大,要不是我提前捂着他嘴巴,这厮必然要喊出来。
阿信则表示不信,让我把帽子摘下,要看我眉毛中间的断疤,才能肯定,真的是我。
我让他们悄悄的,不要声张,帮我把莎莎喊出来就好。
实际上,当阿忠认出我的时候,莎莎已经在台上注意到这边情景,只需要阿忠一个信号,她就着急忙慌地从台子上要下来。
台下正在热舞的男人瞬间疯狂,因为白莎从来只是在台上热舞,从没下来过。
但他们还是注意到白沙面上的泪痕,没人想趁机揩油,很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让莎莎顺利走到我面前。
相见无言,泪两行。
莎莎直接挂在我脖子上,死活都不再松手。
阿忠提议说:为了庆祝发哥回来,今晚所有客人送酒一打,不醉不归。
阿信摇头否决:光有酒不够,今晚陪酒小姐都免费。
阿义则说:我觉得应该让莎姐先回家!
我想了想,直接将莎莎打横抱起,走出酒吧。
我们去了东城我给莎莎新买的那间屋,此刻已经装修完毕,富丽堂皇,真正的婚房。
从酒吧出来,到回到屋子,莎莎一句话都没说,进门就开始脱衣服,热吻,滚去床上。
一波浪潮过去,就静等下一波,我问她任何问题,她都不答,只要我开口,她就将我堵住。
从晚上九点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她才哇地一声哭出来,将几个月的委屈和心酸全部发泄。
她问我:“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说我知道。
她就说你知道个屁!
我说我也一样,我很想你!
她就哭的更凶了。
“你想我,为什么一回来不先见我?”
我回:“我的确是先见你的。”
她就连咬带